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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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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吓坏了,拔腿就跑。结果跑了一会儿,发现找不到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又跑回去找妈妈,却发现她做的那辆卡车正在燃烧……”说到这里,瓦洛佳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把刚才离开的中年妇女引了进来,她好奇地问:“指挥员同志,孩子怎么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努力挤出笑脸说:“孩子想到他死去的父母,正在伤心地哭。没事了,您去忙吧!”

    女管理员摇着头,嘟囔着走开了。

    我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慰他说:“好了,孩子,别哭了,你能活下来,你妈妈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的。”我仰了一下头,把从眼睛里冒出液体也倒了回去,才接着说:“你先跟我走,我会帮你找个地方安置你的。”

    听到我这样说,孩子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来,低声地应了我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声响。我低头一看,原来他已经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随即我就听见了司机熟悉的声音:“中校同志,空袭警报已经解除了。车就停在门口,您赶快出来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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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节 亲人() 
我抱着瓦洛佳走上台阶,就看见司机正等在居民楼的门洞里。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接过孩子,抱着往外走。

    出了居民楼,看见乘坐的轿车已经变了样,车窗全碎掉不说,车身上也铺了厚厚一层土,压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拉开车门,看见座位上也全是土,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车里。

    司机在把瓦洛佳递进来时,苦笑了一下,歉意地说:“中校同志,我刚才找到车,发现就是这样了。”

    我接过瓦洛佳,把他抱在了怀里,对司机挤出一丝笑容,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不是您当机立断,带着我们去找地下室隐蔽,没准我们就和这车一样了。”

    司机从车尾绕了一圈坐到了驾驶台,扭头问我:“中校同志,我们去哪里?”

    “还是回医院,快点开车吧。”

    司机瞥了一眼我怀里的瓦洛佳,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车辆。

    车一开动,刺骨的寒风便从四面没有玻璃的车窗灌了进来。我怕瓦洛佳冻着,低头刚想问问,却发现他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车开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医院。看到医院那高大结实的建筑物时,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再不到的话,我就该冻成冰棍了。

    我向司机道谢后,推开车门,抱着瓦洛佳下了车。刚下车,瓦洛佳就醒了。他挣扎着从我的怀里下来,揉着眼睛,好奇地问:“这是哪里?”

    我一边活动早已冻得麻木的手脚,一边说:“这是军医院。”说完,牵上他的手就往里走。虽然肩上的伤已无大碍,但是要让我长时间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不能再听任瓦洛佳流落街头,像他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寒冷的冬季,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缺衣少食而倒毙街头。虽然我也知道,在战争中,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但瓦洛佳与其他人不同,他不属于这个年代,压根不懂得如何在战争的年代里生存下去,我要帮他找个能照顾他的人。

    我牵着他经过医院大厅时,不时有迎面而来的战士或者军官向我立正敬礼,因为右手牵着瓦洛佳,所以我没有还礼,只是冲他们点点头。

    来到了餐厅外,从大敞开的门望进去,厅里空无一人。我冲着里面大声地喊:“妈妈契卡,您在吗?妈妈契卡!在不在啊?”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餐厅已经停止营业,等晚饭时间再来吧。”

    我听出这正是想找的伊沙耶夫妈妈的声音,连忙拉着瓦洛佳进了餐厅,同时大声地说:“妈妈契卡,是我啊!我是丽达!”

    “啊?!是丽达啊!”随着声音,胖胖的老太太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把湿漉漉的双手在腰间来回擦了擦,然后给我来了个熊抱。

    我被她勒得紧紧地,但还是没撒开瓦洛佳的小手,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妈妈契卡,我带了个孩子来见您。”

    “孩子?!”老太太松开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看我,又把目光投向了我牵着的瓦洛佳,好奇地问:“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街上捡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孩子的来历,只能敷衍说:“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孩子在街上乞讨,我看他可怜,便把他带回来了。”

    “可怜的孩子!”老太太说着蹲下身体,向瓦洛佳伸出了双手,柔声说道:“孩子,到我这里来。”

    瓦洛佳仿佛没有听见老太太话似的,站在原地发呆,我也蹲下身子,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说:“洛娃,去吧,老奶奶在叫你,到她那里去吧。”瓦洛佳还是站在原地,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突然他的嘴角一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断断续续地说:“窝尼娅……曾……曾祖母,您……您不认识我了,我……我是洛娃啊!……您的曾孙子洛娃啊!……”

    瓦洛佳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我的头上,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不会这么巧吧?两人居然有这样的亲戚关系。

    老太太听到瓦洛佳的称呼,也吃惊地一把推开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瓦洛佳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地说:“曾祖母,您……您是我的曾祖母啊!”

    老太太吓得连连摆手,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孩子,你一定搞错了,我只有一个儿子,他还没有结婚呢,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没错!没错!”孩子哭着辩解道:“我的爷爷叫伊沙耶夫,他是您唯一的儿子。……”说完又扑进了老太太的怀里。

    我原本用手撑地想站起来,结果听到孩子这句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又跌坐在地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救的这个孩子,居然是伊沙耶夫的孙子。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中默算着现在是1941年,孩子是来自1975年,中间相隔34年。如果伊沙耶夫在卫国战争结束后就结婚,那么到46年的时候,他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到75年的时候,差不多也有将近三十岁,再给他添个五六岁的孙子也很正常。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当孩子一见到老太太,就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而老太太没有纠正他,这至少证明孩子没有叫错。要知道我虽然知道老太太是伊沙耶夫的妈妈,但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老太太的名字,当然也无法提前告诉孩子要带他去见什么人。所以我估计孩子口里说的这种亲属关系,十之**是真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再次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等她回头茫然地看我时,我提醒她说:“妈妈契卡,厨房里有吃的吗?孩子这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可能饿坏了。”

    “对对对!”她一迭声地回答说:“您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我这就去给他准备吃的。”说着松开抱着孩子的手,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老太太的背影从厨房的门口消失,我上前牵住瓦洛佳的手,把他领到一张桌前坐下,安抚他说:“洛娃,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吃的东西准备还没有?”

    “嗯嗯。”他带着哭腔应了我一声。

    我走到厨房门口时,扭头看了一眼,见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没有动弹,才放心地进了厨房。厨房的桌子上摆着一盘面包片,老太太正在切灌肠,看到我走过去,便低声地问我:“这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会叫我曾祖母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支支吾吾地敷衍道:“也许是他看见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被吓坏了,再加上长时间处于惊恐状态,神经有些不正常了吧。”我不善于说话,说完这话,我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烧。

    好在老太太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嘴里唠叨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把切成片的灌肠放进了空盘子里,便一手端着一个盘子往外走。见到她要出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老太太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悄声地对我说:“丽达,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就让我收留他吧,让他给我当孙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曾孙就这样变成了孙子,整个辈分都乱套了。但我又不能反驳老太太,只好顺着她说:“好啊,这倒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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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节 年轻的人民委员()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虽然护士还是按时把三餐送到我的病房。但一有空,我就会到餐厅去看望老太太和瓦洛佳。由于要在餐厅值班,所以老太太平时很少回家,就住在餐厅角落的值班室里,瓦洛佳也顺理成章地和她住在了一起。

    这天吃完饭睡了个把小时的午觉,我穿衣下床,准备再到餐厅去看看老太太和瓦洛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侧耳停了一下,能跑出这样的动静,至少有四五十个人。

    随着一声口令,整齐的脚步声在我的门外停止了。听着突然消失的脚步声,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在这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内务部派来抓我的,毕竟那天在地铁里我阻止了他们枪杀“德国间谍”的行动,就凭这点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抓我。

    我先走到窗口看看,这里是三楼,离地面大概是十来米,如果跳下去的话,不摔死也得摔成残废。跳窗逃跑是不可能的,从门口冲出去,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别说我现在手无寸铁,就算那支**沙冲锋枪还在身边,面对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内务部战士,我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只要不是被他们当场击毙的话,那么我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别济科夫上校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十之**能在斯大林面前帮我求求情,那样我就有机会脱罪了。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上,等待着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因为紧张,放在床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然而等待良久,也没有发生我预想的那种破门而入的场面,只听见外面有人压低了嗓门在说话。

    我忍不住好奇地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地拉开房门向外望去。只见走廊上每隔几米就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戴着清一色的蓝色帽顶的大檐帽。特别是对面的门口,还有一名肩挎公文包和手枪的军官,正背着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我开门时动作虽然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对面站岗的一名战士,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一把把门大推开,低声喝道:“您在做什么?”

    他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幸好闪得及时,才没有被门碰到头。面对他的质问,我支吾着回答说:“我听见外面有动静,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等战士再问,刚才我看到的那名军官也走进了病房,瞅了一眼战士,然后看着我,严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战士连忙回答说:“报告少校同志,我发现这位伤员同志打开房门在偷窥,便过来制止她。”

    那名内务部的少校从公文包里抽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翻到一页空白的地方,看着我冷冷地问:“您的名字、职务、军衔,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间病房里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而不是军服,怪不得少校对我的态度这么强硬。我一指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军大衣,没好气地回答说:“少校同志,请您看看那件军大衣,上面佩戴着和我级别相符合的军衔。”见少校回头认真地查看了军大衣上的军衔后,我用嘲讽的语气说:“少校同志,看清楚了吗?我是中校,您是少校,根据条例,您应该向我敬礼,而不是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我说话。”

    我的话让年轻的少校有些尴尬,正在时候,一个插入的声音为他解了围:“这是奥夏宁娜中校,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们几人一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别济科夫和另外一名内务部的少校站在门口。那么少校看起来有些面熟,我多瞧了两眼,立即便认出是在地铁站里见过的祖耶夫少校,不知道他跑到医院来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抓我的?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别济科夫,我的心又放回了肚皮里,凭我和上校的关系,估计内务部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把我带走。

    祖耶夫少校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内的少校,低声地呵斥他:“我说少校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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