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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春闺玉堂-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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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你妹妹带走。”乔氏急的直跺脚,正要说话,忽然自他们身后,一道声音冷冷的道,“来人,将二小姐送房里去,若再胡言乱语一句,就绑了丢出去!”

    这声音不似以往的温润亲和,惊的母子三人都转头过来,就看到宋弈大步走来,身姿如松但面容却是少有的冷峻,几个一愣,宋弈已经面无表情的与他们擦身而过,进了正院。

    采芩带着几个婆子上来,毫不客气的道:“二小姐,还请您安静一些,若不然奴婢就不客气了。”话落,做出请的手势。

    方怀心不怕幼清,是因为她觉得幼清依附的是宋弈,可如今宋弈出声了,她就不敢再肆无忌惮,缩了缩脑袋被乔氏推着去了对面,采芩让婆子跟着,见方怀心回了房里,她便拿了锁将房门锁上,面无表情的守在房门口。

    乔氏和方怀面面相觑。

    宋弈一进门,幼清就迎了过来,满面担忧的道:“郭秀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郭家将尸首带回去了吗?”

    “带回去了。”宋弈牵了幼清的手在炕上坐了下来,幼清有些恍惚的道,“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若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她留在府里!”她当时是懒得理郭秀,见她怒气冲冲的走了,也没有拦她,若是她再强硬一点,既知道她是私逃出府,就该将人留住送回郭府去的。

    “和你没关系,你别胡思乱想。”宋弈理解幼清的心情,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道,“这件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太过突然,你又非神仙神机妙算,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幼清叹了口气,从宋弈怀里出来,抬头看着他,道:“我们去郭家吧,郭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难受的住。”

    “我去就好了。”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不忍心让她过去,幼清凝眉道,“你不用担心我,若是她们真的误会我,我也该去将话说清楚。”

    宋弈点点头,道:“我去换件衣服,你让人安排马车,我们一起过去。”他说着起身出了暖阁,幼清也掀了帘子跟着出来,方明晖脚步匆匆进了院子,望着幼清道,“妮儿,你可是要去郭家?”

    “爹爹。”幼清迎了过去,回道,“是!郭小姐死的莫名其妙,我和夫君过去看看。”

    方明晖点点头,道:“是该过去看一眼。”又道,“你过去,若是郭家有人说话难听,你别他们争起来,清者自清,你不必急于一时,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会真相大白。”

    幼清应是,方明晖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爹爹瞧着,这件事不简单,你们仔细查清楚。还有,再派人去将十一殿下仔细保护着,免得他出什么意外。”他觉得这是一个信号。

    方明晖话落,宋弈已经从卧室出来,几个人说了几句话,方明晖送两个人出门,走了几步在小径上遇到了汪氏,汪氏面露担忧的样子,问道:“可是要去郭家?”

    幼清没有说话,宋弈点了点头,汪氏就道:“那你们快去吧,家里有我们呢,不必担心!”一副长辈的样子。

    “有劳。”宋弈抱了抱拳,和幼清对视一眼,与方明晖一起去了外院,在垂花门上了马车,方明晖目送幼清出了门,才转道往回走,汪氏依旧站在小径上,方明晖绕不过去便朝汪氏抱了抱拳,汪氏颔首道,“这几日不太平,你早些歇着吧,也别出去了。”

    “是!您也早些休息。”方明晖应了一声,大步而去。

    汪氏看着方明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离开。

    幼清和宋弈对面而坐,她低声道:“爹爹说让你多派些人去保护十一殿下,我觉得爹爹说的有道理,你不能放松警惕。”

    “我出西苑时已经安排妥当了。”宋弈说完,幼清就放了心,又道,“你说大皇子和郑六爷今天为什么突然有那样的举动?”这样的行为太令人费解了,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试探别人呢……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想到这里幼清心里一怔,紧张的看着宋弈,问道:“是不是他们知道了十一殿下和母亲的事情了?”

    “有这个可能。”宋弈语气平静的道,“但是,若事情真是这样,只有可能是有人暗中指引!”

    幼清赞同,这就像衙门查案子一样,是先找线索搜集证据再去设定怀疑对象,而非天马行空的去想怀疑对象,而后再找线索,郑家的人这么多年没有再去关注倪贵妃,更没有迹象表明他们知道方明晖和倪贵妃当年的关系,可见他们根本没有去查过……那为什么现在又有可能知道了呢。

    自然是赵承修的原因,但是,如何查从什么方向去查,并非凭空假想。他们为什么找到了这个方向,肯定了这条线索?

    一定是有人指引或者暗示过。

    会是谁?

    幼清立刻就想到了方明晖所说的,当年在院子里企图将她抢走的那个人!

    那是什么人,至今他们都不知道,所以,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们也不清楚!

    “当务之急,要确认他们到底知道不知道。”幼清看着宋弈,“然后我们再想对策。”若是郑辕知道了,他们就要立刻想出对策来,若是郑辕不知道,事情就必要压着暗中去进行,尽快找到那个隐藏的一直未显山露水的幕后之人。

    还有郭秀的事情,如果郑辕他们知道了赵承修是受南直隶文官集团暗中支持保护的,那么,他们就肯定不会束手待毙,郭秀的死就非常有可能是他们为了离间南直隶文官的一个手段。

    同样,他们查这件事也能确定方向性和目的性。

    “还有祖母的事情。”幼清抿唇,沉声道,“她昨晚曾去过十王府!”

    大皇子妃不是来事的人,就如上次去十王府的事情一样,来来回回说话应酬的人多是郑夫人和两个儿媳,大皇子妃一直疏冷的坐着,没有主动去和谁交谈,也不曾显得热络而拉拢过谁。

    所以,她突然请汪氏去,这让她很意外也很吃惊。

    “先别着急。”宋弈安抚的揽着她,道,“雁过留声,总有线索可以查的!”他心里大略已经有了眉目!

    夫妻两人说着话,车子已经到了郭府门口,侧门紧紧关着,里头一片死寂,江淮敲了门,过了一刻门从里头打开,守门的婆子瞧见是宋府的马车,便开了门将门槛卸下来,婆子赶车进了府里,一直到垂花门。

    屋檐下,灯笼的光线忽明忽暗摇曳在风中,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单调空洞的乌鸦叫声,盘旋在郭府上空,显得苍凉而悲伤,幼清回头去看宋弈,宋弈望着她几不可闻的点点头。

    并没有人来迎他们,宋弈和幼清由婆子领着路,进了内院,越往里面去便显得越加的沉闷,静谧的让人忍不住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在花厅的前面多了个棚子,棚子里点着许多的灯,能看到里头着好些人影,引路的婆子低声道:“我们小姐就……就停在里头。”婆子说着也哽咽起来,余光看了眼幼清,倒不是憎恨,只是有些埋怨!

    幼清只当没有看见,她来时就想到了这些。她随着宋弈走近,郭老夫人身边的妈妈看到了他们,迎了过来:“宋大人,宋太太,没想到你们这么晚还过来,老夫人和老爷还有夫人都在棚子里。奴婢去回一声,宋大人和宋太太先去花厅略坐一刻。”

    宋弈和幼清应了,便去了花厅,有丫头脚步无声的上了茶,在花厅里又多加了几盏灯,顿时阴阴暗暗的花厅显得明亮了几分,过了一刻郭老夫人由郭大奶奶扶着进来,幼清和宋弈相继起身行礼。

    郭老夫人换了件石灰色素面比甲,和白日里没有多少的分别,面容平静,步态沉稳,可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却满是哀伤和悲痛,她朝宋弈和幼清摆了摆手,道:“都别客气了,坐吧!”

    宋弈和幼清坐了下来,幼清道:“老夫人节哀顺变,千万保重身体。”

    “我还倒不了。”郭老夫人朝幼清点点头,露出坚毅的之色来,“不找到凶手,我断不会倒下去的。”

    郭老夫人的话令宋弈和幼清微微一怔,宋弈凝眉问道:“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暂时还没有。”郭老夫人面色冷厉,她的孙女儿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却没有想到,不过几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她还那么年轻,许多事都不曾来得及经历,对她下手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宋弈和幼清都沉默了下来,郭夫人和郭衍走了进来,宋弈和幼清起身,郭衍和宋弈道:“我有话和你说,你随我来!”宋弈朝幼清看了眼,随着郭衍出了花厅,在花厅门口,郭衍问道:“今晚郑孜勤和大皇子出城的事,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两人在城外转悠了一圈便回来了。我推断是打算以此行为来试探我们。”宋弈负手,面无表情的道,“但到底如何,还有待查证。”

    郭衍点了点头,递了一条紫红色女子用的丝绦,宋弈看了眼郭衍接过来端详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由朝站在一边的江淮看去,江淮看了几眼就道:“这是戴望舒的,属下见过!”

    宋弈凝眉,郭衍就道:“有个渔民说,在当时见过一个用这样丝绦的婢女游荡在附近,因为冬天何冷那边去的人已经不多,所以他没有多在意,可过了一刻那婢女不见了,但在河岸下看到了这条丝绦。”他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在发现丝绦的地方,还有秀姐儿的鞋子!”

    “戴望舒是幼清的婢女。”宋弈解释道,“郭小姐离开后幼清怕她出事,就让戴望舒跟着,直到现在戴望舒也不见踪影。”

    郭衍眉头拧的死死的,拍了片宋弈的肩膀没有说话,两个人进了花厅里,幼清正在安慰郭夫人,郭夫人憔悴的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睛虽没有哭声,但眼泪却没有断过。

    幼清心头也酸楚的很,她和郭大奶奶道:“劳您陪我去上柱香。”虽然知道郭秀不会高兴她去,可幼清还是去了。

    郭秀已经小敛,因为不是未嫁女,丧事不易过于隆重和铺张,所以郭家才在正院搭了个棚子,郭家三位公子避了出去,幼清进了门,一眼就看到躺在薄棺中,穿着件桃红色撒花褙子,梳着垂柳髻,面容被涂的粉白的郭秀,静静的躺在里面,因为落水的时间并不久,她的脸只略有些浮肿,和她平日并无多大的差别,满头珠钗青黛描眉竟还有几分生气的样子。

    可是那双眼睛,却紧紧闭着,显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那么突然,让人淬不及防!

    幼清收回目光,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香拜过插在香炉里,她又走到侧面,看见她的手上还紧紧抓着那只没有头的木人……她早上过去时,手里也是抓着这个木人的……幼清忽然鼻头一酸,撇过脸不忍再看。

    “她被带回来时,手里就抓着这个东西。”郭大奶奶叹气道,“怎么都拿不下来,祖母说就随她去了,让她带走。”

    幼清点点头,快步出了棚子。

    她和郭大奶奶一起重新回了花厅里,江泰正在里面和大家说话,就听他道:“……车停在崇文门外的一个胡同里,但是赶车的人不见了。”

    所有的线索,看似都断了!

    婢女不见了,戴望舒下落不明,现在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找不到了。

    幼清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越是这样,越是说明郭秀的死另有文章。

    “除了岸边的渔民,也不曾有人见过她们吗。”郭老夫人沉声说着,江泰摇头道,“沿路都打听过,并没有人见过郭小姐!”她当时坐在马车里直接出城的,见到的人确实不多。

    郭夫人原是满怀希望,如今听江泰把话说完,她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满面的绝望,郭衍背着手来回的走动着,低声道:“也就是说,如今唯一的线索,便就是岸边的那条丝绦?”他说着停下里,看向宋弈。

    似乎除了幼清派去跟着郭秀的戴望舒,没有别人了!

    幼清的脸色也不好看,她觉得这条看似是线索的丝绦,也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而目的就是让郭家的人怀疑她,她想到就朝郭老夫人看去,郭老夫人皱着眉头,端了茶盅,忽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喝道:“滚,给我滚出去!”

    郭夫人一愣,忙过去扶着郭老夫人不说话,郭大人也是一怔,继而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剩下宋弈和幼清对视一眼,无奈的站了起来,郭老夫人身边的妈妈就走过来,道:“宋太太,宋夫人,还请您们回去吧。”看似客气,实则已经在赶人了。

    宋弈脸色一变,冷声道:“不可理喻,我们走!”便拉着幼清大步出了花厅,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到了垂花门,上了马车出了侧门,随即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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