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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盗之草亭画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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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二位客官,小的,小的什么都没听见。”

    王富贵和王吉祥面面相觑,微笑着点了点头。王吉祥拽住小二拉进了屋里。

    “客客官,小的真的什么也没听见啊饶了小的吧”

    “别说话,再说一句就杀了你。”王富贵小声说道:“我问你,你有什么志向吗?”

    “小小的没有”

    王富贵说:“你一个男人,没有志向怎么能行?你说你活一辈子,连个展现和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感觉这辈子白活了?”

    “是是是,小的知错,军爷饶命啊。”

    “还叫军爷!”

    “客官、客官,都是小的不知好歹。”

    “那我现在给你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怎么样?”王富贵坏笑道。

第16章 偷梁换柱(二)() 
“你说什么?皇上有难,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王富贵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国若亡之,家何在?所以说,我们现在做的是救家国于危难的大事。”

    “好!”

    “我们需要你帮忙。”

    “好!”

    “你愿意帮忙吗?”

    “好!”

    “能给我你们这儿客房的钥匙吗?”

    “好!不不好!”

    “还想不想证明自己了?”

    “可是这么做,掌柜会打我的。”

    “你过来,我们商量一下计划。”王富贵说。

    长陵,

    “太子殿下,请。”童文让人押着尹晟龙来到了天牢。

    “太子殿下!”刘剑头发凌乱,带着手铐脚铐。

    “晟龙!”王玺的惨状还不如刘剑,简直无法描述。

    童文对尹晟龙说:“看看,这两位保护了你十几年的忠臣,怎么样?就算他们活着,能保你坐到那龙位上吗?”

    “你想做什么?”

    “杀了你!”

    刘剑喊道:“童文!你有种就冲我刘剑来,太子殿下,是臣没能保护好陛下和宫城,让贼人得了势,要杀,也是先杀了我!”

    “童文,你明白吗?刘家、王家保护我,不是图什么利益,而是来自于骨血中的忠义,你这种人不会明白的。”

    童文笑得疯癫:“哈哈哈,你现在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你自己能活多长时间?”

    “十年前,与我同父异母的大皇兄抱病而终,他是我一生的榜样。皇兄临走之前告诉我,我尹氏后人,无论是面对悲惨的离别,还是无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惧,不论遇到什么困难,绝不丢皇家之威严。你杀了我,杀了我,还有老三、老四、老五,我有十一个弟弟,你杀得完吗?”

    “三皇子喜好江湖,云游四海,不知所踪。四皇子跟随太后修习佛教,遁入空门。五皇子和太子殿下你一样,文文弱弱,优柔寡断。六皇子和八皇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我在朝三十余年,把你们尹家十三个皇家子弟从小看到大,在我的眼里,也就只有大皇子和齐王能算个当皇上的料。”童文说:“现在,除了三皇子不在我手里,只要我杀了七皇子,这皇太子,我想立谁不还都是一样?”

    王玺说:“童文,你这么做,天下人会怎么想?谋权篡位,你知道自己犯的罪吗?”

    “我管天下人怎么想,只要我手里有兵,谁不听话,打就是了。”

    “你”

    “来人啊!”童文喊道。

    几位士兵端上一杯酒来。童文将酒递到太子手里:“尹晟龙,你自己选择喝与不喝,如果不喝呢,我就先杀了他们两个。如果你喝了,我便可以答应你,天牢里的、宫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杀。”

    “太子殿下不要信他!要杀就来杀吧!”刘剑说。

    “对,不能喝,即使我们都死了,也不能让童文的奸计得逞!”

    童文说:“你大可以听他们的,可是你想想,刘剑、王玺的命就算不值钱,宫里,你父皇、母后、太后、长公主、二公主、你的皇弟们、刘得海、刘得渺、王纹,可都在我手里的呢。”

    “无论是面对悲惨的离别,还是无法避免的死亡,都不能心生恐惧,不论遇到什么困难,绝不丢皇家之威严。”尹晟龙道:“我尹氏后人,死又何惧?”

    “不!”

    “殿下!”

    尹晟龙将毒酒一饮而尽,他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刘剑嘶吼着,大骂童文,王玺默默低下头,咬这牙,心如刀绞。

    尹晟龙口吐鲜血,弥留之际,他想起了尹晟麟,想起了他们曾经说的话:无论何时,要胸怀天下,皇权固然重要,但国家不是在军队和钱财上建立的,所谓国家,无百姓,不国家。“童丞相,现在我在你心里,也是块当皇上的料了吧?”

    童文点点头,他没有预料到,尹晟龙为何如此坚决。

    尹晟龙用最后一口气,对童文说:“丞相,我劝过你。现在,你没有退路,终究逃不过正义和公道的讨伐”

    太后、皇后等一行人都被关在宫里一座礼佛的宫殿内。

    “我的皇儿啊!”皇后听说了太子的死,悲痛万分:“把本宫也带走吧!”

    太后跪在佛前,训斥道:“大吵大叫的,还有没有一点皇家女人的样子!哀家这个当祖母的还没哭,你哭什么哭!”

    “可是晟龙他”

    “唉这些都是命,哀家当年三番五次说,立晟麟为太子,你和陛下谁听了?都是你自己的亲儿子,非得让晟麟去那边关历练。还有,我千叮咛万嘱咐童文用不得,他是我童家的外侄。我能不清楚他?你们那陛下,觉得他举报有功,非得重用。就算是重用,晟麟若是在朝,还会有如今这般局势吗?今天,谁也不许哭,几十年来,窦国大肆兴兵,这是我们自己犯下的错误,佛祖也早就看在了眼里,报应啊!”太后说:“哀家当年跟着先帝的时候,什么世道不曾见过,在我面前死去过多少人?佛又能超度多少人?我们的命运,早在佛的眼中。如今,我们只得保好自己的命,等着晟麟和得淏召集起兵士,来救我们。只希望晟麟听说他皇兄的消息后,不要那么冲动。”

    翎河客栈。

    天色已黑,负责送信的是个嘴馋的家伙,晚上在客栈喝了几杯酒,王富贵对王吉祥使了个眼色,让王吉祥上二楼看看,自己负责拖住这个信使。

    “军爷好。”王富贵凑到了他跟前。

    “你是谁啊?”

    “在下是在翎城一带做生意的商贩,军爷这桌酒菜的账,我已经替您买下了。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您打听点儿事。”

    “什么事啊?”

    “最近听说京城出了事,我想知道现在能不能进京。”

    “京城是出了大事,齐王谋反了。”

    “这是真的啊?我听说过此事,但不知道是否属实。”

    信使边吃肉边喝酒:“不瞒你说,齐王掌兵多年,不反才怪。你想想,谁不想当皇上啊?齐王肯定是看不惯太子,觉得自己更厉害,更应该当皇上。好在发现的及时,现在齐王跑了,所有的皇家军队都在到处追他,齐王的残党啊,散落在京城,所以京城封锁,就是为了把这些人抓起来。”

    “那军爷您也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富贵给他塞了几两银子,问道:“军爷,我就想找您确定一个消息,翎城会不会打?我这些天还要在翎城和长陵这些地方呢,这万一打起来了,我一不会武功,又不聪明军爷,您能告诉我吗?”

    “现在我不清楚,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

    “谢军爷。”

    “京城万万不能再去,翎城也不要回,如今没有安全的地方,齐王不是好惹的,真要是打起来,你们这些生意人就往北跑,去莒国呆着。在那里贩卖头莒驴什么的,还能勉强维持生计。”

    “多谢军爷指点,多谢多谢。”

    王吉祥跟着小二一起去了二楼,小二帮忙打开了房门,王吉祥找了一阵了子,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密信。

    “客官,你快点儿!”小二在门口把这风。

    “马上,马上。”王吉祥又找了找床附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把东西先摆回原位,离开了。

    王吉祥心想:没在房间里,这么重要的密信,一定是放在贴身的衣物里!密信应该就在他自己身上。

第17章 偷梁换柱(三)() 
夜黑风高,王富贵和王吉祥趴在客栈房顶,伺机潜入信使的房间。

    王吉祥小声说道:“这人既然把信放在自己身上,就说明他晚上也不会随便把信一扔。”

    “房间里面的东西的摆放你都清楚?”

    “清楚。”

    “你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

    “靠那点儿,我也看看,是不是偷看女房客呢?”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吗?”王富贵问。

    “明明是看的老板娘,你非得说女房客。”

    “你个没正经的!盯好了,我们准备下去。”

    王吉祥说:“我猜这信有两个地方可以放,一是他睡觉时穿的衣服,二是枕头底下。这些当兵的人对声音很敏感,我们必须轻手轻脚地进去,悄悄地把信换了。虽说齐王和雷皎洁共事多年,能模仿得了他的笔迹,但是只有换的悄无声息,才能真正让人相信。”

    “废话,你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你?快点!”

    王富贵两人轻轻推开了窗户,潜入进去。

    “好吧我的推测是错的,他睡觉时不穿衣服。”王吉祥指着床上光着身子的大汉说:“看枕头底下吧。”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醒了怎么办!”

    “你闻闻这酒味,还能醒?”

    王富贵轻轻掀了一下枕头,下面并没有信。

    “我去那边找找。”

    “那我在床边找找。”

    突然,床上的大汉大喊一声:“夫人!”便把王富贵抱到了床上。

    “说梦话呢,别急别急。你稳住。”王吉祥说。

    “我怎么稳!能稳得住吗!”王富贵被大汉死死抓住。

    “这里怎么没有他的军装呢完了哥,咱好像走错房了!”

    “你!快帮我挣开他!”

    “别别别,你先稳住,要是这个汉子醒了,喝了酒的人大吵大闹,非得把整个客栈的人都乱醒不可,这样就办不成事了。”王吉祥说:“咱们刚才数错了窗户,雷皎洁的信使应该是住在隔壁,我从这个窗户绕出去,就能进去拿,你现在先按兵不动。”

    “我按你个”王富贵咬咬牙,心想:为了完成任务,忍了!

    “千万不能出声,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

    “还不快去!”

    王吉祥拿着信,还嘲笑着王富贵,由于晚上太静,他也不敢笑出声。

    “老弟啊,今天晚上这事你可千万别给我张罗出去,听见了吗!”

    “我懂,我懂。”

    “不是我说,你换个信怎么换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我溜得快,今天就得命丧与此了。”王富贵说。

    “他头压着枕头,我得一点一点的拽出来,然后还得一点一点地塞进去。”

    “可真是苦了你哥我了。”王富贵说:“赶紧把这封烧掉去吧。”

    “对了,齐王那封信上写的什么?”

    王富贵微微一笑,要是写雷皎洁再次反水,童文那老贼肯定不信,他一定能猜出是尹晟麟偷换了信,但正是童文生性多疑,才更容易被骗。

    长陵,

    “尹晟麟放弃翎城?这不太对劲啊。”童文对信使说:“你们怎么知道尹晟麟放弃翎城了?”

    “丞相,小的只是来送信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童文拿着信,左思右想,终于想明白:翎城到长陵需要将近两天,这信在路上可能被调换过。

    信上写到:齐王弃城,率军北上。

    童文心想:如果这是尹晟麟的计谋,说明他想引开贝豹军主力,或者说,在翎城以北设了埋伏,想故意让我调贝豹军北上。那么,他真正的目的一定是南下,这不是声东击西,是声北击南啊,想绕开贝豹军,从南边绕过来打长陵。

    “齐王,年青气盛。来人,通知雷将军,率军南下,在醉尘县以东设伏!”

    王富贵对尹晟麟汇报了情况。

    “我要做的,就是让童文以为信换了,就算是雷皎洁亲笔信,他还得信三分留七分呢。更何况这么大的调动。我要的就是他猜出来,让他以为他提前算了我一步棋。”

    “这样的话,他以为我们绕南边打长陵,便会调贝豹军走了,翎城之围可解。”张撼云说。

    “我要的可不是解翎城的围。”尹晟麟说:“只要贝豹军一走,我们便集结兵力,向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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