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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面相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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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四方百姓,为了天下太平,我沈默沈帅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位二爷沉溺美色不愿醒,放弃她下山抢掠的山贼梦想!

    了不起做个压寨相公,有什么大不了!

    没心没肺的沈默难掩嘴角的笑意,此时二爷一边解下他脚上麻绳,一边说:“今日是来不及了,明日摆过喜宴,再与沈才子正式成婚。”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二爷您咳、咳咳”沈默到了嘴边的夸赞话,咽下了肚子。猛然间想起家中的陈映容,她会很着急吧?

    眼见沈默的神情由盛转衰,二爷叹了口气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喃喃道:“若非知道陈娘子待沈才子不好,也不敢将你接来山上。”

    “啊?”沈默拉开被褥,疑惑道:“你们怎么都觉着陈映容待我不好,都是听谁说的?”

    “七出犯了其二,沈秀才便是休了她,她也绝无二话可说。”二爷义愤填膺道:“明日沈才子书信一封,待奴家让人送下山去,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哑口无言,沈默绝不会想到自己与陈映容的关系还有这么复杂。他以为先结婚后恋爱倒也寻常,毕竟活在中古世纪,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难避免的。他早与陈映容结下深情,二人的命运都连在了一起,又如何能舍弃她。

    几次要开口回绝,又让他有口难言,如今身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先顺着对方的意思较为妥当。

    “还不知二爷台甫?”

    “奴家姓周,小名娥娘。”

    二月的尾巴,万物苏醒。

    返北的鸟儿越过广袤的原野与起伏的山丘,萧索的山岭上积雪开始消融,润泽山坡。

    未名山有多高,海拔又是多少,沈默估算不到。

    他能看到的是,山顶戴着一顶白白的帽子,密布的丛林被一条流向山下的溪水划断,寨子在溪畔扩张。

    山贼?好汉?

    他怀疑自己是上了梁山。

    规模不大的寨子里,男人们搬运木材、泥土,在边缘搭建新的房屋。

    沈默蹲在溪水边洗了把脸,目光向四周打量。从山上下来的妇人们将衣盆抱在怀里,匆匆地瞥了他一眼就走,稍远些才发出嬉笑声。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周娥娘的呼喊,似乎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昨夜同床共枕,两个人都没有成长。

    沈默屡次伸出魔爪想试试二爷的胸肌,都被二爷拍掉,责令他好生歇息。

    睡不着觉,心里想逃,琢磨了许多法子。

    可是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实施起来的难度不小,其中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二爷的看管力度够不够严。

    他咬下一大口糙面馍馍,再就着稀粥咽下,匆匆吃完。

    二爷见状,问道:“秀才可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没,没什么不合。我在想啊,寨子里都喊你二爷,那他们喊我叫什么?难不成二奶?”

    “”周娥娘拿过他面前的空碗再次盛满,“沈二奶,也挺好听的。”

    “咳、咳咳话说,咱俩中午拜堂吧?”沈默的视线一直在二爷脸上,他发现对方毫不在意,纵使他故意流露出些许急色神情,二爷也能视而不见。转念一想,能在山寨里做二档头的女人,哪里会是好相与。

    对方绯红的尖下巴微微回缩,沈默的目光难免向她发髻处看去,头绾配戴飞天髻,轻拢慢拈起云鬓,耳坠旁与手腕处再无其他装饰累赘,便煞是好看。

    锦纹交领偏襟小袄裹着身子,半遮半掩下透露些许风光,逶迤席地松花色纹月裙尾下露出一对裸足,肤色白嫩鲜活。

    到了此处,才明白她为何将自己绑来山上。有如此佳人,纵是与九天仙女相比也不慌多让,何况是这凡尘。本是绝色,内心尚且强大到这般地步的女人,沈默还是头一回见,不免赞叹一句:“二爷恐怖如斯!”

    “什么?”周娥娘拿起手巾替他擦掉嘴角的米粒,劝说道:“秀才要不要再多吃一碗,晌午肯定是要与人吃酒的,腹中没有食物,一会儿便醉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她侧身端坐便是给了沈默极佳的视野,衣襟下的内里包裹隆起,微微露出的一点点白皙,丰润而又沉甸甸,匆忙咽下口水,生怕被她发现。

    笑靥微展,好似没发现他的窘促一般,周娥娘转去妆台取来首饰盒。

    “还请沈秀才来替奴家戴上,今日过后奴家便是你的人了。”

    “疼好疼扎错了嘶头发,秀才拉着奴家的头发了笨死了”

    门外,墙头下偷听的山匪眉飞色舞,相互眼神示意,露出一个你懂的神情。

    寨子里倾慕二爷的汉子数不胜数,到头来却让一个外人得了便宜,便有不少人抱着教训教训沈默的心思。但当着二爷的面,又不太好动手,就打算在婚宴当场与他拼酒。

    一道铁器拖地的刺耳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耳尖的山匪急忙拍打身旁众人,好生站着。

    由远及近,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紫衣男子面含冰霜,右手握住的长枪随着步履前行,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你们在二爷门前作甚?!”

    “”

    墙边的汉子闻声,立刻仓惶四散,一溜烟儿的功夫便没了踪迹。

    那紫衣男子随后将长枪杵地,敲下三声房门。

    “二爷、二小爷,大哥托我来带句话。冬日里收获不丰,婚宴办得不算妥当,莫要责怪哥哥,等往后富裕些,再给二爷办一场便是。”

    “知道了,替我谢过大哥。”周娥娘红袖摆动,轻声道:“老四,你会来么?”

    “来。”紫衣男子一语毕,再无声音。

    沈默没见到对方,但听那男子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冰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便好奇道:“二爷,听你唤他老四,那他就是寨子里的四爷了?”

    “嗯。别看四爷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等日子处得长了,秀才自然会发现。”

    沈默好生端着铜镜,镜子里的周娥娘神色从容,应非说谎。

    他再一次拿起玉簪子,屡次三番。

第36章 许三爷() 
该来的总是会来。

    二月二十二日正午,沈默重婚了。

    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八抬大轿,他轻描淡写的嫁了二爷。

    高台上说话的男子正畅想今年好景,诸位再出出力气,争取把附近方圆五十里抢得再无人烟,才算是没有堕了我清风寨的威名。

    山大王此时正与沈默勾肩搭背,一开始还跟他推杯换盏,说些之乎者也、四海天下的豪情,随着兴致见涨换成了大碗,聊的话题也就更宽泛了。

    台上高谈阔论的许三爷吐沫横飞,他裸露出健硕的胸肌,时不时地拍下胸脯保证,今年一定会带领大家走向有酒有肉的好日子。

    酒酣意恰,一胖一瘦的两名汉子登台,抱拳之后蹲身起势,看样子是要表演摔跤了。

    如此实力悬殊的比拼,却很意外的获得了众人的追捧,起身为那瘦子呐喊助威。大王也是个爱热闹的人,拍了下沈默的肩膀,转去台下观赛。

    没了他的看管,牛鬼蛇神们一一登场,数不清与人吃下了多少酒水,以至于边喝边吐,吐了再喝,喝了再吐,来回往复。

    天旋地转,胡言乱语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扛了起来,再无意识。

    “莫出来”

    清风寨地处未名山南,背风的山腰上植被茂盛,有溪水作伴。

    熟话说兔子不食窝边草,清风寨也不例外。

    未名山下方圆二十里的农户很多,除去捐交官府的苛捐杂税外,还要向地主老爷纳贡,勉勉强强糊口的日子,实在是没什么盼头了。

    便有不少人动了上山的念头,近几个月来随着十里八乡的青壮年入山,如今的清风寨已达百人之众,势力不小。

    下山的军师久久未归,张清风的心绪总是无法平静。那军师是名老秀才,平日里负责四处走动和山下沟通往来,昨日清晨下山,照理说也到了回来的时辰,如今尚没见着人影,便是心中惴惴。

    “老三,你派两个人去山下,顺小路寻寻军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大哥,你放心好了。军师他啊,一准是在县城酒巷里迷了路,明个一早铁定回来,来来来,二爷大喜的日子,大哥就不要再想那些了。”

    “老四,你说呢?”

    “大哥莫忧,我去山下看看。”紫衣男子抱拳而退。

    “老四,诶,老四大哥,又何必操这些闲心。”许三爷环顾四周,贴耳道:“苏知州不是应下了么?待到下月初十又是旬假,到时候守卫宽松,准咱们进城抢他一回。”

    张清风瞪他一眼,许三爷连忙后退,且听他说:“老三,去年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哪敢呐?去年的事,老三我不敢忘,也忘不掉。可是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大哥何必耿耿于怀,记恨于他。”许三爷连声劝谏。

    “去年,说定好的。溧水、溧阳两县不抢,我们便是没动,径直去他金陵城下摇旗呐喊了一个晚上,给足了他苏知州出兵的理由。可他呢?从城下一路追到了青龙山也就罢了,又追了我们一天一夜!是甚道理?”张清风怒目圆睁,愤恨道:“千名弟兄,散的散,抓的抓。菜市口上留着他们的血,你到了现在,还信那个姓苏的小人?!”

    “大哥!”许三爷急切道:“大哥总是这般老实,他说不让抢溧水、溧阳两县,大哥便不抢?再说了,知州如今让咱们进一回金陵,还不是因为上回的事觉得亏欠了咱们大哥,特意来向大哥赔罪么?”

    “赔罪?他赔得起?百条弟兄的性命,就这么没了?”张清风狠狠地拍了下扶手,“这一回,指不定他姓苏的又在耍什么花招!”

    “大哥”许三爷匆忙上前,小声道:“这一回再路过两县,咱们可不会再老实了。”

    张清风硕目圆睁,不怒自威,追说道:“到时,你和老四一人领一队人马,挑选些富庶人家下手。记住!莫要伤了人性命,坏了咱们清风寨的名声。”

    “醒的,三弟我自然醒的。茅屋、寒舍不入,高堂、飞檐自来。军师经常在耳边念叨,记得牢着哩,大哥尽管放心便是。”许三爷再次贴耳道:“晌午时候,小弟把烟柳巷里的荷花姑娘请上山来了,她此刻正在大哥房里候着呢!”

    “哦?”张清风当即换了副神情,“当真?”

    “大哥自己回房看了便是,何必再问小弟。”

    酉时三刻,清风寨灯火通明。

    其中一所最大的土房门前,许三爷舔掉手上的血迹,回头再望。

    “三爷,何时会放了奴家?”名唤荷花的小娘子声若蚊蝇。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以至于让她的嗓音有些微颤。

    “明日再说,好生待在这里。”许三爷拿眼神示意手下,迈步向大厅而去。

    荷花姑娘蹲在房屋角落,盯着床上流淌下来的血迹。

    她很怕,怕血水来找她,拼命贴着墙边,缩紧身子。

    谷鸟嘶鸣,寒蛹化茧,山间萧索,背月凉阴。

    夜,总是没有温暖。

    身后是无边的寂静,身前是热闹的大厅。

    许三爷从耳房里抓出一人,一手提着他进大厅。

    “哟,军师回来了?”

    “军师呀,看样子又是偷腥去了吧?”

    “三爷,您是在哪儿抓住的军师呀!”

    “今日二爷大喜,军师也太不够意思了!”

    路过武器架前,许三爷抽出长刀,指向军师。

    “说吧!”

    众人察觉出气氛的诡异。

    今日二爷成婚大喜,万不该动铁器的日子,三爷居然拿起了长刀,指着寨子里读书最多的老秀才,便有不少人出声。

    “三爷,不至于吧?军师又没婆娘,过得挺苦。”

    “是啊三爷!赶紧跟三爷赔罪,再多敬三爷几碗酒。”

    “三爷估计是真恼了。这军师也是,现如今正是咱们寨子里的紧要关头,他却跑出去瞎混,可要给他点教训才好。”

    军师嘴唇哆嗦着,拼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只有两眼不住地转动,他望向三爷,像似求饶。

    对方却将他视若无睹,狠狠地踹去一脚。

    三爷侧着头,镇定自若道:“我许老三,杀了张清风!杀了张老大!”

第37章 一夜群魔舞(一)() 
山贼们的暴怒声、威胁声、拼杀声传了过去,回应的声音也直接传了回来,那声音并不激烈,也不凶狠,平稳、短促而沉静,像似狂风骤雨里的老树,历经风霜雨露,它仍旧站在那里。

    “军师,该你了。”许三爷手腕一抖,刀刃已抵在军师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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