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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庶得容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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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以为自个儿知道的尽然了,哪晓得叶底藏花,叫这叶子挡了眼睛,竟不知道还有些许内情。

    明潼头一回注意了明湘,她自来不曾把这个庶妹瞧进眼里,在家老实,出嫁老实,回门的时候也是安份顺时,连一句高声的话都不会说,叫明洛挤兑的泛红了眼圈儿,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就是明潼对明湘全部的认识了,哪里能想着,还有这桩事。

    她陪着纪氏坐在暖阁,帮手照顾客人,听见有人来请,也只低声回了,明潼这个年纪也该相看起来,若是早早有人来求,她便不必进宫!

    明潼少有这样殷勤的,面上挂着笑,看着这个少了毛巾,看着那个空了茶水,爱吃的甜的爱吃咸的,一样样给补的妥当,坐中还真有几家家里有儿子的,拿眼儿一溜,心里先满意起来。

    “到底是世代读书的人家,大家子的姑娘教养也不一样,这样大方端庄,我生的那个倒好比到泥地里去了。”说话的这个是安远伯府的媳妇周氏。

    安远伯府早就式微,安远伯又迟迟不去,说是世袭,如今都四十了,还在干等,这位世子夫人的小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她来便是知道颜家还有两个嫡出的女儿不曾定亲,若是成王妃的亲妹自然更好,若是颜连章的嫡女也能称意。

    纪氏微微一笑:“她小人儿家家的,哪里当得这样夸奖。”说着把杯子送到嘴边啜一口茶,安远伯家里头若说有什么还惹人眼,便是这个世袭的伯爷位置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偏今儿来了,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哪个不知,纪氏不接口,别个也知其意。

    明潼更不在意,便是她都知道,安远伯家往上数三代靠着军功起家,最后也是因为兵祸灭的族,便纪氏有意,她也得出力把事儿搅黄了,更何况,纪氏根本看不上这样的人家。

    明潼把几位夫人一瞧,心里暗自着急,彭远谋逆案牵连甚广,她在宫中着实担惊受怕了一阵儿,不为旁的,便为着这些叫牵连的抄家灭族的人家,在她进宫之前俱是家中座上宾,如今一看也是如此,这些个交好的妇人里头,竟捡不出一家,既有体面又能屹立不倒的。

    几家女眷把话一茬,也没人在意世子夫人说了甚话,她面上倒还持得住,眼睛又往明芃身上瞧去,那一个可是亲妹,却依在许氏身边喁喁说个不住,许氏很是疼爱她的样子,瞧着,倒是有亲上作亲的意思。

    正预备接着说,小丫头进来往明潼耳边说了甚,她翘了嘴角一笑:“她们倒会躲懒儿,叫厨房备一只獐子腿送去,仔细割了手。”她说话间转脸一笑,眼睛扫着立在花窗前看花的妇人身上,心头一动,咬了唇儿,招了云笺过来:“给文定侯夫人续一杯茶。”

    “三姑娘谢姑娘们请,只前头走不脱,叫厨房给弄了一条獐子腿来,叫姑娘们片下来烤着吃。”松墨蹲了万福出去。

    明洛一声欢叫:“这下子可好,我原就想说吃这个,只没人牵头,三姐姐送来了来再妙不过了。”才刚还皱了眉头埋怨,这会儿又高兴起来,转身又张罗起酒不够来。

    明湘抿了嘴儿笑:“可不能再多喝了,明儿还得往两边府里拜年的。”因着初一办及笄,便把拜年事项挪到后头去了,这大年下的还能有这许多人来捧场,还不为着东宫里送出来的一对寿字头簪。

    除了那一对翡翠头金身的寿字头簪,还有一套及笄的深衣外裳,还是那鸾鸟团花的,按着亲王妃的服色来,箱子里头装的满满的,上边拿金笺写了两个字儿“宜蕡”,字迹同明蓁屋里收着的那只风筝上头提的诗同出一人。

    明蓁羞的满面通红,她的名字本就是诗经里来的,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原就是嫁娶诗,如今得了一个“蕡”字,怎么叫她不脸红,明芃夺了来便笑:“哎呀,我那姐夫是想儿子,姐姐赶紧嫁了去,也好‘有蕡其实’啊!”

    这桩掌故,不知道的如明沅三人,只羡明蓁好福气,这便是丈夫给取的字了,还是这样的好寓意,那知情,如明潼却满心悲凉,如今这番恩爱,又哪里想得着,妹妹也封了妃?她微微一笑,提了一句:“那这会儿大姐姐就该吃乌鸡汤补身子了,才好三年抱俩!”

    别人只当说笑,连明蓁一向持重的,都啐了她一口,捏了金笺躲到屋里不出来,宫嬷嬷却深以为然:“三姑娘说的是,这会儿也该调理起来了。”

    不知不觉,一瓮儿梨花白喝得精光,明洛闹着吃酒配锅子,明沅便让采苓去要一坛子荷花清露来。

    明洛扁扁嘴儿:“喝那淡的,再没味儿,不够劲呢。”她往前厅去吩咐小丫头,趁着厨房里乱,抱一坛子武陵醉春来,明沅咯呼一笑:“那桃花酒都存一年了,五姐姐敢吃,咱们可不敢的。”说着凑到明湘身边,捏捏她的手:“那边,还来不来了?”

    明湘一怔,先是顿了下巴,偶后又摇头,眼帘垂下去:“没了。”说完这一句,鼻尖一醉:“我倒成了贼了。”

第71章 三友茶(补)() 
明沅不防明洛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怔,明洛只当她充傻,翘着指尖尖点点她:“你别同我装相,我看着,约摸是有些的。”

    说着转回身来,往碳盆边挨一挨,拎了裙角儿盖在鞋面上,手指捻着腕上的红玛瑙珠子,长叹一口气儿:“这事儿有了不如没有,不说太太怎么着,梅家也不能应。”

    明沅原来一怔是惊着了,等听了明洛的话,倒奇起来,往日看着吱吱喳喳,原来心里很是明白,再听她说后头几句,便又失笑,她“扑哧”一声,明洛急的立起来,一脚踢着碳盆,溅出火星子来,她赶紧让两步,提了裙子看衣裳沾着没有,挨过去捏明沅的嘴:“你这个坏东西,笑甚?”

    “那里就说到这些个了,不过是玩了回叶子戏,便有个不顺意,那也是姐妹拌嘴儿,五姐姐才多大的人儿,倒想姐夫了?”明沅往嘴里抛了颗玫瑰糖,明洛哪里见过她这样子吃点心,再听见后头一句,更忍不住说一句“作死”,便欺身上去。

    惹得明洛团到明沅身上,一面掐腰一面捏嘴,笑得花簪儿都歪了,这才拢着鬓发挨到引枕上头,明沅伸手帮她抿头发,把笑的吐出来的糖包在帕子里头扔到桌上:“依着我看,还是梅家表哥同二姐姐的事儿,他俩个闹腾,非把四姐姐带进去,便是到了太太那儿,也再不会发落她的。”

    明洛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引枕上头一软,抬起下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里头再明白不过呢。”

    明沅默不则声,见明洛还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她,抿抿嘴巴:“得了,我是怕牵连着四姐姐,如今太太这么说着,岂不如意?本来便是没影儿的事儿,传你的口,进我的耳,真个三人成虎,曾子杀人?那一个是娇客不要紧,四姐姐怎办!”

    “我又不蠢!”明洛翻翻眼睛扁了嘴儿:“我姨娘死扯着我问,我半个字儿都没说的,若不是你口紧,我也不说的。”她捡了个蜜饯梅子扔进茶盅里,等上头的蜜氲开来,就着杯子啜了一口:“便是有了,又能怎的,我看呀,那两个怕是定了亲了,又有什么用。”

    “呸!”这回轮着明沅上去拧明洛的嘴了:“你混说些个甚,便是对着我,也再不能说这话,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四姐姐的名声要紧。”

    两个对看一眼,彼此明白心事,最好便是把这当作姐妹拌嘴,连着梅季明的名字都不能提,两个闺阁里头的小娘子,争两句便罢,扯着个外男,像什么话。

    明洛倒为着明湘叹一声:“可惜了,若不然,也是好的。”她一肚子的风流故事,张姨娘是学弹唱的,打小讲起来也是什么《绿牡丹》《金钗记》,听得她满脑子的才子佳人青梅竹马。

    如今看看明湘可不就是叫误了的小姐,当中还隔了个明芃,她把这个叹给明沅听,明沅这回捂着肚子笑的翻不过身来,原来不论哪个时代,狗血故事都狗血的很相似。

    “五姐姐快别再说,哪有想见面便私会的大家小姐,你就望望窗子外头,一溜立着多少人?”明沅哧哧笑个不住,指头往外一点,九红还当是里头有吩咐,赶紧开了门进来,蹲个礼:“姑娘吩咐。”

    “赶紧把干柳叶泡开来,给五姐姐贴到脑门上,叫她降降火。”明沅一笑,明洛先脸红起来,听见这句又要撕打,九红立着不知是说笑还是正经,眼看着明洛两颊泛红,果真有些上火的症状,竟应了一声。

    这回连明洛也跟着笑了:“看着机灵,原是个笨瓜!”说着扭过身子不理人,明沅好容易笑完了,靠过去缠她:“五姐姐别生气,那些个戏文里头不过是唬人的,哪里就有这样的事了。”

    只怕梅季明还真不是喜欢明湘,一半是为着跟明芃作对,一半儿是不曾见过这样的妹妹,梅家这辈儿并没几个姐妹,因着女儿小了,倒成了父母眼中掌珠,又惯会作得诗画的画的,真个儿是落花落叶子都要伤心,梅季明自个儿也爱诗文,却不是这等满篇小气的文章。

    他骨子里很有些怜弱,心平最慕游侠儿,见着明芃一把赢了那许多,连着明湘头上的珠钗都叫赢了去,这才起了帮她的心思。

    哪知道会闹成这样,心里更不喜欢明芃小性,打听知道明湘叫禁了足关在屋里头,愈发觉着对她不住,原是想帮她的,哪知道反给她惹了祸事出来。明明吵两句便过去的事儿,偏就这么过不去了。

    明蓁第二日便派了朱衣去了纪氏房里,朱衣手里拿了个匣子,里边却是那一回桌上的银钱,还有几件首饰,明芃一伤着脚,哪里还有人顾这些个,明湘更不敢拿,倒让明蓁送了来。

    “咱们姑娘说了,原就是赌彩头的,赌得性起一时不防,失了手也是有的,叫四姑娘别摆到心上。”说着把匣子搁到小方桌上。

    纪氏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说的,真是孩子,玩起来都较真了,湘丫头回来着了风,等她好些,便去看看明芃,到底是玩的过了份。”一个字儿也不提是谁的不是,明蓁要的也是这个结果,朱衣蹲了身,跟着卧雪两个退出去了。

    “得亏是二太太,若是三太太,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明明是那两个惹的事端,非得叫自家姑娘给填平了,太太还诸多责怪,怕在嫂子许多跟前失了面子,朱衣叹一声:“也是咱们姑娘,换一个,谁肯来抹这事儿的。”

    那一日屋子里头乱的很,一地铜板扫起来,寻这么个大小的匣子,自然要装的满满当当,明蓁实觉着对不住明湘,又添了两件首饰进去。

    卧雪扯扯她:“罢了,做都做了,落个十全十美的名头罢了。”

    纪氏也不打开匣子,指了琼珠把这些东西送到栖月院里去,琼珠昨儿斥过安姨娘,这回她再来,安姨娘比往日还要客气,听说是西府给送来的,当面谢过,又应下过两日叫明湘去看望明芃的事,送走了琼珠把匣子一开,立时惊叹一声。

    里头装的满当当的,一匣子铜钱上边摆了一支金花叶的红宝花钗,一只玉头银身的白兰花簪子,还有一对儿黄金臂钏儿,一只金雀儿珠花还有金玉顶梅花簪子一对儿。

    明湘委屈极了,又不得哭,只关坐在屋中,也不画画,也不绣花,就这么呆坐,听见安姨娘进来也不站起来行礼,安姨娘把东西往她面前一摊:“这回可好了罢,若不吃骂你,哪得着这些东西。”

    明湘抬头瞧了瞧,知道里头有几件不曾有过,也不说话,等安姨娘搂了她,抚了她的背:“你也别委屈,这是命,咱们强不过,就只好软。”

    安姨娘还当梅季明是真个瞧中自家女儿了,可她不必想也知道,那头再不会应下这事,这是打了梅氏的耳光,削了颜顺章的脸面,不说纪氏不应,颜连章也绝不肯应的。

    她说的这句,明湘扭过脸去,盯着窗外芭蕉老叶,半个字儿也不说,安姨娘发急:“过两日,你去的时候可千万避着些梅家那个,万不能再招惹了他!”

    明湘咬住唇,等安姨娘出去了,眼泪再滚落下来,看看安姨娘只给她留了一对金顶梅花簪把别个都收了去,伸手捏住金簪顶儿,想扔又怕出声响,攥得紧紧的,在手掌心里印出个梅花烙来。

    隔得三日,就在小年前一天,明湘带着明蓁送的那对金簪子,披了大斗蓬往西府里去看望伤了脚踝的明芃。

    明洛明沅两个在花廊上等着陪她去,这些日子都绝少见她少,明沅一意宽慰她,明洛也寻些好玩事物来逗她,她只弯弯嘴角,半点也不见她开怀,余下那些倒是行止如常,只她原就笑的少,如今比原来又更少了些。

    两个人把她夹在当中,明洛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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