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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生之魔门嫡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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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有他心知肚明,能使得出此招的,普天之下,仅此一人!

    逃至角落的人群眼底各各涌出惊艳赞叹,随着那炙热崇拜的目光,但见大厅中央,一抹白影快若鬼魅,身形好似青烟,攻守之间,化风来去。

    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唯有两匹绵里藏针的白绫,却能将人震出数丈,可见其不可思议。

    从未见识过如此强劲未知的敌人,即便是皇城精兵,此时也完全摸不清他的身法,还未近身碰着他的衣衫,便已是剑断人晕。

    而他的武功,恰如他人中龙凤般的气质,炉火纯青到了毫无破绽!

    东燕何时出现了这种人?

    凌鸿煊双目冷沉,面布寒霜,眼睁睁看着几名侍卫被那狂舞如长鞭的白绫甩至自己脚边,哀嚎的爬不起身。

    该死,没时间了!

    掏出袖中的字条,他双瞳冷睨着星光渐疏的天幕,面色越来越沉重。

    见南城雪暂时还无力分身,他猛地握紧手中字条,拂开侍卫,整个人如光掠起,跃上了雕花扶手,向着四楼那处厢房奔走而去。

    翻身进入廊台,凌鸿煊单手拧着长剑,踏着无声的步伐,一点一点向厢房逼近。

    而周边厢房内那些来不及逃跑的美姬恩客们,也纷纷尖叫连连,抱头鼠窜,整座四楼死亡般的气息充斥着每个角落,人气早已散去,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伸手正欲推门,房门却突然弹开,旋即一把匕首飞出。

    凌鸿煊瞳孔一缩,整个人向后仰去,迎面而来的匕首贴着鼻尖擦过,不等他挥剑斩断,又随着一根红绸迅疾地原路飞旋入屋。

    一缕发丝从耳际滑落,他惊骇的眼中映出一个女子,她长身而立,红衣如火,匕首赛雪,晓风撩起她的青丝拂过那双美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的黑眸。

    即便是久经风月的他,眼底也忍不住掠过一丝艳叹。

    “你真的不是尚……”

    “尚离墨已经死了!”

    不等他说完,身前女子突地暴走,手中匕首直取他的心脏。

    廊台之处银辉连闪,楼下众人只可见一黄一红两团身影飞来闪去。

    那红衣女子每一招都势如猛虎,绝对的稳准狠,完全只讲究一个原则:以命搏命!

    蓦地,只见那红影顿了一顿。

    廊台上,离墨由于酣战发丝垂落,含入唇齿间,更为魅惑危险,她眼中闪着狂热的嗜杀,却觉凌鸿煊手中软剑如同蝴蝶穿花,那剑气化作屏障,竟在每次她将要失足跌落的时候,将她及时拉回场地中。

    眼中疑虑升起,十招过去,两人各立一方,凝视片刻,又继续交战,仅差三步就将战入内室。

    离墨衣服上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却都没伤及皮肉,而身前少年也只是气息微喘,脚下步伐不慌不忙,见她稍稍落入下风,手中长剑依然只守不攻!

    难道凌鸿煊素来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

    “哗!”

    铁器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擦出刺目的火花,瞬间惊回了楼下众人的心神。

    这一攻,可谓惊天动地,不知那匕首是否为千年寒铁锻造,凌鸿煊的软剑竟裂出一个缺口!

    “多谢九皇子心慈手软,不过我想现在也应该是游戏落幕的时候了!”

    离墨双眸一眯,左手如灵蛇探出,一把扣住凌鸿煊的右臂,却在发力的一刻,一张字条自他袖中翩然飘落。

    目光触及到那张纸,离墨瞳孔骤缩,面色顿时转为惨白,只因那震颤的眼底,清晰地映出一行潦草的字迹:

    “三日后,风云赌庄,尚氏最后一脉,灭!”

    最后一脉,最后……

    荣儿!

    离墨眼前一黑,脑中却闪过这个名字,荣儿不就是最后一个留着尚氏血脉的人吗?

    看着眼前女子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字条,凌鸿煊眉眼一沉,一把丢开软剑,左手覆住离墨捉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只听咔擦一声闷响,那右臂骨头脱臼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

    始料未及,凌鸿煊居然自己折断了他的右臂!

    离墨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凌鸿煊却立刻捉住她的右肩,拉着她一同跃入了包厢,砰的一声一并趴伏在了地上。

    而那字条也被两人的衣袂卷起,悄无声息地飘入内室。

    这在外人看来,就如同虎豹厮杀,毫无半点疼惜之意。

    拼劲最后一口气,他挥袖合上房门,声音隐忍,“荣儿没有死,你想办法脱身去救他!”

    “荣儿……风云赌庄……”

    这两个名字如狞笑的梦魇撕扯着离墨的神经,荣儿没死,那么即荣又是谁,翠依当年摔死的婴儿又是谁?

    门一关上,离墨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跪在凌鸿煊身旁,颤声道,“这纸上写的风云赌庄,可是孟风云开的那个?”

    风云赌庄,是整个东燕最大的地下赌庄,而那里赌的筹码,不是钱,而是命。

    童男童女的命!

    “正是。”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几天都是她猜错了,即荣根本就不是她的荣儿,一切不过是个巧合?

    可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不……不可能的……”

    离墨面色扭曲,眼底惊痛交加,寒意从心底涌聚奔向头顶,她猛然大喊道,“荣儿已经死了,他就死在我眼前!”

    然而凌鸿煊捂住肩头,咬牙直起身子,在她耳边吐出了四个字:“桐花胎记。”

    这一下,离墨眼中的惊骇彻底被恐惧所覆盖,脸上强自镇定的沉着,也在刹那间支离破碎。

    右手下意识放在腹间的疤痕上,离墨试图拉住旁边的珠帘起身,可那帘子却突然断裂,她颓然地摔在地上,呆滞地看着那珠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屋外传来侍卫匆忙奔走的脚步声,凌鸿煊沉下脸,目光落至桌上的琉璃灯,眉色转为冷厉,他左手执起长剑横扫而出。

    那琉璃灯应声而倒,摔得粉碎,火星窜出攀上桌布纱幔,立时整个包厢内火海一片。

    “放心吧,没人会知道这事的,你趁乱快点走吧!”

    身旁火舌呼啸,蔓延舔上了那张字条,字条遇火燃烧,边角渐渐翻卷焦黑,最后化作灰烬,随风四散在火海中。

    离墨豁地惊醒,看着面前的黄衣少年,她面色恢复清冷,眯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有欠于尚离墨。”

第三十九章 围城,爱恨迷雾() 
凌鸿煊眼底笑意和缓,离墨愣住,又听他道。

    “孟家基业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所能铲除,至于五年前尚府叛逆,里通西燎一事实在疑点重重。”

    他唇一颤,压低声音,“不论你是尚离墨的转世,还是她派来复仇的人,都请你务必救下尚氏最后一脉,那是扳倒孟家的最后一丝机会!”

    “好,我答应你。”离墨反手握住他,黑瞳折射出一股冷厉,“凌鸿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即荣……究竟是不是长孙一澈的孩子?”

    “那你希望他是呢,还是不是?”

    少年这句话说的很慢,带着他年龄所不具有的成熟与严肃,离墨愣住,许久,她将目光落在别处,苦笑道,“不是。”

    她至今没有勇气去看即荣右臂上有没有胎记。

    因为她害怕,如果是,她该如何面对孩子,而他又出于何种心态抚养一个“孽种”?

    疯人崖里命悬一线的嘶吼,幽雀台上亡命一跃的疯狂,再到天牢中崩溃隐忍的泪水,还有那个用了五年的桐花手炉。

    这一切无不在指明他对她的心意,无不让她看清了他五年来独自承受的一切脆弱与绝望。

    她心疼!

    可她前半生因为一个情字,死无葬身之地,重活一次,却还是一睁眼又被他缠上。

    明明我们今世只能是敌人,明明我想要甩掉你,更甚是杀你,你却偏偏离我越来越近。

    长孙一澈,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那个……”双眼痛苦地闭上,凌鸿煊因剧痛而虚弱的声音传来,“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

    离墨睁眼静静地望着凌鸿煊,“五年前,你十三岁生辰那日,你二哥带回来一千叶门女子,那女子送了你一匹软剑作为见面礼。”她唇角轻轻绽出一缕笑,“你进步的很快。”

    “是你!”

    凌鸿煊惊讶地看着离墨,握着软剑的手颤抖不已,最后含笑以嘴型吐出一句:“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大厅内本在酣战的南城雪凤目一闪,竟突然冲出人群自窗口一跃而出。

    侍卫顾不得多想,只认为是劫后余生,便赶紧冲上四楼,却在推开门的那瞬,眼角划过一抹月白色的衣角。

    “什么……人!”

    尖叫还未出口,厢房外豁然一声巨响,那力道着实凶猛,整扇门震的四分五裂,侍卫们被强劲的剑气掀到屏风上,乍寒的空气如利刃涌入内室,让屋子的两人同时不适地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就见门口立着一个人,一手持剑,一手牵着个娃娃,长发飞舞,杀气腾腾,唯有手中震颤嗡鸣的血色长剑,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缭乱的火光中,那人长身而立,剑眉斜斜上挑似乎有些愠怒,深邃的眸子里凝着一层薄冰,森森一扫,一下子便落在了离墨身上。

    而看到那人时,离墨浑身一颤,险些吓的脱口惊呼。

    长孙一澈!

    “二哥?”

    凌鸿煊慌张地松开离墨的手,这一幕恰好落在长孙一澈眼里,他很清楚老九的秉性,成日不学无术,拈花惹草,难不成这一回歪脑筋都放肆到打在了他头上?

    “啊!坏女人,你果然在这!”

    恰在这时,即荣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他回过神来,立刻持剑狠狠一扫,眼前火墙被瞬间劈开,而他牵着即荣就破火而去。

    周边烈火滔天,恍若一场盛开到荼蘼的山茶花,迷蒙了离墨的视线。

    “你没事吧!”

    长孙一澈一把拽住离墨的手,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扯入怀中,小心翼翼地裹入自己的披风下,“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耳边嘈杂一片,离墨怔怔地望着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这一世,她复仇而来,不为情绝,只为等一人,披荆斩棘为她不败。

    而那个人此刻的眼神,惊惧而慌乱,慌乱而满足,满足而纠结,这般浓烈的目光,她怎么会不记得,这正是那日他在疯人崖,寻到她时的模样。

    而这目光,是爱侣才会所有。

    对方似乎被她盯得有些尴尬,手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许是动作太大,他轻咳一声,然后别过头冷声道,“走,回去再收拾你,不省心!”

    说罢,直接拽起离墨就往门外走,可刚走一步,离墨忽然闷哼一声,咚的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起来。”长孙一澈依旧怒气未消,低声警告。

    “我……肚子疼。”

    半晌,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长孙一澈一低头,就见离墨垂着头,左手捂着小腹,身子甚至有些轻轻发抖,“你怎么了?”

    “怕是……”离墨脸颊微红,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不可闻的几个字,“月信来了。”

    “笨女人,谁让你要逞强的!”

    咒骂了一声,长孙一澈俊脸红白交加,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走出了包厢,然而那又羞又怒的眼底,却划过一丝无人发现的笑意。

    果然跟五年前一样,每次她身子不舒服都会告诉他,原来这个习惯,她一直都戒不掉呀。

    可是,她怎么这个时候来月信了,那样即荣的妹妹不就……

    阴寒的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长孙一澈抱着离墨一步步迈下楼梯,大厅里观望者顷刻被惊的鸦雀无声,纷纷退避三舍。

    刚匆忙赶来的上官昊亦是不敢多语,忙牵着失了宠的即荣,低头快步跟了上去。

    离墨趴在长孙一澈肩头,吃力地撑开眼望去,发现忘忧院破损的大堂内,早已没了城雪的身影。

    他怎么不辞而别了?是因为看到长孙一澈来找自己了吗?

    眼底掠过一丝失落,却还是敌不过一日一夜未合眼的疲惫,离墨就这么靠在男人的心口上沉沉睡去。

    他应该会来找自己的……吧。

    厢房内,火已被扑灭。

    凌鸿煊起身,往身后的衣柜上用力一撞,右臂顿时复位。

    “五年了……这东燕终究还是要变天了。”

    他走到窗边,临窗而立,姿态妖孽,双手笼在袖中,唯有墨红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声音在这个晚春显得格外清冷。

    “都退下,叫千邪来。”

    晨光下,空旷的官道上只留下一路飞扬的烟尘,他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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