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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国一军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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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长戟是否命中,周泰已转身回头,率十数士卒,向着西城门而去。

    身后两声惨叫几乎同一时间传来,周泰身后的士卒皆惊心回头,但见那两逃跑的守卒,被长戟以一串二,穿胸而过,钉在一起!

    怀着莫名崇敬的心情,跟随周泰继续前进。没过一会,前面转角处二十几个守卒,排呈两列长戟向前,面露惊惧看向周泰一什人。

    周泰没有一丝一毫停留之意,直接冲了过去。

    手中长刀横扫、横扫,再横扫,热血洒落身上,各种厮杀惨叫,周泰宛如嗜血饿狼,动作快捷,力量精准,无一可敌!

    身后的士卒,齐齐咽下口水带着敬畏之意看着周泰背影。

    此时的周泰,浑身浴血,一柄长刀双手紧紧握着,周遭没有一个站立的敌人,或躺或伏,肢体破碎,血流成河。

    那背影如此的隽武,如此的孤傲,众人皆感凛然,只听他道:“跟上!”

    说完,周泰再次前行。

    前面已经是下城楼台阶所在,弓箭手不多,周泰看得清楚,仅仅是几十守卒,轻吁一口气。

    周泰踏前一步,便见这几十守卒不进反退,仓皇失措狂奔下台阶,周泰随后跟上。

    来到底下,周泰见自己面前至少有数百个士卒!

    他们分为三个阵势,左、中、右,严阵以待。

    周泰转身回头,才发觉自己身后已经跟上了几十个手下了,周泰回身直面敌阵,缓缓举起横刀说道:“去开城门,这里有我!”

    身后传来一声音道:“小陆,你带一伍人去开城门,余下的跟随将军前进!”

    周泰心底一股暖流涌过,不再说话,上前一步,继而二步、三步。随着周泰的前行,面前的士卒各个脸显坚毅神色,后退不能,后退不得!退一步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退一步就是相城陷落的下场!

    周泰赞赏他们,可这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轻喝一声:“呔!”脚踩大地,使劲一蹬,整个人腾身飞跃而起,横刀在双手中蓄势待发!

第三十回陈宫在后() 
陈翎听得城门,吱吱嘎嘎的响,心中狂喜!

    周泰不辱使命,开了城门!

    陈翎速命左右点燃火堆,举火令许褚,急攻东门,东西两军合力,一鼓作气拿下相城!

    又令全军突进,抢占城门,攻入城内去。

    埋伏此地的六百士卒听得陈翎号令之后,顿时一个接着一个从黑暗中撑地而起,提刀携盾奔跑涌向相城西城门。

    几个守在柴堆旁边的士卒摩擦着火石,溅射出来的火星在黑夜中显得璀璨夺目,忽一蓬箭雨突如其来,“咻咻”的劈头盖脸射向众士卒,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几个点火中的士卒,那一丝光亮成了弓箭手最佳目标,“啊啊啊”几声惨叫之后,都倒地不起。

    冲向城门的士卒不曾提防,被后面射过来的暗箭偷袭得手,瞬间几十人嘶喊着倒地,挣扎翻滚,没有中箭的被这种情况给吓懵了,不知道是该继续前冲,还是反身迎敌,一个个都在寻找地方躲藏,前奔后跑中,像极了没头的苍蝇,就是没有一个就地卧倒的。

    陈翎本来正待起身,暗箭袭来,虽事发突然,不过瞬息间就明白过来,自己埋伏之后更有他人埋伏!

    陈翎脸刷得一下白了,陈宫,是陈宫!

    黑暗之中,人影闪动,眼见场面混乱不堪,侧后面又不时射出箭矢,虽然准头差了点,被命中的倒霉鬼没几个,但就这么下去,迟早要完蛋啊!

    陈翎狂呼一声喊道:“伏倒!都别起来!”

    陈翎的喊话总算起了些作用,士卒们听得号令之后,少了心中无助的彷徨感,一个接一个紧挨着卧倒。随着目标的消失,背后的弓箭手也就稀稀拉拉停了下来,只剩下场地上传出来的呻吟声,痛苦又无助。

    听得众士卒隐隐约约答声,陈翎既感欣慰,又感难过。心中暗忖,陈宫料到自己会来夜袭相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直接暗箭偷袭自己这六百士卒,而是躲在旁边,等到周泰快要成功开城门之时,才骤然发难,偷袭自己一军。难道是原打算等周泰一军覆灭之后,城里出兵,他陈宫于后断路,怕打草惊蛇,不能一网打尽我这六百人,才放过的?

    战斗是停了下来,但气氛还是极其紧张。

    蓦地自己侧后面,远远的有一人站起身来,观其身影,模样清绝,貌似陈宫。

    此刻陈宫拍打着身上的杂草、灰土,向着陈翎这边说道:“子仪,不必躲藏,我看见你了!”

    听得声音,陈翎暗忖,果然是他!

    既然陈宫不怕,陈翎也不能落了气势,遂也站起身来,同样拍掉沾在身上的脏东西,问道:“公台多智,诚不我欺也!”

    陈宫笑笑,略一拱手,算是谢过陈翎的夸赞之词,说道:“子仪,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陈宫说话的同时,右手一招,身后影影绰绰中起码有好几百的弓箭手都显露出身形来。

    陈翎呵呵一笑,说道:“公台兄,原来早有安排,前者为何不曾暗射,非要等到此时才骤然发难?”陈翎说话的同时,羽扇遮掩着,左手示意麾下士卒,左右分散,包抄过去,可能是手势太过复杂,众士卒根本不明白还是怎么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或是,黑暗之中,根本就没陈翎这般好的视野。

    陈翎不回他劝降之话,陈宫不以为忤,反而半是劝解半是威胁道:“子仪,不管城内现在是何人,身陷众围之下,以少击多,实难逃一死;待到那时,大开城门引军出来,两面夹攻,死伤无数,子仪!你于心何忍,不如此刻降了如何?”

    陈翎再次呵呵一笑说道:“公台兄欺我!”

    陈宫讶然道:“怎讲?”

    两人各说各话,终于有了第一次对答,陈翎解释道:“我若是袁忠,会如何做?”

    陈宫不答,妄议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陈翎接着说道:“公台兄虽有远虑,袁正甫却有近忧。”

    陈翎心中苦笑,陈宫之谋确在自己之上。以己度人,若非袁忠老成持重,不敢冒险托付重兵于陈宫埋伏其后,自己这次肯定会全军覆没!陈宫与自己又不熟,有兵在手,岂会有放过这等良机,不歼灭自己一军,而是站起身来,跟自己胡扯半天的道理?

    陈宫惊讶,想不到陈翎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察觉到这些,袁忠为人如何,不以评论。攻城战无非就那几种,陈翎军少,日间无所得,再加上挖地道、造器械,不是短时能完成,只得一法,夜袭。就算今夜不来,他陈翎想取相城,还是会来的。

    自己倒是很想将陈翎这一六百士卒给消灭了,但袁忠确如陈翎所言,本来城中士卒不多,分兵两处,担心守卒不够,抵御不了许褚攻城,只分给他二百弓箭手,二百弓箭手能作何用?陈宫只能徒呼奈何。

    陈宫轻叹一声,问道:“你何时猜测出来的?”

    “你不答!”陈翎回道。

    陈宫不信,再度问向陈翎道:“就凭这?”

    陈翎轻摇羽扇道:“就凭这当然不行,还得加上第二次不答。”

    陈宫一脸见鬼的表情,陈翎叹声道:“公台诈我,难道我不能诈还于你?”

    陈宫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子仪之急智,世所难见!”

    陈翎第三次呵呵一笑,说道:“公台兄,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陈宫既然没有遮掩兵势如何,想来应该不会很多。自己一方,刚才乱射之中,约莫有近百士卒失去作战能力,相比之下,陈宫没伤到分毫,若是再起战端,两厢厮杀,借着黑夜掩护,刀盾对上弓箭手,陈翎自忖己方胜算应在六成之上,而他陈宫也不是没机会,至少有三、四成的把握能够与自己拼杀一战,尽没己军。但现在他陈宫却在此时站起身来与自己闲聊,呵呵,陈宫,陈公台!其心异也!

    陈宫收敛笑容拱手说道:“既被你识破,我亦无话可说!然则,为人臣子,当秉忠义之心;陈宫不才,枉费心机无数,不能将你擒下,已是失策;眼见相城即将陷落,不能救之,上不能报陶公,下不能安黎民,愧对诸公,子仪,设身处地,你会如何?”

    陈翎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是公台兄,自当降之。陶谦不能识人,袁忠此等庸碌之辈,仗着袁氏余荫,方为一郡之相;可叹公台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为其所重用,我为兄不值,陶谦;非明主也!”

    “反观我主温侯吕布,世之豪杰,国之栋梁,早年虽有行差踏错之举,然诛董以来,日思夜想皆为报效汉庭,其拳拳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陈翎接着劝说道:“公台兄,你若降之,我主奉先公必以心腹相待。公台兄,降于我主奉先公吧!”

    陈宫默然无语,良久才道:“子仪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就此作别,告辞!”说完,陈宫拱手远远致敬,率军而去。

    这就走了?

    陈翎心中哭笑不得,陈宫埋伏此处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聊了半天,这就走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未得其时,陈宫沉默良久,恐怕心中所思所想的是陈翎他还不够资格去招揽他,除非是温侯吕布亲至?

    无暇他顾,城里头火光冲天,厮杀声还在传来,陈翎只能祈祷周泰能够撑到自己前去支援,击鼓为号,全军突击,冲,给我冲进相城去!

    陈宫率二百弓箭手离开不远,回首相城,但见浓烟滚滚,耀明半边天,知是陈翎拿下相城只是时间问题,轻叹一声,对左右说道:“陈翎此人临机制变非等闲,观其举止,沛国郡早晚落入此人之手。”顿了下,接着道:“事到如今,汝等可于外休息一晚,待到天亮,再回去,他是不会为难汝等的。”

    有人问道:“我等跟随大人而来,如今大人为何弃我等而去?”

    陈宫笑而答道:“我已无脸回徐州见陶公,准备回乡务农赋闲,汝等可愿跟随?”

    众人不答,未几散去,等到天明,听从陈宫建议,回至相城去了。

    陈宫自此下野,去向不明。

第三十一回许褚破门() 
陈震自陈翎、周泰两人率军离去之后,按照计划行事,偃旗息鼓,人衔草;马衔枚特地绕了一圈之后才摸向相城城下去。

    日间的破门之战,相城城门差点就被攻破,袁忠不敢掉以轻心,不止加固了城门,而且在城门里侧堆放了无数障碍。就算许褚这样的猛将再一次破开城门,进到里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别提冒着箭雨将之清理干净,帅军狂突猛进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袁忠对此很有信心。

    许褚、陈震至城下,远远瞭望,发觉城楼之上,弓箭手并不是很多,不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士卒往来巡逻,却是极为频繁。这样重兵把守,不能说袁忠平庸无能,不够重视。

    整饬队列,布置每一什、每一伍的攻击点,二千士卒基本就位之后,许褚问向陈震道:“孝起,可以开始了吗?”

    陈震缓过气来,看向城池,黑夜掩盖了一切,自己一军悄然无息中正对城门布下阵势,像极了躲藏在暗中择人而噬的猛兽,只等对方露出破绽,便会扑上前去,将其撕得粉碎。

    但随着阵势的推进,慢慢进入灯火照耀范围之内,众人便会显露出行迹。许褚最好在城楼上的守卒反应过来之前,二千多士卒全部进入到攻击地点,这样一来,不管是云梯突入,还是强破城门,都能稍占先机,避免出现大量的伤亡。

    这一切,都只能通过自己来协调。

    这是一个考验,陈震暗暗给自己打气,若是这次能够指挥若定,协调好这二千多士卒的进攻态势,那么,自己基本上就具有了领军出征的才能、资格;若是不能,或许这一次战斗,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指挥作战。以后,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都会质疑他的能力,由他来领军,是不是太过轻率,毕竟有过战败经历的将领,是不得军心的。

    陈震望向西方,漆黑夜中,只得见相城城楼一圈火炬,如同一圈橙红的珍珠,散发出冷寂的光晕,令人心寒彻骨。

    今夜会有多少将士长眠于此?

    陈震年轻的脸上,显露出坚决的神情来,哪个少年没雄心,哪个少年不妄想,更何况是指挥二千士卒的军队攻城。陈震回过头来对着许褚说道:“仲康兄,小心箭矢!”许褚猛是猛,但不能猛过头,许褚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万千箭矢的攒射。

    许褚咧嘴呵呵一笑,伸手拍了下陈震肩膀,对着持环首刀侍立在左右的亲随道:“看好孝起,若有好歹,我回来之时,便是你们脑袋落地之刻!”

    亲随皆抱拳躬身道:“不敢!将军,我等誓死守卫陈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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