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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盛唐余烬-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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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浑,我就不同你客气了,跟着老子去打阿布思,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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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争夺(一)() 
皇城,文部的吏部司值房里,刘单将一封刚刚写就的告身拿起来,放在眼前吹了一口气,递与当值的下属。

    “送到达奚侍郎那里请他用印,就说某在此等候,一会儿还要送去韦相国处。”

    那名文吏应声离去,他从大案后站起身,看了一眼客座上的人,走到他的边上坐下。

    “公辅,北庭治所,金满县主薄,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元载拱手向他致了一礼:“仁甫有心了,某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尔,你我之间,不必说这种话。”

    看着一身绯袍的刘单,元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仅仅三个月前,他还是刚刚步入大理寺的新晋京官,又与太子府搭上了关系,何等的踌躇满志,而对方不过是个奉先尉,传闻得罪了权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走上官道正途。

    如今不到三个月的功夫,一个被天子亲口提拔,还他娘的是两次!一个呢,碛外的下等县,丁口都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不过是个主薄,排在县令、县丞、县尉之后的第四号人物。

    这一趟他是真不想来,可如果不来,就连这个金满县主薄都拿不到,指不定就是什么边缘地带的屯田小吏,与那些农夫一样整天劳作到死,一想到这里,元载就觉得羞愤难当,可是有什么办法,在做下那件事情之前,结果就是明明白白的,这个情太子记下了,可要还上,还得等,不知道何年何月。

    他等不起呀。

    “公辅啊,碛外是远了些,可也非是什么畏途,某在安西一呆就是九年,再怎么着,你也不会比某差些。”

    想了想,刘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犬子若是接了瀚海军使,与你就是一处了,怎么说他也会照应一二的。”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自己需要好友的儿子照应?让元载顿感羞愧难当,可他知道,对方不是为了羞辱自己,而是真得想要帮忙,这个情得领,否则,人生地不熟的,谁会把一个下县第四号人物放在眼中。

    他刚要站起身谢礼,被早有准备的刘单一把给按住了。

    “你要如此,就是当咱们的情份从未有过。”

    元载只得顺势坐下:“那就不说了,令郎大才,此次某若是能跟着粘点光,到时候再来府上相谢便是。”

    “你呀,就是这性子高了些,当年某远赴龟兹,比你还要多走三千里,连汉人都见不到几个,当真以为数月都熬不下来,可最终怎么着,九年,不怕你笑话,回京之后,是某主动要的外县,丢不起那人哪。”

    刘单自失地一笑:“文人,不就这点风骨么,你的心思某懂,这一回,京城谁不说贤伉俪侠肝义胆,有了这份名望,你的前程就是看得着的,我朝的制度你也清楚,不历地方者无以入台阁,公辅是将来要进政事堂的人,些许磨砾,就当是储才养望了罢。”

    被他这么一说,元载也只能跟着笑了。

    “仁甫吉言,你这里还有公干,某就先告辞了,他日再述吧。”

    刘单的确很忙,也不同他客气,将人送出值房,之前遣去签字的那个属下已经候在了屋里。

    “回郎中的话,达奚侍郎有言,此人的去向,不可骤定。”

    “什么?”

    刘单一惊,一个下县的主薄,几乎到了流外的边缘,照例自己是可以一言而决的,请达奚珣用印不过是尊重对方而已,可没想到,这么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能起变故,联想到元载的背景,他熄了去问一问究竟的心思,这后头,或许还存在着某种角力,也未可知。

    平康坊,刘稷倚着栏杆朝外望去,各色服饰的人往来不绝,多数看着非富即贵,号称“九曲十五里”的坊内,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就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脂粉香,这么大的一片地儿,又是靠着宫城的绝佳地段,只怕一年的营生,或许要占去整个京城的不小比例,这种热闹劲儿,才是一个百万人口大都市活力的体现。

    “五郎肯收留,某家岂有不愿之理。”浑锹源乓熳蹇谝舻墓倩霸诙呦炱稹�

    “说得这般可怜,谁不知道你老子在朔方也是宿将,他没有叫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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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盯着一个阿布思,过上两年,只怕你想回,都回不去了。”

    “安小子没那么快反的,等咱们先收拾了阿布思,再回过头去干他。”

    够狂的啊,刘稷转头看了他一眼,年纪只怕比自己还小。

    “你就那么恨阿布思么?”

    “谁让这厮是从咱们朔方反出去的呢?”

    刘稷顿时无语了,感情也是个天生的战争贩子。

    “来归来,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人个个都不怕死,越是官职高,越要冲在前头,你也看到了,老子都要冲在第一个,才能压得下那帮狗日的,你若是只想着打打秋风,还是趁早回朔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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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某若是怕死,早就不同你开这口了,就是瞅着你们敢打,才起了跟随的心思,你要不把某家安置在最前头,某调头就走。”

    刘稷拍拍他的肩膀,同时看着杨预说道:“这便好,实话同你们说,我同至尊讨了一个镇守使,给不给也就是几日的事,若是当真给了,下头应该有三个守捉使,七八个镇将的位置,老张会占去一个守捉,杨鹄子一个,余下的一个我给你留着,不是你的资历不够,而是没有战绩,径直给了你,那帮老货不服,你敢不敢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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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预有些诧异地说道:“不给老许留一个?”

    “老张走了,老子的乾坑戍谁带?许棒子先压一压,到时候一并解决。”

    杨预明白了,做为五郎起家的老底子,肯定是将来的牙兵之选,许光景这个位子看似不高,却是主帅的心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没有说,若是至尊不给怎么办,二人也不会去问,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差,那就够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争夺(二)() 
在后世,一省大员里头,做为第一把手的书记管人事是官场的惯例,尚书省六部之中,文部这个首席也同样掌握在朝堂首辅手中,以前是李林甫,如今则是李瑁。

    有了用人的大权,才能最终形成势力,这同样是不二法则,那么如何用,就有说道了。

    张博济走出大牢时,被冬日里的阳光晃了一下眼,忍不住眯缝起来,身后传来“咣”得一声响,沉重的铁门被人合上,也将他快要凝固的脑子,震得活泛了一些。

    这两个月,从和谈的功臣到阶下囚,人生就像在波浪里头翻滚了一遍,以至于站在“台狱”的大门前,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因为照例,身为犯官,家产肯定是要抄没的,偌大的长安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张郎君!张郎君!”

    被一个声音叫了好几声,他才试试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锦衣小帽的男子“蹬蹬”地跑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尊驾可是故礼部张侍郎?”

    故?张博济的心里被刺了一下,脸上却挤出一个笑容:“正是区区。”

    “那就好。”男子舒了一口气:“车驾在那头,请吧。”

    张博济糊里糊涂地被他拽上一辆马车,见人家没有解释的意思,干脆也不管了,左右是个“故”侍郎,有什么可图的?

    就这么晃晃当当地不知道行了多久,突然停下来时,他差不多快要睡着了。

    “张郎君,请下来吧。”

    张博济跳下车来一看,好家伙,这一片的宅子,全是那种巍峨大气的宫庭式建筑,以他的见识,自然毫不陌生。

    十王府。

    “不知是哪位殿下府上?”

    “小的们不能说,你进去了自然知道。”

    锦衣男子领着他进了一个侧门,穿过一处花径,似乎来到了某个后院的书房前,男子让他在外稍等,自己上前回禀,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张郎君,殿下请你进去。”

    张博济依言进了门,里面果然是间书房,不过要大上许多,由于是白天,并没有点灯,两边跪坐着不少人,最前面站着一个身影,正在唾沫横飞地说着话,而坐在主位上的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张博济顿时感觉脑子不够用了,这人分明是早就隐匿不出的寿王啊!

    “鲜于先生,先等一下,”

    李瑁摆摆手,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张少卿,还认得我么?”

    何只认得,他的老岳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将这位皇子扶上太子之位,为此不知道提到过多少次,张博济深吸了一口气,执手作礼。

    “庶人见过寿王殿下。”

    李瑁受了他一礼,亲手将他扶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殿下亲口相求,你已经脱罪了。”一旁的声音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一看又是一呆,眼前的男子,居然是京兆尹鲜于向,他们的死对头,也是将他送入大牢的罪魁祸首,此时显得和颜悦色,就像是老朋友一般。

    张博济左右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许多他都认识,员惕、韦陟等人都是与他一样牵涉进了罗希姡О傅睦盍指刹浚硪槐咴蚴茄罟业那仔牛娇瓷先ハ啻θ谇ⅲ馐窃趺匆换厥拢克沟缀苛恕�

    李瑁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

    “鲜于先生如今为本王做事,就是他将你救出来的,诸多原委日后再说,先坐下歇息歇息。”

    张博济浑浑噩噩地在自己人那一边坐下,李瑁与鲜于向走回原来的位子,前者抬头说道。

    “先生请继续说。”

    鲜于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安西北庭两镇,太子已经视为囊中之物,不仅安插了东宫旧人,就连中使都是出自府中,按理说他兼着大都护,这些做法都无可非议,可为什么,是在殿下执掌朝政之后?”

    “这些日子,那位广平王,几乎日日都会去封府拜会,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三四个时辰,就是嫡亲族人也不过如此吧?这么看来,那位刘五郎,在此时自请镇守使,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请殿下想一想,北庭大战在即,他放着管兵一万四千人的瀚海军不要,去寻一个碎叶镇守使的空头名义,这又是什么打算?按制,新设一个镇守府,下头至少也要多出三个守捉城,每城按一千兵来算,最少就要三千戍卒,难道他刘五郎,是打算凭着这三千人,对付阿布思数万之众,再加上周边那么多邦国么?”

    “鲜于先生的意思是?”

    “很明显,他是想以此为由,挑起争端,将大唐拖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当中,到时候,政事堂也只能听命于战事的需要,太子便可轻易地拿回主导权,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鲜于向的话,在众人当中引起了议论,最后到来的张博济听了半天,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竟然是逻些城下的那个少年。

    镇守使!

    什么时候,这个少年竟然已经摸到这么高的位置了。

    花锷楼顶层的同乐阁中,李隆基拿着一支朱笔,蘸上墨,却没有急着提起来,而是停在了半空中。

    “一次要这么多粮,还要得这般急,不如再缓缓吧。”高力士见他有些犹豫,忍不住劝道。

    “是啊,朕这支笔一下,京城的仓储就要空了,若是这些粮食,能换来一个平稳无波的吐蕃,还是很值的。”

    他没有再犹豫,提起笔在奏疏的空白处写下一个大大的“可”字。

    放下这份,李隆基拿起下一封,这次变成了人事问题,张博济等数十人脱罪并重新任命为官的奏章。

    “朕的这个儿子,敢想敢做,与太子判若两人,就有一点不好,尽给朕出难题。”

    他一边说,一边提笔继续批示,这一次就不光是一个字了,还有一段戒勉的话,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又给至尊出难题了?”

    李隆基刚好批完,将朱笔搁在架子上,把写好的奏疏顺手递给来人。

    看了看题头,杨玉环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跟在她后头的女子一把抢过来,笑了起来。

    “十八郎这字,怎得愈发像至尊了。”

    李隆基看了一眼她们姐妹,淡淡地说道:“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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