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公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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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备的言行上,沮授判断出是要他在情况突变之时,模仿曹操的手段,让天灾来阻挡楚军,从而给自己这边争取时间。
但是楚军并不是靠着马军打天下的军队。整个楚军除了一万多的精锐马军之外,还有十万左右的精锐步卒。如此一来,刘备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是想要沮授悄悄制造一场波及楚军的瘟疫,让楚军不得不停止进军。
人为制造一场瘟疫,这件事情的影响与后果可是无法预料的。刘备私下这么对沮授说,是一种对沮授的试探,也是一种防范。
若沮授放任郯城被破,不采用瘟疫的计策,那么说明沮授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刘备,但要是沮授采用了这个计策,所有的把柄都被刘备抓住了。要是某一天,刘备不需要沮授,即可以此为借口将他清除掉。同样,要是有人发现了这件事情,揭破此事,沮授只能自己一人扛下,撇开与刘备军的关系,把影响降到最低。
要想制造一场使得袁术不得不撤兵的瘟疫,需要使得整个东海国到处都有疫病发生才行。不然小规模的传染,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可要真个把疫病传播出去,至少要有数十万人因此命丧黄泉。
思前想后,沮授犹豫不决。
“袁公已经死了,袁熙、袁谭,冢中枯骨耳!罢了罢了,只要不是大范围的扩散,反正都是蛾贼黄巾,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兀自叹了口气,沮授还是决定采取这个毒计,达到目的。
但他并未按照刘备的要求,将瘟疫扩散出去,而是想要用瘟疫逼迫临沂、并阳二地的黄巾军弃城而逃,从而放开刘备军南下的道路。
想通了关节,沮授开始行动起来。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他并未与关羽等人相商。
早先夺取东安的时候,沮授就发现了黄巾高筑的土垒有问题。因为大量尸体堆积在土垒靠墙处,整段城墙到处都是血污与尸堆。这种晦气的地方,一般都是疫病生出的绝佳地点。
接替了东安之后,沮授一直没有忘记刘备的嘱托。毕竟时局变化不定,虽然心中不愿采取这样的阴毒计策,但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为了做好准备工作,沮授便令人将那一面城墙给严密封锁住了。为的就是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地取材,从而施展计策。
果如沮授所料,不过十余日时间,正值冬季,这个瘟疫不易发生的时候,在沮授的刻意放任下,那东安故意锁在城东的上百黄巾中,距离城墙极近的人开始出现沾染瘟疫的症状。随后数天,特意试探的黄巾上百人几乎都得了瘟疫。
这瘟疫还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热病。传播速度极快,致死率极高。上百人在十余天里就死了十几个,近大半的人病情加重,已经动弹不得。好在沮授先前做好了准备,特意将城东的百姓迁离,又在城内设置了隔离区。同时在黄巾染上疫病之后立刻处理掉了城东的土垒。
三日前,得病的黄巾情况恶化,死的人数突破一半,沮授已经让手下的人严密监视这些黄巾的情况将十数个新感染的人秘密运到了阳都,保存好了病源,随时可以传播出去。
决定采用瘟疫破城的办法,沮授立刻找来了刘备私底下派给他的死士。这些死士一直都藏在沮授的亲卫之中,全部都是生面孔,自己组成护卫队,在军中与其他士卒关系也不好,消失之后只要随便编个谎话就可消除别人的怀疑。
等死士到了,沮授与他们讲明了任务的过程与结果。见没有人表达出不愿之意之后,沮授让他们去与守卫染病黄巾的关押区域,同时吃住都与那染病的黄巾在一起,欲以此来获取传播源,实行计划。
一日后,与黄巾同住的死士中有数人被沾染瘟疫,表现出得了热病的症状。又过了一天,所有被派去的死士俱得了热病,病情有轻有重。不过因为都是新感染的,还没有发展到不可动弹的地步。
见病源已经制作好,沮授传达下了秘密任务,要染病的死士摸进临沂与并阳城内,四处传播疫病。
12月末,关张二人率领刘备大军兵临临沂城下,临沂黄巾据城死守,不出。同一时刻,在临沂与并阳的人员混杂区域内,很多人开始出现头疼脑热,上吐下泻的症状。
发现临沂与并阳城内出现大规模人员染病,管亥大惊失色。连忙派兵彻查,在临沂每发现一个人,就把他们驱赶到城内划出的隔离区域控制住。
可惜管亥的做法虽说没错,但两城内受到疫病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在新增。没有办法,管亥只得严令临沂不可放过一个染病的人逃走,同时令人将死亡的人尸首扔出城,丢到刘备军面前。
至于并阳方向,为了并阳大军的安全,管亥开始将染病的人驱赶出城,让他们自生自灭。
第261章 郯城破()
沮授还在加紧处理挡路的黄巾,欲抓紧时间南下救援郯城,可郯城的陈家父子二人却已经答应了袁术的招揽,愿意为楚军开城投诚。
接到来自徐州郯城的线报,文聘立刻组织了军卒北上,想要配合陈家父子二人攻取郯城。
这一次北上乃是用的奇计,人员不用太多。文聘在良成放下了2000军卒稳定后方,然后亲率6000兵马北上。
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文聘便带着军队到了郯城南面,3000步卒在郯城之南安营扎寨。其余的3000马军则在后方扎营,分为两个部分,可救援南方步卒的1500人,和机动巡查的1500人。
对于文聘突然派出军队到达郯城,陶谦着实摸不着头脑。文聘步卒只有3000人,想要以这样的兵力攻取郯城无疑是不可能的。
而若这一股大军是文聘的先锋,陶谦也不会相信。城外楚军打出的帅旗非常明显,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冒用帅旗,可是犯上的大罪,一般不会出这种差错。
自陈登兵败之后,陶谦吐出一口老血,胸中郁气似乎去了,现在精神头好了很多,不似上月,每一日大半时间都在昏睡。
如今敌人兵临城下,陶谦难得打起精神,召集了他麾下的重要文武官员,想要与他们商议商议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
躺着转过头,陶谦望了望床前的数人,默默叹了一声。这些人都是徐州的顶梁柱,此危急存亡的时刻,若不能团结起来,是无法渡过这个难关的。
“楚军北来,各位可有计策应对?”低声说了一句,陶谦注视起几人的表情来。
听了陶谦的话,糜竺一脸平静,陈家父子默然不语,只有曹豹望着地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曹将军似有计略,可言否?”看着曹豹如此胸有成竹,陶谦慢慢问道。
“陶使君,你又何必担忧此事?那文聘率军到此不过数千人,步卒仅有一半,显然不可能攻取郯城,我看今日还是不用议了,使君且安心养病就是!”被点到名,曹豹很轻松的说了一句。
对于曹豹所言,陶谦心中哀叹了一声。虽说他也不相信楚军能凭借数千步卒攻破守军还在他们之上的郯城,但陶谦就怕楚军有什么阴谋。如今郯城兵微将寡,又只剩最后一个容身的地方,郯城被破,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汉瑜,你且说说,这楚军到底为何如此?”没有回答曹豹的话,陶谦转眼盯着陈珪。
被陶谦如此忽视,让曹豹很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陈珪,低下头继续盯着脚下的席子。
“我认为此事可以说得通!”陈珪知道陶谦有所顾及,如今他们已经暗中投靠了袁术,万万不能让陶谦起疑,怀疑城内之人别有想法,不然开城的难度就要大了很多。
“那文聘军被我儿伏击,在禺头湖内奔了一日左右,据闻,司吾的袁军大营内风寒肆虐。我想是因为这个缘故,文聘没敢把司吾的军队派来,以防风寒传染,所以现在文聘才有这么点人。”
“可文聘为何要派兵北上?既然大军不可动弹,他派这么点人前来,也于事无补啊!”陶谦对陈珪的话信任了几分。
“使君,那楚军可不止文聘一支军队在夺取徐州啊!你忘了,彭国还有楚军一支30000人的大军。从时间上来看,那支军队怕是要到郯城了,所以……”陈珪说到这里,见陶谦面色越来越不好,没有再说下去。
陶谦还真把袁术的另外一支军队给忘了,数十日来,每日昏沉,那股楚军的动向很久就没了信息,要是今日陈珪不提出来,陶谦还想不到。
“罢了罢了!你们且先下去做好防御准备吧!糜别驾你留下”无力的让其余人都回去,陶谦唯独留下了糜竺。
见其他人离开了,陶谦这才开口道:“子仲!刘使君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禀使君,受管亥之阻,刘将军的支援或许要等上一段时间了。”糜竺不敢打包票,那管亥军力不弱,又据有坚城,想要战胜,难度很高,谁也不知道刘备什么时候能击败管亥所部,挥兵南下。
“受黄巾所阻?罢了,你下去吧!”想到如今唯一的希望都被掐断,连糜竺这个刘备放在徐州的眼线都不知道刘备军的状况,那估计指望他们也是不行了。
望着糜竺远去的背影,陶谦,默默叹了口气。
要是情况真如陈珪所述一般,文聘不过是作为先锋部队到郯城城外进行压迫,最后的主力30000人已经快要到达郯城,死守郯城定然撑不了多久,迟早都会有被攻破的一日。
想了想自己的身体情况,陶谦让外面服侍的侍女进来,让她去拿笔墨前来。
这几日陶谦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了,但他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一切都是回光返照的结果。由此一来,他的身子熬不了多久,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陶谦死了,那整个徐州的去留情况没有定论的话,瞬间便会分崩离析。他的家人以后便没了依靠,会成为这个乱世上的无根浮萍,处境堪忧。
现在陶谦已经没了当初挑挑拣拣的心思,也没了死后对名声的顾虑,他现在想的不外乎是为自己的后代找一个依靠,从而可以让他们平平安安渡过一生。
投靠袁术陶谦都想过了,但袁术兵强马壮,手下能人济济,以陶商兄弟二人的能力,去投靠他,必然会泯然众人,愧对陶家先祖,这不是一条好的退路。
刘备乃是新起的势力,兵力不强,手下人才也不多,但依靠着公孙瓒的庇护,短时间里还没有覆灭的危险,陶商兄弟能得他的庇护,极有可能慢慢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得一席之地,也算是为陶家留了根。
加陶谦与刘备有旧,一起协力合作过,若是他留下遗书,推举刘备为徐州牧,那么等陶商、陶应逃到刘备治下之后,刘备怎么说也会给他一点面子,好生照顾他的家人。
想明白之后,陶谦开始书写起自己的遗书,以防哪天发生意外,一切都来不及补救。
陶谦的心思无人知晓。陈登父子回到家中之后,相互一商量,都认为陶谦已经油尽灯枯,觉得开门夺城之事不宜拖延,以免陶谦死后,城内局势大变,不受他们控制。
定下了策略,陈登当即出了家门,打着巡查城防的幌子,到了城西寻找与他相熟的城门将校。
郯城情况危急,很多军卒为了保命,都与城内各大家族有所来往,那城西防守的人中,就有与陈家关系非浅的人在。
到了城西,陈登便寻来了与陈家相交官职最大的一个人,然后与他相谈城防事宜。转到无人的角落,陈登将早先写好的密信递给了那校尉,然后快步离开。
对于投靠自己的人,陈登很有信心。如今正值人心思变的时候,能有一个机会摆脱身死的命运,这些人高兴都来不及,更别说会去告密。
就算他们告密,以一封完全没有标注任何名讳的书信,断然不会让人相信,陈登反而可以利用这封密信,反诬其身,让告密之人自讨苦吃。
果然如陈登所料,那校尉看完密信之后,并未有任何异常,他不动声色的联系了自己的部队,整日在城门处徘徊,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194年1月1,徐州从事陈登联络郯城东门校尉郑阳,趁夜打开郯城大门,引城外楚军马军入城。当夜,郯城被破,陶谦病逝,徐州别驾糜竺、陶氏兄弟不知所踪,兵曹曹豹投降。郯城这个徐州的治所落于楚军之手。
第262章 管亥南迁(一)()
徐州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播速度极快,不过一天时间就传到了北方管亥的控制区内。
看着眼前的传令轻骑,关羽怒发冲冠,一把将手中的丝帛甩在了地上。
“速去传三将军与沮军师前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