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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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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会想到十年前那声“我叫若若”给他带来的希望与光芒。

    暂时叫周夜的少年想起了许多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倚着墙,仰着头,泪水从他脸颊滑下。

    暂时名叫周弱的少女总会在他流泪的时候,替他擦去泪水,然后给他一个好看的笑容,他知道眼前少女的意思。

    很久之前,他时常对她说,要多笑,所以后来,她常常这样来告诉他,要多笑。

    少女白弱没法儿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她知道每次他发呆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流泪,她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她问起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着摇头,但是她知道,他每次流泪的时候是真的很伤心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每次她难过的时候,他总会给她讲些好笑的笑话。

    可是她说不了话,自然没法儿讲笑话。

    其实,她也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和他说说话,好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对自己说,而自己却只能通过点头摇头和写字的方法来回应,总是显得太冷清了,以至于每次少年发呆的时候,他都会自责。

    白夜抹了一把泪水,然后摸了摸眼前少女的头,呢喃道:

    “怪我以前没让你吃好,头发都不黑,若你是一头黑发,该又会漂亮多少”

    白弱是喜欢被这样摸头的,总觉得这样会很温暖,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可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头发,黄黄的,一点儿都没有街上那些姐姐们好看。

    她也想一下子把头发剪了,指不定重新长出来便是黑的,可是又担心长不出来,若是变成了个光头,以后他就是摸自己的光头了,那该有多别扭。

    她摇头以表示并不怪他。

    白夜仰着头口中念念有词:“满山春风知人心,却并不知我心;满山春风皆拂面,却并不拂我面;满山春风洋洋少年心,却冻杀我心”

    春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他一直把这样的日子叫做生日,而不同别人叫做生辰。

    今天他便是十四岁了,在这个世界的十四岁。

    白弱有的时候觉得他隔着自己很远,就好像是不在一个世界,同时也有点害怕这一点,每次想到这便会莫名的烦躁。

    尽管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但她偏偏会生出他随时会离去的感觉。

    白夜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心里想的,他现在在想着之前周老头所说,他真的会放过我们么,这又真的是最后一次么。

    但是,那种强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会死人的啊!

    白夜想着这些,有点发愣。

    如果他只是一人,到时候死了也就罢了,反正死过一次,可弱弱怎么办,她才十二岁,

    早些年便跟着自己奔波劳累,这三年又是饱受周老头种下的寒毒之苦,每天夜里睡觉浑身都是冰冷的。

    每天夜里他若不紧紧抱住她用自己身体给她取暖,她怎么能够安心睡觉,可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抱着她睡觉吗?

    白夜有些恍惚,站的久了,加上体虚,险些栽倒在地,弱弱见状将他扶住,坐在板凳上,拿出他的手,在手心用手指写到:还好吗?

    白夜挤出一丝笑容,少年心里知道她的好,每次在自己回忆起往昔,伤感的时候,每次担忧之后的时候,她总是能够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照顾。

    可很多时候,她反而像姐姐一般照顾着他,这是两人之间很独特的美好,彼此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或许两人都没有发现,这十年以来,两人早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相依为命,或许早已是彼此的精神寄托。

    但是,白夜自己很清楚,眼前的少女相比自己的年龄,真的很小。

    今天是二月初二。

    少年想着自己老家的歌谣,轻轻哼着:

    二月二,打房梁,蝎子游蚓不下塘;

    二月二,扫锅底,省柴省火不费米;

    二月二,扫炕席,清清爽爽到年底;

    二月二,龙抬头,春雨下的遍地流。霹雳一声惊天地,怎知龙王心底愁。

    他也想在这个日子,简简单单的打打房梁,扫扫锅底,扫扫炕席,和少女一起简简单单的,开开心心,不愁这明天的太阳,也不用担心晚上她是否睡得安好。

    抬头看向正在忙碌这的少女,轻轻问道:

    “弱弱,青椒肉丝好了吗,我饿了”

    少女开心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二人最美好的日常。

    每日都经历着的奇迹般的日常。

第7章 斗笠和酒() 
东边这条大江横穿东边这块大陆,从南到北,不知其几千万里长,不知其几千里宽,不知其几千里深。

    据一些远古记载,万年前,这片土地本没有大江,后来一道来自穹顶的剑气硬生生砍出一条大沟壑,横穿南北,海水灌入,经二十年之久两道海水才相聚。

    后来这条江便被世人叫做剑江。

    剑江中段最为凶险之地,波涛汹涌,有千丈高的大浪,此起彼伏,拍打在两岸,如天雷作响,处处充斥着毁天灭地之力。

    而此时在江中心,有一叶扁舟,随着大浪上下起伏,高至千丈之上,低至千丈之下,可偏偏承受住这大浪拍打之势。

    舟上有一个头戴斗笠,腰佩长刀,身穿灰袍的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被打湿,他周围似有一股气浪,将这大江止水全然隔在外边,不进一滴。

    斗笠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闭着眼,似仍这小舟飘荡,小舟顺着这江水飞流直下,瞬息便是千里之外,两岸青山化作一道道虚影,眨眼便失去踪影。

    这一幕被人看见了。

    此时,大江万里高空上的一处云层里,飞出一柄大剑来,三尺宽,一丈长,剑上躺着一个青衣女子。

    她正微眯着眼,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竟是个女子剑仙。

    她看见了下边大江上的那个斗笠男子,不禁有些微讽,这家伙,真是个名不虚传的大道苦行者啊。

    这南下都要走这剑气纵横的大江,修道修的那么辛苦干吗,哪有我这般舒服惬意,然后完全合上眼。

    不出一会儿传来轻微鼾声,竟是睡着了,在这仅能容下一人的剑上,在这万里高空上。

    小镇的镇门口有一座桥,桥下是一条水流很缓慢的小溪,除了格外清澈,可以直接看到水底下的鹅卵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是水太清澈,底下并没有游鱼。

    小桥名叫瓦桥,这便是小镇之前名为瓦桥镇的原因。

    顾名思义,瓦桥,便是桥面使用残破的瓦片铺就的,铺的倒是十分平整,至少走在上边一点儿都不咯脚。

    小桥应当是有些个年份了,桥边有一层黑色的东西,是常年长的青苔干死所累积下来的,厚厚的一层,倒是结结实实的贴在上边儿了。

    这时候小桥上没有什么人,毕竟在下着雨,也不会有什么人闲的发慌来这边陶冶一番情操。

    雨下了一会儿,小镇隔着小桥对边儿的管道上有了些雾气,倒不是多浓,但隔着远了还是看不清的。

    雾里边儿渐渐浮出个人影来,愈来愈近却不急不缓,完全露出个人形后,是一个头戴斗笠,腰佩长刀,身穿灰袍的男子身形。

    他来到瓦桥前,停下步伐,看着清澈见底的小溪,低声道:“水至清则无鱼?先生,看来你说错了,这么清澈的水却藏着一条大鱼呢”

    说吧,他抬起头,望了望天空,些许雨沿着斗笠的边缘滴在他的脸上,喃喃道:“这江南的天气真是难以捉摸啊,后边儿的小山岗没下雨,这才走了几步,这里又在下着雨”

    斗笠男子走上瓦桥,一步一步走的极为缓慢,极为沉重,走到正中央更是停了下来,他拍了拍腰间的长刀,然后加快步伐向着小镇走去。

    小镇沿途的路上都是人,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多是欢快的笑声,男子仿佛看不到他们,他们仿佛也看不到这个男子。

    男子走的路极为直,而前边的人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两边走了走,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

    街道上的人群中有着一小块空地不断地沿着街道传递,而人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男子的每一步似乎都是经过精确衡量的,一丝一毫,没有一点偏差,而且是直的,就是直的,和着小镇的街道一样直,直通向小镇最北边儿,最北边儿的最里边儿。

    在小镇上出现这别人看不到的古怪男子的时候,小镇的一间酒楼出现了一个古怪的青衣女子。

    她怀抱一把长剑,进了酒楼便大声地喊了一句:“小二,两斤黄酒,要最贵的啊,两盘子下酒的菜,随便弄点什么,不是馊的就行”

    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小二本坐在门边儿一凳子上打着瞌睡,小镇今天这场雨下的好,大家都在外边淋雨去了,酒楼里人很少,小二百无聊赖,便坐着打起了瞌睡。

    突然听到一声清爽的喊声,惊醒过来,见到有客人来了,可他没有听到这可人的要求,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去问:“客官,你要点儿什么,刚才没听清”

    “哎,我说你这小二怎么做的,还要客人说两遍不成,你们掌柜的就这么马虎,雇了你这般马虎的小二?”女子皱眉道,看上去有点儿生气。

    一听到这客人提起老掌柜的,小二吓到了,若是这客人非得找掌柜的,那自己岂不是又是半个月白干了。

    慌忙赔不是:“没有没有,是我的不是,刚才这屋子里不是没人吗,就打了个盹儿,客官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女子见这小二这般慌张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逗你玩儿呢,赶紧的,我要两斤黄酒,要最贵的,随便来两盘下酒的菜,不要是馊的就行。”

    女子只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极为豪气,刚才笑的也极为豪爽。

    小二听到女子的话,暗地呼了口气,心想这客官可真是古怪,还打趣自己这小二,这黄酒本就是最便宜的酒,还要最贵的,哪家酒馆会弄出馊了的菜给客人吃啊,还专门说出来。

    心里是一阵子腹诽,可脸上却是笑哈哈,连忙道:“好勒好勒”

    然后便去准备酒菜去了。这边儿,女子将剑放在桌子上,背靠在窗台上,一只脚放在地上,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微眯着眼睛,嘴里念念道:“这个样子应该很有江湖气息吧”

    说到这儿,又是正襟危坐,摆出很严肃得样子,厚了厚嗓子自言自语道:“陆姑娘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大侠啊,这般气度,定是那闯荡江湖数十载的英雄豪杰”

    说完然后侧了侧身子,笑着摆了摆手,脸上摆出风轻云淡的样子,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客气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再侧过身子用厚重声音道:“不不,陆姑娘你谦虚了,你是名副其实的真豪杰,丝毫不让那些男子,若非要选个武林盟主,陆姑娘一定会是实实在在的武林盟主”

    “没有没有,你过奖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江湖人”

    这句话说完,女子停了下来,她觉得刚才说的话真是好,于是再次整了整衣襟,严肃说道

    “我只是个小小的江湖人”

    “哈哈,真是好几分江湖气啊,我只是个小小的江湖人,我只是个小小的江湖人”

    女子敛了敛笑容,心想自己要低调,不能太江湖了。

    女子这番行为,被后边儿的伙计看在眼里,满脸抽搐,怕不是个傻子哦。小二不忍心见着这般好看的女子傻下去,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大喊道:“客官,您的酒菜来咯”

    女子听到声音,连忙坐好。小二将酒菜放在桌子上,便走开了。

    自称是陆姑娘的女子倒了一杯酒,心想今儿个可得尝一尝这酒,好好体会一下坊间流传的两斤黄酒入口,半腔江湖下肚的感觉。

    她端起杯子,一口喝下。

    ……

    从此江湖有了位滴酒不沾的女剑仙。

第8章 人至清则无敌() 
压江镇最北边儿的最里边儿的那间屋子,走了宋高升,便又来了个奇怪的斗笠男子。

    周老头坐在凳子上抽着旱烟,少年少女在后房。

    见到屋子里进来个斗笠汉子,周老头儿放下旱烟,抬起头看了看,右手一挥,一块无形光幕罩住两人,便又低下头,淡淡说道:

    “屋里只有一个凳子,在我屁股下。”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你若是来请我回去的,那么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屋子,若是来捉我回去的,那么请你滚出我的屋子”

    “师兄真是好大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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