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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欢喜冤家:逃嫁太子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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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顾子凉清清冷冷道,斜了眼缩在角落里被一群人群殴的小染,嘴角攒笑,“堕胎?终身不孕?哎呦我这暴脾气……”她猛地蹭起身掏出匕首就要向小染袭去,被君非寒一把抱住。

    “媳妇儿咱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啊……不能怀孕,咱可以领养啊!”

    “诶呀妈呀,又来一对秀分快的。”慕雪坐在案几前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这里面,就只有姐是实打实的单身汪。”

    “我也是。”大祭司顶着一脸菜色从地上爬了起来,“谁tnnd乱扔西瓜皮?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南宫澈走在他背后,吹了吹拳头,猛地跳了起来给了他一个爆头:“你这样说话容易被打,造吗?”

    顾子衿悬在房梁上幽幽的道:“大祭司,今天这种场合就不适合我俩出来,容易被群殴的。喏,像小染那样。”

    “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清影从美人榻上爬了起来,双脚支撑着站起来,“把姑奶奶害的床都下不来,顾子衿,咱这梁子结大了!”

    “哎哟喂,我的大爷,你赶紧回去躺着。”南宫急忙上前扶着。

    顾子衿表示对着一堆秀恩爱的十分绝望。

    “喂,那俩男男,开会的时候请不要卿卿我我ok?”卫云峥挑眉瞪了一眼。

    风影抽空剜了回去:“这种时候打断人家是很不道德的,你造么?还有,那边一对你怎么不管?”

    “宝贝儿,请专心。”残影面无表情地掰过他的头吻了上去。

    月漓兮表示自己不是腐女,对这出戏不感兴趣,转而去看另一边,顿时瞪大了眼:“卧槽,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云奚安挑了挑眉:“叶绾绾说要和云宸比试一场决定今晚谁上谁下,你知道的,云宸在维护自己男性自尊的时候,是绝不含糊的。”

    月萦支着下巴感叹:“七夕节啊,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牛郎?”

    弑影皱了皱眉,月漓兮还以为他要一刀砍了月萦的时候,他动了,走到月萦面前,在她惊悚的注视下弯下身子,双手比了个牛角的动作动作放在头上,“哞”了一声。

    慕雪瞪大了眼叹道:“智商感人啊!”

    墨九倾坐在傻乐头上,眸光含魅笑着问:“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下一句么?”

    顾子凉犹豫着问:“前浪死在沙滩上?”

    墨九倾摇了摇头:“你们果然都out了,是‘一代更比一代浪’。”她的目光幽幽转了几转,笑盈盈道,“所以啊,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月漓兮鼓着腮帮子看君祈墨:“怎么莫名有种戏份被抢的赶脚?”

    君祈墨似笑非笑睇她:“爷教你抢回来。”话落,便捧着她的下巴一个深吻。

    卫云峥郁闷地看着云奚安:“喂,大冰块儿,不如我们组个cp吧?”

    云奚安放下茶杯,优雅地笑了:“你可以来试试。”“啪”,茶杯碎了。

    小染终于从众人的脚底下钻了出来,满脸生无可恋大吼一声:“祝大家七夕节快乐!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395。第395章 七夕加更() 
桂子飘香,烽火八月。

    南疆与祁月地第一战正式敲响。

    月漓兮坐在主帐里蹙眉沉思,云奚安则在一边和慕雪分析战略部署。

    墨九倾靠着床榻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机关术,时不时瞥几人一眼,眼尾攒笑:“要我说,还用得着什么部署?直接启动杀阵,教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云奚安挑了挑眉抬眸看着她,不置可否。

    慕雪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望着明显出神的月漓兮:“主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云奚安和墨九倾也看了过去。

    月漓兮目光扫过几人,幽幽的问:“什么怎么想的?”

    慕雪沉默着低头,墨九倾嗤了一声继续摆弄着机关傀儡,唯有云奚安定定瞧着月漓兮,语气云淡风轻却毋庸置疑道:“这一战,必打!即便我们不战,祁月国也不会答应。”

    月漓兮眸光慢慢沉了下去,起身拂袖走到一边简陋的床榻上坐下,疏淡的目光扫着几人:“别伤百姓。”她和衣而卧,椽上的白帐落下遮住了里面的景象,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剪影。

    慕雪和云奚安交换了个眼神,心知月漓兮是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了。

    帐篷内很静,只能听见墨九倾摆弄机关傀儡的声音,她的手灵活翻转,一个小人被她雕刻得栩栩如生。

    ——

    战鼓擂响,将士们鼓舞人心的口号震慑四方。

    两军交战,刀剑底下见真章。

    被风吹得支离破碎的马蹄声,刀剑声,嘶吼声恣意地谱写。

    月漓兮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可能声音就像响在她的耳边一样,无论她怎么逃,怎么躲,都无孔不入。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血流成河的画面,山河被血染红,百姓流离失所,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无数啼哭声乍响,声声震响着她的心弦。

    圣女。

    何为正,何为邪?

    当鲜血染红这片大陆,无数生灵涂炭。

    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场杀戮,却置之不理。

    天谴即将来临。

    月漓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眸光里尚含着几分仓皇之色,轻轻地抚着胸口喘息着。

    是幻觉?

    可是真实的不像话。

    天谴即将来临?

    她的天谴,不是早就来了吗?

    月漓兮有些落寞地笑了。

    帐篷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月漓兮抬了眼睫理了理发丝:“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帷幔外有人影晃动,月漓兮眸光一动,摘了头上一根簪子往帐帘飞去。

    白色帐帘被簪子撩起定到了一旁的梁木上,外面的人影慢慢现了出来。

    月漓兮抬眸,目光怔愣住。

    她静静盯着那人,眼神仿佛凝住一般。

    那人一抹紫衣揽尽天地间最亮丽的风华,眉眼精致宛若精心描绘的折子戏一般,眼神幽深看着她,交织着浓浓的黑色,深得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月漓兮嘴唇微动,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但是那人先开口。

    “漓兮……”

    只短短二字,却饱含无限深情。

    月漓兮眼睫狠狠一颤,再抬起眼来眼中闪烁着晶莹之色。

396。第396章 你的爱太狭隘() 
君祈墨朝她张开了双臂,那怀抱那么宽广,似乎能容纳她的一切悲伤。

    月漓兮慢慢站起身朝他走过去,眼神一直定定看着他,悲伤仿佛浓的要溢出来。

    就在她离他两三步远时,月漓兮突然毫无征兆地扑了上去,冰凉的利刃咬上他的脖子,她的脸色平静,仿佛刚才的情绪都是幻觉,声音有些幽冷地附在他耳边道:“好玩儿吗?”

    月漓兮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一下:“想知道你哪里露出破绽?”她侧眸幽幽道了句,“他不叫我漓兮。而且,就算你模仿他模仿的很像,可也只是形似,神不似。”

    “顾子衿,你想死么?”她的刀前进了几分,在顾子衿白皙的脖子上抹出一条血线。

    接着,月漓兮出乎意料地收了匕首,神情淡漠:“我不会就让你这么死的,太便宜你了。”

    顾子衿抬手捂住脖子,冷冷嗤笑:“果然是圣女大人呢!”

    月漓兮侧眸看她,扯了扯嘴角:“你不用挑衅我,只要我想,和尤巫一声,他随时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顾子衿眼色变了几变,很明显,她对尤巫很是忌惮。

    “说吧,你来这里,又想干什么?”月漓兮转过身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把顾子衿无视了个彻底。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顾子衿恨死了她那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咬了咬牙,用笃定的语气说。

    “无垢滴?”月漓兮轻笑。

    “你知道无垢滴是什么,对不对?”顾子衿眯着眼,瞳孔掠过一抹狠色。

    “我当然知道。”月漓兮指腹轻抚着茶杯边沿,眼角挑起一抹讥嘲,“可凭什么你来?你算什么?若是想要,让君祈墨来。”

    “你以为事到如今,他还愿意见你?”顾子衿恣意地笑了,那笑容中有几分畅快。

    月漓兮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就因为,你给他种了情/蛊?”

    顾子衿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诧,眯着眼睛冷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他不爱你了还怪别人?”

    月漓兮倒也不恼,语气轻柔:“顾子衿,你爱他吗?”

    “当然爱!至少比你爱,明明可以救他,却选择袖手旁观!月漓兮,你的爱,就是这样自私狭隘?”

    “我的感情轮不到你来评判。”月漓兮盯着她,眸光破天荒里带了一丝厌恶,“倒是你,你在给他下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续命蛊和情/蛊合在一起下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顾子衿脸色猛地一变,也不知道是因为震惊月漓兮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想到后果。

    “顾子衿,真正自私的人是你,真正狭隘的人也是你。”

    “爱一个人,不是不择手段。”

    “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惜不择手段其他人,哪怕是你爱的人。”

    “你的爱,太狭隘。”

    月漓兮语调轻柔的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顾子衿的心上,砸的她促不及防。

    月漓兮眸光冷漠瞧着她。

    据说想要一个人崩溃,先要击溃她的理智和心理防线。

    可她不认为顾子衿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理智和道德观念。

397。第397章 何为道何为正何为法() 
果不其然,顾子衿只挣扎了一会儿,便抬着眸子狠狠的瞪着她:“我有什么错?我只是爱他,爱本就是自私的。我又不像你,一边说着爱,一边又能对他的生死置若罔闻。”

    “这世上有一类人,外表清纯无辜,永远一副我是纯洁我什么都不知道,表现的不谙世事,一副弱者模样,实际上内心恶毒,心思善妒,容不得他人半点好。这类人,我们把她统称为‘白莲花’,而你,就是这样的人。”

    顾子衿被说得无力反驳,只拿一双美眸狠狠瞪着她。

    “你别这样看着我。每当看着这一双与我神似的眼睛,露出恶毒之色……”月漓兮轻笑,“我就忍不住想挖了它。”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的让人有些心惊。

    顾子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猛地顿住。

    “若想要无垢滴,让他亲自来拿。”月漓兮一拂袖,将她甩出帐篷。

    顾子衿被卷出帐篷狠狠摔在地上,咬了咬牙揉着肩膀扶着地站起身,狠狠瞪了帐篷一眼,目光扫过四周,像树林走去。

    月漓兮挑了挑眉,看着自己殷红的掌心若有所思。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忍住没一掌拍死她。

    若论血海深仇,当属她和顾子衿。

    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气场不合,不对付。

    说的便是她们。

    顾子衿,这一笔笔帐,你给我记好了。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比被自己最爱的人狠狠伤害来得痛苦呢?

    就这么让你简单的死了,我怎么好辜负你的煞费苦心?

    她顾子衿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月漓兮沉默地望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有些厌恶地蹙眉,什么时候,她也变成这样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某些方面讲,她和顾子衿是一类人,她们之间,并没有谁更高尚。

    她这般想着,指甲陷入掌心泛白几乎折断,慢慢浸出红色来,染红了指缝。

    天谴么?

    那么何为道?

    何为正?

    何为法?

    月漓兮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眸光闪过猩红色,妖异的瞳眸绽放着摄人心魄的美。

    她丝毫没意识到,她此时的笑容,带着点儿嗜血,仿佛食人精血为生的林间精魅。

    善与恶

    佛与魔

    有时不过一念之差。

    墨九倾回来时,见月漓兮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眼像是在沉思,听闻她进来的动作也没有抬起头来。

    “怎么样了?”

    “总不会输。”墨九倾勾了勾唇,踩着步子慢慢走了进来。

    “你身上的伤好透了?”

    “差不多了,我从小恢复能力就强。”墨九倾眯着眼睛笑,坐在凳子上,小短腿晃啊晃。

    “你上次跟我说,你知道无垢滴……”

    “哦?原来你想问这个。”墨九倾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真的想知道么?”

    月漓兮垂着眸,眼珠动了动:“嗯。”

    墨九倾缓缓挑起眼角,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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