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难缠:天上掉下个狼相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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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妖仙的修为在妖间已难有望其项背者。
若按妖性而言,他的家宅即使不若帝王建个三宫六院,在弄个金瓦金殿,最少也得肖似领主藩王建个银瓦银殿,弄一群姬妾,仆从吧?
可面前的宅子别说比不得帝王藩主的宫殿,就是玉清峰下一个小小的富绅的院落也要比这里气派的多。
反常。
绝对的反常!
孟灵兰觉得妖男将自己带到这样一个至多相当于小康之家的宅院实在是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身为捉妖道士的警觉令她身上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
“娘子,为夫本来就是妖。这反常些,岂不正合了为夫的身份?”
轻笑的点了点孟灵兰微皱的眉心,玄皓走上前,抬手推向木门。
“吱哑”
门轴转动的声,在空寂的山欲里响格外的刺耳,惊得孟灵兰后背上为数不多的毫毛坚了起来。
妖男怎么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的?
难道说他会读心术?
那那这狐狸身体里的魂魄早以换了人的事情,他不是早就知晓了?
即然知晓,他还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娘子’,喊的那叫一个顺畅,深情
有些想法绝不能深思,否则旦开了头,便如漫出的黄河水想止也止不住了。
孟灵兰越想越觉得悚然,不知怎的便想到了自己的三师叔:一个不言不语,亦无思想情感的活死人。
她曾听师兄们私下提起过这位三师叔:百年前的三师叔曾是清一派资质最佳的弟子,其修为比自己的师父通微散人还要高上那么一点,加之本人又生的倜傥韵致,大伙很自然的将他当成了清一派的希望。
若不出那场意外的话,三师叔一定不会负了众望,甚至可能成为继真矾子之后第二位可以飞升的清一派弟子。
可是,就在大伙觉得他的前途一片大好时,他出了场意外。至于那场意外,这些师兄弟们也说的语焉不详,她只大约听出,三师叔是被一狐妖所骗,失了元丹以至于神魂皆失,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第16章 花痴()
孟灵兰不能容忍自己成为第二个三叔师。
对于死亡,师父曾说过,生死不过是阴阳图内的两条鱼。一条鱼的终结正好可做为另一条鱼的开始。如此反复,周而复始,方使得天地间阴阳调和,万物生生不息。
她不怕死,那于自己,于师父,于所有亲近的人而言不过是自己必经的轮回,是一次相聚之后的离别。
若是缘份未断,他们总会相遇。
可,若失了元丹,没了神魂,她的轨迹便如三师叔一样,断在了那里。
于那时的自己而言,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可是,对于亲近的人
孟灵兰可以想见,当师父寻到自己时'她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的模样,师父一定会寻到自己'大师兄,三师哥一定全嘶吼着要替自己报仇,而小师妹那双水葡萄样的眼睛定会溢满悲伤,师父修行百年,虽不会像那小辈们暴出强烈的情感,可,他的心里伤痛只会比别更深。
她不愿意看到师兄弟被仇恨所扰,也不愿看到小师妹清透的眼因为悲伤而布满血丝,更不愿看到师父避开世人寂廖的身影。
闭上眼,她将狐身所能聚起的全部气力都灌注到了牙齿之上。可是,口里空空,纵使咬的再狠,也不过是落个牙齿酸麻,心下悲愤。
现在的自己,想死都死不得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位虚伪阴险的师姐所赐。
孟灵兰心下生恨,想要活下去将师姐的腌臜魂魄驱出自己身体的念头变得异常的强烈。
见识过妖男的修为,自知自己这样一个只能除除小妖,修为低弱的道家女想要披着一身狐皮自他的手里逃脱难如平地飞升。
不敢轻举妄动,孟灵兰强自的定了定心神,偷偷的瞄向妖男。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玄皓不只紧紧的搂着她,右手更是有一下没有下的抚摸着她背,让她连大一些的动作都不敢有,只能假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借着昴头打哈欠的空儿,侧头,仰脸的瞄向妖男的面孔。
她用了最大的努力,却只望见他光洁的下巴。
下巴的棱角近乎完美,光洁的皮肤上连剃过须的青胡渣都见不到一根。
他将自己打理的真好。
孟灵兰心下赞叹。但,很快的她便发觉自己的思路跑偏了,忙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疼痛很有效。
她的眼下意识的闭上,满眼的下巴总算消失了。
“娘子?”妖男突然顿住了身子,低头望她一眼,皱眉自袖里取出一块帕子,拭过她的眼角“娘子,怎么热得眼角出汗了?”
哪个眼角会热的出汗?自己明明是痛的好不好!
孟灵兰心下抗议着妖男的用辞,将脸侧了侧避开与他的对视。
瞧着她别扭的样子,妖男眼内现了笑意,将帕子又移到了她的唇边。
“看来,真是热狠了。这汗都流倒嘴边了。”
似知道孟灵兰心下不服,妖男特意将才离开她唇边的帕子角,递到了她的眼前。
瞧着帕子上那明显的濡湿痕迹,孟灵兰只觉得脸上烧的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具狐狸身体不只残破,竟然还是个缺心少肺的花痴:这都小命堪忧了;竟然还能对着个下巴流口水。
这这简直是;让她没脸见人了!
第17章 上道()
这这简直是;让她没脸见人了!
哦,不对。是没脸见妖了!
孟灵兰窘的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可是,她脚不着地的,除了身前的妖男连个可傍身的地方都没有。
为了不在妖男面前失了面子,她强忍着没把头缩起来。可,这眼睛却没地方可放了。
妖男好似没有发现她的不自在,手里拿着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她嘴角边的水迹。
擦了左边擦右边,然后,拿眼睛打量一下,继续擦,那个细致的劲头令孟灵兰觉得,他不是在擦口水,而是要擦掉自己的狐狸皮。
心里突然悸,她想要阻止妖男的行为。可,妖男偏生动作轻柔,并不会弄痛她。
寻不着好用的借口,孟灵兰干脆抬头望天。
山里的天空净透像被水冲洗过一样。清清亮亮的太阳高高挂在上面,肆意的投下千万光华,晃得她眯了眼。
妖男瞄眼昴首望天的小狐狸,最后一次将她的嘴角自左边一直擦到右边,又冲着她的嘴边吹了口气,才满意的停下手,将帕子折好收进袖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尖。然后望着那对因为痒而轻轻抖动的耳尖,自责道“是为夫疏忽了,这气候再凉爽,太阳晒久了也是热的。”
妖男竟这么上道了?
歪打正着的孟灵兰只觉得心里一松,长的舒了口气。她正要顺着妖男的话头抬起爪子遮遮阳光,突然察觉到他的手似乎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身子不由的一僵。
妖男眼瞧着小东西的身体绷了起来,唇角扬了起来,放在她狐狸屁股上的手拍了拍,然后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滑向她的后颈。
那动作太轻缓,太细致了。
一种说不清的,令人欣喜又有些惧怕的苏麻感随着他的手掌一路上行,令孟灵兰不可抑制的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化身为狐狸的时间再短她也明白,那种逆毛而行的抚摸绝对不正常,孟灵兰本能的戒备起来。
玄皓有些贪恋小东西在自己手下紧张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可是,心下也明白若是自己做的太过了,她装都装不下的暴发时,对自己可没有半点的好处。
托住她臂部的手用力的一颤,落在她抬颈的手一护,动作一气呵成,原本趴在他臂弯胸前的小狐狸便成功的坐在了他的手掌之上,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头紧依着他的下颔。
因为事出突然,孟灵兰本能的伸出爪子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脖颈处不敢动弹。
“娘子,这样是不是就晒不到太阳了?”
随着他的声音,他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起,震动带着温热传到孟灵兰的脸际,弄得她有些晕晕的,紧紧的盯着那血管,心道“若是现在咬上一口,妖男是不是就挂了?”
孟灵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抿了拒唇,忙将视线自妖男的脖颈离开,打量起院子来。
她的头被妖男卡在下颔,视角有限,所见不过是一堵白墙黛顶的院墙。
那墙看起来不是很高,连个寻常的毛贼都挡不住。孟灵兰自信,以自己清一派弟子的身手,翻过这墙不过是抬腿的事。
至于现在她瞄着青色的墙头,弓了弓背。
第18章 瓦松()
至于现在她瞄着青色的墙头,弓了弓背
“娘子,哪里不舒服吗?”
蓦然响起的关切声,令孟灵兰身体一僵,背就停留在了半弓的状态。若不是妖男的大手紧紧的护在她的后颈处,她必然会一个筋斗跌下去。
她悄悄的用舌头顶了点口水到嘴边,努力的眨了下眼,然后望着妖男摇了摇头。
妖男一脸的关切,可是,眼里却闪着一抹带着笑谑的光。
孟灵兰知道,他肯定是看破了自己的小技俩,有些不甘的顺着他手的力道又贴回到了他的身前。
“娘子,为夫的体质偏寒,贴紧些正好替你驱驱热气。”
说完,也不打招呼,妖男托着孟灵半屁股的颠了两颠,令她再次紧贴在自己的颈下,才又道““娘子,为夫差点忘了,前些日子为夫特地在墙外布了阵池。一般的肖小是进不来的,娘子可以安心的住下。”
这冷水泼的!
孟灵兰盯着妖男脖颈出突出的血管,恨恨的直磨牙。
妖男好像不知道怀里的小东西都快炸了,眸光依然如水,柔声问道“娘子,这院子你可喜欢?”
说完,妖男很尽职的抱着孟灵兰开始参观这院子。
院子不大,整个前院基本上一眼就可以望得透。
院内摆着一排花盆,盆里头放了土,却并没有花草的影子。
墙角一棵桂花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小半个院子。
树荫下摆着一套石桌石凳。
孟灵兰心道;砌壶茶,拿上碟瓜子坐在下面听师父讲古肯定特惬意。
玄皓见她的目光在石桌石凳上,便低头贴着她的头皮道“娘子若是喜欢,以后为夫天天陪着娘子坐下面喝茶,说情话。”
这话说的,也太肉麻了。
孟灵兰僵直着脖子,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误会妖男了,他虽反常,却并无害自己的心思。
可是转念一想,又似不对。即然娘子都叫得那么溜了,怎么连娘子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家都不确定。
玄皓瞧着怀里的小东西,毫不掩饰的皱着眉心,一脸纠结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叹了口气,望着屋顶,嘟囔道“屋顶上怎么又长草了。”
孟灵兰听到屋顶长草,心下一动,抬眼,便望见屋顶生了一株鲜鲜嫩嫩的瓦松便。
她记得自已刚会哈巴,哈巴走路的时候,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就爬房顶上去了。后知后觉的师父寻来时,抱着自己坐在屋顶上一通狠亲,又顺手扯了株胖胖,肥肥的瓦松喂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瞧着瘪嘴的自己哈哈大笑。
孟灵兰至今记得口中的味道,酸酸涩涩的。也记得自己哇的一声哭开后师父手慌脚乱,差点带着自己跌下屋顶的狼狈。
师父
想到那个尽心尽力带了自己十七年的总也不见老的老头,孟灵兰的鼻子便有些发酸。
一直在留意她的玄皓瞧着怀里的小东西眼圈泛着水光,神色凄婉的盯着那株瓦松,想也没想,一扬手,隔空将其摘了下来,递到了她的眼前。
“娘子,这个据说可以吃的,要不要尝尝看?”
第19章 缥缈()
孟灵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妖男满是期盼的注视下张开嘴,由着他将一片圆圆的叶子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酸酸的,涩涩的。
依然是记忆深处的味道。
“师父”
一想到与师父再也无缘相见,孟灵兰的情感再也压不住,咬着唇无声的哭了起来。
见她伤心垂泪,玄皓心里揪痛慌乱,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只得更紧的护住了她,移步穿过角门,进入后院。
后院有座二层小楼,玄皓直奋而入,在中堂左拐进入一屋,之后绕过一座玉屏风,在一方池子前定身立住。
池子不大,呈长条形,池口与地面持平,看起来像是直接在玉石地面上凿出来的。
往池内看,可见池壁光滑如镜散着玉质清润的光泽,池底的玉色深些,雕了好些繁复的图案。
孟灵兰只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