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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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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大哥,你等我。我过两年就嫁给你!”

    董湘洬毫无忸怩之态,双眼亮的让人发虚,就这么坦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薛文清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董大小姐还是笑吟吟的看着薛大公子。

    半晌,回复过来的薛文清刚想借口推脱,忽然就看到了那双明亮的双眼,鬼使神差般说了一句,打死他事先也不会预料到的话。

    “好,我等你。”

    这一等又是两年,在这两年里是董湘洬最快乐的两年。她这才发现这个天底下,还有比诗书琴画更有趣的事,这个俗世还有薛文清这样精彩的男子。

    两年来,他们携手走遍了蜀中的各个名镇,各处名山大川,留下了无数的足迹。每到一处,董湘洬作曲、薛文清填词;董湘洬抚琴、薛文清吟唱

    这样的两人羡煞了旁人,也恨煞了旁人

第59章 乐极生悲(中)() 
万里之外的某处,有一深山宅院,方圆百里再无人烟,没人知道这出宅院从何时建造,好像一夜之间而起。曾有人好奇来此处察看,但无一例外白日消失,再无所踪。要说宅院建的很是漂亮,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可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阴凄凄不舒服的感觉。

    一间密室内,栖凤公子盘膝而坐,浑身上下红雾正翻滚着,突的一个停顿,红雾顿时吸入体内。栖凤公子睁开双眼,阴冷的道:“十三,可有何事?忘了我的嘱咐了吗?”

    室内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栖凤公子在对空气说话?

    可是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一个人影从地下慢慢升起。这人全身黑衣,连脸都用黑布罩住,听到栖凤公子问话忙跪伏回道:“公子,你嘱咐属下日夜监视薛文清和董湘洬,不敢离开。只是今日属下得到一个消息,不能不回来报于公子。”

    栖凤公子没有说话,这黑衣人只是自己培养的死士之一,战力全无只会一些五行遁法,善于藏匿追踪,向来只以自己命令为准。他为人多疑善变,从不相信任何人,除五行遁法外,从未教过他们任何有杀伤力的法决,仅是作为奴隶使唤。

    如无要事,黑衣人决不敢打扰自己修炼,看来应是别有隐情。栖凤公子盯了他一会儿,遂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黑衣人继续回道:“今日薛文清与董湘洬订婚,约定两年后完婚。”

    栖凤公子的眼神就是一凝,密室内空气都凝固了一下,一片阴冷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室内。黑衣人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只是瞬间汗水就打湿了面罩,糊在嘴上特别难受,可他还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只因这股气息黑衣人见过,只是几息之内,曾经排在他之前的十二,就被吸成了一具干尸,精血全无。

    好在不过一会儿,这股气息又散去,栖凤公子冷冷道:“知道了,继续监视。事毕后,我定赐你长生。”

    黑衣人又重新潜入地下不见,过了良久栖凤公子才尖锐嘶吼:“薛文清,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终生。”

    平息了一下,栖凤公子掐着一个手诀,一点红芒从他印堂钻出,悬浮在空中。红芒闪烁间,传出一个淡淡低沉的男声:“栖凤,打断我修炼复原,可有要事?”

    刚刚还满脸厉色的栖凤公子,此刻早已是一脸的温顺,声音也轻柔了很多。五体相投跪伏于地,叩了一个头才道:“师尊,弟子不敢打扰师尊修炼,实是有要事。”

    “说”,这个男声还是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师尊容禀,弟子属下传言,薛文清今日已于董湘洬订婚。”栖凤公子想了一下又道:“弟子怕薛文清有碍师尊计划,是不是让弟子清除掉此人。”

    男声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混账!薛文清之事已有人告知于我,此人另有大用。你若敢伤此人,我定吸干你全身精血。”

    说到最后,语气已甚为严厉,不过男声又安慰了一下:“好好监视,如有异变随时通知于我,事成之后有你好处。”

    “是、是,师尊。弟子不敢、不敢,如有违背,任凭师尊发落。”栖凤公子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叩头求饶。修炼过此人功法的他,更比任何人明白这门功法的可怕。

    男声这才满意,最后又淡淡道:“安心做好你的事,别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说完,红芒暗了下去,再不跳动。

    栖凤公子又等了片刻,确定红芒再无动静,才掐指收回印堂,面色已经扭曲发青:“老东西,等我得到七窍玲珑心,第一个吸干你。薛文清、董湘洬,你们可要好好活着,等着本公子”

第60章 乐极生悲(下)() 
薛四爷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和董家大小姐之事后,自是欣喜非常。两家本就是世交,董家又是官宦世家,两家如能结亲,可是最佳选择了。桥生先生和三个儿子则不然,初次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些反对的。

    虽然现在桥生先生已是平民,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官家气派,即便两家人祖上是世交,哪怕亲如兄弟又如何!不过,后来一个人的来访,让桥生先生态度急转,随后就不再干涉二人,可谓皆大欢喜。

    订婚之后的薛文清可谓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更加发奋读书,以期两年后取得功名即于董湘洬完婚,哪知道一道惊天阴谋之网正悄然向他撒来。

    乐极生悲,这句话对薛家来说真是无比的恰当。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假,精神爽的同时,人的警觉就会降低,就会忽视掉平日不会被忽视的事。有的事忽视掉无关紧要;然而有些事忽视掉可能是致命的。

    一月后的某天夜里,睡梦中的薛四爷和薛赵氏被一阵阴风激醒,阴风中还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次日,二老就卧床一病不起,请郎中来看均说偶感风寒,病情无碍,只需几服药就可痊愈。

    薛文清开始还不以为意,却哪知几服药下去,二老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沉重。仅仅只捱了数天,二老就双双撒手离去,逝去之意外,连薛文清都未来及见最后一面。众多名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于操劳过度、身体不支,加上本身年事已高,风寒染身这种小症送了性命,也未必不能解释。

    一日内失去双亲,薛文清是哭得痛断肝肠,数次呕血昏厥。董家老爷桥生先生,自是带着三子一女前来吊唁,董湘洬更是哭得泪人一般。

    自打两人之事被双方父母知晓后,薛赵氏和薛四爷,确把董大小姐当作未来儿媳看待,关怀倍至、嘘寒问暖,简直比对待自己的儿子还亲。前几日二老卧床,董湘洬还来看望过,谁知仅仅此许时日,就天人永隔了。

    桥生先生好一番安慰,临走之前还留了三儿董启商,偕同董大小姐帮忙料理后事,薛文清当然五内铭感、感激不尽。

    生老病死乃是天地规律,死去的人业已安息、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薛文清丧事过后,不久也重新振作起来,更加发奋习书,有时把董大小姐都看得心痛不已。

    薛家二老离世不要紧,可薛家还有着庞大的产业,指望薛家吃饭的人怕是不下万许,这无人主事那还了得。薛文清、董湘洬二人均对经商不通,甚至是连兴趣都一丝全无,幸好现在二人名分已定,他干脆就把薛家产业全权交于董启商,代为其打理。

    虎无伤人之意、可人却有害虎之心,哪怕是宅心仁厚、乐善好施之人,也须提防小人作祟。何谓真小人,能做能当者,无论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依然敢当众承认,一力担之;何谓假小人,能做不能当者,即便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也要摆出一副伪善的面孔。

第61章 薛家巨变(上)() 
这董启商的确是经商一把好手,以前董家大多事都是他处理的,遇事之时往往手段百出,三言两语间,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比两位哥哥更得桥生先生宠爱。既然是未来妹夫家的产业,未来妹夫又把打理之权交给了自己,董启商自然无可厚非的担起来了。

    一开始也不是没人反对,薛家老管家薛平就极力阻止,屡次要求薛文清收回大权,可薛文清哪里听得进去,反把老管家薛平数落了一番。后来董启商倒也真正用心,把薛家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薛平依然不依不饶,数次进言。什么“长此以往,下人就只知有董启商,而不知还有薛家公子”之类的,多不胜数。

    甚至有一次,薛平和董启商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冲突,非要他交出家印,并发重誓不会贪没薛家家产。二人都扭打到了一起,董启商人高马大、年轻力壮,却被一个老管家抓的满脸血痕。

    看到董启商委屈无辜的神情,薛文清不顾董湘洬的反对,给了薛平一些金银就让他回乡养老了。薛平眼见他鬼迷心窍般的油盐不浸,也就没再说什么,收下金银回了家乡,临走前留言:“若少爷来日有何意外,可到秋平城北一百五十里外端公村找老奴。”

    数十年的老奴被自己给开回了家乡,薛文清也不想让他走的不安,就随便应了几声,也没放在心上,过后更是忘得干干净净。

    薛文清乃心地坦荡之人,几乎无防人之心,自觉以诚待人别人也将以诚待己,却哪知一些小人行径。常言道:防君子不防小人。君子坦荡可以防,实则不必防;小人鬼祟难防,防也防不住。若真是毁于真小人之手也就罢了,至少还能知原委,可要是假小人呢?

    半年后的一天,薛文清带董湘洬在秋平城内闲逛,也是董大小姐怕他读书过度,硬拉着到街上散心。偶尔经过自家的玉石坊,他就带董湘洬进去巡视,随便挑了一些玉石饰物,价值倒是不高,不过董大小姐很是喜欢。

    挑完之后,他随口吩咐伙计一声:“计于内账之上”,就准备转身要走。

    谁料想,伙计一把拉住了薛文清:“什么计于内账之上?公子,你还未付账呢。”

    薛文清有些诧异,但还是不慌不忙的道:“你是新来的伙计吧?我是薛文清,你回头告诉柜上柳伯一声即可。”

    可让薛文清大惊失色的是,伙计迷糊了一会儿才道:“柳伯是谁?柜上掌账的是高先生啊。公子你莫要交不上钱,胡诌一人来诓我。我只是个伙计,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了。”

    “高先生?哪位高先生?柳伯呢?”薛文清觉得不对劲了。

    董大小姐忙把玉饰放下,拉了拉薛文清的衣袖道:“文清大哥,算了,湘洬不要了。”

    薛文清转头解释道:“湘洬,此事蹊跷。你不知道,我家玉坊一直是柳伯掌柜,从我爷爷起就是,已有四十余年了。现在伙计竟会不知柳伯,这不对啊!”

    说话间,他又转向伙计,“那你把高先生请来,让我一见。”

    伙计叮嘱了另一位伙计一声,嘟嘟囔囔的向内堂走去。不一会儿,一位膘肥腹圆、满面红光之人走了出来,一张肥脸之上满是不耐烦,“谁啊?谁人要见本柜?”

    薛文清还未说话,董大小姐奇道:“你就是这玉坊的掌柜高先生?怎会不认得你家公子呢?原来柜上柳伯呢?

    这位高先生看着面前的薛文清半晌,脸上显出一丝不屑:“柳伯是谁?我不认得。不过就你也称我家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我家公子是秋平城内,鼎鼎有名的董家三公子,岂是你这寒酸样子。没钱就滚,碰坏了一件东西你赔得起么?”

    薛文清气得脸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董大小姐却是听得面色大变,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薛家玉坊东家成三哥了?

    就在薛文清准备发作之时,董湘洬忙拉着他出了玉坊:“大哥莫急,此事可能真有些意外。我们先到别处看看再说。”

    于是,两人急忙忙的去了薛家别处产业,丝绸坊、金银店、瓷器店、钱庄、当铺等等不下三十家店铺。虽然门前挂得都是薛家牌匾,可无一人识得这薛家公子,薛文清也没见到一个薛家老人,掌柜之人均是生面孔。

第62章 薛家巨变(中)() 
二人意识到了事态严重,一家如此尚可称之误会,这家家如此难道还是误会?薛文清根本没想到,这仅半年时间,怎么薛家产业的东家竟成了董启商。董湘洬也是摇头不知、满腹的疑惑,她与薛文清一样于经商之事一窍不通,懵懂不知其中内情。

    无可奈何,董湘洬只好一边安慰薛文清,一边领着他来到了城东,一家董家酒楼“玉珍坊”内。刚才一番打探,得知董启商正在玉珍坊内,好像与一位来自京城的什么公子饮酒。

    一进雅间,董湘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董桥生、大哥董启文、二哥董启武、三哥董启商。四人安然高坐,把酒言欢,正和一位貌美如花的男人寒暄,看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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