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情不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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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告诉他:“仪儿,为师当年就曾告诉过你,剑是杀人剑,人是有心人,剑有何用?为师也无法为你解惑,你伤也好了,明日便下山去吧,总有一天你会领悟的。”
于是甄仪再一次下了武当山,回到了江湖上,去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一人一马,走走停停,
日出朝阳,晚霞黄昏,
无牵无挂,悠然自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没有永远平静的江湖。
自从刀霸挑战天地门失败后,再没有不怕死的敢去挑衅天地门。
现如今的江湖一盘散沙,各大之门派间各自为大,各扫门前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相邻门派间还偶有争斗,根本不会有人出面多管闲事。
可就在天地门灭了“神钩堂”之后的确是消停了一阵子,可平静不久,竟然又再一次高调宣布要挑战武林中最为神秘强大的落花谷!
谁也不知道天地门是如何得知落花谷的所在,竟然派人送去了战帖。
江湖中还从没有人能找到落花谷,更没有人去过,也没有人知道落花谷有多少人。
只是传言落花谷全是女子,个个都武艺高强,谷主更是神功盖世,在江湖中是一位宗师级的人物。
甚至还有传言说落花谷与一百年前的黑面郎君有着关系,所以只有在黑空剑有消息的时候,落花谷的人才会在江湖中出现。
天地门这般高调地上门挑战落花谷,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内情?
要知道没有人会去做没有利益的事,江湖中流传这好些种猜测:
有一种猜测说,天地门野心勃勃,是想借落花谷的名气,来震慑群雄,好一统江湖。
还有一种猜测说,黑空剑被落花谷所得,天地门的目的是为了黑空剑。
更有一种猜测说,天地门主与落花谷主是旧识,留有恩怨,此番是去报仇。
可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江湖的各大门派坐立不安。
原本并将天地门这个刚刚冒出的帮派放在心上,可现在就是这个刚刚兴起的天地门,竟敢给落花谷下战书。
不说别的,光是能找到这落花谷的位置,就已经是不一般了,让人不得不正视这新帮派的实力。
这一战牵动着江湖中各方势力的心,人人在期盼这一战的结果。
终于到了两大门派决战之日,天地门门主无双公子亲自带队,手下四大坛主及其手下千余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入了落花谷中。
事关重大,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战,可结果却谁也没有想到。
落花谷竟会不战而逃!
天地门一行人入得谷来,谷中竟空无一人。
天地门就这样兵不血刃地入驻了落花谷,天地门主更是把那人间仙境般的落花谷当做了天地门的大本营。
就这样天地门的地位在江湖中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已经能完全和武当少林相提并论了。
江湖中人人自危,深怕下一个被灭的会是自己的门派,许多中小的帮派纷纷加入了天地门,天地门隐隐有了成了武林第一帮的趋势。
……
鹤留镇,一个偏远小镇。
甄仪来一家客栈,客栈自然就叫鹤留客栈。
整个小镇就只有这一间客栈,虽然偏远官道可来客商行人依旧不少,生意自然不会太差。
甄仪对那柜台前的伙计说道:“掌柜的,随意给我开间客房。”
那伙计回道:“好的,客官,您稍等。”
甄仪正在柜台办理着手续。
一位二十出头的白衣年轻公子走上前来开口道:“掌柜的,给我来间上房!”
这位公子长得也颇为俊秀,与甄仪不相上下。
原本甄仪也是一位俊秀的少年,可自从他大败后,仿佛成熟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一些平凡,不再那样锋芒毕露。
甄仪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真是抱歉,这位公子,本店没有客房了,刚刚最后一间被这位少侠订了。真是不好意思。”掌柜微微弯着腰抱歉地说道。
别说这家客栈掌柜的服务态度真的挺好。
“不行,我已经赶了好多天路,今日必须要有地方住!”白衣公子有点愤怒地说道。
掌柜又一番道歉,说是真的没有办法。
这时伙计办完手续,把钥匙给了甄仪,甄仪正准备转身离去。
白衣公子便叫住了他,一抱拳:“这位兄台留步,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面靠朋友。你我今日相遇便是有缘,相请不如偶遇,今日兄台可否帮小弟一小忙,刚才你也听到,这里没有客房了,可附近又只此一间客栈,能不能与兄台挤挤?”
白衣人还算是十分客气。
甄仪见这人却也是彬彬有礼,没有恶意,所谓江湖救急,无可厚非。
便同样抱拳说道:“兄台,客气,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我答应你。”
白衣公子见甄仪答应高兴地说道:“如此甚好,真是多谢兄台相助,你的房钱我出,在下杜飞,是一名商人,敢问兄台大名?”
甄仪回道:“杜兄客气,在下甄仪。”
甄仪的名字在江湖并不出名,所以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及。
杜飞说道:“原来甄兄,今日你我有缘,不如一起喝上几杯。来来来,掌柜的!好酒好菜赶紧拿上来!”
杜飞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拉着甄仪便在大厅找了一间桌子坐下。
二人一番畅饮,那一日,甄仪醉了,自从何无罪死后,甄仪再没有喝过酒,也再没有尝过一醉方休的滋味。
怎么久以来甄仪一直压抑着自己,今日他醉了,和一个第一次遇见的陌生人一起喝醉了。
他不记得那天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胡话,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客房。
……
第8章 重回江湖()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甄仪早早地便起了,他已经习惯了早起。
见杜飞仍在熟睡,也没有叫醒他,独自一人便离开了客栈。
午后,小道上。
甄仪正牵着马慢慢地走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赤色快马被十数人追赶着向他奔来。
甄仪定睛一看!被追赶的正是昨日还与他一起谈天说地把酒言欢的杜飞。
虽然甄仪与杜飞相识不久,可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从杜飞的言行举止中甄仪可以看出其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甄仪对他颇有好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转眼间马群就已接近甄仪,甄仪翻身上马,安坐于马上。
此时的杜飞正在策马奔腾,起初并没有注意到甄仪,近的前来这才发现,这便大喊:“甄兄,快跑,他们是劫匪!”
甄仪听后并没有言语,依旧安然地坐在马上,并没有跑掉,杜飞也没有再跑,他知道再跑也没用。
不一会儿,二人便被这十几人团团包围起来。
一行十二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中各都拿着明晃晃的兵刃,看打扮果真是在这山间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
为首的大汉手拿一把大刀说道:“小子,识相的就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我们也不是嗜杀之人,只是在这穷乡僻壤间讨口饭吃,只要钱不要命。”
杜飞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道:“好汉,莫要伤我性命,我是商人,我有钱,我给你们。”
说着便将身上所带的全部金银扔给了强盗头领。
强盗头领见杜飞如此配合脸上露出了笑意,望向甄仪说道:“他的那一份倒是给了,你的啦?”
杜飞一听连忙又说道:“好汉,他是我朋友,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强盗首领一听,大喊一声:“闭嘴!没你的事!小子快点把钱物交出来,免得我动手!”
杜飞无奈,不敢再多言。
甄仪立于马上一言不发,见大汉逼问,随意说道:“钱我有,但不是给你的,你要你就自己来取。”
强盗们一听,一个个顿时一脸怒气,想要冲上前来。
特别是其中一位稍显年轻的汉子立马喊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大爷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
那汉子边喊到边策马上得前来。
二话不说便是一刀向甄仪劈来!
甄仪并不惊慌,手中缰绳一拉,身下白马向后一仰!
只见骏马一声长啸!
前蹄高高仰起,向前一蹬,正踢在那奔来的年轻汉子身上!
年轻汉子当即便被踹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一看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一命呜呼了。
那领头的一看,便知道今日是遇到硬茬儿了,大喊一声:“岂有此理!大家并肩子上!”
鼓舞了士气便带领那剩余的十人杀了过来。
甄仪心中暗想:“这是你们找死,怪不得我了。”
……
没过多长时间,这一伙乌合之众,自然是全都被甄仪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甄仪从强盗怀里取出杜飞的金银还给他,随便还把强盗们身上银两都收入他的口袋。
杜飞一脸震惊地望着甄仪,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莫非甄兄,你也是打家劫舍的大盗?”
甄仪听完也笑了,打趣道:“哈哈哈哈,你看我像不像,这有钱白要白不要,既然他们要给我送钱,我哪有不收的道理,你说啦?”
人在江湖,总要用钱,甄仪也是凡人,自然也需要钱物。
杜飞听完也觉得有意思:“对对对,碰上甄兄算他倒霉,今日小弟又受甄兄大恩,无以为报,不如与我同行,我家在江南,甄兄一定要去我家,让我好好款待甄兄一番。”
甄仪本就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去哪儿都无所谓,一听说杜飞也是去江南,心中一盘算,难道是天意。
他一直逃避往事,不愿再回江南,虽然那里还有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难道真是天命难违?
甄仪对杜飞说:“杜兄,无需客气,我也无事,就随杜兄同往,打扰几日。”
杜飞道:“好好好,甄兄爽快,有甄兄这等高手一路护随,我此去江南便是平安无事了。”
经过一路的相处,二人的友谊越加深厚,甄仪也算是交到了他除何无罪之外的第二位朋友。
二人骑着马,游山玩水,谈天说地,慢悠悠地向江南行去。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
夕阳西下,老王酒馆。
还是那个小巷,
还是那个破酒帆,
还是那弯腰驼背的老人,
按理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什么客人,可偏偏现在大堂内的桌上就坐了一位。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腰杆挺得笔直,一言不发地看着柜台上的老王头。
老王头却仿佛并不在意,已经在柜台前打着瞌睡。
二人就这样怪异地僵持着。
坐着的名叫邹林,二十多岁,如书生一般的装束,显得颇为文雅,是藏剑山庄的藏剑先生手下。
虽然出自藏剑山庄,可他却不是用剑,而是用的枪。
此刻他的枪和他人安静,正靠在他所坐的桌边。
那是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外表及其的华丽,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错觉,因此邹林被江湖人称银枪无悔。
邹林道:“想不到传说中的镇南王侯旭竟会变成这副模样,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我家先生亲口告知,我打死也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镇南王会是一个驼背的糟老头子。”
邹林的性格也如他的长枪一般直来直去。
柜台上的老王头这才睁开那混浊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气,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袋,在柜台的油灯上点燃。
边抽边慢吞吞地说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往日的虚名我早就忘了。”
“我家先生让我问您,您可知道黑空剑的下落?”邹林冷冷地说道。
老王头依旧在抽着他的烟,烟雾在他的身边缓缓飘散,空气中多了一丝烟草的味道。
又抽了几口,才再次缓缓地开口道:“你家先生?你家是那位啊?老夫看你也不像来喝酒的,你不是我的对手,去吧,有什么事叫你家先生来见我,就说老头子我欢迎他来喝上一杯。”
邹林没有再说话,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柜台上的老人,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去。
只剩下那个小巷,
只剩下那个破酒帆,
只剩下那个老人,
依旧那么的冷清,
依旧一个客人也没有。
……
第9章 羊入虎口()
平坦的官道上,一匹白马在飞奔,马上坐着一位同样身着白色衣裙的妙龄女子。
此时的她满脸愁容,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感觉是那么的高冷。
少女手中的马鞭不停抽打着身下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