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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月老志-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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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硕果仅存。

    神族被迫求和,以西王母下嫁老龙吉,称臣纳贡。祖龙踌蹰满志,大举征发壮夫,打造龙舟铠甲,誓要攻破天界,生擒帝俊,完成三界一统的帝业。

    明钦和虞清爷孙一路同行,路上听他说一些时势,对当前的局势慢慢有了一些了解。

    祖龙好大喜功,因利乘便,建立不世奇功,正可谓千载一时。

    龙族本为鳞虫之长,后为介族所败,一部分后裔迁徙到平陆,渐渐有了陆栖的能力,麒麟实是鳞龙后裔,德望甚高,成为走兽之王。

    但麒麟仍有鳞甲,和毛族大不相同,及貔貅崛起,性情挚猛,又有野心,遂取而代之,成为毛族王者。

    此后四灵纷纷建国,争霸称雄,如火如荼。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四灵战国数千年,可谓是四灵争斗最惨烈,最严酷的时代。若从四灵成为强族算起,则有亿万年的历史。

    人族崛起虽只数千年,成为族群也有数百万年。当然人族的寿命和四灵相差很大,昆族差得更远,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时间观念必不相同。这个计算方法自然是以人族作为标准。

    四灵兵争达于顶点,结果就是一起衰败。反而鳞龙作为一个古老的族类,失去水族王者的地位之后一度默默无闻,被迫向平陆迁徙。虽然衍生出麒麟这样的祥瑞圣兽,不久又被貔貅篡位。

    鳞龙异兵突起,后来居上,迫使四灵不得不合纵对抗,鳞龙文化远不及四灵,在五虫中进化甚浅,麒麟、貔貅、凤凰、玄武,除了玄武是水族王者,海陆两栖之外,其他都是平陆强者,只有鳞龙始终无法摆脱水居的习性,即便征服了广大疆域,龙子龙孙仍然居住在江河湖海中。

    三界强族霸世,皆以完备的组织称雄于世,严格的组织纪律,可以以少胜多,以弱敌多,是以兵贵精不贵多,乌合之众难以成事。

    组织的大敌则为私利和腐化,战争的成败只在于组织的兴衰,跟文明与否,学术高低关系不大,所以历史上往往有文明不敌野蛮的事。

    事实上文明人的组织能力要远胜于野蛮人,但文明中衍生的私利和腐化也会抵消瓦解组织力。

    龙族可谓是一野性未驯的新兴势力,有人美其名曰原生态。龙族崛起,适值四灵衰落,神族争权夺利,暮气已深。是以能摧枯拉朽,席卷天下。

    世间有众强相争,旗逢对手,互有成败,谁也不能一伸其志。诸如战国争雄、汉季三国,也有诸侯乱战,贤智者出,便能平定乱局,对手虽多,不足为患,这种局面也多得很。

    有的人乘时侥幸,遂能宰割天下,窃居王位。有的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终难成功。幸与不幸,非惟人谋,亦须天时。

    明钦和虞清爷孙出了深山,尚幸飞龙卫并未追来。三人在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鹦鹉洲,投奔虞清的老朋友祝焱。

    祖龙连年用兵,虽然连战连捷,兵威极盛,百姓却飘沦憔悴,苦不堪言。战争无非是两种性质,两种结局。即侵略和自卫,成功与失败。

    自卫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固无利益可言。而发动战争的一方,往往伴随着掠夺。古来野蛮人的兵威往往是建立在掠夺的基础上,杜牧作《阿房宫赋》,极言强秦掠夺六国财富美人,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强秦扫灭六国之后,六国皆入版图,失去掠夺的对象,南征北伐皆为苦寒贫瘠之地,无利可图,可以平六国而强,击匈奴,设南郡而弱,杜牧感叹说,亡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亡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龙族的兵威远胜人族,祖龙的帝业和强秦颇有相似之处,后世将秦始皇拟作祖龙,诚然是道术家的观察,异世同风。

    祖龙帝国虽然强大,百姓的处境反而不如六国相争之时,道术的发展就更加不如了。

    三大内卫另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收缴天下奇功秘法、法宝灵器,全部上交龙宫,祖龙能炼制出冠绝千古的诛天铠,不知屠杀了多少神兽。许多四灵血脉因之绝灭,焚书坑儒、文字狱也不能与之相拟。

    三人晓行夜宿,一路上小心飞龙卫的追缉,一连行了三天,总算有惊无险。

    这天到了飞鹰郡,来到白鹭江边,虞妩拉开车帘,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探头望了望,喜动颜色,回头道:“爷爷,白鹭江到了,很快便能见到祝伯伯了。”

    明钦戴了一顶毡帽坐在车辕上驾车,这一路上犹如芒刺在背,龙族内卫无孔不入,除了飞龙卫之外,据说东城、西城也派了不少人,到处捕捉名录上的能人异士。

    明钦慑于三大内卫的恶名,又和虞氏爷孙同行,倘若真被盯上,还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白鹭江水波浩瀚,一望无际,极目望去,江天一线,片帆只影,烟笼雾罩,如诗如画。据说白鹭江有八百里,鹦鹉洲就在江心,江水环绕,难以飞渡,着实是一个好去处。

    虞清、虞妩下了马车,明钦笑道:“怪不得祝庄主将产业放在鹦鹉洲,这茫茫大江真可抵千军万马。”

    虞清点头道:“狡兔尚有三窟,祝老弟家大业大,不能不有所防范。”

    虞妩蹙着娥眉道:“听说祖龙皇帝最忌讳祝伯伯这样的强豪,许多和他一样声名广播的豪杰都被三大内卫找上门,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也不知道祝伯伯和两位姐姐怎么样了。”

    “等到了祝家庄不就知道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有无坐船。”

    明钦笑了笑,祖龙穷兵黩武,收缴天下铜铁,对于地方豪强的打击更是不遗余力。

    不过法令滋彰,盗贼多有,任刑尚法,民免而无耻。龙族看似律法严密,吏治却也腐败之极。这等豪强大族,只要能交通官府,天高皇帝远,一纸诏令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爷爷,那边有船来了。”

    三人在江边等了片晌,忽见一条小船从烟波浩渺中划过来,虞妩心头一喜,连忙快步上前。

    “妩儿小心。”

    虞清上了内卫名录之后,四处避难,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处事小心谨慎。此番投奔祝焱,也是逼不得已。他年过七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虞妩年纪尚轻,总得妥为安排。

    “这位大哥,我们要到鹦鹉洲去,麻烦你渡我们过去好不好。”

    虞妩快步走近小船,只见上面坐着一个梢公,头戴斗笠,帽檐低垂,看不清面目。

    “你们去鹦鹉洲做什么?”

    那人闻言抬起头来,是个中年汉子,似乎没有料到虞妩面若朝霞,此般貌美动人,不由呆了一呆。

    虞妩想了一下,啮着粉唇道:“我们……想去鹦鹉探亲。你就渡我们过去吧。”

    那人轻哦了一声,“我在这白鹭江上打渔也有十多年了,鹦鹉洲上的人家,我多半认得。不知道你的亲眷姓甚名谁?”

    “他叫……”

    虞妩正要报出祝焱的名讳。虞清急忙抢过话头,微笑道:“那人是我一个远房表亲,人家都叫他何老大,他是个外来人,船家未必认得。我这里有些银两,请船家行个方便,渡我们过去吧。”

    虞清探手入怀,掏出一点散碎银两,递给船家面前。

    “何老大?莫非是那买酒的何宾?”

    船家看了一眼虞清手中的银子,并未忙着去接。

第1047章 拜庄() 
虞清怔了怔,含糊答应。

    那人笑道:“我和何宾可是多年邻居,既是他家的亲戚,我就送你们过去吧。”

    “多谢船家。”

    虞清松了口气,再度把银两奉上。

    那人坚持不收,“你们远来投亲,着实不易。我在何宾那里还赊下不少酒钱,回头让他给我销账就是了。”

    虞清不欲张扬,现在自不能反悔改口,三人一起上了渔船,渔家使长篙在岸头一点,顺水推舟,驶离了江边。

    “这水很清呢?”

    虞妩眼望江水,江花胜火,江水如蓝,顿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姑娘真是好兴致。”

    船家露齿一笑,悠然道:“可惜你们来得不巧,那何宾今天早上被人杀了。”

    三人互视了一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虞清诧异道:“你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手,可是他有什么仇家?”

    船家压低声音道:“听闻他勾结逆党,又拒不认罪,被飞龙卫抄了家,当场格杀。”

    虞清叹了口气,感慨道:“何老大一世清白,岂会勾结什么逆党。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飞龙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船家哈哈一笑,眼尾扫着三人道:“你们该不会就是何宾交结的逆党吧。”

    虞清吓了一跳,不悦道:“船家可要慎言,这话不可乱说。”

    船家得意笑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逆党,总之将你们交给飞龙卫,可以拿到一笔赏金,难怪我昨晚做梦吃了一顿肥肉,合该你们撞到我手里。”

    虞清神色不变,冷笑道:“我们是清白之人,你信口诬告,不怕反坐吗?”

    “清白与否,你们自己和飞龙卫说去吧。”

    船家阴恻恻一笑,探手入怀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怀好意地道:“反正你们也命不久矣,不如做件好事,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给我,我也好送你们一程。”

    明钦佯惊道:“你要钱是吧。只要不害我们性命,我给你就是了。”

    以三人的本领,不但制伏此盗,但怕他狗急跳墙,坏了坐船,这茫茫大江,可不易渡过。

    明钦身上虽有银符和东华币,在此间却无甚用处。他打开灵气袋,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宝珠。正是姬苍髯交换千牛刀的骊珠,这骊珠是稀世之宝,非常少见,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物。

    “我身上没有银子,这东西你要吗?”

    船家两眼发光,满是贪婪之色,握着短刀比划道:“你近前来,你们两个不要动。”

    虞氏祖孙早知明钦修为不凡,但他拿出这么贵重的明珠,也甚感意外。

    虞妩娥眉微挑,扯着明钦的衣袖道:“墨羽,这东西不能给他。”

    “你给我闭嘴。”

    船家勃然大怒,狠瞪了虞妩一眼,喝斥道:“快点给我。”

    明钦抓起虞妩的玉手捏了一下意示安慰,踉踉跄跄走上前去。

    虞妩俏脸一红,唇角微微上扬,盯着明钦的身影默然不语。

    “东西给我。”

    船家看着明钦走近,伸出干枯的手掌索要骊珠。

    明钦犹豫不予,船家甚不耐烦,手臂一长上前抢夺,同时挥起短刀朝明钦面门刺去。这人敢在江上劫盗,自然有些勇力。明钦不闪不避,探手一抓,正中锋刃。

    那人呆了一呆,似乎没料到明钦敢伸手抓他的短刀,而且抓得是刀刃。

    虞妩惊呼一声,素口微张,脸色一阵泛白。

    他们哪里知道明钦修炼的是金刚法相,神魂坚如金石,岂是区区白刃能伤?

    那人一把抓住骊珠,不由心头一喜,岂料一股寒气透体而来,忍不打了个哆嗦。手掌粘着骊珠,脱身不得,身上的气力迅速流走。那人脸色大变,双膝一软,大叫道:“好汉饶命。”

    明钦冷笑道:“你倒是行家里手,看来害过不少人。今天是你恶贯满盈,该我为民除害。”

    那人被骊珠吸去筋力,骨软筋麻,汗如雨落,急道:“好汉饶命,小人实是猪油蒙了心,仅此一次。绝不曾害过人。”

    “我问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那何宾真被飞龙卫害死了?”

    明钦不知鹦鹉洲是否有何宾其人,虞清与他又是否旧识,但这劫盗说得煞有介事,如若所言不假,鹦鹉洲可能遍布飞龙卫的爪牙,此行须格外小心。

    船家咬牙道:“千真万确。小人只是想把你们交给飞龙卫,拿一点赏金,绝不敢害你们性命呀。”

    明钦点头道:“看你还算老实,我就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说着飞起一脚,将船家踹入水中,他在江上行船,自然水性颇好,但明钦用骊珠抽去他的筋力,力倦神疲,使不出半分力道,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沉了下去,冒起一串水泡。

    “你怎么把他放了。这等恶人,还留他作甚?”

    虞妩对明钦的做法甚不满意,她年纪虽轻,倒有一副嫉恶如仇的性情。

    船上地方狭小,动起手容易堕入水中,倘若那人狗急跳墙,毁坏坐船,会更加麻烦,明钦用骊珠诱他上钩,兵不血刃,他被骊珠抽去筋力,堕入江中之后九死一生,若能逃得性命也算他命大,在虞妩面前明钦不想弄得太过血腥。

    虞清唏嘘道:“我和何老大有过一面之缘,想不到他也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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