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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月老志-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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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图身边一个珠光宝器的健硕妇人闻言放下酒盏,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

    “衍哥,你回来了。”

    妇人欢悦的搂住归衍的手臂,挺着丰硕的胸脯挨擦了几下,崇敬不已的道:“衍哥真是好本事,略施神通便将几个贼人尽数擒捉。让我和爹爹的脸上大有光彩。”

    归衍大感尴尬,轻咳道:“阿珍,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谁?”阿珍这才注意到林舒三人,脸色不觉微微一沉,轻哟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这不是舒儿姐姐吗?这要回娘家来怎么不先知会我和爹爹一声,我们好派遣兵将接你去啊。”

    原来这林珍是林远图的女儿,现今已经和归衍结为夫妇,她深知归衍和林舒有那么一段藕断丝连的旧情。见了林舒姐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林沫轻哼一声,不冷不热的道:“我们有手有脚,怎么敢劳烦珍小姐来接驾。”

    林珍眼珠一转,抱着归衍的胳膊紧了紧,得意洋洋的道:“你俩还不知道吧。我和衍哥已经成亲多时了,可惜道贺的都是仙家贵人,未成请你俩喝杯喜酒,也是怕你们的寒酸样子伤了咱们滈池水府的颜面。”

    “你……”林沫咬着薄唇怒目而视,泪花尽在眼眶里打转。

    林舒握住妹妹的手意示安慰,看到林珍对归衍的亲密态度早就猜出几分,这时听她亲口证实心头纵有几分酸楚也并不觉如何难过。反而浅浅笑道:“那真是祝贺你们了。”

    林珍仰着下巴轻哼一声,大感满意。她的容貌资质原属寻常,如今却从风姿绰约的林舒身边夺得如意郎君,而她却嫁给了面目丑怪的归三奇。这是何等的成功与快意,简直晚上做梦都可以偷笑出来。

    “衍哥,咱们快去面见爹爹。这次你立了大功,他还不知要如何奖赏你呢?”

    “是。”

    归衍咋咋嘴无话可说,甚至不敢回头看林舒一眼。

    明钦冷眼旁观,看那林珍虽谈不上丑陋,容貌身段却也平平无奇,偏有种骄横之气让人不敢恭维。也真难为归衍肯低声下气的事事依顺。

    “姐姐,怎么办?”

    林沫恢复了几分功力,素昔的高傲性子不由久蛰思起,方才见林珍言语奚落,几乎有种暴起伤人的冲动。

    “不要轻举妄动。”

    林舒暗暗叹气,现在归衍成了林远图的乘龙快婿,自不会容许两人伤他父女毫发。林沫虽说有些好转,比目玉留在体内必然诸多不便。况且以归衍的本事,姐妹俩即便功力尽复也未必能战得他过。

    “归大哥竟然娶了阿珍,这真是……”林沫颓然不语,隐约觉得归衍和姐姐是越走越远了。

    …………

    归衍得胜而归,林远图抚髀大笑,欢喜不尽。华山君起身敬酒,报谢搭救之德。

    归衍连声谦逊,酒到杯干。

    四人重新落坐,林珍怏怏不快的道:“爹爹,你还不知道吧。衍哥他把林舒、林沫给带回来了。”

    林远图微吃一惊,目光转到归衍身上轻抚胡须大有疑虑之色,缓缓道:“竟有此事?”

    归衍忙道:“那是我在华君侯的车驾上搜出来的,她们说是被贼盗劫持,脱不开身。”

    “确实如此。”华山君接口道:“我就是在林舒的客店里不慎遭了黑山盗贼的暗算。”

    林远图笑道:“珍儿你放心。林舒姐妹已经被我贬入凡间,连在这水底行走的本事都没有了。你还怕她们作甚,回来了也好,留在身边岂不更加放心。”

    林珍冷冷一笑,意有所指的道:“我是怕有些人贼心不死,背着我作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来。”

    林远图看了看局促不安的归衍,摆摆手道:“珍儿不要多心。阿衍是个端方君子,待你也是真心实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抓着不放了。过两天我给林舒安排一个去处,让她青灯古佛好好修行,也算我这个作叔叔的一点慈念。”(未完待续。)

第343章 扬公祠() 
林远图心念转动,想起一个隐蔽的去处,附耳在林珍耳边指点了一番,林珍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恍悟的神色,欠了欠身,步履轻盈的往宫外去了。

    “华兄,咱们来接着喝。”

    林远图略过此节,招呼华山君和归衍频频举杯,商议起如何处置黑山盗贼和天庭交办的差事。

    林珍得了主意,心情大好,昂首阔步的走出宫门,斜睨了林家姐妹一眼,傲慢的道:“真不凑巧,父亲正和华山君商议大事,抽不出功夫接见你们,着我给你俩安置一下,免得有那不开眼的乱嚼舌根,说我们父女薄情寡义、慢待了亲戚。”

    林舒心平气和的道:“我和沫儿遭逢患难,无处投奔。承蒙叔父和珍妹妹不弃,有一个落脚的去处,已是感恩不尽了。”

    “还是你明白事理。”

    林珍不冷不热的讥刺了一句,移步道:“跟我来吧。”

    滈池水府依傍水底石礁凿空建造,颇有回环曲折的妙境。

    林珍引着林家姐妹绕过宫府,转向荒僻的山腹行去,边走边道:“回想起伯父大人当年对我父亲的冷遇,至今都让人心寒不已。他一个高高在上的滈池水神,竟然只让父亲当一个虾兵蟹将的小头领,偶然有一点小小过犯,便当众责打,不顾念丝毫兄弟情份。再看我们父女今天的所为,可不是以德报怨,仁至义尽了吗?”

    林沫不如姐姐沉得住气,忍不住发怒道:“那是他私扣粮饷,闹得民怨沸腾,差一点激起哗变。府主若以军法论处,哪里还有他的命在。一顿军棍真是便宜他了。”

    “臭丫头,你还敢犟嘴。”

    林珍恼羞成怒,气鼓鼓扬起手掌往林沫面上抽去。林沫修为渐复,当然不肯任她打到。腰肢如风摆杨柳侧身一荡,探手疾抓她手臂。

    水府外面虽布有辟水大阵,山腹中犹不免低湿,兼之少人行走,生着厚厚的青苔,两人这一闪挪,都有些站立不稳,林沫娇躯小巧,眼疾手快,扯住林珍的手腕顺势一绊,摔的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好啊,你还敢打我。”林珍怒不可遏,微黑的脸膛涨成紫色,看看裹足不前的随从,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臭丫头给我绑了。当心我告诉爹爹,要你们的脑袋。”

    明钦一看难以善了,抢上数步将林珍提到手中,山腹中道路狭窄,林珍的随从尽管有一二十员,却不便群起而攻。

    “谁敢上前,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明钦眼观六路,昂然无惧,他虽被‘缚鬼索’绑着,却颇通炼形之术,筋骨柔韧异常,对付寻常兵卒丝毫不觉得勉强。

    滈池水族受林舒父女恩泽的极多,林远图执掌未久,恩信未立,一干水卒本就不愿和林舒姐妹交手,如今林珍又被拿住更是无人用命。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林珍气的破口大骂,“还不赶快回去告诉父亲和衍哥。”

    “是,是。”

    随从中有人如梦初醒,转身往洞外跑去。

    “站住。”

    明钦冷喝一声,潜运神念,掌心金光暴闪,幻化出一把杀气腾腾的硕大金锤。

    明钦拈动锤柄,喝一声:“起——”瓮金椎嗡鸣一声祭起半空,神念暗为驱使,金椎恰似一头发狂的怪兽,砰訇声中在头顶四角飞砸,撞的山石簌簌摇落,地动山摇,顷刻间筑起一面犬牙交错的石墙,将退路尽皆封死了。

    “不想死的,都给我转过去蹲好。”明钦收回金椎,凶神恶煞的道。

    众人见了这等威势,哪里还敢抗拒,乖乖的双手护顶蹲伏于地。

    林珍呆了半晌,她见明钦双手被缚,本不如何放在心上,想不到关键时刻这般袒护林舒姐妹,又有这般骇人的神通。只怕归衍亲至也讨不到便宜。

    林舒松了口气,埋怨道:“沫儿,你怎地这般冒失,险些坏了大事。”

    林沫玉颊绯红,嗫嚅不言,方才按捺不住打了林珍,若非明钦断然出手,控制住局面,任她一二随从逃出去报讯,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林舒轻声叹道:“你看钦之和你年纪相仿,又有这等非凡手段,又是何等心平气和,从不显山露水。危急关头却能力挽狂澜,扭转成败,不但你的心性差之甚远,姐姐也自叹弗如。”

    林沫本对明钦出手相助心生感激,听了这话不由剜了明钦一眼,娇哼道:“所以我说他暗怀奸诈,必有所图。”

    林舒气的在她臀部打了一下,好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胡乱编排人,咱们落魄无依,旁人躲避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好图谋的。”

    “他图什么你不知道?”林沫眼目不盲,自然看出明钦对林舒极有好感。

    林舒脸蛋微烫,不敢再纠缠下去,岔口道:“咱们虽然堵住了出口,过段时间林远图不见林珍回去,定会派人前来打探。这可怎么是好?”

    “不错。”林珍眼珠子转动,接过话头冷笑道:“父亲和衍哥很快会来救我的,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竟敢勾结外人加害于我。到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你给我闭嘴。”

    明钦运转金刚法相,手臂泛起一片淡淡金芒,随手插进山壁抓了一把石屑如击腐朽,“再给我废话,我就拿这些玩意把你的嘴巴堵上。”

    “你敢……”

    林珍瞪大眼珠,想不到这个静若处子的俊美青年如此心狠手辣。原以为归衍已经是英挺俊逸当世少有了,和明钦一比却好似凫雁之于鸾鸟,心头愤恨难平,阴阳怪气的道:“林舒,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志尚高节的贞妇烈女,这是哪里勾搭来的小白脸,这般死心塌地给你姐妹两个卖命,我林珍岂敢不甘拜下风呢?哈哈……”

    明钦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趁她张狂大笑的当儿,顺手把泥土塞了进去。

    林珍笑声一哑,连忙伸到嘴巴里扣挖起来,目光中满是怨毒之色。

    “让我说着了吧,你这个淫*妇,难怪衍哥不肯要你,归三奇那种小身板定然满足不了你这个骚*货吧。”

    林珍的随从都是水府旧人,虽然暂时被震慑住了,以林家姐妹的为人也作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来。林珍污口秽语嚷的尽人皆知,将来难免有些流言蜚语传扬出去坏了林舒的名声。

    林沫见姐姐容色凄楚,难以辩白。气的冲上去在林珍脸颊上左右开弓甩了几个耳光,斥喝道:“你这个蠢货,胡言乱语什么。钦之是我林沫的男人,哪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归衍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有眼无珠的小丑罢了,跟你倒是天生一对。你不是看见俊朗男子就想发*骚吗?奈何我家钦之可不比那势利之徒,纵然我一贫如洗在他眼中也好过你百倍。是不是?”

    林沫说着转身扑到明钦怀里,仰着粉嫩明媚的脸蛋不由分说的往他嘴唇上啃去。

    明钦呆了一呆,察觉到林珍的随从小心翼翼的往这边偷瞄。林沫有意要证实两人的关系,这一下抱持的甚紧,娇柔的身躯毫无保留的贴在胸口,想必也是心潮起伏,香肩止不住轻轻颤抖。

    林舒怔怔的看着两人,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酸涩。

    “钦之,摸我。”

    林沫喘息着盯了林珍一眼,拉开领口抓起明钦的大手塞到衣服里。讥笑道:“阿珍你不是很关心我们姐妹的幸福吗?要不要钦之褪下裤子,给你看一看他有多么壮伟?”

    明钦唬了一跳,心说林沫平日里少言寡语,疯狂起来真让人不敢领教。他可不想因为和林珍斗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露私隐。手掌在林沫秀拔的胸脯上捏了一记抽了出来,安抚道:“好了,咱们还有正事呢,别跟这疯婆娘计较那么许多。”

    林沫面颊火赤、眼眸如欲滴出水来,似嗔似怨的瞄着明钦,柔顺的轻嗯一声,再纠缠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明钦松开林沫,舞动着金椎喝斥道:“都听好了,把裤带都解下来,一个一个过去。”

    林远图授意林珍安置林家姐妹的地方,她俩也都熟悉,山腹里毕竟不便于藏身,一番算盘下,三人还是决定继续往里面走。

    明钦让随从都提着裤子走在前面,裤带结作长长一条各绑了一只手在上面,免得有人使奸耍诈,趁机开溜。

    林珍也让人五花大绑了,由林沫亲自押解,明钦和林舒走在最后。

    行了数百步,眼前霍然开朗,触目是一片清幽的水潭,岸边生着茂盛的水草,对面有几间简陋的石屋,此间深处水下,光线十分晦暗,石屋中却透出隐约的光亮,水潭中也波光粼粼,云气蒸腾,甚是个幽僻的去处。

    “这是个什么地方?会不会有危险?”明钦询问林舒,隐隐觉得林远图带她们来此不会存着什么好心。

    林舒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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