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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月老志-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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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大约都是根据人的七情六欲而生的,所以说‘至人无梦’,即是说至人已经不被七情六欲所左右。

    梦境分很多种,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梦境叫做魇,就是基于人的恐惧之情而产生的。

    魇这个字,上厌下鬼,厌是从餍字省略的,有吃饱的意思。所以‘魇’就是指一种被鬼怪吞噬的感觉,只要经历过的想必都有同感。

    许多梦境对神魂强大的人来说可能比较平和,但魇就不太一样。前人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而其实庸人很少考虑生死的事,或许反而对某些恐惧无所感触,倒是一些灵能比较高的人考虑的比较深广。所以魇对修行者的威胁可能更大一些。

    魇手上的手钏好像是一件布设梦境的灵宝,晃动之时人的神魂会不自觉受其感染,明钦有所警觉,连忙运转金刚法相,再去看场上的形势,只见瑞仙虽然委顿在地,痛苦不堪,肢体却并没有什么损伤,魇只是不停地在她面前摇动铃铛而已。

    明钦暗呼厉害,这个魇似乎于魂识一道造诣很深,不知不觉就能打乱人的神思,致其产生幻觉,对敌之时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

    明钦不想让瑞仙落入魇手里,念头急转,连忙取出‘神游镜’来,驱动神念,遥遥祭炼出去。

    神游镜蕴藏日精月华,能使醒者转迷,也能使迷者醒觉,怳恍迷离,鬼神莫测。神游镜祭在当空,就如开了镜匣,清光荧荧,一扫沉浊。什么鬼蜮伎俩都应手而灭。

    光影投射到场上,影兵嗬嗬怪叫数声,纷纷委顿嘶灭,瑞仙眉宇悄然舒展,霍然睁开晶亮的美目,照着魇就是一排银针攒射。

    魇颦了颦秀气的眉毛,心知事不可为,身形一晃,眨眼失了踪迹。

    瑞仙抹着面上的冷汗嘘了口气,沉吟道:“不知哪位高人出手相助,小仙感激不尽。前辈可否现身相见,容我他日报谢。”

    明钦当然不愿现出真身,当下收回宝镜,仍以鹦鹉面貌示人,咕咕笑道:“本仙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看你这女娃有几分本领,死在影兵手里甚是可惜。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瑞仙大感愕然,那人一祭法宝便击退魇和影兵,她只道是位仙风道骨的前辈高人,哪知竟是这么一个鹦哥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仙斗胆请教前辈尊讳,不知为何这般形貌?”

    明钦脑光电转,煞其有事的道:“本仙乃是上方神鹦大仙,只因恶了南方凤凰,这才贬谪下界,游戏人间。犹记当年我和祢处士在黄祖太子宴席上相遇,祢处士伤时感物,作为《鹦鹉赋》,以示钦敬之意。我劝他随时变化,切勿扬才露己,遭人忌恨。可惜祢衡不听,终被黄祖所害。算来也有千八百余年了。”

    “原来大仙是个千年的精灵,怪不得如此了得。”瑞仙读书不多,但毕竟跟在神智夫人身边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故事。听明钦说出这番来历,不由收起小觑之心。

    明钦点头道:“我最近闲来无事,专爱听那霍刚主的太平戏,今天赶上漂母老太的寿辰,本想好生消遣一番,不料被恶客打断,着实晦气。那魇月楼的影兵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本仙原不想插手此事,无奈天生一副好心肠,见不得良善受欺。”(未完待续。)

第319章 青衣姐妹() 
“小女子得遇大仙,真乃三生有幸。”瑞仙对明钦的说话将信将疑,不动声色的恭维道。

    明钦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老气横秋的问:“你这女娃和魇月楼有何仇怨,为何穆家要派了影兵追杀你。”

    瑞仙微一沉吟,终是不敢欺瞒,避重就轻的道:“不瞒大仙,小女子行的也是个侠义之举,只因龙门山的百姓让魇月楼主的乾儿子开设钱庄诈去许多钱财,这强梁世界,官官相护,也没有个击鼓鸣冤的地方。小女子激于义愤,便绑了那章高林的老婆,想让他吐些钱财出来,纾解民困。”

    “竟有此事?”明钦故作不知的道:“我听那影兵妖女追问江采莲和秦素徽的下落,难道这两个都是章高林的老婆?”

    “非也。”瑞仙心说你耳朵倒是明敏,无奈道:“只那江采莲是章高林的老婆,秦素徽则是穆坤乾新娶的继妻。”

    明钦佯惊道:“你这女娃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你怎么将穆坤乾的正室夫人都绑了来,如此说来,影兵要捉拿于你,倒也是事出有因。我老人家受了你的牵累,这玉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瑞仙笑道:“好叫大仙得知。小女子做这些事并非孤身一人,实在是有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姐妹。想那七曜世家尸位素餐、中饱私囊,九州四海天怒人怨。大仙既然是个道义中人,且又得罪了穆家,那影兵有个如影随形的恶名,虽然被大仙施法击退,难保不卷土重来。与其仓皇躲避,不如就将这件事情做成了,来一个劫富济贫,大家得些盘费,也好远走高飞。”

    她见明钦有些手段,对付影兵正好派上用场,便动了招揽之念。

    明钦心头暗笑。正愁没办法探知青衣社的底细,瑞仙开口相邀可谓正中下怀,假意踌蹰道:“我老人家四海为家,帮你一把倒也无妨。只不知事成之后,能分得多少酬劳。”

    “这……”瑞仙迟疑道:“实不相瞒,我和姐妹们结了一个青衣社,这筹来的钱财那是分文不敢妄动,不过小女子于本社颇有微功。这些年总还有些积蓄,倘大仙能以十万为限,小女子还是付得起的。”

    明钦暗暗点头,心说这女子倒有几分真性情。应声道:“十万就十万。如此老夫就暂且归你调遣了。”

    “不敢。”

    瑞仙带上明钦溜出传敃宝殿,在街巷中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古旧的宅院。

    院墙内锣鼓叮咚,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腔,瑞仙察知无人跟踪,上前叩开大门,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接着。毕恭毕敬的唤了声:“仙姑——”

    瑞仙点头轻嗯了一声,满目怜爱的抚着女孩的脑袋,“里面说去。”

    走进宅院,院子里、走廊间聚了不少年轻女郎,有的舞枪弄棒较量武艺,有的调丝弄弦揣摩戏文,瞧起来大有趣味。

    女郎们望见瑞仙回来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围拢过来,有几个模样小巧的女孩见明钦变化的鹦鹉毛羽鲜亮,顿时喜滋滋上前抚摸,纳罕道:“仙姑上哪抓的这么漂亮的鸟儿。”

    “去——”

    明钦啼笑皆非。连忙一振毛羽跳到瑞仙的头顶,看你们这些小姑娘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瑞仙微微一窘,轻咳道:“不得无礼。这个鹦哥儿很有灵性,当心他发起怒来伤了你们。”

    这些女郎虽然都是她从四面八方收养来的。感情亲厚。这次对付穆家十分危险,她并不想让太多姐妹参与进来。明钦杜撰的这个神鹦大仙就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免得削弱了她这个二仙姑的威信。

    神智夫人是个道行极高的神秘人物。她缔结的这个青衣社虽然以女子为主,中间也大有讲究。首先她不在闺阁中挑选弟子,世俗教训都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理学大行之后。更要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活动空间上便限制了女子的识见。所以闺阁之内最多出一些贞洁烈女,反倒风尘之中容易出一些不同流俗的奇女子。

    风尘女子境遇出于一般人家之下,但有些才慧绝伦的,没有室家之累,又能多阅世事、人物,往往有出人意表的地方。

    所以神智夫人这第一辈弟子多从风尘中挑选。第二种则是江湖游艺之人,这里面就有些被贩卖拐骗或孤苦无告的女童,都由二仙姑瑞仙收养起来,传授些才艺,将来荐到各处的戏班、女塾等地方,一来可以谋生,二来可以薪火相传的把这种精神传承下去。

    第三种则兼及鬼狐妖怪,凡是沉冤屈抑、遭遇困苦的随缘救拔,略示上天好生之德。

    瑞仙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皱眉道:“欣儿呢?欣儿怎么没来?”

    “仙姑你还不知道呢?”一个高高瘦瘦的女郎带着几分讥讽的道:“咱们家欣儿让一位韦公子看上了,最近天天跑到戏班里点她的戏,听说还要联系大财阀给她做成影神剧呢?”

    影神剧是基于影神图产生的一种鲜活的媒介。仙家的影神图能将人的影子慑取到图画上,瞧起来活灵活现胜过丹青妙笔。而将许多图画叠在一起快速翻阅就会产生动态效果,仙家据此发明了一种灵宝,可以将舞台上的戏剧制作成影图留存,在播放的时候获得纤毫毕呈的效果,因而风靡一时,大有万人空巷的盛况。

    文化的延续是一件煞费苦心的事,从文字、图画到如今的影神机,方方面面都在解决这个问题,从前一个角儿技艺再好,等到年老体衰就风光不再,因为地域和时间的限制,也只能被少数人观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影神机对艺术的推广真是功不可没。

    “韦公子?哪个韦公子?”瑞仙对影神剧什么的不感兴趣,不过这种新奇的物事当然容易得到一般时髦男女的追捧。欣儿跟在她身边已有七八个年头,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动人,如今在一个剧院里演出,向来十分稳当。这次没有按时应卯,未免让人心生忧虑。

    “这个韦春风就是玉京城大名鼎鼎的四大风*流公子之一,据说他家里是做灵石生意的。这四大公子的名字里都有个风字,一个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咱们欣儿这回是找对人了。”

    这个高瘦的女郎似乎对玉京城中的风*流人物颇有一番了解。说起来口若悬河,眼神里春波荡漾,只可惜其貌不扬,未免有些芳心空许的遗憾。

    “欣儿才不会喜欢那什么韦公子呢,他喜欢的是龙门大侠杨虚舟。你不懂可不要乱说。”

    应门的女孩娇哼一声。直言不讳的道。

    “这龙门大侠又是怎么一回事?”

    瑞仙心生疑惑,摆手道:“都别乱嚼舌头了,最近师傅吩咐我办点事,你们就不必到这里来了。如今咱们青衣社名头渐响,将来恐怕会遭到魏党的忌恨,姐妹们在外面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胡乱招惹是非,知道吗?”

    “是,是。”女郎们不敢违拗,纷纷点头应是。有些颇通武艺的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知夫人交给仙姑什么任务呢?姐妹们闲来无事,都盼着跟随仙姑历练一番呢?”

    “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咱们学艺是为了救人而非害人,你们能安安分分地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都回去吧。”

    瑞仙苦口婆心的将众人劝走,只剩下那个看门的女孩跟在身边。

    瑞仙回到房内,女孩端来一盆清水放在桌子上,瑞仙洗掉脸上的乔扮顿时显得容光焕发,白嫩的肌肤透着红润,修眉俊眼。齿白唇红,带着股英气勃勃的味道,虽然算不得天姿国色,却也远迈俗流。

    “安儿。你说那龙门大侠是怎么回事,欣儿怎么认识得他?”

    瑞仙收拾停当,坐到堂前的交椅上慢条斯理的问道。

    安儿心知方才说漏了嘴,忸怩道:“我也是偶然听欣儿提起的,他说这个龙门大侠慷慨好义、威武不群,好像很是欣赏。”

    “也是在剧院里认识的?”瑞仙轻哼一声。

    “是啊。欣儿说龙门大侠经常去看她演出。”安儿见瑞仙脸色不太好看,乖觉的噤了声。

    “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大侠?老人跌倒了都没人敢扶,鼠窃成群哪个敢抓?大侠都只顾着娶妻纳妾,归隐山林,我闯荡江湖多年何曾见过半个侠士?”

    瑞仙琢磨着欣儿指不定遇上什么江湖骗子了,侠义虽然是一种特殊文化,所谓游侠也只是世间一种异类,不为官府法令容许的存在。

    侠从本质来说是分外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缘于一种对弱者的同情。而事实上,很多人连分内的事都做不好,怎么能责求他们做分外的事,或者自己分内的事不去承担,却希求外在的无偿的力量,亦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一个心性光明的人总会有同情弱者、伸张正义的冲动,韩非子说‘侠以武犯禁’,其实侠不一定非要诉诸武力,只要具有侠义的精神,在各行各业都能尽己所能救困扶危。如若过分看重侠这一种身份未必是件好事,侠客行事虽然采信舆论,亦难免听凭好恶,这就不被律法所容了。

    事实上,滋生罪恶的根源往往在于官府,侠客不但不能作为官府势力延伸不及的补充,反而要被迫着对抗官府,激浊扬清,侠义之难以伸张又何足奇怪呢?

    明钦不关心瑞仙家里的私事,听她的意思秦素徽似乎已经失手遭擒,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半点踪迹,疑惑道:“瑞仙,那江采莲和秦素徽都绑在何处,为何老夫毫无所见。”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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