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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后来的你,好不好 (岁月如此装x)[出书版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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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依然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她哭得这么山崩地裂。

第一次是在那年我们高考结束的时候,她发挥很失常,足足比平时成绩少考了近两百分,那天她抱着我哭了整整一下午。之后抹了把眼泪,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那个暑假,我和林佑还有很多同学都在享受解放胜利的快乐,从没见到过罗依然。

我给她递纸巾,静静地坐着。

很难描述我现在心里的想法,我只能说:这个世界太不靠谱了。

我从小一起哭一起笑的伙伴,现在站在了整个社会的对立面。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和其他人一样,和她撇清关系,对她冷嘲热讽,漠然地看着她走向不幸。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谢君昊给我打电话提醒我还不走就要误机了,我起身拍拍罗依然的肩。

她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斑斑。

我说:“我得承认我真的不能接受,但你要是撞了南墙,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要我帮你处理后事什么的,尽管说吧。”

罗依然抱着我半哭半笑,“吓死我了,我就怕你和我绝交,张扬。”

我回抱她,恨恨地说:“我真希望和你还有周子良这帮乌和之众老死不相往来。”

临走前,罗依然扯着我说:“我真没想到你说去上海就去了。那林佑怎么办?”

我说:“林佑好端端在北大继续深造啊。”

她说:“你有脑子没有啊,我都和你说了林佑和王晓雨分手了。你怎么不争取一下?你现在把他们俩放一个城市,这不是等着他俩旧情复燃吗?”

这次轮到我愕然了:“争、争取什么?”

罗依然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我:“争取林佑啊。你喜欢他,这个多明显。”

我脑袋“轰”地一下炸开来,感觉就像自己心底的秘密被人放到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罗依然说:“就你给他的那本《泰戈尔诗集》,第一页上还写着‘To 林佑,yours 张扬’,你能不要这么半土半洋吗?”

我大叫:“罗依然,你怎么随便看人家的东西啊。”

罗依然说:“还真不是我要故意看的。是我问林佑借复习材料,他一整套全给我了。张扬,我被你彻底折服,你写个情书还要以泰诗人的名义,我真同情泰戈尔,死着都中枪。”

我说:“我不认识你。”

和谢君昊一块回上海的飞机上,我思绪很纷乱。

思来想去,我认为最好的拯救罗依然的办法就是让她情归周子良。和周子良认识这么多年,我头一回发现他原来是这么地靠谱,多金、年少又深情款款,巴不得把罗依然立马嫁给他。

我琢磨了很多套搓和这二人的方案,最后认为罗依然说得对,我应该主动扑倒林佑。

第九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已经工作一个月。

在谢君昊手下做事压力很大,因为他是个严谨帝;通常一份给客户的材料要改上十几遍才能通过。

王晓雨所在的公司A公司是国内比较大的一个医疗器械生产商,是我们在医药市场里最大的客户,所以这单生意老板们都很重视,重视的结果就是不停地和我们视频会议过材料,老板在美国,我们就得跟着他的时差来,全天工作18个小时,上完日班上夜班。

谢君昊放下手中的资料,转着笔好像在想什么:“张扬,明天就是国庆长假了。”

我苦着脸说:“最怕的就是你说要放假了。国庆长假加班可是四倍工资啊。”

谢君昊撑着下巴说:“张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冷血了?”

我说:“不会不会,我觉得你不是人。”

谢君昊随手抄了个笔记本就想砸过来,“这次是真的,国庆放假了。”

我说:“我没听错吧?是不是加班工资太高,老板给不起了?”

他开始收拾东西:“因为客户那边组织领导十一的时候去欧洲玩。人都走光了,咱们也可以休息休息。”

我“嗖”地跳起来:“终于解放了,我现在特想去天/安门前亲吻旗杆。”

谢君昊笑着说:“张扬,十一正好是我们学院十周年院庆。你要跟我一块回趟北京吗?”

我说:“那好啊,首都人民肯定想死我了。”

晚上回家我就给罗依然打了个电话,表示我即将莅临考察,请她做好准备接待工作。

罗依然说:“张扬,我正打算打电话给你,我想休学一年。”

我说:“再这么下去,你就要成问题少女了。”

罗依然因为上回的“北大二奶门”被广大网民所熟知且密切关注。这极大地改变了她的生活,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人放到网上遭来一通谩骂。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罗依然的爹娘除了QQ以外,对网络一无所知。

她的恋爱对象是个有手腕的中年人。

在罗依然即将要被北大劝退的时候,这事突然被压了下去。整个过程十分地惊心动魄,总之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有人证实罗依然其实是个同性恋,是不可能和男人发生恋情。

这个人就是我。

因为这件事,周子良一个月没有理我。

罗依然说:“我现在在学院里的处境真是很尴尬。再这么下去我要得抑郁症了。”

我说:“抑郁症不适合你的气质,狂躁症才是你的归宿。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要是休学一年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不如早点毕业,这种网上的事过段时间大家都忘了。你也要开始找工作了吧?”

她含糊说了一句:“再说吧。”

第二天到了北京,我做的第一件事就奔到北大校园37楼下,给林佑打电话。

我说:“林佑,你猜猜我在哪?”

林佑的电话那头很喧闹,他故作神秘地说:“张扬,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我说:“你不在宿舍?”

他哈哈大笑:“我刚到上海呢。怎么样,惊喜吧,感动吧,泪流吧。”

我顿时傻眼了:“你去上海干什么?”

“我来看东方明珠啊。”

我都要哭了:“我说你国庆节跑上海看什么东方明珠啊。你有没有一点爱国情怀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在天/安门前看升国旗听奏国歌啊,你怎么这么让党和人民群众操心呢?你是不是个先进党员啊你。”

林佑说:“行了,别扯了,你住哪?”

我说:“林佑,真是缘分太浅了。我现在就在你宿舍楼下,本来想和你喜相逢呢。”

电话那边顿了一会,林佑无奈地说:“张扬,你成心的吧。你说第一个月工资请我在东方明珠顶上吃一顿。你不至于躲个债躲到北京去吧。”

我说:“有你这样的吗?就为了顿饭大老远地去看东方明珠。”

挂了电话之后,我倍感凄凉,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电话给罗依然,盛情邀请她和我一起去□守夜看升国旗。

绕着北大溜达了一圈,觉得国庆节这种举国欢腾的日子,不如让周子良和罗依然浪漫一次,再拿起手机致电周子良:“周子良,我来北京了。大伙说今天晚上等升旗,你来不来?”

周子良一听见我的声音就打算撂电话。

自从我挺身而出承认罗依然是个同性恋,周子良认为我毁了罗依然的清白,就此决定不再带我玩。

我赶忙说:“你先别挂电话,今天罗依然也来。”

周子良吭了一声,“几点?”

“晚上三点半在□前,你带点啤酒。”

我特别爱在国庆的时候去天/安门喝啤酒看升旗,这种感觉很悲壮,一面感受我国的繁荣富强,一面看着太阳照耀大地,心潮澎湃。

这也是北京吸引我的地方,五千年文化沉淀下来,城墙根底下的每一寸青砖红墙都有古老的故事。

在北京的四年,国庆守夜是我和林佑雷打不动的保留节目。

林佑会背个特别大的包,里面装着厚外套、罐装啤酒、薯条等零食,差一帐篷就可以露营了。

最早的一回,我俩坐在天/安门广场上,把包里的东西全抖出来,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一些政治话题,比如国旗护卫队的那些武警身材真不错,比如他们就穿那身警服大冬天的真是让人爱怜。

说着说着,就把武警说来了。

那时候大一,我俩因为在天/安门前静坐被当作危害国家安全的疑犯,被两个武警勒令驱逐出天/安门广场。我和林佑很无奈地转战到地下通道,一边喝酒一边继续讨论政治话题。

大二看升国旗的时候,多了一个罗依然;林佑不得不多背了一件厚外套、几听啤酒和三包薯条。

等到大三的时候,王晓雨也加入了队伍当中,人口倍增。让人很难理解的是王晓雨去看升旗居然要随身携带一本英语专八词汇。因为东西太多,林佑开始拉着行礼箱去□。

那时候林佑和王晓雨还只是朦胧状态,完全看不出端倪。

到了下半夜,身着短裙的王晓雨冻得直哆嗦,差点要打的回学校取暖。

我当时很热情地把外套借给了她,这件事我一直很后悔,要是我早知道他俩就是在这整晚的交流英语中渐生情愫的话,我肯定会鼓励王晓雨早点打的回家洗洗睡吧。

那天我和罗依然在讲鬼故事,讲到高/潮部分,突然听见王晓雨问林佑:“dilettante和dabbler的区别是什么?”

林佑放了啤酒,侧头看了看她的词汇书,两人开始从英语八级词汇谈到六级词汇再谈到四级词汇。

我一直记得dilettante这个单词,只是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罗依然比我更不喜欢王晓雨,因为她认为在天/安门前讨论英语是件无比傻缺的事情。

三点半的时候,周子良和罗依然准时出现。

我们仨选了个地方开始喝酒。

我才喝了没两口,周子良就开始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快点消失,不要打断他和罗依然讨论爱国话题。

我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去晃一圈,远远看见有一男一女走过来,是王晓雨和谢君昊。

王晓雨对我说:“张扬,这么巧。你来得挺早嘛。”

我冲谢君昊笑了笑:“师兄,你们也来看升旗?”

王晓雨说:“表哥说他很多年没看过升国旗了,就和他一起来看看。”她朝我身后看了看,“林佑也在吗?”

我说:“他今年不在,我和两个朋友一块来的。”

谢君昊说:“那一块儿吧,人多热闹。”

谢君昊这个提议真是不太科学,因为王晓雨和罗依然正在互相挑衅,可以预见天/安门广场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斗殴事件。

王晓雨看了一眼周子良,笑着说:“罗依然,这是你男朋友吧。比网上说的年轻啊。”

罗依然顺手就搭在周子良肩上:“是啊,网上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扯淡,现在得公主病的人太多了。”

周子良在一边心花怒放,对罗依然嘘寒问暖:“现在凌晨四点了都,然然你会不会冷?我的外套给你穿吧。”

我听见那个“然然”,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了罐啤酒去其他地方晃荡。

夜深人静,路灯洒下来昏黄的剪影。

这条道上人很少,远远地看着天/安门前灯火辉煌,这样的反差让我觉得有点寂寞。

我开始思念林佑。

我想起他一个人拖着大行李箱在天/安门前等我,扔了件外套在我头上,喘着气说:“张扬,天/安门是你家啊,你这是把所有家当都拖来了么?”

我想起他把我摇醒,指着前面正步走的国旗班说:“到点了,眼睁睁看着你在他的地盘上,睡大觉流口水打呼噜,都要哭了。”

我想起林佑替我打开啤酒,并排坐在地下通道里,流浪歌手甩着吉它唱忧伤的歌谣,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多么美好。

喝完一罐啤酒,我想给林佑打个电话。

他还在睡觉,声音有点疲倦:“张扬,这么大早你干什么呢?”

我说:“我在天/安门等着看升国旗呢。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

林佑愣了一愣,笑了两声:“你今年倒挺清醒,没睡着?”

我说:“没。林佑你不知道吧,今年不知道来了什么重要人物,□广场开了两辆坦克。”

他说:“嗯?”

我说:“我还和开坦克的武警合了张影。”

他问:“长得很帅?”

我说:“特别帅,比国旗班的帅了不只十倍。”

他笑了一声,说:“张扬,你就扯吧。你当现在是朝鲜战争啊,还开坦克,你怎么不说打游击战啊。”

我说:“你会后悔的,明天你打开电视看看,就能见到我和坦克哥的靓影。”

他说:“我是挺后悔,你代我向坦克哥索吻吧。”

我说:“你在上海玩得怎么样?东方明珠去了吗?”

他说:“当然没去,我等着你请我上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别想赖帐。”

隐约能听到钟楼报时的声音。

我和林佑隔了一千公里互道早安。

扔了啤酒瓶,我准备往回走,看见谢君昊站在不远处,手里拿了件大衣,“冷不冷,衣服给你穿吧。”

第十章——补全

天蒙蒙亮,秋天的北京起了点雾,罩在气势恢宏的紫禁城上,很壮观。

看完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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