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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御剑江湖-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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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之所以要不顾外面的天黑与清冷,要你们赶紧上路,是因为我不想你们全部都送命在这里。

    外面虽然天冷,可是,你们只要几里山路之后,就会热的,山里虽然有狼,可是,凭你们的武功,也可以将狼赶走的。

    即使赶不走,你们有这么多的人,只要肯留下来一两个来喂饱了狼腹,其他人仍然可以安全脱身的。

    可是,如果你们执意要留下来在这里过夜的话,那么,你们可能谁也跑不了的,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沈冲看了看他放在一旁的那根银枪,又看了看他的那张毫无杀机的表情,抿了抿嘴唇,冲着猛然一抱拳,道:

    前辈,哦,不,不,不,是高人,哦,不,不,不,也不是,是高人大叔,难道你要杀我们吗?

    那人忽然摇了摇头,仿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想问题,道: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问那么多了,吃完东西赶紧上路就是了,反正你们只要记住,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就是了。

    佼佼一看这人虽然嘴上说得挺吓唬人的,可实际上,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放下心来。

    她以为他不让之所以不想他们在这里过夜,只是要做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跟老情人约好了要在这里相会私奔的,比如说,他是个强盗头子,要在这里跟他手下的那些小强盗们分赃。

    他是怕他们留在这里冲撞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要便不再理他,开始蹲下来跟沈冲他们分烤兔肉吃。

    他们人多势众的,根本就没用多长时间,两只烤兔子便被他们分吃干净,而屋子里的肉香则更浓了。

二七、银枪() 
    傻大个加隆用袖子擦了擦黑乎乎的嘴巴,咂吧咂吧嘴巴,意犹未尽地道:嗯,好吃,嗯,真好吃。

    孟青平使劲推了他一下,异常不满地道:喂,喂喂,我说大隆,你慢点儿,给我留点儿,都被你吃完了。

    然后,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焦皮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看着那人,同样一副意犹未尽地样子,道:喂,大叔,还有没有?

    那人双眼紧闭,沉声道:没了。

    此刻,外面更黑了。

    而风,也更大了。

    从那唯一的破败的窗子望出去,外面一阵空旷,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又像是阴森可怖的眼睛,盯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仿佛等着将他们吞噬。

    炉子里的木柴已经燃尽,只剩下最后一缕微弱的蓝光,但这缕蓝光随即便被完全抵挡在外面的那些铺天盖地的寒冷里。

    孟青平擦了擦嘴巴,站起来揉了揉意犹未尽地肚子,道:唉,我怎么感觉还饿呀?

    那人双眼紧闭,沉声道:那么,你就暂时忍着吧。

    孟青平也不知道是吃饱了有力气了,还是实在闲得无聊没事做,就故意在那里跟他扯皮,喃喃地道:可是,忍着饿实在很难受呀。

    那人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仿佛已经看出了他是在故意跟他扯皮似的,但也不生气,只是缓缓地道: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的话,那么,你就当你自己是武功盖世的大侠,而饥饿呢,是攻击你的敌人,现在,就是你跟你的敌人进行决斗的时候了。

    孟青平摇了摇头,道:我不懂。

    那人道:你会懂的。

    旋即,叹了口气,无限感慨地道:其实,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跟各种各样的敌人进行决斗了。

    生病的时候,要跟疾病决斗,孤独的时候,要跟寂寞决斗,受伤的时候,要跟痛苦决斗,仇人寻上门的时候,要与仇人决斗,朋友背叛的时候,则要对某种无法选择,无法决定的抉择进行决斗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在考虑这几个小孩子的对这话的理解能力,还是这话触动了他自己的心事,接着道:

    哪怕你不得病,不孤单,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仇人,没有背叛你的朋友,但是,你总有一天会饥饿,会衰老。

    而这个时候,你就要与饥饿,与时间进行决斗,你要无时无刻地不保持精力,想尽办法挽留生命。

    说到这里,他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双手重叠交叉着放在盘着的双腿上,接着道:

    其实,人最终还是失败者,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吃东西,不会永远不生病,更不会永远不死。

    不过,人也不是不能胜利的,人甚至是可以常胜的,甚至是可以永远不死的,而人常胜的永远不死的东西,则是精神。

    因此,人活着,不能没有精神。

    那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就这么在这无尽暗淡的屋子里微微地叙说着,就像是娓娓诉说着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这白衣蓝氅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他说话的口气,却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

    然后,他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佼佼沈冲他们五个人,苦笑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喃喃地道:

    唉,你们还都只是孩子,可能还不懂这些话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有一天,你们一定会懂的。

    佼佼却显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大叔,我懂。

    白衣蓝氅的年轻男子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

    佼佼却坚定地道:大叔,我懂,我真的懂的,因为以前我婆婆好像也经常跟我说一些类似的话的,虽然内容不一样,可是,说话的口气却跟你差不多。

    那人看了看她,猛然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道:婆婆?哈,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跟个老太婆一样呀?

    然后,又闭上眼睛,自顾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是在说给佼佼他们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道:

    其实,在这个世间,又有什么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常胜,真正的不死呢?有些人精忠报国,有些人孝敬父母,有些人义薄云天,有些人痴情缠绵,为爱抛弃一切,有些人侠肝义胆终身不悔

    哈,或许他们才是常胜的,他们的精神才是不死的,比如说,剑三十。

    说到剑三十的时候,他又微微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哈,剑三十?剑三十退出江湖已经整整二十年了,而且,听说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作古了,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听说过剑三十呢?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显现出无比崇敬,无比庄重的神色,道:可是,剑三十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剑,却永远活着。

    而那个让剑三十的剑活下来的人,或许就是近几年来江湖中名头最响的索命青衣了,索命青衣

    他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佼佼和沈冲他们五个人就那么怔怔地听着他的喃喃低语,眼睛瞬也不瞬的,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还是已经困了。

    初冬的夜,总是那么安静。

    在那无尽的寒夜中,只有冷风沙沙的刮动草皮的声音。

    而那人,仿佛也没有再赶他们上路的意思了,只是从旁边的柴垛里随手拿起一根木柴,扔进火炉里。

    蓝色的火焰重新升腾起来。

    屋子里更暖和了。

    佼佼揉了揉眼睛,而沈冲孟青平他们也开始不停地打着哈欠,仿佛也已经困了。

    他们刚想跟围着火炉在旁边的枯草上席地而卧,睡他一个昏天暗地的,突然间,就见那个原本一脸沉寂的白衣蓝氅的年轻突然睁开眼睛,抓起放在一旁的银枪,“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窗前,轻轻地压下窗棂上折断的目标,明亮的眸子在初冬的深夜中极目远眺,然后,绷劲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喃喃地道:

    来啦,终于来啦。

    佼佼的神经却突然绷劲,跟着朝外看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看着这白衣蓝衫的年轻人,道:嗯?谁来了?

    那人轻轻地钻着银枪的墙头,淡淡地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佼佼趴在窗前,顺着他的目光所延伸的方向,又努力地勘了看看,可是,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茫然道:在哪里?我怎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突然封住了他的嘴,然后,转身,看着她和佼佼五个人,几乎是在命令的口气,道:

    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刚才让你们走,你们骗不走,现在,即使是让你们走,恐怕也会让我的朋友发现的。

    所以,你们不妨暂时呆在这里别走,看看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不会?不过,呆在这里,总是凶多吉少的。

二八、一事相求() 
    说着,将银枪插在腰间,推开客栈那扇破败的门,迎着外面那些未知的黑暗,飞快地飘了出去。

    其身法又轻,又快,又准,疾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没有冷风吹动白衣蓝氅的猎猎声。

    佼佼沈冲他们五个人在屋内看得暗暗喝彩了一声。

    然后,只听得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在荒店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面立定,冲着那无边的黑暗沉声道:

    哈,刘兄,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小弟在你快要到身边了,才慌忙出来迎接,真是惭愧,惭愧呀。

    另一个声音从那未知的黑暗处传来,还未见人,一阵淡淡的,从容的笑声就飘了过来,缓缓地道:

    杨兄,让你久等了。

    现在,听到这笑声和说话声,那躲在窗户后面一直观望着的佼佼和沈冲也跟着吃了一惊,暗忖道:

    哎呀,刚刚看这白衣蓝氅的年轻大叔的轻功的时候还吓一跳呢,没想到来人的轻功更是非比寻常。

    刚刚在听到他的笑声的时候,他的人好像还在很远的地方,可是,在笑声之后随即传来说话声的时候,他的人则已经到了跟前。

    来人已经从那未知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在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面前停下,冲着他一抱拳,朗声道:杨兄。

    然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猛然转身,朝着佼佼他们所躲着的这个窗子看了看,警觉地道:杨兄,里面有人?

    那被叫做杨兄的白衣蓝氅的年轻人也是一抱拳,算作还礼,然后,微微一笑,缓缓地道:哦,只是五个路过的小朋友而已。

    来人仿佛有些不解,沉声道:杨兄,你怎么……

    那被称作杨兄的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道:哦,既然偶然碰到了,也许就是缘分,缘分到了,是福是祸,随他去吧。

    说到这里,猛然转身,冲着佼佼孟青平他们扬声道:喂,你们几个小朋友都出来吧,见见我的好兄弟。

    他们虽然一口一个杨兄一个刘兄的,但是,佼佼却隐隐地感觉到,他们并不是那种熟稔已久的老朋友了。

    他们倒像是仰慕已久,但才是第一次见面的朋友,所以,彼此之间才会这么客气。

    听到那白衣蓝氅的杨大叔的喊声,佼佼和沈冲他们立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两人说话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夜色,发现来人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领黑色的宽大袍子,将自己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而他在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躲躲闪闪的,似乎是对他们这几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小鬼有些不放心。

    佼佼见这人对自己鬼鬼祟祟的,说话也不如那白衣蓝氅的杨兄大叔豪爽,便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大客气。

    她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着那白衣蓝氅的年轻人,道:大叔,这人就是你的好兄弟?

    白衣蓝氅的杨姓男子微微一笑,豪气纵生,朗声道:不错,这正是我的好兄弟,刘兄,这几个就是今晚路过的小朋友。

    那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然礼貌地冲着佼佼沈冲他们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刘逸翔,见过各位小兄弟。

    说到这里,他从佼佼一直打量到米隆,道:你们几个小朋友……

    佼佼嘻嘻地道:哦,你是问我们的名字呀,我叫佼佼。

    沈冲他们倒是一副标准的江湖人的口气,学着刚才那人的样子,冲着他一抱拳,朗声道:在下沈冲,人称玉面狐狸。

    孟青平抱拳道:飞天狐狸,孟青平。

    曲漓江抱拳道:千面狐狸,曲漓江。

    米隆冲着那自称刘逸翔的黑衣人嘿嘿地傻笑道:我叫米隆,以前他们叫我大傻狐,不过,佼佼姐刚刚给我改的名字叫做裂鼎狐狸,大小子,你从哪钻出来的。

    刘逸翔有些不快。

    沈冲赶紧道:刘兄原谅,米隆说话不知深浅,请多多见谅则个,在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佼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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