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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御剑江湖-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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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人,蓝玉棠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从这个人的身上忽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可是,他却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的,就像是神交已久的朋友,更像是一个慈父。

    虽然他的身上隐忍着沉重的杀气,可是,蓝玉棠却从这些杀气中分明地感到了一种柔柔的温暖的亲和力。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吧。

    蓝玉棠终于露出一丝写意的笑,然后,朝着那人伸出被泡得发白的手掌,道:前辈,你好,谢谢你。

    那人也笑了笑,一双稳重而亲切的手掌立刻将他的手掌包围,道: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谢谢我?

    蓝玉棠没有说话,他从这双手上分明感到一种……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和颠簸劳顿之后,躺在沙发上,将脚泡在一盆热水里的那种感觉。

    暖暖的,柔柔的,就像父亲的手,母亲的手,在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脚底,为他消除这长途的劳顿一般。

    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切更惬意的手了。

    蓝玉棠笑得更写意了。

    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完全沉浸到从对面的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久违的亲切感里了,笑道:那前辈为什么要我谢谢你?

    那人将手放开,缩回在袖子里,然后,交叉叠放在起来,表情散淡而洒脱,甚至还带着点儿慵懒的恬淡,道:

    因为我救了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一条已经死了几百年的僵尸一般,浑身浮肿,浮在河面上,随波逐流着。

    如果不是我及时将你从河里拉上来的话,那么,这个时候说不定你已经掉到不远处的那个瀑布下面摔得粉碎了,你说你应不应该感谢我呀?

    听到这话,蓝玉棠冲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情同样散淡而慵懒,然后,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道:

    前辈,谢谢你,虽然我很想请你喝杯酒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的,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像话,说被定会被店里的小二给当作叫花子赶出来的,所以,还是改天吧,现在我真的得走了,请让一让。

七十、一代宗师() 
    那人仍然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蓝玉棠,一脸慵懒地笑道:小伙子,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呢?难道你也不问问你的救命恩人的名字和来历,就这么走了?

    蓝玉棠只好停下来,忍着性子,又冲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淡淡地道:前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又从哪里来?

    那人抬头看了看天,目光干练而懒散。

    也不知道是在看那些从头顶悠然飘过的云彩,还是在看从枝头急急飞过的候鸟,然后,缓缓地道:我叫白轻衣。

    听到“白轻衣”这三个字,蓝玉棠的心中猛然一震。

    他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起来。

    然后,他突然想起,原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在来自那天夜里在黑暗的森林中那个黑衣人突然刺出的那一剑上。

    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夜间,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已经是天下完美无缺的一剑,那一剑中所包含的气质与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号称是白轻衣的人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逼人的寂清感完全融为一体。

    尽管自己号称不死凤凰,凤凰剑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如果当时不是白轻衣看准了他蓝玉棠的路数欠缺而及时收剑的话,那么,此刻,恐怕自己就真的变成了一只死了的凤凰了。

    而在如今的江湖中,能够刺出如此完美无缺的一剑的,恐怕也只有一个白轻衣了。

    可是,白轻衣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

    白轻衣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将近二十年,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却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突然出现。

    而且,还是以这种打扮出现。

    记忆中传说的白轻衣应该是那种玉树临风,眼高于顶,高傲自负冷酷无情的天下第一剑客的呀。

    可是,眼前出现的这个中年人却……

    但是,蓝玉棠却一点儿也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的身份。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虽然是那么得憔悴和落拓,但蓝玉棠确信,这个人就是二十年前那个继剑三十之后新一代的剑神。

    所以,当蓝玉棠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崇敬和仰慕的光亮。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他总觉得,此刻的白轻衣在他的心目中不仅像个前辈高人,是个江湖中的传说,更像是个亲切的宽厚长者。

    蓝玉棠抬头仰望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轻衣,望着这个二十年前曾经纵横天下,风靡一时的少年剑客,无限唏嘘。

    时光催人老。

    看来,人世间最公平的莫过于时间了。

    无论是你皇帝老子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是江湖第一快剑也好,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老去的。

    想到这里,蓝玉棠忍不住了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轻轻的叹息,可是,白轻衣却像是明显地感觉到了。

    只见他冲着蓝玉棠忽然笑了笑,淡淡地道:年轻人,看到我现在的这副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蓝玉棠却摇了摇头,道:不失望。我之所以叹气,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你这个江湖中新一代剑神的狼狈样儿,而是突然想起了“时光容易把人抛”这句话。

    时间虽然残酷,可以洗刷这人世间的一切,可是,在人们的心目中,白轻衣就是白轻衣,就像剑三十就是剑三十一样,

    所以,无论前辈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觉得失望的,因为白轻衣就是白轻衣,永远都是江湖中不朽的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轻衣没有回答,只是冲着蓝玉棠笑了笑,然后,突然换转话题,冲着他道:令堂现在可安好?

    听到这话,蓝玉棠猛然一愣,仿佛不知道这位江湖前辈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起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心里觉得很奇怪,但是,仍然点了点头,冲着他微微一笑,缓缓地道:谢谢,家母一切康健,难道前辈认识家母?

    白轻衣笑了笑。

    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又年轻了许多。

    在这个世界上,笑有时候真的可以掩盖住一个人的真实年龄。

    当一个人笑起来的时候,无论多老,都会让人觉得很年轻。

    大概这就是笑的魅力了。

    白轻衣点了点头,眼睛里忽然充满了笑意,仿佛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往事。

    无论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言行举止都和记忆中的那个被自己视为最大敌手的人剑三十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因为他们都是那么得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对世间的一切——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是那么谦和有礼。

    无论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无论情况多么得狼狈和落寞,都始终保持着一刻不朽而纯真的心灵。

    想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站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潺潺的流水在脚下潺潺地流过,仿佛一去不回的记忆,道:

    或许,你也曾经听说过,二十年前我在闯荡江湖的时候,一向都是独往独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的。

    可是,如果说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算得上是我的知己我的朋友的话,那就一定是令尊和令堂了。

    蓝玉棠也笑了。

    只见他双手捧着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冲着他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地道:

    其实,家父和家母也经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前辈,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剑三十之外,最敬佩的人物就是前辈,无论人品,剑品,都没有人可以比得上。

    听到这话,白轻衣眼角甚至还露出一丝顽皮的神色,笑道:二十年不见,只不是不知道令堂的大小姐脾气改了没有?

    或许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二十年前,富甲山庄的大小姐凤飞飞的古怪脾气在江湖上比剑三十的剑还要有名的多。

    而令尊江丰虽然是剑三十的入室弟子,可是,为人却不骄不躁,谦和稳重,很有一代宗师的风度。

    只不过,让人觉得可惜的是,就在令尊令堂在江湖中风生水起,声名日盛,眼看就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时候,却突然随着剑三十的引退一起退出江湖,专心经营富甲山庄的生意来,真是可惜。

    蓝玉棠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仿佛在膜拜传说中的神灵,慢慢地走到白轻衣的身边,一脸淡然地道:

    家父家母正是因为跟随剑三十闯荡江湖已久,将江湖中的那些起起落落是是非非全都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觉得江湖中的那些虚名都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而已,所以,最后才打定主意退出江湖的。

七一、命令() 
    他们不仅不再过问江湖的是是非非,甚至还定下极其严格的家规,规定富甲山庄的子弟不许再踏入江湖。

    所以,家父虽然得到了剑三十真传的绝世剑法,可是,却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收起所有的兵器剑谱儿,转而教授我琴棋书画,就是不肯教我武功,或许,就是他们已经看出江湖这口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虽然后来我偷偷地学了一身还算不错的武功瞒着他们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不给已经完全退出江湖的富甲山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改名换姓的。

    在江湖中闯荡了这么多年,不死凤凰的名头确实让很多人羡慕,而前辈你也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

    听到这话,白轻衣将他的全身上下微微都看了一遍,然后,像是对他觉得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笑道:

    你说的没错,这几年来,不死凤凰的名头已经盖过江湖中任何一个少年侠客,你确实没有给富甲山庄丢脸,更没有给剑三十丢脸。

    你的修为,你的武功,你的气魄,让江湖中人对富甲山庄确实不敢小觑,所以,不死凤凰就是不死凤凰。

    蓝玉棠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一脸感慨地望着远山,望着从脚底下潺潺而过的溪水,沉声道:

    只可惜的是,最后,我还是给富甲山庄丢了脸,甚至让我们富甲山庄引以为傲的剑三十也因为我而蒙受了耻辱。

    因为在如今的江湖中,大家都认为我不死凤凰蓝玉棠是个出卖朋友,背信弃义的小人,是个彻彻底底的败类。

    而且,我所出卖的又正好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是家父家母的世交,剑三十的义子李存孝。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虽然平日里对索命青衣李存孝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认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星,可是,在听说我拐走了他的妻子之后,却还要假惺惺地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为武林除害的样子替他鸣不平。

    其实,背信弃义也好,出卖朋友也罢,是武林败类也罢,现在,我已经全都不在乎了,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名而已。

    我所不明白的是,前辈您既然已经在江湖中消失了二十年之久,可又是如何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

    白轻衣抬头看天。

    天空中依然有淡淡的云层飘过,只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云层,还是飞鸟的翅膀在扇动的时候荡起波浪。

    然后,白轻衣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看着蓝玉棠,缓缓地道:其实,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他看着蓝玉棠的身后,脸色突然变了变,接着道:你看,这个人现在也已经来到啦。

    蓝玉棠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又多了一个影子。

    是快刀向方。

    快刀向方一袭白衫,在深秋的风里飘荡着,在深山和树林之间飘飘然而来,飘落在蓝玉棠的面前。

    而他的那柄轻轻的,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短刀就挂在他的腰间,仿佛随着他那飘动的长衫一起浮动着。

    他的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则轻轻地扶着刀柄。

    而在他的右手里,则握着一柄白玉箫,一柄除了颜色不同,其他几乎与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完全相同的箫。

    看到快刀向方,蓝玉棠忽然笑了。

    快刀向方好像也在笑,笑得很坦然,很洒脱,笑得就像是深秋的凉风将树叶吹落下来在半空中打着旋儿。

    看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中了不解之毒的样子。

    他身上的“浮生三日”的毒好像也已经解了。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解毒的方法?

    就在蓝玉棠为此而感到疑惑的时候,就听见向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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