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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御剑江湖-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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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种想象简直让他觉得恐怖。

    可是,他又信任那位朋友,他相信那位朋友一定可以替他保护好丁月华的,就像是他可以替索命青衣保护好丁月华一样。

    而那位是除了李存孝之外,他唯一的朋友,他最信任的朋友。

    而接下来,河蚌果然说出了他心里所想的事情,沉声道:尽管你已经猜出来了,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种比兄弟情更加伟大的东西就是夫妻之情。

    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家伙,就在个月前,你忽然背叛了索命青衣而带着他的老婆来投我们荻镜宫。

    既然你不惜跟索命青衣翻脸,不惜抛弃你在江湖的名声和地位都要救丁月华,我想,你现在也一定不想她这么快就死吧。

二五、地狱之火() 
蓝玉棠像是被点中了死穴似的,突然变得有气无力的,可是,突然之间又充满了自信,沉声道:我确实是不想她这么快就死,可是,就凭你们这些荻镜宫的杂兵,想要轻而易举地将她作为人质,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河蚌将蚌壳紧紧地保护好自己,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才来到蓝玉棠的面前,冲着他得意地道:

    要她死究竟是容易还是不容易,并不是你说的算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荻镜宫的武士喜欢做一些不容易做的事吗?

    哼,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接到宫主刺杀索命青衣的命令离开宫中的这段时间里,请了你的好朋友银枪小杨保护她,而银枪小杨也确实是江湖中的高手。

    可是,啧,啧,啧,啧,可惜呀,真是可惜,我一直都在怀疑,像你这种连朋友的老婆都要抢的人,怎么还会有朋友。

    我是在为银枪小杨感到可惜呀,他竟然要为你这种背信弃义,出卖朋友的小人白白地送命,你说可不可惜?

    听到这话,蓝玉棠的脸上忽然先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握玉箫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河蚌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

    是,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是一个出卖朋友,不懂道义的江湖败类,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呢?

    他喃喃地道。

    然后,他的脚下忽然晃了几晃,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被击垮了一般,失魂落魄的,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河蚌见状,知道机会已经来临,便冲着熟悉一挥手。

    众人会意,立刻挥动手中的wu qi,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发动了新一轮攻击,暴风骤雨式的。

    这些为荻镜宫效命的武士们,据说,在还没有加入荻镜宫的时候,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亡命之徒。

    他们中的这些人不是shā én无算的江洋大盗,就是纵横绿林的强匪,有的是被仇家追杀,有的是被官府追捕,无奈之下,只好加入荻镜宫效命。

    所以,对他们来说,他们都算是已经死过一次的,而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轻易死掉的。

    况且,这些人的武功原本就不是很差。

    蓝玉棠的武功虽然已经深不可测,甚至已经接近于江湖中的那个神话,可是,终究还只是一个人。

    而这些荻镜宫武士们的武功虽然不如蓝玉棠,可是,也算得上江湖中的高手,而且个个都是出了名的亡命之徒。

    所以,当他们开始向蓝玉棠发动猛烈攻击的时候,就不免会有种群狼勇斗恶虎的架势,更何况,此刻的蓝玉棠已经成了一个信心完全被击倒的虎。

    看到蓝玉棠的信心已经被击倒,这些亡命之徒信心大增,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那些恐惧,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残酷的笑。

    可是,就在这些人正要朝着蓝玉棠发动突然攻击的时候,脸色却又突然都变了,变得犹如见到了鬼魅一般。

    他们自己本就是来自地狱的鬼魅,而能够让他们如此恐惧的蓝玉棠这个鬼魅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魅,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就在他们反扑上来,甚至是手中的wu qi眼看就要砍到蓝玉棠的脖子上,插进蓝玉棠的胸口的时候,蓝玉棠却突然消失了。

    他就像是突然见到了阳光的影子一般,一下子就没了,完全与这夜色,与这天空,与这掷金山庄的赌场融为一体。

    而这些荻镜宫的武士自己,也像是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也不知道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的世界。

    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没有触觉,没有呼吸,甚至连心跳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就像是在无边的夜色中行走着,碰撞着,谁也看不见谁,谁也摸不到谁。

    就像是在空气中漂浮着,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死一般的宁静中飘忽不定。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已经不是恐惧所能形容的了。

    况且,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傀儡而已。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呀,走呀,走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不知道的将要走向哪里,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走着,走着,脚下的路忽然变得崎岖起来,高高低不平的,甚至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就像是踩在泥泞里,又像是踩在棉花上。

    此刻,他们根本就站不稳,根本就走不动,可是,他们却还在拼命地向前走,他们仍然在拼命的挣扎。

    因为他们只要一停下来,就有可能被这些深不可测的泥泞沼泽所吞噬,陷入那永久的地狱之中。

    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他们已经尝到了地狱的滋味。

    那种滋味,他们不想再尝第二次。

    他们就这样跑呀,跑呀,全身被无边的空气包裹着,压抑着,想喊,却喊不出来,声音就像是刚一出口就被冻结了似的。

    然后,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地上,但是,他们的身体却仍然像是风筝一般,在那些迎面而来的风的带动下,一直向前飘着。

    四周没有阳光,甚至没有一丝光亮。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朝着哪个方向跑,他们只是觉得,在这无边的黑暗这种,到处都是路口,而每个路口边,都像是蹲着一只大嘴巴的怪兽,正张大了嘴巴,等着将他们吞到肚子里去。

    他们现在就像是进入了一座巨大的迷宫里面,无论跑多长时间,无论怎么努力,都像是在同一个地方转圈子。

    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

    但是,他们仍然不停地奔跑着。

    跑着,跑着,迎空挥下的一道霹雳,就这无边的黑暗撕开一道裂缝,甚至将脚下的大地劈开了一道大大的裂缝。

    而这道裂缝还在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向外裂开着。

    而他们这种的这些人,有的忽然就掉进了那裂缝里,好久才从那空旷,寂静,未知的谷底传来他们悲惨的惨叫声。

    那道裂缝简直深不可测。

    而在这裂缝的底部,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黄泉地府?

    有的人虽然反应虽然很灵敏,一下子就跃过了那道裂缝,可是,还没等他们的脚步站稳,忽然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地下伸出无只手。

二六、死亡乐章() 
地上伸出来的仅仅是手而已,一只,两只,三只……不停地挥舞着,摆动着,甚至做出欢迎的姿势。

    这些手就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一样。

    这些手刚一破土而出,就拉住了这些荻镜宫武士的脚,牢牢的,就像是用精钢纯铁打制而成的镣铐一样。

    在被这些手抓住之后,无论怎么努力,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当这些手抓住了他们的脚之后,就开始不停地地底下拽,就那么地拽呀,拽呀,使劲地拽呀。

    就仿佛是先前陷入这无边泥泞中的那些亡魂,现在,正在寻找新的替身,好让自己赶紧脱离苦海前往地府投胎。

    这些荻镜宫的武士们虽然在使劲地挣扎,在挣扎的时候,甚至还用脚去踢,用拳头来砸,用兵器砍。

    虽然他们将这些手砍地七零八落的,可是,完全没有用的。

    因为这些手被砍落了之后,就会有更多新的手长出去,源源不断的,甚至比雨后的春笋长得还要快。

    现在,在他们的面前,简直就像是插满了手的路,铺天盖地的,不停地舞动着,使劲地拉他的脚,拉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拉得四分五裂的。

    没有痛苦,没有感觉,可是,这种没有痛苦的痛苦却几乎都快要把他们的精神全部都弄崩溃了。

    他们已经陷入了永久的恐惧和挣扎之中。

    等到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被拖进这无边的泥泞之后,这些手便开始向外延伸,就像是刚刚喝足了水分和肥料的植物,越长越大,越长越壮,越长越粗。

    然后,忽然就从这深深的泥泞沼泽里跳了出来,挥动着那粗大壮硕的手臂朝着这些已经绝望的人走了过来。

    而走出来的,赫然也是一只只的手臂而已,就像人那么高,那么大的手臂,张大的五指不停地挥舞着。

    这些手臂一走到他们的面前,就开始拉他们的四肢,使劲地拉。

    四只手臂拉着一个人的四肢,朝着不同的方向使劲地扯呀,使劲,使劲,再使劲,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鲜艳瑰丽的颜色。

    他们被分尸了。

    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等到箫声停息的时候,他们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们的眼前慢慢又有了光明,那是挂在赌场四周柱子上的那几盏微弱的蜡烛的烛光。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赌场。

    现在,他们还活着,而蓝玉棠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低沉的箫声正慢慢地从那七个孔里流淌出来。

    而刚才的那些情景,只不过是他的不死玉箫故意制造出来的幻象而已。

    又是凰之夜想曲。

    蓝玉棠停下箫声,冷冷地看着他们,沉声道:怎么样?地狱中的景象不错吧,那就是你们即将去的地方。

    河蚌仍然在捂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摇晃着,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幻象中完全走出来,嘴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的手脚仍然还在不停地舞动着,仿佛还在跟幻想中的那些手臂和魂魄们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他就那么打呀,踢呀,撞呀,桌子被掀翻了,人被撞倒了,挂在柱子上的蜡烛被撞断,正好落在撞散架的桌子上。

    桌子借着烛火,突然燃烧起来。

    河蚌趟在火中不停地打着滚,甚至用拳头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脑袋,甚至是自己的蚌壳。

    现在,那两枚原本用力保护他身体的蚌壳在他的撞击之下,已经完全粉碎,满地都是七零八落的碎片。

    蚌壳虽然可以保护他的身体不是重拳利器的打击,可是,却无法保护他的神经系统不受箫声的攻击。

    被人的重拳利器虽然无法击中他那柔弱的身体,可是,他自己却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保护壳击得粉碎。

    失去了蚌壳保护的河蚌,简直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孩,只有任人宰割。

    不仅是河蚌,其他的那些虾兵蟹将们也像是完全上去了理智似的,仍然在对着那些虚无的幻象们做着艰苦地斗争。

    看到这些,蓝玉棠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这笑容似乎也太过于残酷了一些,沉声道:

    或许你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幻象永远都是一种深不可测而又非常美好的东西,就像是包裹在真相外面的那层外衣。

    可遗憾的是,在千百年来,凡人也好,圣人也好,要想通过幻象真正了解幻象,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你们虽然只是一群荻镜宫的杂兵,是一群从冥界复活的虾兵蟹将,但是,我却要赐予你们了解真相的机会。

    恶人们,就让我的箫声来感化你们邪恶的心灵,引导你们去了解那些隐藏于这世间真正的爱和希望的真正奥义吧。

    现在,你们的神经中枢已经被我的箫声完全摧毁,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留在这个世间只能徒增烦恼。

    就让我的箫声来引渡你们上路吧,恶人们,不要再迷茫了,伴随着我的箫声,到那个真正属于你们的世界去吧。

    说到这里,他又将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样艳丽的不死玉箫放在嘴边,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

    接着,便是一股强烈的,浓重的,仿佛是夹杂着火焰般力量立刻朝着这些荻镜宫的武士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而那曲调已经不再低沉,不再轻缓,而是变得高亢而锐利,就像是火山爆发的时候喷出岩浆的声音。

    这些可怕的声音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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