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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御剑江湖-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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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只听见叮,叮,叮三声清脆的声响,就见杜九那只正在流血的手指在陈标的金刀上弹了三下。

    一连三下清脆的声响过后,杜九也随着向前逼近了三步,气势凛然,而金刀陈标则不由地后退了三步。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陈标那凌厉无比的金刀攻势,却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就被杜九的两根手指轻松化解。

    好强的指法,好韧的指力,已经可以媲美少林的大力金刚指。

    陈标屹立不动,只是黯然地看着自己的金刀。

    在杜九的“弹指乌龙”的指法下,他的金刀居然给弹出了三个凹痕。

    陈标的嘴角微微动了几下,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师傅果然偏心,竟然把“弹指乌龙”的绝学传授给他。

    金刀陈标的额头上开始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惨然道:杜九师弟,你终于练成了师傅弹指乌龙的绝技。

    杜九却是一脸的严肃,看了看陈标手里被他弹出凹痕的金刀,冷笑了一下,道:你的金刀追月,好像也比二十年前更快,更猛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今天你一定得将那本刀谱交出来不可,不然的话……

    陈标苦笑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自嘲,道:杜师弟,如果我真的得到了那本剑谱的话,那么,此刻的你恐怕早已变成了死人,而我,也不用躲在这里了。

    杜九却厉声呵斥道:陈标,你别再跟我装糊涂了,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剑谱明明就是你在唆使师妹从师傅的书房里偷走的。

    一听到“师妹”两个字,陈标立刻精神大振,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柔和的光,那是一种太阳的光。

    但是,这些光中却没有太阳的炽热,只有月亮般的柔和而淡然,那是一种朝阳晚霞般充满爱意的光。

    陈标的语气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急切,轻声道:师妹呢?杜九师弟,师妹她……现在还好吗?

    杜九却狠狠地“哼”了一下,抬手朝着旁边的一张桌子愤然拍了下去。

    这张桌子也像原来的那张一样,,在他这强烈的拍击之下,立刻散了架。

    杜九的口气中充满了愤恨和诅咒,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冷酷,道:师妹已经死了,都是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师兄给害的。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是你诱骗了师妹,又唆使她去偷师傅的剑谱,你说你会娶她的,可是,洞房花烛之夜,你却将突然师妹打成重伤,带着剑谱儿,独自逃了出来,躲到这种自以为阴谋的地方。

    你以为你毁了容,就没有人找到你了吗?哼,天理昭彰,难逃法网,师妹在临死前,已经把什么都说了,你还不承认?

    听到这话,陈标先是一愣,然后,只听见“咣噹”一声清脆的声响,他手中的金刀忽然落在地上,翻了几翻,滚落到一边。

    陈标慢慢地走到杜九面前,一脸的凄然,然后,使劲摇着杜九的肩膀,惊讶而悲愤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师妹她已经死了,你快告诉我,师妹究竟是怎么死的?杜九师弟,后来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杜九猛然一抖肩膀,将陈标搭在他肩膀的手忿忿地抖掉,然后,冷冷看了他一下,一脸的讥讽之色,道:

    哼,陈标,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是你害死师妹的,你欺骗了她的感情,又亲手毁掉了她一生的幸福,最后又害得她失去了生命,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因为你的贪心和卑鄙,

    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把剑谱交出来,跟我回去向师傅请罪吧。否则,别说师傅,就是九泉之下的师妹都不会原谅你的。

    陈标却还在不停地摇着杜九的肩膀,几乎是在哀求道:杜九师弟,你快说,师妹究竟是怎么死的?

    杜九一脸的漠然,冷冷地道:二十年前你虽然是我师兄,可是,现在你却是师门的叛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叛徒?

    陈标不停地哆嗦着,那不是害怕,而是悔恨吧。

    他紧紧咬着牙,或许是太过于用力的缘故,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可是,他却仍然还在不停地哀求着,大声道:杜九师弟,就算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求你了,你快说,师妹究竟是怎么死的?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杜九望着凄然的陈标,脸上忽然显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然后,一字一句地道:师妹是我杀的。

    陈标瞪着他,满脸的麻子都迸射出仇恨而愤怒的光,然后,大声道:你……你为什么要杀师妹?

三五、棋谱() 
杜九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仿佛在为往事忏悔,然后,沉声道:是师傅吩咐我做的,因为师傅绝对不允许师门中出现叛徒,尽管师妹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师傅还是不想破坏祖先定下的规矩,懂了吗?

    良久,陈标才慢慢地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似的,然后,猛然跪在地上,朝着远方道:

    师傅,弟子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请你原谅弟子的不孝,弟子不能给您老送终了,弟子只有在这里给你叩拜,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弟子的养育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弟子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看着杜九,沉声道:杜九师弟,以后,师傅他老人家就由您代为兄奉养了。等你回去之后,请你代我在师妹的坟上添几把土,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然后,他顿了一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冷酷,还是麻木了,接着道:杜九师弟,你刚才说的没错,剑谱确实是我唆使师妹去师傅的书房里偷的,可是,现在已经不在我身上,而师妹也不是我打伤的,而是——

    说到这里,他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旋儿,接着道:杜九师弟,你还是回去吧,如果师傅他老人家要是问起来的话,你就说,金刀陈标已经死了,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陈标下辈子还愿意做他的弟子。

    杜九冷冷地道:可是,你现在并没有死,即使死了投胎,师傅也绝对不会收一个叛徒为弟子了。快说,刀谱到底在哪里?

    陈标忽然苦笑了一下,惨然道:师弟,你还是别问了,即使告诉你,你也拿不回来了,剑谱就在……

    然后,只见陈标猛然一弯腰,将跌落在地上的金刀拣了起来,突然出手,漫天金光笼罩着杜九。

    但是,那金刀并不是劈向杜九的,而是劈向了他自己的脖子。

    然后,只听得“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金刀豁然掉在地上,而陈标的人,也慢慢地瘫了下去。

    听佼佼慢慢地讲完了发生在飘香楼的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尚天香那弯弯的,很好看的眉毛忽然动了一动。

    她左手横放在胸前,右手抵住左手,摸了摸眉毛,仿佛是在判断整个事情的真实性似的,然后,看着佼佼,道:那接下来呢?

    佼佼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狡猾,笑得也很调皮,笑得就像是自己刚刚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她一边笑,一边吐了吐舌头嘻嘻地道:接下来吗?接下来当然是我马上就跑了出来呀,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不正是我逃跑的时候吗?难道我会乖乖得呆在那里,等着那掌柜的再跑回来跟我收钱吗?

    说到这里,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摇了摇头,不停地叹气道:唉,对不起,老前辈,我又开始说谎了,说谎真的不好的,

    就像那个叫什么杜九说的一样,一个人如果经常说谎的话,那么,他下辈子做人的时候就会没**儿,做马也是匹瘦马,无论是做没**儿的人,还是做瘦马都不好呀,所以呢,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再说谎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低下了头,就像是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谎,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然后,接着道:

    其实呢,就在那个什么杜九和那个什么麻厨子,不,是金刀陈标开始打架的时候,我就已经趁乱跑了出来,所以,后来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我亲眼所见的,而是后来我在路上听别人说起的。

    唉,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怪人呢,老是说什么什么剑谱呀剑谱什么的,那剑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吃也不吃吃,喝也不能喝,穷了也不能拿去换银子,值得他们这么拼命抢吗。

    好啦,好啦,我不能跟你聊了,我也得走了,跟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老前辈聊天还是能长见识呢。

    好啦,姐姐老前辈,老前辈姐姐,后会有期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还来向您请教。

    不过,今天我为什么会遇到那么的怪人呢,先是那两个叫做什么杜九和陈标的,然后又遇到一个脸上长疤的,还有一个像老前辈姐姐这么深藏不露的,真是要多不好玩有多不好玩,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

    说着,蹦蹦跳跳地就出了归云庄。

    看着她那调皮可爱的背影,尚天香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喃喃地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怪人岂止我们几个呀,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的后园里还有一个更怪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在下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看后园,然后,或者说是习惯,或者说好奇,她又忍不住迈开步子朝那里走去。

    尚天香出道已经很多年了,掌管这座归云庄也已经有很多年了,可是,却从来就没遇见过这么怪的人。

    遇见这么一个怪人,不知道究竟是她的运气,还是她的晦气。

    归云庄是家妓院,又介于她和葬剑岛的这层关系,所以,来到归云庄的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的,也有少的。

    来归云庄的那些或者年轻或者年少的男人,是来找女人的,而来归云庄的女人,则是希望加入归云庄被男人找的。

    可是,这个人却从来没找过女人,也没有找男人。

    他甚至没找过任何人。

    已经有差不多二十个年头了吧,而他来到归云庄所做的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情,却是下棋。

    他自己跟自己下棋。

    在妓院里不找女人只下棋,就像在酒楼里不喝酒只睡觉一样,都是让人觉得很不解,很心烦的事。

    可是,这个人却完全不管别人的看法,仍然日复一日地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已经找不到比下棋更重要的事情了。

    每个人都觉得奇怪,作为归云庄的主人尚天香,更是觉得奇怪。

    尚天香成为归云庄的主人,也已经有二十年了,而这个人在归云庄里,也呆了差不多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就躲在归云庄的后园里下棋,就那么下呀,下呀,仿佛永远没有厌烦的时候。

    他也不跟别人下,而是自己跟自己下,而且,在下棋的时候,他的手里总是拿着一本残破棋谱,一本扉页有点儿泛黄的棋谱。

三六、鸭梨山大() 
他一个人就那么坐在老桦树下的那只石刻的棋盘上,静静的,照着棋谱上的路数下,风雨无阻。

    有时候,从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一直到太阳从西方缓缓落下,有时候,从月亮从柳梢中缓缓升起,一直到太阳又从东方慢慢升起。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重复着……就那卷残破的棋谱不知道已经演变了多少遍。

    其实,在尚天香看来,那本扉页已经完全泛黄的棋谱上的那些棋路,他早就已经深深地记忆在心,即使闭着眼睛就可以下了。

    可是,他仍然全神贯注地盯着棋谱,认认真真地按照棋谱所设定的棋路下,仿佛是怕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似的。

    他所有的生命仿佛都已经融入到了这方小小的棋盘之中。

    归云庄的人也不去打搅他,来到归云庄的人也不去打搅他,没有人敢打搅他,而他也不愿意别人去打搅他。

    因为打搅他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自从十五年前,一个实在忍不住好奇的的年轻人突然暴毙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了。

    记得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天。

    夏天的早晨,天空中的湿雾还没有完全散尽,他一个人已经坐在那座石刻的棋盘前开始下棋了,而且,已经照着那卷残破泛黄的棋谱下了两局。

    一个刚刚从外地来的年轻人看了看他,仿佛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他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道:我们下一盘吧。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有说话,仍然按照棋谱上的路数下着棋,一步一步的,非常小心。

    可是,那个年轻人却毫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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