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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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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分了金银又有何用,外边军兵围得像铁桶似的,一个人也走不脱!哎呀,老天保佑啊,保佑马家消灾避难,保佑大家平安无事仆佣们嘀嘀咕咕,愁眉不展。

    马槐目光笃定,笑道:诸位不必担忧!假使事情无可挽回,老夫自正门冲出,自负一杆长枪无人能敌!各处禁军必来围堵,尔等只带金银细软,乘乱从后门火速逃命!

    老将军不是个怕事的!临死还敢一搏

    看来只好如此了,仆佣们纷纷散去,按老将军吩咐自去准备。

    马正山夫人道:爹,就别无他法了吗?

    未等马槐搭腔,马信涎着脸凑过来,叫了声:爷爷。

    马槐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马信笑道:爷爷,不必如此!

    马槐打量着这孙子,像看个怪物。

    马信卖个关子:爷爷,你看我一身泥土,却是为何?

    马槐骂道:有屁快放!

    马信耷拉一下舌头,附耳说出一番话来,倒教马槐煞是惊异。原来这孙子要挖一条暗道,直通院外。

    马槐心中叹息,年轻时带兵攻城,挖地道本是常事,可他从来没想过,用这种办法对付皇上!马信这孙子一向不干好事,这次也算个办法!

    只是,院外不是大片空地,就是青石街巷,要么就是民宅,地道出口却能在何处?

    马信得意地比划了一番:数百步外那几栋民宅,爷爷知道否?

    地道挖到人家宅院?岂不被人识破!

    马信笑道:嘿嘿,都被孙儿我买下了。

    马槐一喜,莫非马信只是表面纨绔,实则未卜先知,智比姜子牙?终是心中狐疑,几个月来,这孙子可是困在内宅读书却早去偷偷摸摸买了人家宅子?

    老实说!你买人家宅子作甚!马槐面色一沉。

    哼,哪有什么未卜先知,自己还会看错这孙子?

    马信支吾道:彼处清净,孙儿便想买下来闭门读书。

    这孙子没一句实话!

    马槐不再追问,便要召集所有男丁速速挖掘地道。

    马信一笑:爷爷不必费心,孙儿已然挖通!

    距离民宅甚远,挖通岂是一日之功!马信一语泄露天机,马槐气不打一处来!

    好孙子!

第四百一十九章 循循善诱() 
我家孙子贤良辈。

    老鼠打洞通民房。

    马槐老将军暗暗苦笑。

    显然在禁军围困之前,这孙子早已开挖!

    孙子!真得对你刮目相看呢!

    原来马信被爷爷堵在家中读书,他平日冶游放荡惯了的,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苦处。饶是娇妻冯氏美貌贤淑,一年前又为他生下可爱的儿子,还是拴不住他狂野之心。丽斯坊玄玉怪叫人想得慌,天香阁小气了些,红袖姑娘尚可

    他选了后院一处闲置院落,推说闭门读书,诸人不可惊扰。冯氏还以为他脱胎换骨,暗暗替他高兴,马槐也甚是满意,稍稍放松了监管。

    谁料他偷偷溜出去,买下那几座宅院,又精心规划路线方向,带着个壮实忠仆,开始了他的大事业。忠仆往来挖土运土,他拿个罗盘跟在后面,确保挖掘方向,又叮咛忠仆挖成穹隆形,千万别将地道挖塌!

    谁成想,浪荡冶游之路,倒成了逃命之路。孙子啊,爷爷是该揍你,还是该夸你!所谓哭笑不得,大概如此!

    马信领着爷爷,视察他的杰作。马槐苦笑道:我孙子真是个人才!孙媳妇儿冯氏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夫君“闭门读书”这许多日子,读出个这!马槐有些惭愧,冯不疑这老狐狸,养的孙女儿还真是个好姑娘,俺家孙子愧对人家了!

    日后倘有一线生机,一定好好收拾这驴驹子!

    可这一线生机,也难!能活一个算一个吧,成败在此一举。

    兵贵神速,兵贵诡秘!

    马槐立即点齐所有家人及仆佣,皆已换上最旧的衣服,仆佣们见了地洞,无不雀跃,绝处逢生,喜出望外!颇有人趴在地上,给老天爷磕起头来。

    噤声!

    马槐令一人领一颗大枣,含在口中,免得交头接耳,弄出声音。又吩咐一番:尔等出去,皆听马信指挥,分散开来,装作行人,各寻生路,切莫一涌而出,惹人生疑

    马槐仿佛重回疆场,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将军,事无巨细,算无遗策。一切安排停当,才让马信头前带路,诸人依次进入地道,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人口刚逃出去一半,忽听前门扰攘:开门,开门!一阵砸门之声,十分急促。

    仆佣们一阵慌乱。

    马槐临危不惧,轻声呼喝:尔等莫慌!我去应付!

    前门终被砸开,军士们一拥而入。转过影壁墙,眼前豁然开朗,好一个大院!军士们却立即停步,不约而同。

    只见马槐老将军横枪立马,已在院中恭候多时。

    将军董歇进前一步,刀头垂地,拱手为礼:马老将军听了!传圣上口谕,马家一门尽皆斩首!

    马槐心如刀绞,闭上眼睛:我儿正山休矣!现在轮到全家人了!

    老将军忽然圆睁怒目,喝道:住口!仅凭口谕,就要灭我马家满门?

    董歇一愣:皇上口谕不好使?还头一回听说!

    马槐咄咄逼人:老夫蒙先皇钦赐免死铁券!先父还救过他祖父性命!

    嗨!那都是老黄历了,提那个有什么用!楚王还是皇上御弟呢,不还是死了。董歇不以为然,挥手示意,军士们抡刀就上。

    且慢!马槐一声断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将军须拿圣旨来!

    这个

    马槐捋一把胡须,循循善诱:将军试想,我马家世代簪缨,于朝廷大大地有功,倘若你灭我满门,回头皇上又反悔了,嘿嘿,皇上可要迁怒于你们,下回砍的可是你们的脑袋!口谕,口谕,口说无凭!你敢和皇上质证?

    对吧,将军?

    这老头儿罗里啰嗦,喋喋不休!不过,一席话还真是有些道理哈!董歇有些犹疑,却拧口强辩:君无戏言,怎会反悔!

    马槐笑道:皇上亲口对你说来?

    董歇倒也实诚:裴将军传下令来!

    马槐哦了个长声,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裴将军!这等便宜功劳,裴将军怎不亲自来,反倒拱手让给阁下?

    董歇心中更疑,马家世代勋贵,功高震国,谁人不知!灭他全家谁愿意来!也难怪裴将军不亲自出马,狡猾狡猾地

    他眉头一皱:老将军说的是这么个意思你当灭门是什么美差!黄泉路上莫要怪我,末将也不愿来!

    马槐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人之别于兽者何也?情也!皇上概莫能外!

    皇上气头上下了个口谕,回头气消了,想起马家恩德,注定后悔!人家裴将军为什么不来?人家高明!事后追究起来,裴将军说与为臣无关,是某某将军动的手,哎呀,到时候将军你是百口莫辩,老夫窃为将军不值啊!

    对了,将军高姓大名?

    马槐暗暗盘算着时间,盼着家人和仆佣们快点儿,再快点儿,逃出生天,天高任鸟飞!

    董歇越发犹豫:呃,末将姓董名歇。

    哦,董将军,久仰大名!马槐老将军俨然一老狐狸,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董歇思忖片刻,有了主意:如此,老将军先丢了大枪,下马受擒。末将先将老将军一门绑了,并不害你们性命。回头讨了圣旨,老将军一家生死全凭圣意!

    马槐摇摇头,笑道:董将军何须多此一举!你们重兵围困,老夫又不会飞!你们先去讨圣旨,老夫就在此等待。

    董歇有些挠头:你老将军勇冠三军,万一给你跑了,末将可吃罪不起!

    别费嘴皮子了,给我一齐上!

    军士们无奈,一个扇面包抄过去。心想老将军毕竟年迈,你抓胳膊我拽腿,你夺长枪我牵马,先把他制住得喽!

    目瞪口呆!真长见识只恨爹娘少生了腿!

    马槐老将军那枪好像不是枪,仿佛一万条毒蛇到处吐信,阴森可怖,避无可避。这还是老将军手下留情,军士们被拍倒一片,却无一个被扎个窟窿。

    军士们屁滚尿流撤了回来。

    董歇有些恼怒,亲自抡刀就上。哼,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胜得了普通军士,未必胜得了本将!挽着刀花,虚实并进,哪知道在大枪之下,只有躲的份儿,连个边儿都靠不上!

    马槐还挺乐呵:哎呀,多谢董将军手下容情!董将军怜老夫年迈,不肯痛下死手,老夫领情了!

    这分明是给董歇个台阶下,不让他在军士面前太过丢脸。董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喝道:老将军若再阻拦,末将下令从后门强攻了!

    哼,我就不信你马家能有两个马槐老将军!

    马槐哈哈大笑,旋即正色道:且慢!老夫与董将军及各位兄弟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实话告诉兄弟们,我马家女眷皆在后院,是以老夫在后门埋伏下强弓硬弩,若兄弟们伤了性命,休与马家结仇!

    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老将军,真让人头疼!

第四百二十章 大恩大德() 
明君勋贵打架。

    切莫小臣遭殃!

    老家伙说的越想越有理。

    董歇犹豫良久,终于下令:你们给我好好守着,不许放走一人!我去找裴将军请旨!

    说着转身就走。马槐呼道:慢来,慢来!董将军,你先让兄弟们到院外等候!你们砸碎我侯府大门,罪过也是不小!

    嘿!这老将军得寸进尺!罢了,都撤出门外,给我严防死守!不许走了一个!

    马槐长枪一挑,将倒落的大门竖起,斜倚门框上,又搬来两个石碾顶住,这是他熬练力气的家什。老将军在门内大喝道:没有圣旨,谁也别再妄进侯府!

    说着猛然将长枪往门后一戳,枪柄直指蓝天。然后手拿宝剑,往身后一背,轻松踱着方步,慢慢悠悠往后院走去。

    躲开军士们目光,马槐立刻动如脱兔,快似灵豹,又悄无声息。进到闲院,插好门闩,跳入地道,伸手拉上一口数百斤重的石磨,掩住洞口。在黑暗中摸着洞壁向前飞奔。

    爬出地洞,眼前豁然开朗,阳光刺目,有些睁不开眼。马槐四下一看,身处一个院落之中,院中空无一人,看来都已四散而逃,不由得心中一喜。

    看洞口四周,堆积着不少砖石,南墙下地面略微潮湿,颜色与他处迥异。马槐心中更喜,马信这孙子歪脑筋倒是不少!临逃命还不忘让仆佣将砖石移到洞口,还将一架石磨磨盘搬到洞口。好小子,你知道你爷爷有把子力气啊!

    马槐将砖石胡乱扔入地洞,不一会儿已将洞口塞死,又将磨盘压住洞口。即便军士们找到洞口,要想出来,也得费点周章。

    他轻步跃到大门口,出门偷眼观瞧,见小巷中无人,便关门落锁,大步流星离开。

    马槐匆匆奔向南门,远远地望见,守门军士盘查行人。他隐身民宅之后,佝偻着身子,坐在地上假装休息,暗思出城之策。

    心中不免暗自担忧,家人已安然出城否?

    忽听铃铛响声,一架粪车由远而近,秽臭难闻。马槐扯扯头发,白发更显凌乱,起身一瘸一拐上前,对粪夫客气滴抱拳一礼:敢问老弟何往?

    那粪夫年岁也不小,长得十分壮实,大手一拉缰绳,答道:出城卸粪。

    马槐笑问:敢问可是八里庄方向?

    粪夫答曰:正是。

    马槐捶捶后背,笑道:人老喽走不动喽,老弟能否载老朽一程?

    粪夫听着新鲜:您老不嫌臭啊?头一回有人愿意搭粪车的。

    马槐憨厚一笑:庄户人家,还能嫌臭?

    粪夫挺高兴:上来吧,老爷子,咱还能拉个话儿。

    马槐爬上车,耷拉着腿,将衣物包裹着的宝剑,顺手往粪桶间一塞,嘴中兀自自言自语:

    这不进城看闺女,闺女说送,俺还逞能不让送,唉,不服老不行喽!

    粪夫笑道:可不是吗,您老啊可得小心这身子骨。

    二人闲扯着来到城门。

    军士们甚是烦恶,捂着鼻子喝道:老不死的,快点走!熏死老子!

    粪夫陪着笑,点头哈腰:对不住军爷,俺这就快点儿!

    扬鞭奋蹄,粪车洒下一路臭气,离开京城。

    过了八里庄,又到三十里铺,马槐还没有下车的意思,粪夫也不急,似乎要把大粪送到十万八千里外。

    鬼神神差半,二人对视一眼。

    马槐双目溢彩,忽道:你小子还活着!

    粪夫瞅他一眼,奇道:老爷子,我看你不但身子骨不行,脑袋好像也不大灵光,被大粪熏的吧!

    哼,俺不活着还是鬼不成!

    马槐见左近无人,忽然一声大喝: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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