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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无赖帝师-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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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临近的几处战场都被白光所笼罩,被刺的睁不开眼的双方士卒只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停止了厮杀。

    白光渐渐消退,所有人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不是想着如何将手中的利刃贯穿敌人的胸膛,而是同时向同一个地方望去。

    赵云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倒去,然而就在他轰然倒地的那一刹那,蜀汉军队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放肆,歇斯底里,这些词用来形容蜀汉士卒的呐喊都显得微不足道,那是一种旁若无人的宣泄,一种士气到达顶峰的嘶吼。

    赵云喷出的鲜血,犹如漫天飞舞的桃花花瓣,而花瓣落处,是仅剩下半幅躯壳的典韦。

    仅存一丝意识的典韦在闭上双眼时,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欣慰笑意。

    “子龙将军胜了!子龙将军胜了!兄弟们,一起冲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蜀汉大军随之如潮水一般,汹涌扑向了刚刚失去阵前主帅的南疆军队。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这股势头很快席卷了整片战场,其他几处战场上的蜀军也开始了一轮猛烈的反攻,眼见就要溃败的局面,由于赵云在决斗中的胜出而瞬间被扭转了过来。

    身边的蜀汉士卒呼啸而过,人群中的刘赫却是纹丝未动,他甚至没有去看倒在战场上的赵云,而是始终死死的盯着身边那个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人。

    “怎么?没想到是我?还是你怕了?”何不顺坏笑着拍了拍刘赫的肩头,依然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刘赫毫无征兆的伸出一手,一巴掌抽在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脸上,怒道:“何不顺你个王八蛋!”

    何不顺显然没有预料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是这样的局面,被刘赫一个嘴巴扇得直踉跄,连连后退几步,才再次站稳。

    他揉了揉红肿的脸颊,仍是笑道:“得,您是师叔,您说的都对,谁让您是我长辈呢。”

    刘赫抬起手又要打,可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最终转过身去,也不说话,也看不清表情。

    何不顺蹲下身子,就像以前蹲在天机营外那条小河边那样蹲在地上,平静道:“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你要是再这样像个娘们似的,会死的。”

    刘赫猛地回过头去,刚要说什么,却见何不顺正在用一块小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刘赫低头看去,瞬间无言。

    对不起,杀了我。

    这就是那个嘴上骂骂咧咧的男人在地上写下的话。

    刘赫这辈子只欠过两个人的人情,一个是丁展,另一个就是何不顺。

    两人有一个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

    在别人眼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桀骜不驯,但在刘赫看来,两人都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偏执。

    相比之下,何不顺在这方面似乎比丁展还要强烈一些。

    如果说丁展的偏执是对肖玉儿一人,那么何不顺的偏执就是对天下所有人,唯一的特例,就是他师父何老爷子。

    何不顺扔下手中的小石子,站起身来,又用脚擦去了地上的字,掸了掸手上的土,说道:“我是打不过你,但你也打不死我,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了。”

    刘赫突然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那个家伙的话,他就想乐。

    何不顺倒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咒骂道:“我也不知道那娘们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还指名点姓让我来杀你,他娘的,这不是寒碜我呢么!”

    刘赫闻言面色一沉,笑意全无。

    何不顺口中的娘们显然指的就是南疆女王,也只有她才能对死而复生的何不顺下达命令。

    那个娘们还真是做足了功课,刘赫同样咒骂了一句,只是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何不顺看了看面带怒意的刘赫,嬉皮笑脸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看啊,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不如你把剑还给我,也省得我输得太难看,你觉得怎么样?”

第七百三十二章 对手() 
    刘赫想都没想,就将那把已从无涟改名为不顺的长剑扔了过去。

    何不顺接过长剑,如获至宝一般的用手不断在剑鞘上摩挲着,头也不抬的问道:“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

    刘赫没有吭声,何不顺抬头望向刘赫,一皱眉道:“不会是名字太难听,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吧?”

    刘赫凝视了何不顺许久,轻轻吐出两字,“不顺。”

    何不顺愣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抬头看着天,小声嘀咕道:“还真是个好名字……”

    “动手吧,”刘赫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拖得时间越久,就会越痛。”

    何不顺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问刘赫是如何得知的,难忍的剧痛已经传遍了全身,挂满额角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他,让他的忍耐显得惨白无力。

    可他还是迟迟没有动手,手指轻轻敲打在长剑的剑柄上,却始终没有将长剑拔出来。

    “还有脸说我呢,你自己不也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刘赫轻蔑道。

    何不顺释然一笑,随即长剑出鞘,剑尖直指刘赫,正色道:“姓刘的,你要是不使出全力,就是看不起我何不顺,老子就算做了鬼,到了下面也要骂死你,骂死你个祖宗十八代!”

    看着那个明明一脸严肃,嘴里却是乱七八糟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家伙,刘赫先是一笑,接着心中一阵酸楚。

    天下第一,是一个很诱人的头衔。

    和许多武人一样,何不顺也做着同样的梦。

    但是他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那个一辈子郁郁寡欢的老人。

    他曾经无数次的梦到自己成为了天下第一,站在武林的最高处,何不顺看到的不是仰慕和崇敬,而是老人那张布满了皱纹的笑脸。

    可自从遇到了这个名叫刘赫的人,何不顺就意识到,自己那个天下第一的梦,也许永远只是个梦。

    何不顺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却也不是矫情到非要跟刘赫拼个你死我活的份上,该认命就得认命,该放下的就得放下,这个道理,在陋巷里从野狗嘴里夺过食的何不顺从小就明白。

    可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就像当年何老爷子遇到陈家老祖宗那样,何不顺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刘赫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境。

    一个时代,只有一个人能站在天下之巅,何不顺见到刘赫第一眼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这句话。

    命运总是暗中将一切安排的巧妙至极,何老爷子是何不顺的师父,陈家老祖宗虽然名义上是刘赫的结拜大哥,但实际上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半个师父。

    那对姓何的师徒,注定一生都只能活在另外一对师徒的光芒之下。

    你说他娘的气人不气人?

    何不顺越是不甘心,就越能体会师父当年的心情,他才知道,即便是他这个做徒弟的真成了天下第一,师父心中的那份遗憾也不会被抹去,最多也只能是聊以慰藉罢了。

    可他不知道如何对师父开口,更没脸再出现在师父面前,所以他在天机营里是最拼命的一个,打仗冲在最前,撤退留在最后。

    天机营里谁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何不顺是在一心求死,甚至就连自以为很了解何不顺的刘赫,都没能看出蹊跷。

    在这一点上,何不顺做的很成功,他骗过了所有人,最终轰轰烈烈的死在了那座无名的小城中。

    何不顺抬头看向天空,小声骂了句娘,死都死了,还要被人从土里刨出来,再丢一次人,现一次眼。

    可何不顺就是何不顺,明知道打不过,长剑递出那一刹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无懈可击。

    然而这些只是某些人自己的意淫,在对面的刘赫看来,这看似凌厉的一剑,却是满身破绽,简直不堪一击。

    刘赫很轻松的空手卸去了长剑的力道,接着抓住了何不顺握剑的手腕,用力一握,长剑瞬间脱手落地。

    何不顺看了看地上的长剑,无奈道:“就这么不给面子?连一招都不让?”

    刘赫也不答话,一手按住何不顺的肩头,令其无法动弹分毫,另一手变拳为掌,毫不犹豫的拍了出去。

    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刘赫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坚毅无比。

    人群中走出一人,缓缓来到近前,望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叹了口气,轻声道:“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刘赫默默的向何老爷子施了一礼。

    何老爷子平静道:“你能想到么,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竟然会是他。那时候我把他送到你那里去的时候,跟他说,可千万别死在军中,我可不想看见你死时候的惨样,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让我放心,如果他死了,你一定会在我赶到之前,把他的头砍下来,不会让我看到。”

    刘赫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何老爷子走上几步,坐在地上,将那具无头尸体抱在怀中,笑着说道:“傻孩子,师父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当什么天下第一,师父只想让你好好活着,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师父就是贪图那份虚名,才落得这个下场,又怎么会再让你走师父的老路啊,可你……可你……”

    满头银发活了两个甲子的老人,抱着那具无头尸体,泪流满面。

    刘赫转身而去,走得毅然决然。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救,他不能再在这个地方耽误下去,哪怕那个人是何不顺。

    可他还是在心中为那个王八蛋默念了一句。

    如果相见无期,愿你死得其所。

    蜀汉大军的一轮反攻,让紧张的局势得以缓解,坐镇后方的庞统甚至从军情中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但身在前线的将士们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第一批被砍杀的不死之师再次复活,第二批南疆援军也抵达了战场,在人数和战力都不占优的情况下,蜀汉军队再次节节败退,退回到了桥头。

第七百三十三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望着像蝗虫一般扑过来的南疆军队,刘赫甚至已经有了直接杀入南疆大营,擒住南疆女王的念头,擒贼先擒王,这个想法倒是好的,可蔡熙那一关能不能过去,刘赫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是单打独斗,刘赫倒是情愿去试一试,可如今他是一军的主帅,如果他失手被擒,那接下来的仗也就不用打了。

    南岸的军情一次又一次的报到江北大营的庞统手中,被誉为凤雏的大谋士第一次拿着军情手不住的发抖。

    如今他能做的,唯有将手中最后一支兵力派往南岸,可那样一来,江北大营就等于完全暴露在敌军面前,哪怕有一支敌军从桥上攻到北岸,大营就会当即告破。

    这是个两难的抉择,哪怕是对于精通兵法的庞统而言,也很难一时间权衡出利弊,他独自坐在中军帐内,望着军帐正中摆着的沙盘愣愣出神。

    韩义走了进来,看到庞统的样子,便猜出了大概。

    作为天机营首屈一指的阵前统帅,却好像成了这场大战中最闲的一个,前方将士都在浴血奋战,韩义却带着他的老牌韩家军在江北大营隔岸观望。

    韩义把头盔摘下,走到庞统身边坐了下来,将头盔摆在桌上,轻声道:“我这支兵马若是到对岸去,至少能再多撑上一个时辰,但是能不能再撤回北岸,我不敢给你打这个包票。一旦被敌军拖住,只能原地迎击,想强行撤离,少说也要折损三成,这还是没遇到那些复活的怪物的情况下。”

    庞统望着韩义,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思量了一番,苦笑道:“一个时辰对于整场战局来说影响不大,我也没必要让你走这一步。事到如今,只能盼着东吴和曹魏的援军快点赶到,才有一线生机。”

    韩义没有回应,低头不语。

    他和庞统都很清楚,派往后方查探援军的斥候去了一波又一波,可至今仍是不见其他两方援军的踪影,恐怕在战局崩塌前,曹魏和东吴的援军是赶不到这里了。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之际,一名士卒匆忙冲进帐内,也顾不上给两位上司行礼,慌慌张张道:“有人……有人过桥去对岸了!”

    韩义和庞统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是哪一方的兵马,有多少人?”

    士卒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声道:“看不出是哪边的,而且……而且他们一共就四个人。”

    韩义和庞统面面相觑,一起走出帐外,远远向那四个人望去。

    四人已经走到大桥正中,看不清容貌,只能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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