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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翻身弃妇太撩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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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病床边的时间过得特别慢,白婉柔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象征着生命还存在的仪器,看着上面的绿线起起伏伏,手握着裤管,攥的紧紧的。

二婶和白婉柔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整个病房陷入了沉寂。

其间医生过来两次,第二次,说生命特征加强,有希望。

两个人脸上都松了下来,却没敢告诉韩沐风,怕万一没醒过来,让他有了希望,失望更大,变成绝望。

“小白,我大概是今天哭多了,眼睛有点不好受,你去找医生给我开点药来。”二婶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真是上了年纪了。

白婉柔的思绪被拉回来,“嗯,好,二婶,你先喝杯水。”

白净的玻璃杯里,水纯净无瑕,偶有一个气泡冒出来。白婉柔晃了晃水杯,试了下温度,递给二婶。

医院里的空气都是沉闷不堪的,白婉柔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走廊上,夜风吹过来,有些凉意。

乔芊羽一个人在病房里闷得慌,又不敢顶着满脸痘痘回家,怕陆夫人担心。她拉着谭冥出来散步,正好累了,坐在外面的连廊里休息。

谭冥戳着她脸上还未退去的小疙瘩,“你说,你要是留下了疤怎么办,那该多丑啊。”

乔芊羽挥开他在脸上作乱的手,“那我就去找个麻子脸嫁了呗。”

谭冥在她的小pp上作势狠抽,“你敢,那我就把自己弄成麻子脸。”

两个人正在嬉闹,乔芊羽突然捂住谭冥的嘴巴,谭冥恶劣的咬了一口,引来不满呃瞪视。

“嘘--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白婉柔。”

谭冥顺着乔芊羽指的方向望去,“她怎么在这儿,难道跑到医院来害人了?”

乔芊羽摇摇头,看着不像,“你说她是不是被那个王总打到医院来了?”没想到那个王总还真狠,估计把在谭冥这儿受的气都发到白婉柔身上了。

“你看她走的很急似的。”乔芊羽透过常青藤观察着白婉柔,可惜光线不好,她的脸隐在了影子里,看不清楚。

“你管她做什么,难道我堂堂谭大少还没有一个白婉柔好看?”谭冥把乔芊羽转向后的身子正过来,好好的花前月下,被白婉柔那个女人给打搅了。

白婉柔拿了医生开的眼药走回病房。

二婶趴在床上睡着了,看来真的是累了。白婉柔没有叫醒她,也不想叫醒她。

跟二婶在一起,她觉得特别压抑,就是会见国家主席都没有那么紧张压抑。她把药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

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昨天就经历了一顿暴打,白婉柔有些撑不住,她给韩母盖了盖被子,把被脚掖进去,手碰到韩母的手,冰冷,没有温度。

她看了看开着的窗,夜风吹进来,有些凉。

再去掖另一侧被脚的时候,无意间触到韩母的脸。

手指被针扎了般缩回来。白婉柔颤抖着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要把眼眶撑裂一般。她伸出一根手指,触上韩母的脸,冰凉,僵硬。

再看看一旁的仪器,上面,早成了一条平滑的直线。

“妈……妈--”白婉柔一声痛哭,“妈--你醒醒--妈--医生--医生--”

二婶被白婉柔凄厉的哭喊声惊醒,看着白婉柔满脸泪水,再看看床上躺的韩母,“大嫂她……”

医生听到急救铃赶过来的时候,韩母已经死了有几分钟了。

“怎……怎么会……这样我……我就睡了……一会儿……人怎么就没……了……我……我怎么睡了?”二婶看着医生在一边忙碌着,她被撞倒一边,手脚冰凉。她刚刚,趴在一个死人身上睡着了!

她怎么就睡了?

医生不是刚刚还来说生命迹象很强,醒的希望很大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白婉柔缩在一边给韩沐风打电话,好几次,都拨错了键,手机掉在地上,她哆嗦着拾起来,嘴唇都在抖,“沐……沐……风……妈,妈她……”

那边,电话都没挂就没了说话声。她听见桌椅碰撞的声音,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听见有人惊呼的声音……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韩沐风赶来的时候,白婉柔缩在地上,头发披散着挡着脸,身子一直在抖。

二婶站得远远的,整个脸没有血色。

他听着医生在一旁解说着母亲的情况。医生说,他们检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还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过了几个小时,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韩沐风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布下的那张脸,那个为了他坚决不改嫁陪了她二十八年的人,那个给他生命的人,就这么走了,甚至,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告诉自己,不能在母亲面前哭,眼角溢出的湿意,被他强硬的擦去。

韩母的葬礼办的很低调,只有韩家的人,还有几个挚友。甚至外面都不知道韩家出了这样的大事。

谭冥推门进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乔芊羽。

乔芊羽静默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对韩母,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突然听到她死了,还是有些堵得慌。

“听说是出车祸,这也算是他们家的报应了,当初白婉柔想借乔佳葭的手撞死你,现在,自食其果了,只不过可惜了,死的不是白婉柔,白白搭上了一个老太婆。”谭冥说话够毒,倒是话中有话。

“你是说,这场车祸是蓄意的?”乔芊羽看着谭冥一脸惋惜的表情,唯恐天下不乱。

“不知道,听说肇事者已经抓到了。不过,出车祸的地点你才是哪儿?是韩家大门口。”

乔芊羽拖着脑袋看着谭冥,两个人的眼睛里,只有彼此,心意,也是相通的。

“她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想好办法逃脱了。”乔芊羽想着那一次,在韩式前面的广场上看到的那一幕,难道,那只不过是一个铺垫?

“好了,我去把住院记录销了,免得惹出麻烦。”谭冥点了点她的鼻尖,宠你无限。

乔芊羽看着谭冥,觉得他多此一举了,这件事,还蔓延不到他们身上。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韩沐风开始着手调查车祸的事情。警局突然打来电话,告诉他,人已经抓到了。

他和白婉柔匆匆赶去,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见到的人,竟然是乔贺。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奇怪的女人,念念叨叨的,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警察请双方坐下,给韩沐风说了大致的情况。乔贺带着步苏玫是自首来着,按照规定,量刑的时候,肯定会有所减轻。

只是,现在存在着一个很很重要的问题,步苏玫精神有问题,间歇性的。也就是说,根本判不了刑。

“你们胡说--她就是有预谋的--”白婉柔站起来指着步苏玫,她拉开自己后颈的领子,“你们看,这就是她咬的,她根本是装疯。”

“您先冷静。”警察让白婉柔坐下,他拿出一份鉴定书,“出车祸的时候,她确实是发病没有辨别能力。”

韩沐风拿着那份鉴定书,指甲扣进去,压抑着内心的恨,眼神对上乔贺似笑非笑的眼。

乔贺沉声开口,“咱们这也算是平了,你们害死了佳葭,我老婆又疯了,怎么着也是你们占便宜。”

步苏玫听到乔佳葭的名字,突然变得不安静了,她放开手里玩着的毛线球,突然裂开嘴大笑,“佳葭,妈妈的佳葭,哈哈,佳葭--”

她笑着像白婉柔扑去,抱着她不撒手,“佳葭,佳葭想死妈妈了,你怎么不来看妈妈呀?”

白婉柔挣扎着,步苏玫的声音听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了,“你个疯子,走开--走开--”

“你不是佳葭,是你杀了佳葭,是你杀了佳葭。”步苏玫突然像受了刺激一般,她揪着白婉柔的头发往桌子上磕。警察和韩沐风过来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制服。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车祸--车祸,不对,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你,人是你杀的,是你杀的……”步苏玫朝着白婉柔的方向伸着手,指着白婉柔语无伦次。那留的长长的指甲,如厉鬼索命的利器。

“风……我……”白婉柔脸上又被抓了好几道,她害怕的看着步苏玫,隐在恐惧后的是无边的恨。

她一早就猜出是步苏玫想要杀了她给乔佳葭报仇,只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设好了圈套。她看着疯疯癫癫的步苏玫,想着在韩式前,她压着自己撕咬的那一次,那时候,她虽然行为疯癫,可是,言语却很有逻辑性。

韩沐风肯定是要求警察方面做重新检查,听当时白婉柔的叙述,如果是个疯子,怎么知道一撞不成,再假装倒回去,等人放松了警惕的时候,在来一撞?

韩沐风从警局出来,这相当于一无所获。乔贺和步苏玫跟在后面出来,好像故意跟在他们身后似的。

“乔贺,我告诉你,别以为弄张疯傻的假证明就能混过去,我妈的命,我要你们一家子来偿!”韩沐风看着被他吓得躲在乔贺怀里的步苏玫,淬了恨得目光恨不得把她抽筋拔骨挫骨扬灰。

步苏玫突然从乔贺怀里挣脱出来,她跑到白婉柔面前,把手里的毛线球给她,“姐姐,这个给你,你帮我们佳葭报了仇,这个给你。”

毫无常理的话说出来,白婉柔打掉递过来的毛线球,推了步苏玫一把,“滚开,谁是你姐!你害死了妈妈,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韩沐风的汽车离开,步苏玫捡起滚在地上的毛线,把散了的一点一点缠起来,拍拍上面的土。这是佳葭最喜欢的颜色,小的时候,她还用这种颜色给佳葭织过毛衣。

“老乔,我真想用这捆线勒死她,亲手勒死她!”攥着毛线的手指紧紧插进线团里,指关节一个个暴突出来。

“放心,总有一天,她会下去陪佳葭的,只是,可惜这次让她逃过去了。”乔贺拥着妻子上了车,心里无限悲凉。为了给女儿报仇,他沦落到让妻子装疯卖傻的地步。

那一天,妻子颤抖的回家,说自己杀了人,给佳葭报了仇,他心中涌现出难以名状的哀伤,如果不是自己这么没用,如果不是他没有好好管教佳葭,他的家,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不会走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步苏玫想着当天的情景,心里满是不甘,只差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若是白婉柔动作再慢一点,自己的车速在快一点,白婉柔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捧黄土了。

白婉柔,你以为你躲得了一次,躲得过第二次吗?她就是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提女儿报仇。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婆,换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划算!太划算了!

这几天,韩式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下面在打理,韩沐风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般,没了斗的力气。

乔芊羽来的时候,韩沐风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出神。由于韩家美吧韩母的死讯公开出去,乔芊羽提醒着自己不要说漏了嘴。

“韩总,韩总?”乔芊羽叫了几声,韩沐风都没有反应,“韩沐风?”

韩沐风一惊,转过头来看到是陆子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你来了。”

“韩总好像精神不太好。”乔芊羽看着韩沐风杂乱无章的桌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好像很多天没有打扫了一样。

她蹲在地上,把文件一张张拾起来,整理好,又把韩沐风的桌子整理了一边,整齐的放在一边。

韩沐风一直看着陆子茶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鼻尖开始冒出酸意。

“韩总,你,你做什么?”乔芊羽突然被韩沐风抱住,她挣扎着,身上开始泛起麻痒。

“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粗哑的声音响起,像破了的锣敲出来的声音。

“你怎么了,有事你说出来,你先放开我。”乔芊羽感觉到身上开始起了层层疙瘩,从身到心的排斥。

“求求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哀求的语气,无助的声音。这还是韩沐风吗?

乔芊羽尽量缩着身子,减小与韩沐风的接触面,不敢在动。

只是母亲死了就颓废成这样?

她想冷笑。

当时,她被他逼迫承欢,逼迫交易,接到妈妈死讯的时候,他把她按在手术台上不让让医生打麻药,清晰地感受着孩子从体内一点一点被清除,她痛,她无助,她找谁去抱?找谁去哭?

她被太平间的人赶出来,背着妈妈冰冷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在路上避着人群的时候,有谁在她身边?

韩沐风,你尝到了吗?你痛了吗?你的痛,不及我当时的十分之一!

你带给我的一次伤,每一次痛,都要比这个痛千倍万倍。

当你和白婉柔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时候,我被一群男人围着,恶心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喊破嗓子的呼救命,有谁管过我?

当我被谭冥“逼迫着”跳楼的时候,你跟白婉柔在家里温存着,是在那张属于我,我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婚床上吧。

痛吗?以后,你会尝到更痛!

眼角流下的泪,代表的不是脆弱,是跟过去的告别。

乔芊羽僵着身体,看着门外,同样僵住的白婉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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