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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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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武将是羽王的部下,对的下联便是:炮镇沐壤楼。

    当这下联经由尚书、大学士、太傅、太子之口,一路千辛万苦的传到沈心瑶耳中时,沈心瑶还真是愣了那么一下。她暗暗觉得有些巧合——原来这萧国边境有个城镇叫‘沐壤镇’,所以那武将顺口一句就给对上了,倒是和前世那句差不多。只是这也不是最好的下联,最应景最匹配的还当数那句:桃燃锦江堤。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心瑶会面露欣喜的时候,沈心瑶依旧面色平静地和萧子墨下棋,然后云淡风轻地评论道:“勉强对上了,只是意境与上联却差得太远了。上联青幽淡雅,下来粗犷孔武,虽说一文一武,但并不协调,缺乏整体的和谐。不过这下联是武将对出的,看来萧国武胜过文呐。”

    一番话传扬出去,文人墨客是又羞又气,却无法反驳。而武官猛将则是精神振奋,连呼美人是真正的慧眼识英。殊不知,沈心瑶正是知道萧国文风见涨,而武官屡屡被文官以言语欺压却不会反驳,因此才有了这么刻意的一句‘武胜过文’的评论。

    待太傅等人满面羞惭的退下之后,萧子墨狡黠的眨眼:“心瑶是故意打压文官的?嘻”

    沈心瑶扬眉:“子墨倒也不笨,不过我可不是帮子墨,我只是看不惯无事便去挑衅别人的蠢才罢了。”

    萧子墨忍不住捧腹大笑,连呼她这个形容词用的真好——他也觉得那些文人,确是‘蠢才’的。

    “文人自有他的存在价值。”萧寒羽看了她一眼,不胜赞同地说道。文武相弛,才是治国之道。武官,虽有利于攘外安内,但也的确少了几分文人的素养。

    沈心瑶耸肩道:“我只说‘武胜过文’,却不曾说‘书生百无一用’。至于‘蠢才’——无事便以肚里几滴墨水去欺负压根不曾喝过墨水的人,确实只能如此形容。”

    萧寒羽微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偏过了头看向别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便无法忍住眼中的笑意了。

    于是,他对沈心瑶又多了一分认识:不仅倔强,而且伶牙俐齿。

    萧子墨此刻却好奇道:“既然这‘炮镇沐壤楼’也不是最佳下联,那么这最佳下联到底是什么?”

    “秋镶涧壁枫,如何?”沈心瑶淡笑着又往前跳进一珠,抬头说了句较为贴近的。

    萧寒羽蓦地回头,却又微微摇了摇头。这‘秋’字,总觉得不够工整。

    “好哇,意境比那句‘炮镇沐壤楼’要好得多了。”萧子墨却是觉得沈心瑶说什么都是好的,立刻就加以附和。

    沈心瑶看了不远处的男人一眼,便不想再让这前世难倒众才子几百年的绝对再在这萧国继续难下去。凝神片刻,她轻吟道:“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我以为,这才是最佳下联。”

    若萧国没有锦江,她可能已经承认那位武将所作为最佳下联了。只可惜这里亦有,所以不得不让那武将空欢喜一场了。

    萧寒羽只觉得她柔软的嗓音声声入耳,遂霍地起身:“五行逐字相克,意境由柔转刚,果然是最佳下联!”

    沈心瑶诧异地看他一眼,嗤道:“萧侍卫激动什么?难不成萧侍卫也喜欢舞文弄墨?”

    喜色遂隐去,萧寒羽沉眸看她一眼,不发一语转身离开了凉亭。

    “子墨啊,你这侍卫欠调教呢,动辄生气,真是比你这主子架子还大。”沈心瑶耸耸肩,说完后还刻意的抬头瞥了萧子墨的表情一眼。

    萧子墨却只能傻笑,他敢去调教大皇兄?又不是嫌弃小命太长

    不过,大皇兄方才应该不是生气、而是去书写狂草?也就他和二皇兄才知道,其实以带兵打仗闻名天下的大皇兄,骨子里也是个风花雪月的文人墨客呢。

    只是肩负父皇重托,要辅佐他这不成器的太子,所以不得不隐藏真实的自己,成为萧国第一人

    “子墨似乎很怕萧侍卫?”沈心瑶继续跳着子儿,一边闲聊似的问话,一边不时抬头看萧子墨的神情。

    “父皇为我选的侍卫,我哪儿敢不怕?听我大皇兄说,如玉手中还有一条可以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龙凌鞭呢。”萧子墨倒没发觉她的试探之意,因为事实上他也很怕那个长年跟着大皇兄学了一身冷冰冰之气的萧如玉啊

    沈心瑶闻言戒心消除了不少,又对萧子墨感到有些同情。当然,她更同情的是那死去的皇帝——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皇子,偏偏还是正宫所出的唯一皇位继承人,也是不得不采取这种有些冒险的法子,稳固这大萧江山?

    可惜啊,那萧寒羽不是个好人,连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女人都可以利用完再杀掉,又岂会真正将手足之情放在心上呢?只怕,那些刺杀萧子墨的黑衣人,都是萧寒羽派出来的?

    沈心瑶在心中,对那萧寒羽愈来愈厌恶了。

    萧寒羽在豪迈挥笔的时候,突然笔尖一顿打了个喷嚏,同时背脊似乎隐隐一凉

    谁在骂他?

§§第11章 正太需要调教() 
§;§;第11章正太需要调教煜王,萧国原二皇子萧阑煜,如今的煜王爷——今日起将正式上朝,在太子登基前暂代监国一职,处理朝中大小事务。

    当摄政王萧寒羽的代拟圣旨由萧阑煜交给太傅辨认过真伪之后,朝堂上下一片人心惶惶,不知这天是否将变。各派势力密集讨论,就怕走错了方向,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大错特错。

    先帝临终前,几位重臣都在榻前,所以先帝的旨意十分明确:羽王萧寒羽永封摄政王,即使日后羽王将大权交还新帝,羽王也依旧有着废昏君除佞臣的权利。

    孰料,就连先帝下葬如此重大的日子,羽王也不曾出现。这使得文武百官不禁心生怀疑:羽王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如今煜王萧阑煜暂代监国,朝中风向顿时开始摇摆不定,甚至开始分岔。不少人都在猜测羽王是否已遭不测,或是根本就是被煜王羁押了。否则,堂堂摄政王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还不现身主持大局?

    “你那两位皇兄,感情如何?”沈心瑶听了萧子墨对复杂朝局的抱怨,却压根不怀疑萧寒羽已死或是已被萧阑煜软禁。因为,萧寒羽那么心机深沉的人,一般人恐怕对付不了?

    明着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一直身在暗处。她倒觉得这萧寒羽是在筹划着什么,而且效果非常显着。看——朝堂里居心叵测的人不少,可有谁敢轻举妄动?身为摄政王的萧寒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谁也不会轻易尝试那诛灭九族的事。

    萧子墨微微偏头,想了想后欣然答道:“应该是很好的,虽然他们的个性相差很大,可总是一母所出啊。我想,大皇兄和二皇兄都能这样爱护我了,他们的感情也应该很好。”

    沈心瑶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纯真之人的逻辑就是不一样,像她的话肯定不会从血缘方面去分析,而是一定会从利益方面分析。照她的逻辑看,萧寒羽和萧阑煜才应该是死对头——而夹在他们之间的萧子墨,压根不是问题。

    那两兄弟心里应该都很清楚,萧子墨是个非常听话的乖宝宝。难听点就是任人操纵的傀儡皇帝。

    “心瑶,你怎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萧子墨一针见血的问道,结果站在他身后的萧寒羽,狠狠的扯了一下他散在背部的长发,差点痛的他叫出声来。回头委屈的看向他亲爱的大皇兄,结果被吓得立马转过身来——还是心瑶比较好看。

    “子墨你”沈心瑶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最终只看着似乎与她心有戚戚的银面男人,重叹一声:“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登基为帝以后,不能再像现在这么贪玩了。”

    萧子墨顿时苦了脸,耷拉着脑袋道:“我知道,大皇兄和二皇兄都这么说,父皇临终前也这么说。可是,我真的很怕闷啊。以前看见父皇在小山似的奏折前,一坐就是一整夜,我实在不知道父皇怎么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下来。”

    银色面具下,萧寒羽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小皇弟纯真爱闹贪玩成性,却一直只当小皇弟不曾长大,没想到没想到小皇弟竟然根本没有身为皇储的自觉,也不曾如父皇那般将大萧江山、黎民百姓装于心中。

    沈心瑶此刻却未曾发现银面男人的异样,只皱眉看着萧子墨,半晌才问道:“子墨没有野心?”

    萧子墨稍稍想了想,反问道:“怎样才算有野心?”

    沈心瑶美目微微眯起,神情冷冽地道:“想掌握大权操纵别人的生死——而不是你的生死被别人操纵;要天下人都臣服在脚下对你卑躬屈膝——而不是你对别人卑躬屈膝;想建立属于萧子墨的大萧帝国——而不是踩在别人建好的江山上;想要百姓知道‘萧子墨’这个名字——而不是只知羽王不知皇帝。这,就是野心。”

    萧子墨怔住了,被她浑身所散发出的冷冽气息给迷乱了双眼。

    好一个‘这,就是野心’!

    萧寒羽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集自信美丽冷冽妩媚于一身的女子,暗暗赞赏。普通女子莫不是想嫁一如意郎君,相夫教子,终老此生,而她却胸有沟壑,心有大志。

    虽然她现在说的是子墨,但他相信那前面两条必是她心中所想。

    沈心瑶稍稍敛去了那冷冽的气势,瞥了一眼萧子墨,凉凉地道:“别告诉我,子墨压根没有此类想法。”

    “我”萧子墨犹豫了一会儿,小小声地打碎了在场两个人的期望:“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萧寒羽直接一掌震碎了石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

    数颗被当作跳棋上的玻璃球的夜明珠随之粉碎,凉亭中一地狼藉。微风一抚,石、珠粉末随风扬起,也说明了施掌之人有多么愤怒。

    看着快被吓哭的萧子墨,沈心瑶淡淡一笑:“虽然我不知你那两位皇兄心思如何,不过我敢保证这萧如玉——是真心希望你当一个好皇帝的。”

    萧子墨垂眸,他当然知道大皇兄为他做了多少事。可是,他根本不想坐上这个位置,难道他要违心地说他想当皇帝吗?就算违心的那样说、那样做了,他也只会让大皇兄更加失望。

    真希望大皇兄自己当皇帝就好了,他就永远还是被大皇兄保护着的那个小皇弟,什么也不用操心,什么也不会变。

    沈心瑶一眼看穿了萧子墨的想法,忍不住也站起身来,转身往萧如玉消失的方向走去。

    “心瑶”

    身后传来惴惴的叫唤声,沈心瑶脚步微顿,正色回头:“我去看看萧如玉怎么样了,你先回东宫好好想想。”

    再度转身,她心中只觉得可笑。萧寒羽和萧阑煜争破头的位置,萧子墨却根本不屑一顾。或者,真的应了那句话——不争才是大争!

    皇宫竹园中,霜风凄紧,一地的碎竹,很明显是高手的杰作。

    紧紧的抓着裂成两截的竹身,萧寒羽只觉得天意弄人。父皇十年前的逼迫、临终前的托付,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为什么?为什么他放弃一切却是这样的结果?

    “咳”身后传来碎碎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刻意的轻咳。

    萧寒羽敛去眼中的痛苦,恢复平淡无波的模样,转身看着那逐渐走近的女子。

    “你来做什么?”

    沈心瑶一脸无谓的笑:“来看你气死没有。”

    萧寒羽看了她一会儿,轻哼着撇开眼:“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了。”

    语气真是不够礼貌,沈心瑶摇头想着,视线却被那尖竹上流血的大掌给黏住了。默然半晌,她脸色不善地走过去,迫使他松开竹身,从左肩扯下洁白的手帕替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抬头,她语气严肃:“上次不知是谁教训我不知珍惜生命,这次我也想教训那人不知珍惜身体。”

    萧寒羽看着被她包扎得实在难看的左掌,不甚在意地背在了身后。

    不自觉地,想对她倾诉,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已开口:“十年前,先帝赐羽王兵权,意在为下任帝王培养将领。却不料羽王凯旋而归时,竟将三国尽灭,举国震动,先帝不得已封羽王亲王之位。顷刻间,羽王之名响彻天下。先帝唯恐羽王觊觎皇位或是功高盖主,以羽王之母逼迫羽王发下重誓——太子称帝前不得在人前露面,终身不与太子争夺皇位。羽王立下重誓后,从此在萧国销声匿迹。”

    沈心瑶微怔,纵然心底还有着对那萧寒羽的不谅解,但此刻她确实为之动容了几分。当时羽王年仅十五岁,而亲生父亲却用他的亲生母亲来要挟他,他心中必然十分痛苦。看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呢。

    萧寒羽冷笑一声,又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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