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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沧狼行-第662章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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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世藩哈哈一笑,眼中的光芒也是越来越黯淡:“李沧行,其实,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我就知道你的所有底,底细,你这身功夫怎么来的,你,你的这个大明宗室的身份,我,我师父都告诉过,告诉过我,要不然,要不然你以为,以为我身为小阁老,为何,为何要对你这个,这个江湖草莽这么感,感兴趣?你以为,你以为就凭凤舞,我,我就会对你不死不休吗?”

    李沧行一把抓起了严世藩胸前的衣服,看着他的眼睛,一双虎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烈焰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我,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是谁!我这身天狼刀法哪里来的!如果你不说,我会让你知道死都是奢侈的事情!”

    严世藩的眼中光芒已经差不多要完全消散了,他的瞳孔开始放大,脸上却挂着邪恶的笑意:“李沧行,我在地狱的门口,等着,等着你!”他说完这话后,突然一张嘴,狂喷一口黑血,溅得李沧行的前襟到处都是腥臭的血浆和内脏的残块,然后他那个肥大的脑袋无力地向左一歪,一只独眼象死鱼眼一样瞪出眼眶,就此气绝。

    李沧行圆睁双眼,一头雄狮般的长发在空中乱舞,厉声吼道:“不行,严世藩,你不许死,你给我活过来,告诉我一切!”他的手飞快地按上了严世藩背后的大椎穴,强劲的天狼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严世藩的体内,可是他的体内如同被火药从中爆裂过四的,整个心肝肺腑几乎都化为块块碎肉,天狼真气除了让他张开嘴,吐出更多的血液和碎肉外,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经过了徒劳的,一个时辰以上的尝试后,李沧行终于松开了手,陆炳的气息就在他的身后一丈左右的地方,李沧行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也不去擦拭自己身上的严世藩喷出的血肉,更不回头,缓缓地说道:“陆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严世藩必死无疑?”

    陆炳点了点头:“你破他气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能那时候你的心思全在给凤舞复仇上面,连他体内开始暴裂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李沧行长叹一声:“怪不得刚才你说什么即使我打死严世藩也没事,原来是你早就知道他命不久矣,也知道这点时间不可能从此贼身上问出些什么吧。”

    陆炳冷笑道:“不错,不过我其实还是要谢谢你,帮我除掉严世藩,省得他开口乱咬,拉我下水。所以从头开始我就根本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探听出什么消息,你所要的真相,还得找别的线索才行。”

    李沧行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站起身,转头面对着神色自若的陆炳:“怪不得你这么急着要去找沐元庆,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严世藩活不了多久,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或者,是你知道严世藩所知道的事情,但有意不告诉我?!”

    陆炳淡淡地说道:“沧行,为什么说这话?难道你觉得我是你的敌人吗?”

    李沧行上前一步,面沉如水:“严世藩说,他知道我这一身天狼刀法的来历,也知道我大明皇子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炳微微一笑:“你是正德皇帝遗腹子的事情,不是早告诉我了么?至于你身上具备的天狼刀法,你也跟我说是前世的记忆啊!”

    李沧行厉声喝道:“不对!就算我脑子里有前世的记忆,可是我这一世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残存前世的武功?陆炳,你是不是有事一直瞒着我?刚才严世藩说了,他是从那个神秘的黑袍剑客那里得知了我的一切,这才一直盯着我的。而你陆炳也是一直盯着我,以前你说是因为凤舞,但现在我知道了,凤舞甚至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怪不得你送她给严世藩是那么地毫不犹豫,你敢说你和那个黑袍剑客没有联系?”

    陆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李沧行,你是不是气昏了头,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一气?严世藩是你一直以来的仇人,而我是这二十年来一直庇护着你,无数次救你的人,你说我图你什么?凤舞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我早就说过,在她的身上我能找到她娘的影子,你是不是以为我陆炳真的是无情冷血?根本不把凤舞当成女儿吗?若是这样,我又何必去找沐元庆寻仇?!”

    李沧行给陆炳的声色俱厉说得哑口无言,他的喉结动了动,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么,你就从没有怀疑过我这一身神秘的力量是从何而来吗?严世藩和杨慎为了获得巨大的力量,要么靠金线蛊,要么靠采……补,而我的天狼真气却是与生俱来,你真的没有起过疑心?!”

    陆炳摇了摇头:“这个世上不可知的事情很多,而我身为锦衣卫总指挥,看尽历代的锦衣卫档案,各种诡异事件都很多,所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李沧行,你如何具有的天狼刀法,我并不感兴趣,如果你要追查这个真相,只有你自己去亲手揭开谜底才行。”(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回 灵与肉的融合() 
李沧行的嘴边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两下,尽管直觉告诉他,陆炳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陆炳的回答却是这样的无懈可击,让他挑不出一丝破绽,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落寞起来:“陆炳,你真的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陆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又不是玉皇大帝,你这身天狼刀法怎么来的,我怎么会知道?李沧行,我很想帮你,但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吧。”

    李沧行猛地一抬头,眼中神光一闪:“陆炳,你这么急着扔下我,一个人去找沐元庆,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怕我从沐元庆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就要抢先下手?”

    陆炳的眉头微微一皱:“李沧行,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刚才不是答应了,让你先去找沐元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完全不对,你一开始连沐元庆就是沐杰的事情都不向我透露,就一门心思想去武当找他,一定是想掩盖什么事情,这回又一开始想把已经必死无疑的严世藩扔给我,自己去找沐元庆,难道你还不承认?”

    陆炳勾了勾嘴角:“沐元庆对我有夺妻之恨,我当然要找他报仇,不过你刚才提醒了我,这事会让皇上对我有看法,所以我退一步,让你先去找沐元庆,你自己被严世藩临死前的几句话吓到,对自己身上这天狼战气的来历起了疑心,却又无端地来怀疑我,这可一点不象智计百出的你啊。”

    李沧行默然不语,开始想起严世藩临死前的那些话和诡异的笑容,此人恨极自己,自不待言,不向自己透露黑袍剑客的身份,却又直言自己的天狼刀法来路可疑,必将步其后尘,言语间分明暗示只有在沐元庆那里才可能找到此事的答案,而以自己的智慧,稍一思索就能想到陆炳一直想抢先找沐元庆,必然会把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对准陆炳,这会不会是严世藩临死前使出的反间之计,让自己和陆炳互生疑虑,进而反目成仇呢?

    想着想着,李沧行突然一阵头疼欲裂,胸中一股几乎无法扼制的冲动,而体内的天狼战气开始不受抑制地乱蹿起来,他痛苦地弯下了腰,蹲在地上,头上的冷汗直冒,脸色也变得忽而通红,忽而惨白,如同变色龙一般。

    陆炳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沧行,你这是怎么了?这怎么有点象走火入魔的征兆?”他说着,上前一步,想要搭上李沧行的肩头查看。

    一阵绝大的力量从李沧行的肩头反震出来,陆炳直接给弹出了四五步,几乎站立不住,黑里透红的脸上,胀得通红,刚才那一下,先是几乎摸到了一块熔岩,然后又是一阵寒冰灌体般的感觉,以他的内力之高,也几乎抵挡不住,好不容易才定住了身形,看着李沧行的眼神,倏然一变。

    陆炳沉声道:“你这是,这是控制不住天狼战气了?”

    李沧行盘膝坐地,他的牙齿都在打着战:“陆炳,我,我这是要走火入魔了,你,你帮不了,帮不了我的,离,离我远点,可能,可能我会伤到,伤到你!”

    陆炳摇了摇头:“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吗?”

    李沧行咬牙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别,别管我,只有,只有会天狼,天狼刀法的彩,彩凤才能,才能救我,陆炳,你,你走远点!”

    陆炳叹了口气,身形一动,几个起落,就落到了十余丈外,他的声音顺着风远远地飘来:“沧行,好自为之!”

    李沧行渐渐地念起清心咒,体内狂躁的真气暂时得到了一点控制,他开始慢慢地抑制起体内如山洪暴发般,到处乱走的真气,一个周天下来,几乎毫无进展,丹田里空空荡荡地完全发不出力,而胸部却是越涨越难受,连脑袋里都开始嗡嗡乱响了。

    沐兰湘柔美的声音轻轻地李沧行的耳边响起:“师兄,抱元守一,气沉太虚,双掌前出,快!”

    李沧行的心中一惊,几乎要张嘴,一股强烈的真气一下子卡到了嗓子眼,他连忙闭紧了嘴巴,这时候千万不能泄气,要不真气一下子破体而出,就再也无法控制了,他艰难地震动着胸膜:“师妹,别,别靠近我,你,你帮不了我的,走,走啊!”

    沐兰湘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不,师兄,我和屈姐姐轮流救过你,我想,我是能帮上你的,再说了,师兄,我们不是说好的么,有什么事要一起面对!”

    李沧行强忍着胸腹间排山倒海的真气暴裂感,吃力地说道:“不,师妹,你,你不知道,这,这个和我,和我昨天的不一样,这是,这是我会,我会失去,失去控制,伤害,伤害我周围所有的,所有的人,你,你离我越远越好,走,走啊!”

    在自己的背后圈住,而一股清凉冰澈的真气,如醍醐灌顶般地从自己的嘴里灌入,就象七月的酷暑里饮了一大碗冰镇的乌梅汤,让他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下子给浇灭了许多。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自己的这种真气乱蹿,完全失控的情形出现得很少,打老魔向天行算一次,知道沐兰湘大婚的那个晚上出现了一次,大漠之中与屈彩凤二人相对时,中了她的血液之毒,出现了一次,巫山派大寨中看到小师妹与徐林宗相拥后吃醋暴发又出现了一次,除此之外,也就是前天打完杨慎后被屈彩凤无意中重创了以后,也出现了一次,这种情况无一不是在自己受了强烈的刺激,几乎失控的情况下出现的,几乎每一次,都是靠了屈彩凤以气渡已,才能勉强平复,但是今天沐兰湘却是直接用了一股不知名的清凉真气,强行镇下自己这已经无法控制的天狼战气,效果更在屈彩凤为自己渡气之上。

    李沧行震起胸膜,问道:“师妹,你这是,你这是什么内功?这不是武当的纯阳无极心法,也不是天狼心法,怎么会,怎么会能控制住我体内的真气?”

    李沧行本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想要向后稍微摆脱一点,可是他稍稍一动,沐兰湘环着她的手却变得更加严实了,而她的话语传了过来:“师兄,现在不可以动,你一动,就前功尽弃了,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以后再说,现在排除杂念,抱元守一,气沉丹田,随我气走!”

    李沧行依言而行,任由这股子清凉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走遍四肢百骸,把不安份的内力导入到正常运行的经脉之中,而他也渐渐地进入到物我两忘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沧行才恢复了意识,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真气已经完全运转正常了,而一股温暖的内力,正在自己的体内缓缓而行,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沐兰湘紧紧地闭着眼睛,脸上却满是泪痕,她的手在自己的背后轻轻地摩挲着,而舌尖却是轻轻地舔着自己的唇,那副表情,象是一个心碎万分的女子,最后一次地吻着自己的情郎,是那么地凄美,让人心动。

    李沧行的胸膜微微一震:“师妹,你这是?!”

    沐兰湘象是触了电似地,粉脸变得一片通红,李沧行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脸颊上瞬间传出的热力,而从她的樱口中渡入自己体内的真气,也从那正合适的温暖,变成了略微有些发热,这下李沧行明白了过来,小师妹渡自己的真气,乃是随着自己体内的天狼真气的热度而变化的,前面天狼真气暴走,体内烈火焚心的时候,她便渡以极寒真气,而随着自己的真气渐渐地恢复正常,沐兰湘输入的真气也变得越来越温暖,不至于因为阴寒之气而让自己刚被灼热的经脉再度受损。

    沐兰湘的娇躯已经一片湿热了,她的脸上,额头上的那一个毛圈圈,已经完全被打乱,变成一缕一缕的黑丝,又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额头,而她那一身天蓝色的道姑装,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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