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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沧狼行-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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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的思路被白所成拉了回来,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的年龄都比我要大了二十岁左右,是我的师长一辈了,在中原我还没见过会使天南剑法的人呢,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和白前辈打这么久,就是想看看这精妙的剑法呢。”

    白所成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现在要回去找王爷复命吗?还是你我继续分头寻找那个神秘的山中老人?这回王爷给我的任务就是跟踪你的同时,尽量找到山中老人的下落,看起来他对那人的兴趣,可比万蛊门主大。”

    李沧行微微一笑,看着白所成,问道:“对了,白护卫,我想问问你现在的立场,你是沐王府的护卫,可你们白家又是锦衣卫多年前就安插在沐王府的眼线了,就你个人来说,是忠于沐王爷呢,还是忠于锦衣卫?”

    白所成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年幼的时候就以习剑为名,加入点苍派,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这个锦衣卫眼线的使命了,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就被父亲告知了我们家族的使命,一代又一代,都要去监视自己名义上的主人。我们白家历代的家主,都是和沐王府的少王爷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早就产生了感情,情同手足,可是另一方面又得把这个兄弟的一切情报向锦衣卫汇报,李大侠,你知道这其中的煎熬与痛苦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能想象得到,因为我也曾经卧底各派多年,心中确实极为矛盾,只是白前辈当年居然选择离家学艺,到点苍派去躲避这个宿命,也着实让我想不到。只是您既然选择了离家出走,而且在点苍派过得也不错,后来为何又要回到白家,继续担任这个以护卫为名的密探呢?”

    白所成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宿命宿命,就是人无法逃避的命运,我在点苍派做到了传剑长老之后,本来师父也跟我提及,下任掌门会由我接任,我在家有个弟弟,本来跟父亲早就约定好,以后由他来接任白家的家主,而我则选择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弟弟得了怪病早逝,父亲也因此而一病不起,所以白家后继无人,不得已只能让我离开点苍派,回归白家。”

    李沧行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前辈还真是命运坎坷啊。对了,前辈为锦衣卫效力这么多年,又是如何与锦衣卫接头,传递情报的?”

    白所成的眉头微微一皱:“李大侠,虽然你持有锦衣卫总指挥使的金牌,但并不代表我要把这些接头的方式告诉你,这涉及我们白家和锦衣卫云南分部上百人的性命,恕难从命。”

    李沧行微微一笑:“抱歉,晚辈一时口不择言,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还请前辈原谅。那我换个问题好了,白前辈可曾见过陆炳总指挥使本人?他有没有给你直接下达过一些命令呢?”

    白所成摇了摇头:“没有,陆炳在江湖上虽然名气极大,但几乎从来不现身云南,给我下令也是通过云南这里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向我传达的,一般来说,这三十多年来,我也只接到过两次特殊的命令,其他时候,只需要按常规向上汇报沐王府的一举一动即可。算上你这次跟我接头,也只是第三次陆炳向我下令。”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你也并没有见过陆总指挥了吧。”

    白所成的眉毛轻轻一挑:“不错,老夫职责所限,做了沐王府的护卫后,就没踏出云南一步,是以从没有到过中原,更是无缘和陆炳见面了,其实我也一直听说陆总指挥武功盖世,很是想和他切磋一下的,只是今天跟你比较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一辈子蜗在云南,实在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高手有多厉害,这跟陆炳一较高下的雄心壮志,也就烟消云散了。”

    李沧行笑道:“其实这也挺有意思的,你跟沐王爷每天相处,一起练功,却要把他的每天行踪,做什么事,甚至吃什么饭都要向着素未谋面的锦衣卫总指挥使陆炳汇报,真是太讽刺了些啊。”

    白所成的老脸微微一红:“我也知道这样对不起王爷,一直都很有负罪感,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王爷多一点就是一点,李大侠,我想同样在锦衣卫呆过的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我完全能明白,其实我对锦衣卫这样通过控制别人的祖先,来逼迫人家的子子孙孙为自己卖命的做法很有看法,人的命运应该是由自己来掌握,来控制的,怎么可以随便地就由出生来决定?这不公平!以后如果我有机会掌握大权,一定会废掉锦衣卫这个组织,至低限度,也要把你们家这种历代为锦衣卫效力的人家的誓书给毁掉,还你们自由。”

    白所成不信地摇了摇头:“李大侠,这可是祖制,就是皇上,也没法轻易修改的。”

    李沧行坚定地摆了摆手:“不,没有什么祖制,太祖洪武皇帝起兵反元的时候,并没有锦衣卫这个组织,只有他得了天下之后,因为有些文臣武将密谋叛乱,他才创立了锦衣卫来监控朝臣,在他晚年的时候,他也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从此解散亲军都督府(锦衣卫的前身),这说明即使是太祖皇帝,也知道这种特务不得人心,只会让朝臣人心惶惶,君臣离心。”

    白所成叹道:“可是成祖起兵之后,又重新创立了锦衣卫,而且一直延续至今,当年成祖能成功地躲过建文帝的耳目,起兵靖难成功,就在于他瞒过了建文帝的眼线,这也是他如此重视锦衣卫的原因。李大侠,你毕竟是江湖人士,不知道官场险恶,这样的话还是少说的好。”

    李沧行笑了笑,他知道这白所成也当了一辈子的官员,在这点上跟他基本上不可能取得共识,但他通过白所成的话,越发地确定陆炳一定就是当年点苍派的两个弟子之一,也许找寻整个事件的真相,就得反过来从陆炳身上寻求突破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三回 直面陆炳() 
李沧行打定了主意后,开口说道:“白护卫,这回陆炳给我,也是给你下达的任务就是找出万蛊门主的下落,查清他的身份,你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我完成此事。”

    白所成点了点头:“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情况都跟你说明了,李大侠,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是继续追查那个山中老人吗?这只怕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李沧行沉吟了一下,摆了摆手:“不,现在不能太急于打草惊蛇,此人如果真的心存歹意,想要挑起我和沐王爷的仇杀,现在眼见事情败露,只怕会切断和我们的一切联系,这时候我要是主动找他,只会引起他的怀疑和警觉,一旦断了跟他的关系,再想找他出来,可就困难了。”

    白所成双目炯炯:“那现在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让我就此回沐王爷那里,暂不打草惊蛇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想必这山中老人也在沐王爷身边有些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这个眼线回报过去。今天我和沐王爷一起做戏,就是想要扰乱这人的判断,让他以为我们大战一场。现在这戏还得做得再足一点才行,白前辈,只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白所成哈哈一笑:“没有问题,你动手吧,莫要太手下留情,让贼人看了觉得不真实!”

    李沧行虎目中神芒一闪,斩龙刀如电劈出,在白所成的右臂和左腿上连刺了三下,白所成闷哼一声,三道伤口处血如泉涌,他把银龙剑向地下一掷,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抹在伤口,一下子就止住了血,只是刚才这一下,血如泉涌,只这一会儿功夫,他的这一身青色衣服,就有一半被血染得一片腥红了。

    李沧行摇了摇头:“实在是抱歉,白前辈,你这样子回去没有问题吧。”

    白所成笑道:“没问题,就说我追踪你的时候心太急,无意中暴露了行藏,结果让你一怒之下反击,我全力抵挡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本来想要杀我,结果被你师妹劝住,这才饶我一命,让我回头带话给王爷,叫他不要再企图跟踪你。李大侠,你看这样如何?”

    李沧行笑道:“很好,就这样说吧,白护卫,等我破获了整个阴谋,一定会向你报答今天的大恩的。”

    白所成哈哈一笑:“不用了,今天你肯跟我比剑,让我见识到这样精彩的剑法,我已经死而无憾了,但愿我的那些消息对你有帮助。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以后要和我直接联系,还是到我的店里传话就是。”

    李沧行点了点头,目送着白所成的身影迅如猿猴,攀藤而上,如闪电般地消失在了山崖顶部,山脚之下又恢复了刚才的静谧,李沧行一个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整理起刚才的思路。

    从白所成的回忆来看,那师兄弟二人中显然有一人就是陆炳,他当年加入点苍派为的应该只是学艺,可是听白所成的意思,这陆炳当年也对那个纪师妹颇为动情,甚至沉稳如他,也在这女子的刺激之下,冲动地使出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武功,展现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从而被赶出了点苍派。这个纪师妹是不是就是凤舞的母亲?陆炳究意是何师古还是陆大为?另一个人又是谁?这一切都需要见过了陆炳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李沧行又想到了那神秘的万蛊门主,听沐朝弼刚才说了半天,此人混入点苍派学艺,又在那里娶了师妹,生下了一双儿女,本以为会是那何师古或者是陆大为中的一人,可是现在看起来那个纪师妹更象是跟着陆炳走了,这样一算,那个沐杰只怕另有其人了,而且看样子他在点苍派里隐藏得很深,甚至没有被那白所成看出端倪,还以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弟子呢。

    李沧行又想到了那个沐杰学点苍派武艺的真正用意,他只不过是想学几手点苍派的武功,这样可以到中原冒充点苍弟子,混进各大门派,为自己给人下蛊的恶毒计划寻找一个跳板,这样一来,他根本不需要学到天南剑法这样的上乘武功,随便学些点苍派普通剑法即可,也难怪白所成对此人毫无印象呢。

    李沧行长出一口气,看起来万蛊门主的这条线索,也只有从那山中老人身上找破解之道了,今天自己两度出手,假伤了沐朝弼和白所成,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的视线。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能这么急着去找山中老人,今天自己没有一怒之下杀了沐朝弼,就这么回去找他,肯定会被其怀疑,思前想后,暂时在云南潜伏,暗中与陆炳联系,问清楚那当年点苍派学艺之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李沧行把思路整理了一遍,长出一口气,向着十里外的镜湖小筑方向,发足奔去。

    十天之后,云南的首府昆明城,一处不起眼的酒店内,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大汉,正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小桌子上,面前摆着两个小碟子,一碟盐水花生,一碟泡椒凤爪,就着这两碟小菜,他一口口地喝着面前的白酒,一言不发。

    店里只有他一个客人,外面下着小雨,这条小巷上的铺子都忙着关门打烊,一个跑堂的伙计看到这个斗笠大汉在这里干坐着,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忍不住上前说道:“客官,今天小店要关张了,还请你行个方便。”

    斗笠大汉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英气逼人,棱角分明,胡子拉碴的脸,一双眼睛清澈得如同那丽江的江水一样,他从怀里扔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往桌上一丢,冷冷地说道:“这能让我在这里呆到明天吗?”

    那小二的两眼都开始放光,他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地看了看桌上的那锭大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刚想要拿起这银子,一边的胖掌柜一个箭步蹿了过来,伸出肥嘟嘟的肉掌,一把就把那银子抄在了手中,满脸的肥肉都在抖动着:“没有问题,您呆上一年也没关系,狗子,还不快给客官上酒上菜!”

    那小二嘴里嘟囔着,不情愿地转过了身,稍后,一大坛女儿红被抬上了桌,此外还有两盘肉菜,一盘酱牛肉,一盘风鸡,那掌柜笑呵呵地过来还想搭讪,却撞上了斗笠大汉那冷电般的双眼,心中一寒,没敢说话就走开了。

    小二一边小声地骂着掌柜,一边懒洋洋地铺着门板,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落在屋檐上的雨水下成了一条条的雨线,落在门外的青石板街石上,溅起朵朵雨花,而这伙计的围裙下摆,也溅了不少雨水,这更是让他心情烦躁郁闷,搭起门板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这个叫狗子的小二刚安好一扇门板,正要去抬下一扇时,突然发现面前的光线一暗,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全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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