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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沧狼行-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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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些东洋人也是一番勾心斗角,最后发觉了我的存在,才支开了这些倭寇,与我谈判。”

    胡宗宪听得连连点头,开口道:“可是你既然说东楼恨你入骨,又察觉到了你的存在,何不与那些倭寇联手,置你于死地呢?”

    天狼摇了摇头:“严世藩有求于陆总指挥,前一阵兵部員外郎杨继盛和锦衣卫经历沈鍊先后上疏弹劾严嵩父子,皇上虽然把杨继盛下狱,可是严世藩却必欲杀之而后快,加上他现在也不想跟锦衣卫关系弄得太僵,所以那天主动向我示好,想托卑职带话给陆总指挥,让他害死杨大人,以作为跟他们重新合作的证明。”

    胡宗宪叹了口气:“这倒是很象东楼所为。这么说来,你也并没有听到他和倭寇们具体谈的内容了?”

    天狼正色道:“不错,严世藩一开始就意识到了我的存在,自然不可能说什么机要之事,他只是和那些倭寇们约期再谈,不过部堂大人,他们背着您这样私下接触,所谈的一定不会是有利于国家的事,而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

    胡宗宪说道:“如果没有东楼通敌叛国的证据,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下结论,也许他只是贪财罢了,也许他只是想养寇自重,严家的家产过于庞大,如果在我大明都容不下他,跑到异国他乡,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肥羊而已。不过无论如何,起码现在,我表面上提出的和倭寇暂时和解,暗中开海禁的主张,和东楼还是不谋而和的,现在我们也不可能跟东楼撕破脸,天狼,你明白吗?”

    天狼点了点头:“卑职完全明白,如果现在严党就此倒台,起码在东南这里,未必是好事,部堂大人在此苦心经营数年,好不容易稳住了局面,又有大计划,换了一个清流派大臣前来,很难做到如此,加上现在严党在朝中势大,短期内也倒不了,现在只能暂时和严世藩合作,安抚倭寇,挑起他们的自相残杀,同时整军备战,以待战机。”

    胡宗宪满意地捻须笑道:“天狼果然是明白人,无须老夫多加提点,现在这浙江的官员,从布政使郑必昌,按察使何茂才以下,多是东楼派过来的人,这两年在浙江也是大肆搜刮,老夫从大局考虑,对其贪墨之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误了抗倭大事就行,所以杭州城内的事情,由着他们去折腾,底线是不能误了前线的军费和粮饷,这也算是老夫和东楼心照不宣的一个默契吧。”

    天狼笑道:“怪不得杭州城内一派纸醉金迷,原来也是胡部堂刻意为之。时候不早了,卑职这就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动身,至于凤舞,就有劳部堂大人和徐先生照顾了。”

    胡宗宪笑而不语,徐文长则带着天狼走出了大帐,随着二人的脚步声消失于百步之外,胡宗宪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对外面沉声喝道:“来人,拿我的名贴,请城内的布政使郑大人,按察使何大人明天来大营一趟!”

    天狼离开了胡宗宪的营帐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一边的徐文长借着火光仔细地看了看天狼的脸,摇了摇头:“想不到世间还真有这种能改变人容貌的办法,若非亲眼所见,徐某实难相信。只是天狼兄既然有千变万化之能,下次相见,我们又如何能确认你的身份呢?”

    天狼微微一笑:“今天的声音是我的本声,另外我的身上有锦衣卫副总指挥的金牌,人在牌在,只要我取出这个,那就能确认我的身份。”

    徐文长跟着笑了起来:“那天狼兄不知是否方便让徐某一睹庐山真面目呢?这样下次再见,只要你露出真容,不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吗?”

    天狼摆了摆手:“还是算了,江湖上有不少人都会这易容术,比如和我一起来的凤舞姑娘,就是此中高手,其他各派也不乏这样的人,至于嗓音,可以通过变声丸来改变,所以还是认我这块金牌的好。这样吧,这次在浙江,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我也就不易容了,一直以这副面具示人,如何?”

    徐文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是天狼兄这副商人模样显示不出你的英雄本色啊,徐某可是真想见到你的模样呢。”

    天狼叹了口气:“徐先生,不瞒你说,当年在下闯荡江湖,出于隐瞒自己身份的需要,也一直是以假面示人,如果在下的真正面目暴露于天下,那会引起武林中的轩然大波,到时候会把正邪双方一波波的人不停地吸引到东南一带,只怕对抗倭大局也不利,陆炳就是知道我的苦衷,才让我一直戴着面具行事,并非天狼不想和徐兄坦诚相见。不过徐兄,我答应你,在方便的时候,我一定会取下面具,与你一直把酒言欢的。”

    徐文长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道:“我就知道天狼兄一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到你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人。好吧,以后你我坦诚相见之时,一定要痛快喝上三天三夜,徐某可是很有兴趣听你的往事。”

    二人这样一路谈笑着走到了中军的营门外,徐文长停下了脚步,拿出了一块写着“胡”字的腰牌:“天狼兄,你把这个带上,在我大营中当可出入自如,徐某还有军务在身,你刚才也听到了,明天广西的狼土兵要来,我还得回去给他们提供后勤粮草呢。眼下新兵未练成,这一两年内的陆战主力,就得靠他们了。”

    天狼对狼土兵的事情知之不多,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兵靠得住吗?”

    徐文长笑了笑:“狼土兵是广西的侗人,徭人土司的私兵,战斗力很凶悍,就是军纪不太好,喜欢抢劫百姓,现在我大明卫所军不能战,新军又一时不能指望,只能暂时先靠他们顶一顶了,这些人的军饷要比普通的士兵高不少,如果供应不足又有可能在这里抢劫百姓,所以徐某今天还得筹划一个通宵,伺候好这帮大爷才行。”

    天狼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辛苦徐先生了。那在下就不多叨扰了,你先忙,我这就去凤舞那里,入营之后戚将军派人把她送到医师帐那里了。”

    徐文长点头道:“放心吧,明天那些狼土兵的接待任务一结束,我就去看凤舞,军营里毕竟人多眼杂,她一个女子呆在这里是不太合适,只要伤势稍好一点,我就把她转到城中胡部堂的总督衙门去。你放心吧。”

    天狼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低声道:“那就谢谢徐先生了,刚才跟胡部堂我没说,这里跟你透露一下,你心中有数就行,千万别告诉胡部堂,这凤舞是陆总指挥多年训练出来的杀手,视若珍宝,这次来杭州也有监视我的职责,你最好让她多养一阵子,别让她到处乱跑,要不然我做什么都不得自由了。”

    徐文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陆炳还派人监视你?”

    天狼叹了口气:“陆总指挥是不会信任任何人的,除了这个凤舞是他从小一手养大,对他死心踏地,又是女人,这才信任外,对其他人都是要加以监控的,尤其是我,半路出家进的锦衣卫,跟他又多有意见不合,上次去山西时就让凤舞一直盯着我,这回又来,咳,也不瞒你,其实凤舞是我失手误伤的,所以我才不敢去锦衣卫的杭州分部啊。”

    徐文长吃了一惊,突然又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天狼兄,是不是这凤舞姑娘对你心有所属呢?”

    天狼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转而恢复了镇定,笑道:“徐先生何出此言?”

    徐文长哈哈一笑:“这很简单啊,如果凤舞姑娘不喜欢你,给你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肯乖乖地任由你摆布呢?如果换了是我的话,命都差点没了,肯定是先回锦衣卫的分部,找陆炳告状吧。”

    天狼叹了口气:“让你猜对了,这丫头现在是粘上我啦,我去哪里就阴魂不散的跟来,陆炳也正好利用这点让她来监视我,我不能伤她,又没法赶她走,这次跟着戚将军练兵,回来后还有去双屿送信之事,都不想让她看到,所以还请徐先生务必要帮这个忙。”

    徐文长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天狼兄但请放心,事关军机大事,我们也不会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个锦衣卫知道的。如果凤舞姑娘问起你的下落,我们只说你跟着戚将军出去招募新兵了,过一阵回来,可好?”

    天狼点了点头,然后和徐文长心照不宣地拱手行礼作别,出了中军大营后,他拐到了戚继光所部的左营之中,只见这里军纪严肃,营中的一顶顶帐蓬都是错落有序,暗合兵法,天狼看过一些当年宋武帝刘裕留下的兵书,上面对行营扎寨之事也有详细的描述,而戚继光的布营,比起古之名将,也是各有千秋,天狼看得连连点头,暗叹戚继光真是难得的良将,只要手下有当年刘裕的北府兵那样的精兵锐卒,南平倭寇,北击蒙古,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啊。

    天狼一路想着,一路在营中走动,路过几队巡逻的士兵,都需要出示胡宗宪的腰牌方能通过,这更让他叹服戚继光的治军严整,只是这些守纪律,会扎营的绍兴兵,上了战场后却缺乏与敌军血战的勇气,这种骨髓中的性格,是身为名将的戚继光也无法克服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回 神医李时珍() 
天狼走进了凤舞所在的医师营,散布着二十多个营帐,帐外都挂着长长的布条,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而最里面的一间,就是天狼把凤舞送来时进的那个大帐了。

    天狼自小到大都不是太喜欢闻到药味儿,但是后来自从学习了十三太保横练之后,成天也是泡药罐子,倒也渐渐习惯了,甚至直接能从这些药味中闻出是用哪些材料煮的,他的嘴上轻轻地念着几味中草药的名字,一掀帐幕,走了进去。

    映入天狼眼帘的,乃是一个干瘦的背影,而一个年轻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者何人,竟然能直接报出这些药名?”

    天狼微微一笑:“我是这位病人的朋友,请问您就是给我的朋友主治的大夫吗?失敬失敬!”

    那人转过了身子,一张削瘦的脸映入了天狼的眼帘,此人穿着一身青衣,身形中等,略微有些消瘦,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留着一把飘逸的小胡子,气度非凡,天庭饱满,双目有神,青衣之外还罩着一件白色的大卦子,已经有些脏了,而浑身上下则散发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比起天狼,倒更象是在药罐子里泡大。

    凤舞的双眼一亮,坐起了身子,高兴地说道:“天狼,这位是宫里来的李御医,他的医术可高明了呢,刚才给我换了脖子上的药,一点血都没流,你看,我现在的脖子都可以略微转转了呢。”

    天狼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之所以他没有在杭州城内找医生,就是考虑到凤舞受的乃是刀剑伤,治疗这种外伤,可能还是军营里的大夫更靠谱一些,但他也没有想到这胡宗宪的军营里,居然还有着宫廷的御医,而且医术如此高明,白天凤舞被别离剑所伤,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让金创破裂流血,而他给凤舞换了药居然也能不流血,这医术实在是神乎其技。

    天狼正色对那年轻的大夫行了个礼:“先生神技,请受我一拜。不知李御医如何称呼?”

    那姓李的大夫微微一笑,回礼道:“在下愧不敢当,我不太喜欢别人叫我御医,还是直称我名吧,我姓李,名时珍,湖北人氏,听阁下的口音,好象也是湖北江陵一带的?”

    天狼心中一动,这李时珍大夫的耳目果然厉害,他说话虽然声音可以变,但是时不时地会把从小说的那种湖北腔给带上,今天碰到了这样一个老乡,又没有变声,果然给他一下子听了出来。

    于是天狼笑了笑:“在下少年时确实在湖北长大,如此说来,跟李先生也算是老乡了。只是不知李先生放着御医不当,却来这东南,又是为何呢?”

    李时珍坐回了床前的凳子,说道:“在太医院里虽然有着很多珍贵的档案,但是要治病,还是需要多接触病患才是,宫中的御医们要服务的只有皇上一人,就算加上后宫的嫔妃,还有宫女太监们,也不过数千人而已,我自从入了太医院后,十天半个月也难见一病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出来多见识一下呢。”

    “正好东南平倭,战事激烈,将士们的伤亡也很大,宫中的太医们奉诏要轮流来东南医治前线的将士,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请命出宫,一方面能医治一下前线将士,也算我李时珍为抗倭大业作了番贡献,另一方面也能多接触一些病患,多见识一下这东南一带的山野草药,以增进我的医术。”

    天狼也在李时珍的对面坐了下来,听得连连点头:“李先生果然见识卓越,一般人想当御医都要挤破了头,而先生却对此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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