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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沧狼行-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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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放弃了在原地硬抗的打算,脚下倒踩七星步,一边旋转着身子,一边不停地暴喝,鱼丽剑一次次地挥舞着,向前劈出道道绿色剑气。

    第一道绿色剑气与巨大的红色火狼在五步外相撞,直接湮灭,火红刀气只稍稍一顿,便继续向后。

    第二道绿色剑气与刀光在四步外相撞,空中暴出一阵绿红相间的火光,“轰”地一声,点点绿芒炸开,而火狼的势头依然不减,继续向前。

    第三道绿色剑气与刀光在三步外撞了个满怀,这回绿色的剑气比前两道粗了不少,连着三个绿团炸开,火狼般的刀气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大小,却已经袭到离陆炳只有不到一步的地方,而火红的刀光照亮了他漆黑的双眼。(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回 大战陆炳(二)() 
陆炳退出三步,砍出的这三剑是他的绝学达摩三式,这三剑乃是武当的不传之秘,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失传,陆炳幼年时游学天下,偶尔得到这三招剑法,也正是靠此而练到绝顶高手的境界,当年正是靠了这三招大战刚刚练成天狼刀法的林凤仙,打了个平手,从此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身受重伤的李沧行这一下暴发出来的功力竟然比当年的林凤仙还要可怕,他已经全力施为攻出的达摩三剑也没有挡住这可怕的刀气,那滚滚的刀浪带着灼热的高温,已经扑面而来,让他无处可退。

    陆炳咬了咬牙,大吼一声,落地生根般地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达摩三式的最后一招“佛光普照”连连出手,把周身笼罩得密不透风,火狼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忍受着烈焰焚身般的灼热,陆炳不停地挥舞着鱼丽剑,维持着周身已经被压迫得不到半尺的那小小的绿色光团,而黑色的劲装外衣已经片片碎裂,露出了里面的贴身金甲,刀气不停地在金甲上划出道道裂缝。

    李沧行也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嘶嚎,双手紧紧地握着刀柄,跟着那道火狼般的刀气就向陆炳扑来,锋利的刀尖所指,正是陆炳的首级。

    陆炳感觉到如火山爆发般的压力稍稍一轻,转眼间就看到李沧行的屠龙已经扑到自己面前,鱼丽剑连连挥出,两人的速度快逾闪电,瞬间就刀剑相交,在空中划出一阵接一阵的电光火花。

    陆炳连防了三十七剑,向后退了十七步,却是无一剑能进行还击,只感觉李沧行的招数一招快似一刀,如涛涛大浪般无穷无尽,心下骇然,当年的林凤仙的刀也没这么快,没这么狠,可这李沧行不到三十,却似乎已经在自己之上,把自己逼得几十招都无法反击的,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

    而李沧行也在咬牙苦撑着,斩龙刀吸取了他太多的精力与体力,整个人好象都快要给这刀掏空了,刚才那雷霆万钧一击没有直接击毙陆炳,这一系列的天狼刀法是他最后的一击,陆炳连退十七步,他虽然连进十七步,但自己也知道接下来不可能再撑过十招,两只眼皮如同有千斤之重,随时就要垂下来,长闭不起。

    李沧行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痛感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奋力三刀,把陆炳逼得再退了两步,他向着斩龙刀上喷出一口气,已经变得有些黯淡的斩龙刀一下子又变得红光大盛,照得陆炳那已经渐渐失去青色的脸上肌肉跳了两下,李沧行迅速地运起全部功力在左手,向着斩龙刀迅速划过,强行注入全部的天狼劲,不待陆炳向后撤离,便是一刀斜着从上而下的的天狼半月斩,对着陆炳劈了过去。

    这下子距离太近,陆炳完全无法躲闪,只能硬挡,一切的精妙招数此时都派不上用场,他右手握着鱼丽剑柄,左手抓住剑尖,横剑于前,鼓起全身的内力,向前死命地一顶,而腰也弯了下来,两条腿向后撑起弓箭步,一大口鲜血喷在了鱼丽剑上,把剑身的绿气暴到了最高,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能不能顶住了!

    这回的天狼刀气不象刚才那样灼热,而是带了刺骨的严寒,冰冷中透着死亡的味道,直接撞上了陆炳硬顶的鱼丽剑,这枚春秋的名剑发出了一阵恐怖的叫声,似是千年女鬼的嚎号,一下子碎成了几十片,飞得到处都是。

    陆炳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全身的金甲都被打得粉碎,一块块地落到了地上,露出里面壮硕结实的肌肉,残余的刀气把他的身上割出了千百个细细的刀口,鲜血从他的每个毛孔和伤口处激烈地向外涌出。

    陆炳收拳于腰,大喝一声,两腰倏地一合一分,摆开了扎马的架式,手臂如举千斤重物,慢慢地提到胸前,两手交错,护住自己的面门,这正是十三太保横练的硬气功。

    这一瞬间只不过电光火石,而攻防的双方已经经历了数个回合,陆炳只感觉对面的刀气一浪浪地袭来,自己体内的力量随着鲜血的涌出而迅速地消耗,只要再过片刻,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那如冰山般的寒冷刀气却渐渐地变得微弱了,陆炳的嘴边慢慢地泛起了一丝微笑,李沧行终于先撑不住了。

    厚重的白雾中,隐约可以看到李沧行的刀无力地放下,插在地上,他的身体无力地倚在刀柄上,陆炳收起了扎马的资式,挥了挥手,拨开了眼前的浓雾,却只见李沧行的眼睛已经失了神,只是靠着刀的支撑而勉强维持着不倒。

    陆炳叹了口气:“可惜,只差一点点,今天你其实在武功上胜过了我。天狼刀法果然厉害,李沧行,你再一次让我吃惊了。”

    李沧行连说话的劲也没有了,只是狠狠地瞪着陆炳,眼神中尽是不甘。

    陆炳上前一步,一手点中了李沧行的睡穴:“你太累了,睡吧。”李沧行的意识变得模糊,沉重的眼帘终于紧紧地闭了起来。

    当李沧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软软的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而陆炳则是一身大红官袍,戴着獬?帽,面带微笑,坐在自己的对面。

    李沧行一看到陆炳,就恨不得要起身掐死他,可是全身上下都是软软的使不出任何一点劲,再一运内力,更是发现自己这会儿内息全无,仿佛给废了武功的人似的。

    李沧行一下子大骇,从小到大,重伤到几乎要死的次数不少,可是象这样内力全失的时候却是没有过。他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陆炳的脸上还留着两道那天大战时留下的刀痕,他笑道:“李沧行,不要惊慌,我可没废你的武功,你太让我惊喜了,你这么好的人才,我大用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废你的功夫呢。”

    李沧行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口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陆炳“哦”了一声:“为什么跟我就是同流合污,那你说说你现在准备为谁而活,为谁而战,为了武当?为了你的师妹吗?”

    李沧行听到这里就陷入了无边的伤痛,哽咽得说不出话,把头扭向了一边。

    陆炳叹了口气:“李沧行,以你这样的武功和机智,为何不报效朝廷,有一番作为,却要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呢?你这些年所珍惜的,所为之奋斗的,又是怎么回报你的?这辈子真正对你好的,又是谁?”

    李沧行猛地睁开了眼,目光凌厉:“陆炳,你不用再挑拨离间了,我不会上你当的。武当可以弃我,师妹可以叛我,但我李沧行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你要么就现在杀了我,不然只要我一恢复过来,一定会要你的命!”

    陆炳摇了摇头:“李沧行,你这是何必,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么恨朝廷?”

    李沧行不屑地说道:“你们残害忠良,祸乱江湖,难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好人?陆炳,我这一生的悲惨命运,全是拜你所赐。”

    陆炳的目光炯炯有神:“李沧行,你告诉我,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又有什么资格来代替朝廷,宣判别人的生死?又有什么资格,能可以杀人放火,而不受惩罚?李沧行,这些年你也杀了不少人吧,按大明律,早该判个斩决了。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回 洗脑() 
李沧行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也不想回答,闭上了眼睛,不想跟陆炳说半句话,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才能早点恢复自己的内力。

    陆炳继续沉声道:“李沧行,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仗着自己武功比别人高,比别人强,就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我大明就是连皇上杀人都要一个个看人犯的罪行后才朱笔批红,秋后斩决,没象你们这样说杀就杀。李沧行,究竟是我陆炳为祸天下,还是你这样的江湖人为害天下?”

    李沧行听得心头火起,转头大声道:“陆炳,你不用狡辩,我们是侠士,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正因为有我们这些侠义之士在 ,江湖中才有正义,人间才有正气,哪象你这个贼人,在天下各派放内鬼,挑动仇杀。你说皇帝杀人都要御批,那你锦衣卫杀人经过了皇帝的批准吗?”

    陆炳哈哈一笑:“李沧行,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无视法纪,相互攻杀,但你们这些门派对外又打着寺庙道观的名号,所以皇上也无法把你们直接取缔,只能让我们锦衣卫加强监控,我放些人在你们这些门派里探听消息,掌握动向,有错吗?”

    李沧行厉声道:“你杀光白驼山庄上下几百口人,害死三清观的云涯子道长,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武当派的紫光道长想必也是你下的毒手,你这些只是监控江湖门派?拉倒吧!”

    陆炳沉声道:“白驼山庄是西域门派,而且跟蒙古人有勾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这是我们大明扬威于西域,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的一环,也是皇上点过头的。三清观的云涯子,毒死他的是魔教傅见智送上的那本书,这是你们江湖门派内部的仇杀,与我无关,如果我真的想下手杀人,当年也不会放过你和裴文渊。至于武当派紫光的死,我更是不知情,这次我来武当,也是要调查此事。”

    李沧行根本不信陆炳的话,骂道:“陆炳,你真的是好不要脸,男人做事就要敢做敢为,你既然有胆子承认在江湖门派放置内鬼,挑动各派仇杀,现在又说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觉得我会信吗?”

    陆炳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让你相信,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现在的立场是什么,武当不会要你回头,你的那个小师妹现在也嫁为人妇,当年我跟你说过,只要跟我合作,我会想办法让你娶上沐兰湘,事到如今,你悔也不悔?”

    李沧行被这话狠狠地刺了一下,心一下子变得非常痛,几乎眼睛一热,要落下泪下,但他不愿意让陆炳看到自己的丢人,闭上了眼,扭过头,说道:“时过境迁,提这个做什么,沐兰湘这三个字,以后不要跟我提。陆炳,你不用多费唇舌,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你最好还是杀了我,我跟你的仇,不死不休!”

    陆炳叹了口气:“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跟你有多深的仇,你这么恨我,就算不肯加入我们,也没必要这样必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吧。我看那屈彩凤这么对你,你也不象这样想要她命。”

    李沧行大声道:“不一样,屈彩凤只不过是一个无脑的泼妇,被人利用罢了,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个痴情的苦命人,我虽然恨她,但多少对他也有些同情,还不至于下杀手,至于你,完全是所有阴谋的主使者,挑动正邪大战,害死我师父,又在武当对我下迷香陷害我,陆炳,你这些事情都是我亲身所经历,还想抵赖?”

    陆炳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李沧行,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你们的正邪大战是我挑动的?没错,巫山派是我设计转而对付你们正道门派的,可我早就说过,你们正道早就决定主动攻击魔教了,当时我可是去特地阻止的,你应该还记得吧。”

    李沧行眼珠子转了转:“那又如何,最后还是你害死林凤仙,让巫山派从后面突袭我们,不然我们至少不会输,我师父也不会死!”

    陆炳冷笑道:“我也低估了冷天雄,如果早知道他这么有军事才能,我根本不用费心安排巫山派的事情,李沧行,你自己亲历过那一阵,难道你以为巫山派不从后面夹击,你们正派联军就能打赢了吗?你师父就不会死了吗?”

    李沧行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江湖间的仇杀,与你何干?再说我回山之后,你的内鬼下迷香害我,这件事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陆炳的眼睛一亮:“你说什么?有人给你下迷香?怎么回事?”

    李沧行恨道:“陆炳,你跟我装什么装,你派在武当的内鬼,在小师妹的房间里下了迷香,还栽赃于我的房间里,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又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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