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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另一朵玫瑰-第37章

小说: 另一朵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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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就算这世上万紫千红开遍,可在他的心里,却只有那一朵玫瑰是他所心仪的,因着那一朵玫瑰,这世上所有的花儿在他的眼里都将黯然失色。

“可是那一瓢已经死了!你的玫瑰已经死了!”陆母生气了,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照片拍到湛海面前:“你看看这个女孩子,那点比你那朵玫瑰差了?是,我承认,她不够她漂亮,家世也没她家好,她爸爸以前是你爸手底下的勤务兵。可是娶妻求闲德,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没有哪个比哪个差的。”

“……”

“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可是听不进去我也要说,玫瑰再漂亮又能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回不来就是回不来。如果她是沈嘉培,你再怎么长情我也懒得管你,可她不是。死人最好,不用为以后着想,难道活人也跟着不去着想!如果你愿意日后老了,生病在床也没人照顾,那么你尽管抱着回忆过一辈子吧,反正那时候爸爸妈妈也死了,没眼看你了。”

“……”

“我和你爸,现在也没什么要求了,只要是个女的,身家清白,人品上没有大的瑕疵,那就可以了。你看看你身边的长辈,有哪家的择偶条件开得像我们家这么宽松的。傅家,秦家,甚至你叔叔家,哪一家不是鸡飞狗跳,只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见识过大海的宽广的人,谁还会去迷恋那狭小的溪流。

一顿晚饭,最后不欢而散,餐桌间,陆母都一直悻悻的,不肯给湛海好脸色看,陆父也同样不说话,板着一张脸。子女的婚姻大事是每个做父母的都要操心的,在陆家这样的军人家庭里,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主人,他或许不会太过于理会那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情,可不理会不代表不关心,当陆父在书房听到客厅传来的妻子慷慨激昂的声音时,心情也随之起了波动。

湛海随便扒拉了两口家里的饭菜,就匆忙离开了。他一路上开着车,看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景物,心里的烦躁可见一斑。北京城那么大,有人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家里是生气的父母,市区的房子虽然清净,可是也冷清,到最后,还是神使鬼差的到了芙蕖的家里。

芙蕖看到他时,吓了一跳,她并不认为这个白天刚从她家里离开的男人,晚上还会再回来。

“有事吗?”她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反问。

芙蕖耸耸肩,懒得去解释,在她的心目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是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一种。

“小凉呢?”湛海环顾了客厅一周之后,随口问道。

“学校今天开学了,住校去了。”

“哦。”湛海的心思已经不在她的回答上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不知什么时候搬到了客厅来的龙猫,不肯放松。

“你吃饭了么?”出于客套,芙蕖问了他一下,却没料到湛海当了真,立马就回答说:“算是没吧。”刚才在家里太过压抑,随便吃了两口就离开了,那小小的一碗饭,压根填饱不了他的肚子。

湛海的这个回答却让芙蕖为难了,她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没菜了,被我全吃光了,要不,蛋炒饭吧。”

“那好吧,那就蛋炒饭。”

时光仿佛倒流回到了昨天,芙蕖在厨房里忙碌着张罗饭菜,湛海在客厅里恣意悠闲地看电视,电视的喧哗声和厨房里的饭菜香,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把烦躁地人心抚慰安静。

不一会,芙蕖的蛋炒饭就做出来了,湛海坐在饭桌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芙蕖在沙发上整理着跌落到龙猫身上的瓜子壳。

湛海一边吃着饭,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芙蕖的举动,忽然,他问她说:“你怎么这么幼稚,都这么大了还买这样的玩偶来玩。”

芙蕖对他的话不以为意,随口就回答了:“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谁送的?这话湛海差点脱口而出,到最后还是觉得不妥,来了个急刹车,在它冲出喉咙之前,生生地咽了回去。

芙蕖背对着湛海,完全看不到身后那张忽然沉了下来的脸,收拾完龙猫身上的瓜子壳后,她拍了拍它的肚子,然后就哼着《龙猫》的主题曲,抱着它回房间了。

芙蕖的心情越愉悦,湛海的心情就越不快乐。在她前脚刚踏进房门,湛海的后脚就立马跟了上来,一把夺过她怀里的玩偶,扔到地上,然后就一个吻吻了下去。

对于芙蕖来说,这是一个很无厘头的吻,事发突然,毫无预警,就像从天而降的坠物,砰的一下就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这一个吻并不温存,它慌,乱,急,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莫名的情绪。

一个吻要持续多长时间,这要看当事人的意愿,到最后,吻她的人或许已经意乱情迷了,但是被吻的人却渐渐清醒起来。就在湛海的双手开始解芙蕖内衣扣子的时候,芙蕖终于将他一把推开了,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湛海,带着一种责问的口气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对吧。可是陆公子,奴家我要告诉你,我今天既不卖艺,也不卖身。”

被人推开的湛海显得有点狼狈,而后更是被芙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他心虚得不敢直视芙蕖的眼睛,那眼睛里装着太多他承受不起的感情,他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龙猫,默默听着芙蕖对他的指责。

湛海的回避激起了芙蕖的火气,她双手将湛海的脸扳回到自己的面前,让他直视着她,接着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你听着,我是郑芙蕖,不是rose,你要嫖 娼,请到蓬莱去,那里有大把的天姿国色给你挑。你来这里,来错了,这里没有rose,因为rose已经死了。”

你的玫瑰已经死了!母亲才刚说过的话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面,湛海烦躁地低下头,却不小心瞄到了芙蕖锁骨处的红痣。他记得慕瑰说过,这红痣是她的胎记,如果有一天,她走掉了,不见了,那么他一定要凭着这颗红痣去找她,当他遇到一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锁骨处又长着一颗红痣时,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

我已经找到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也找了长在锁骨的红痣,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却不是你?

芙蕖知道湛海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世界里了,难过不是门前的那条臭水沟,搭一两块砖,就不会难过了。难过是一个人心里渡不过的河,河在他的心里,没人能进去修一座桥。

芙蕖对他的悲伤,历来无能为力,此时此刻,她也只能整理好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然后俯身拾起那只被打落的龙猫,往空调底下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腰身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听见一把忧伤的声音说:“芙蕖,不如我们现在开始吧。”

芙蕖的脑后没有长眼睛,可是却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她冷笑了一下,拍掉湛海搂着她腰身的手,冷冷地说:“陆总,我纵然曾叫玫瑰,可也不是你的那朵玫瑰。你要在我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我欢迎,可你要在我身上寻找故人的感情,那么我只能说抱歉。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么我欢迎,如果你当我是替代品,那么请你有多远滚多远!”

父女





芙蕖的话,像六月飞霜,忽的一下就让气氛冷却了下来。也不知道是那只龙猫碍了他的眼,还是隐秘的心事忽然被人拆穿,此时此刻,湛海有点恼怒,恼羞成怒。他越过芙蕖的肩膀,看着那只巨大无比的龙猫,说:“你凭什么断定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玫瑰?”

芙蕖转过身,头颅昂了起来,半挑着眉眼,一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表情说:“如果你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郑芙蕖,你信么?”正说着,她伸出手,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细长指甲划过他的心脏,粉红的嘴唇扯开了一股冷笑:“问问你的心,它信不信!”

尖利的指甲隔着薄薄的衬衣划过皮肤,留下了让人战栗的酥麻感,湛海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她。”

“哈”芙蕖失声笑了起来:“陆总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她,就连你初见我时都知道我不是她,可是这和你把我当成她然后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这世上多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你是其中之一。”

“……”

“郑板桥说过,做人难得糊涂,公子啊公子,你这是在向古人学习吗?”

看到芙蕖又将昔日欢场上的那一套搬出来,叫他公子,湛海不由自主的又皱起了眉头。芙蕖是个聪明人,知道因为慕瑰,他一向不喜欢她太过放浪,然而,此刻看到他皱眉头,她心底竟有小小的快感,就像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通过做一些坏事来惹恼大人,从而得到乐趣。

“你的玫瑰会不会这样?公子。”芙蕖说着,伸出双手开始开始拥抱湛海,细长的指甲,开始在这个男人的心口上跳探戈。

湛海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下沉的嘴角以及刚毅的下巴,无不显示着他心中装着怒火的火山开始爆发。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猛地抓住了芙蕖的手:“你非得这样作践自己吗?你当初千方百计的想离开那个地方,现在却又故态复萌地挑逗一个男人。如果你真舍不得丢掉妓 女的身份,当时又何苦求我救你离开葛老身边。”

一提到葛老,芙蕖的得意马上烟消云散起来,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身上没了力气,她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后背紧紧地挨着那只龙猫,仿佛那只毛绒玩具能带给他力气一般。

看到她这样,满身的凄凉味道,湛海的心又马上软了起来,就好像软肋忽然被人击中,再多的怒火都没了。

“好了郑芙蕖”湛海走到芙蕖跟前,握着她的手说:“你看看我们都做些什么傻事了?难道我们要像两个决斗的剑客,非得把对方刺个遍体鳞伤才肯罢休吗?”

芙蕖低着头,没有言语,饼干曾经说过,他们就像两只刺猬,靠得太近就会被刺伤,靠得太远,又相互怀念。芙蕖没有饼干那么文绉绉,她只知道,这叫犯贱。

“好好考虑我的问题吧,如果你愿意,随时来找我都可以。”

湛海走后,他的问题一直都在芙蕖的脑子里萦绕,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可是芙蕖却始终做不出一个决定。

反倒是湛海,离开之后马上到齐律画室附近的那家玩偶店里,说要买店里最大号的那种龙猫。当店家告诉他这种型号的龙猫已经售罄时,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遗憾之情,就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此路不通那就另辟捷径,玩偶龙猫既然买不到那就买宠物龙猫吧。两天之后,当店员提着那只小小的,浑身灰不溜秋的龙猫出现在芙蕖面前时,芙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为什么湛海也会送她龙猫,她从未在他面前提到过龙猫的事情。

莎翁曾经说过,爱情就像悬崖边上的花儿,摘与不摘都需要勇气。对于芙蕖来说,摘下这朵花儿的勇气要比不摘的勇气大得多,她不缺乏勇气,但她缺乏摘花的动机。像湛海那样,生活平顺,一帆风顺的人对于生活偶尔出现的波澜或许不会在意,他甚至可能会祈祷平静的生活能生出一些事端,好作为年少时美好的回忆,和年老时儿孙的谈资。但像芙蕖那样,一路走来,纷纷扰扰,漫天风雨的人来说,她对宁静生活的渴望,就像渔夫对好天气的渴望那样,情愿一生都那样天晴日和到死,如果做不到,那就从此风平浪静到死好了。

自从那天分别以后,芙蕖和湛海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湛海留给她的问题,她理不出一个头绪,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选择会是一个分水岭,找或者不找都将会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变化。她害怕变化,所以她拒绝选择。

芙蕖和湛海疏远了,却和齐律逐渐亲近了。自从知道了自己和齐律的关系后,芙蕖就三不五时地找齐律出来碰头,见面。有时是吃顿饭,有时是看场电影,有时仅仅是散散步。

对于芙蕖的亲近,齐律从未觉得奇怪过,与此相反的,他心底竟会觉得这样的亲近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对于这个认识不久的女人,他从心底由衷的觉得有一股熟悉感,两个人就好像认识了数十年那般,熟稔。

然而,对于齐律,芙蕖却觉得自己和他靠得很近,却又离得太远。有时,齐律就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谈笑风生,芙蕖却会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那么陌生,就好像自己刚刚才认识他似的。

那一个人,明明是她的血肉至亲,却始终难以相认,这个秘密并非不能言说,但是一想到说出来之后的变化与波动,她就无端地心生寒意。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种人,经历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巨变之后,就会极度渴望一个稳定,平静的生活,有时候这种渴望会强烈到取代一切的地步,包括接受一个新的,可能会对他的生活带来好的改变的变化。

日子一天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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