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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玄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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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满身道骨仙风,不容小觑。他飘飘然落地无声,如同一片羽毛,嘿嘿笑着说:“小娃子,你的造化来了!本道护脑真君是也。看你小子言语伶俐骨格清奇,实在是个人材。本道打算与你结一番师徒缘份,你可乐意?”双眼于暮色灼灼生辉,盯着风轻。

    风轻未及答话,刷地一声轻响,一个顶着冲天辫子的红衣童子兀突出现在老道士身边,身高不满三尺,白白胖胖的就像观音菩萨座前的红孩儿,双手叉腰,老气横秋:“且慢,我叫护心赤子!有想拜师的没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得俺老百姓今儿个高兴,真呀嘛真高兴!”

第4章 抢人() 
老道瞪眼:“高兴你个屁!高兴你就一边玩去,干嘛跑来跟俺抢徒弟?”

    童子正眼都不瞧他,左右打量呆傻着的两小,手指吴来可,转头看老道:“这个小胖子我要了。瘦猴给你。咱俩一人一个,抢啥抢?”

    老道欣然点头。刷,一声轻响,松树上面又落下来一个。乃是一个白净脸皮的中年文士,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可堪回首的特色。手执一把折扇,迈一步一摇三晃,步姿翩跹:“慢来慢来,虚士来也。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丘。”

    老道一下子沉下脸来。童子跳脚大叫:“十处打锣,九处有你!刚刚在南山头跟我争着抢着花姐姐,我已经把花姐姐让给你了还不行?又来这跟我抢!当我好欺负不是?”

    虚士一脸无辜:“花信风姑娘是你的?还让给我?你们收你们的徒弟,我找我的知音,碍你们什么了?等下,让本虚士先考考他们。两位小兄弟回答我三个问题,答对有奖!一,刚才我吟的那首诗谁写的?抢答开始!”右手举到胸前,食指上竖。

    风轻和吴来可面面相觑,还是风轻先定下神来,想了想,回答:“贾岛写的。”

    虚士双眼一亮,食指变拇指:“要得,硬是要得。知音必备条件之一,这位小兄弟有了!奖!”左手一抛,一块圆圆的东西扔过来。风轻不假思索,伸手接住,低头看,猛吃一惊。手中这东西,就是刚才他扔入西湖的黑曜石!

    虚士右手拇指收起,食指中指向上伸直:“二,刚才那首诗,我吟错了其中一个字,是哪一个字?抢答开始!”满怀希望的目光盯着表现不错的风轻,企盼他再接再厉,不要吃老本,要立新功。

    风轻扭头看吴来可。不是礼让,而是他真的不知道答案。句子是背诵过的,但是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没错啊!第二句不知道是双泪流还是泪双流?如果是泪双流,那是两个字次序颠倒,都错了。

    吴来可心中流淌过背诵过的句子,欣然回答:“最后一个字错了,是秋不是丘。”

    虚士满脸喜色,右手再变拇指:“对了,看来还是你更胜一筹。奖!”左手一抛,又是一东西扔出来。吴来可张手接住,乃是一颗圆溜溜的珠子,小指肚大小,晶莹剔透,在昏黑的林子内发出晶莹的微光,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不禁又惊又喜,脱口问:“这个是……珍珠?夜明珠?你们……你们是神仙?”看向风轻,他同样一脸惊色。

    老道微微一笑,点点头:“你小子倒识货。”

    虚士同样微笑点头:“是夜明珠。接下来如果答对了还有更好的!注意了!三,贾岛死的时候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抢答开始!”

    风轻和吴来可你看我我看你,这么刁钻的答案,就是平时他们也答不出,何况现在心惊意乱?

    虚士失望地摇摇头:“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向谁弹?噫吁戏,天下无子期,万古长如夜!”抖抖一身月白儒衫,转身入林,鹅行鸭步地去了。

    老道和童子相顾微笑,摇一摇头。童子招手:“小胖子,跟我走。从今天开始,就由师父罩着你。走到哪儿,都不用怕有人欺负你!”

    老道同时向风轻颔首:“徒儿你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快快说清楚,也好快点拜师学艺。”

    风轻先交代了两人的身份和来意,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杭州西湖吗?你们是神仙?那个……哪一派的?”

    老道点头:“是杭州西湖。这片林子就是西湖畔的无忧林。本道无门无派,只有几队使唤的人儿。你们来西湖求道访仙,算是来对了,真真是有缘人也。本道人称护脑真君,与这位护心赤子还有刚才那位护脏虚士各霸一方。一身技艺还不敢说超凡入圣,但做你们的师父那是绰绰有余。怎么样,拜不拜师?”

    风轻和吴来可相顾犹豫。两人此来确实是抱着访仙求艺的心思来的,但是真正见到仙人,他们却有些害怕了。叶公好龙的心思差堪仿佛。吴来可嗫嚅着说:“我们,我们是来寻找……白娘子的。不是……不想……”想说此来只想拜白蛇为师,青蛇也勉勉强强,话未出口心下莫名其妙地发虚起来,便说不下去了。仙人态度虽然不错,无形中自有无边威压,让人惊畏。

    真君和赤子互相看了看,陡然爆发一阵大笑。真君笑声苍老,微带沙哑。赤子笑声尖锐,童音浓浓。暮色四合,山野昏黑,肆无忌惮的笑声在稀疏的山林间远远飘荡开去。两小眼睛四转,山林寂寂,只有一对疯笑着的老小人儿,不由得越来越害怕。风轻向吴来可打一眼色,心有灵犀,两人脚下悄悄地挪动后退,忽然一声大叫,扭头便跑。真君和赤子目睹两小跑掉,不但不追赶,反而笑得更加厉害。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真君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千百年不见外人来这里,好不容易来了两小子,正所谓穷不择妻……嗯,没得选择了也不择徒,没想到来的是两个没胆色的劣货!”

    赤子同样沮丧:“本来挺高兴的,现在……一点也不好玩!算了我回中丹湖,不收徒弟了,这两混蛋都给你!”嗖地一声飞蹿上树,眨眼不见。

    真君皱眉:“本道是收破烂的?我也不要了!”倏忽消失。

    两小奋命奔跑一阵,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了。风轻扭头不见有人追赶,马上泄了一股气儿:“别……别跑了。歇歇,没人追赶。”吴来可刚刚依言缓下脚步,啾!一声奇异的锐响,一条长形东西从他脚下草丛中激射而出,如利箭,如标枪,极速向前。吴来可吓得尖声怪叫,扭身要让,身躯失去平衡,斜斜扑倒在地。他身后风轻骇然收步,便看到左侧草丛中一条长长的白色索状物就像一条大白蛇似的窜了出去,在空中夭矫如龙,追赶着前面利箭一般的东西,眨眼消失在前方。

    风轻几乎吓呆:“什么东西?”吴来可爬起来扭头往缓坡下跑:“跑啊!妖怪啊!救命啊!”风轻慌忙扭身跟着逃跑。他虽然比吴来可个子高一些,身体却没他壮实,短距离冲刺比他快,长距离奔跑就万万比不上了。两人慌不辨向亡命狂奔,不一会儿吴来可就把风轻抛下,并且越来越远。

    风轻大叫:”等等,等等我!”吓坏了的吴来可充耳不闻,撒开有力的胖腿儿越跑越远。风轻惊急之下,不由自主哭出声来:“吴来可,等等我!等等……你他妈的没义气的混蛋!老子记住你了……等等。”双腿发软,一跤扑倒在地,索性放声大哭。

    哭了一阵子,天黑尽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连哭也不敢哭了,也不敢再跑,瞪大眼睛打量四周,倒是安静无异常。他强自壮胆,东张西望,寻找到一处草木繁茂的地窝子,把自己尽全力缩成一团躲藏在地窝子,只恨自己不是地鼠不能打洞。虽然担心妖魔鬼怪毒蛇猛兽,躲起来也不能安心,也只能随便抓一根树枝聊作壮胆的武器。瞪眼呆望朦朦胧胧的林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躲藏良久,林子里一片安宁,他心中略略安定,疲惫、饥饿和寒冷便开始侵袭过来。温暖的床铺、可口的饭菜、父亲的训斥、母亲的唠叨、老师的怒眼、同学的打闹……等等等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惹得他泪水涟涟。心里头后悔莫及无法细说,只能默默背诵名人名言:曾经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大声说出来:爸爸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到处乱跑了……

    风轻挨过了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一夜。一开始他告诉自己不能睡,万一有危险才能及时逃跑,因此瞌睡来了苦苦支撑不敢睡着,下半夜实在忍受不住了,索性豁出去放开一切睡了个死沉死沉。

    仿佛只是一合眼,就有小鸟在耳边啁哳吵闹。风轻猛一激灵,睁眼起身,惊喜地发现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自己平平安安地挨过了一夜。阳光还被东边高高的山头挡住,没有照射到这片树林。林间薄雾袅袅,空气湿润。他吸一口气,小心扒开昨天晚上摸黑扒拉来盖在身上的枯枝落叶,爬出了地窝子。饥肠辘辘,必须寻找食物和回家的路。再说也得寻找那个不讲义气的死胖子,按住他揍一顿。

    依稀记得吴来可逃跑的方向,慢慢走着。山坡缓缓而下,应该就是出山的方向。他是农家孩子,但野外觅食知识并不比城市孩子多多少。寻找良久,找不到什么野果吃。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也没有看到半只。枝头鸟雀倒是不少,他却没有本事打下一只来。退一步说就算打得下来,没有火,他也生食不下去。

    一路行来,草木叶子露水浓重,很快就打湿他裤腿和运动鞋,虽然正当盛夏沾水不冷,但穿着湿鞋走路并不舒服。忍了又忍,还是忍住了脱下鞋子的冲动。知道自己穿鞋着袜已惯,脚丫子光赤不得。

    一会儿太阳爬上了高高的山头,山野间一片敞亮。又饥又渴的风轻精神一振,壮起胆子叫了几声:“吴来可!吴来可!”深山无人踪,山林空寂寂,他不敢再叫了。四望找不到山溪水流,急忙抢在太阳晒干露珠之前努力抢救了百十滴入口,稍解渴意。好不容易发现红红几个蛇莓果,依稀记得可食,忙不迭捋取一空。之后,他一边寻路下山,一边双眼灼灼,只在蛇莓。

    太阳越来越高,山中越来越闷热,一路不见人踪,前方依旧是一重又一重的山林。风轻满头大汗,饥渴交加,疲热难受,几乎又要哭了。大叫一声:“真君师父!我要拜师了,你来带我走吧。真君师父!”

第5章 新娘() 
带着浓浓的哭腔叫了几声,不得回应。风轻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坐下来歇脚,垂头丧气,喃喃自语:“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吴来可你在哪里啊?”

    歇息一阵子,还是只能咬咬牙起身寻路下山。不然就这样坐着饿死?好不容易走下长长的山坡,来到山脚下,迎面又是一座山岭挡路。看前山大约百米上下,不算高大,他想了想,还是绕着山谷慢慢走去。良久良久,好不容易绕过这山,又有一山拦住去路。迷路了?走不出去了?风轻满心惶急,双眼蓄泪,又要哭了。

    蓦然间一阵风拂过,隐隐约约有鞭炮炸响声。风轻猛然起身,扭头侧耳倾听。一会儿,果然又是一阵鞭炮声传来,就在前方!

    风轻循声急追,捷若狡兔,一时间仿佛忘记了饥渴疲惫。耳畔喜庆的锣鼓声、鞭炮声时时回响,指引着他的方向。堪堪跑下山,眼前一条宽阔的黄土路,两边白雾弥漫。路上影影绰绰有几条人影,还有一顶老式的迎亲花轿。

    风轻喜出望外,大声叫喊:“喂……嗯,乡亲们,有吃的没有?给我一些。我付钱!”喂字出口,忽然醒起太没有礼貌,慌忙改口喊乡亲。同时左手伸入裤袋,摸出钱包,想买吃食。

    嘿……耳边一声轻嘿,路边浓重的大雾不知何时弥漫天地,连脚下的黄土路都让大雾淹没。除了前方一二丈外的一顶红艳艳喜气洋洋的花轿,眼睛再也看不到别的。

    风轻茫然瞪大眼睛。什么情况?山区的雾这么浓?花轿内一声惊奇的轻咦,一个清脆微带点儿糯软的女子声音问:“杜郎,这小孩子也是……他的人?”

    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花轿后面传出:“应该不是。”

    花轿帘门被里面伸出的一只白嫩纤手掀开,满头珠翠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起身出轿,玉面朱唇,貌美如花。一双深潭也似的丹凤眼盯了风轻一眼,长长的翠眉一蹙,转头四顾。看到满盈天地的浓雾,她不惊反喜。忽然裙下出腿,把被她过人的容色惊愣住的风轻踢倒在地。

    她与风轻本来隔着一丈多的距离,按说出腿也踢不着他,然而不知如何,她明明就在花轿门前并未挪步,风轻却中腿倒地,好在也不是很疼,只是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不容易见到人却被莫名踢倒,自然心慌。哎呦倒地,惊慌失措地叫:“喂,怎么了?干嘛踢人?我不是坏人啊!”疲惫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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