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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三途志-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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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难空急道:“可是你一个人这不是找死么?你死了,我要怎么对世生那小子交代?!”

“放心吧。”只见纸鸢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难空说道:“我死不了的,我答应了他还要等着他回来呢,一切,拜托了!”

说罢,纸鸢持剑对难空盈盈下拜,起身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满是妖兵的街上冲了过去!

难空见纸鸢一意孤行,便当真没了办法,因为纸鸢说的很对,如今刘伯伦李寒山正在前线迎敌为他们缓解危机,而眼下身后数千人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里,如果他去救纸鸢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想到了此处,难空心中一阵悲怒,于是他只好大吼一声,再次以空空佛手印将街上妖兵轰飞,借此为纸鸢创造了机会。

纸鸢感激的对着他点了点头,而难空则狠下了心来转头便走,难空心中想道:她没有错,救人怎么会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也是为了救人,那到底是谁错了?

佛陀啊,这是为什么?!

生命是平等的,多数人的生命和少数人的生命不都是生命么?!

北国城死去的性命已经无法估计,惨烈的画卷徐徐展开,那些哀嚎和无助的呐喊刺痛着难空的耳膜,对他这个佛家弟子来说,这无疑是最残酷的事情。

这无疑,便是末日来迎。

而再说说纸鸢,当时她在街上跑了许久,躲避着那些妖怪的同时,眼见四周残肢断臂铺了一地,猩红的鲜血在火光中极度刺眼,见此惨景,纸鸢心中悲痛,但她无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世生啊,你在干什么?北国就要没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纸鸢心中虽然悲痛,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她要寻找那小叶子,并将她带离此地,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找了数条街后,终于在一个街角处的水缸里找到了一个小孩。

这小孩也吃过纸鸢的点心,见到纸鸢之后登时大哭,而纸鸢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询问他为何躲在此地,可曾看见小叶子了么?

那小孩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垃圾堆,那里面还藏了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因为混乱和家人走失了,因为恐惧所以躲在了这里。

而见到了小叶子之后,纸鸢长处了一口气,接下来,她要带着这些孩子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是事实确是残酷的,纸鸢虽然轻功不俗,能够独自长街潜行,但现在加上了这些孩子,她便不能如常日般施展轻功,只能屏住呼吸,抱起两个之后,又拉着另外两个小孩,偷偷的朝街头跑去。

即便如此,但在过了两条街后,她还是被妖兵们发现了。

一个小孩因跑的太急,拐弯时没注意摔倒在地,发出的叫声引来了一只妖兵的注意,而那妖兵见这里还有活口,便哇哇怪叫,引来了众多同伴。

纸鸢见自己暴露了,心中猛地一沉,但她不能放弃,于是便拉着这些孩子继续奋力奔跑,可他们哪里跑的过会飞的妖兵,眼见着妖兵越来越近,纸鸢心中焦急万分,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在前方发现了一处熟悉的所在。

那是她曾经的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回到了自己的家。

但是此时的李府大宅也遭受了妖兵们的袭击,家丁侍卫们早就跑了个一干二净,里面三座大宅毁于一旦,但纸鸢明白这房子里藏有地道,于是,她便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

不知道爹爹走了没有,纸鸢一酸,但仍不住的安慰着自己:他身为王爷,应该已经撤退了吧。

这便好了。

于是,纸鸢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大门,眼见着院子里的梅树都被铲了个一干二净,纸鸢当时也没想到这是因为什么,她哪里知道,明年的春天,这里将是一片菜园和花田呢。

那是一个父亲的承诺。

她当时循着记忆来到了一间房前,开了门将孩子们推了进去,孩子们受了惊吓不住哭喊,尤其是那小叶子,当时的她拉着纸鸢的衣摆,眼巴巴的望着她,而纸鸢看了看他们之后,不由伸手摸了摸那小叶子的头发,对着她轻声道:“你们几个乖,有姐姐在,没事的,姐姐在这里守着,你们爬进那个桌子底下掀开地板躲进去,明白么?”

“姐姐我怕!”小叶子哭道。

纸鸢微笑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对着她说道:“别怕,姐姐答应你,等天亮了带你去玩,姐姐从不骗人的,真的。”

没有月光,有的只是北国的火光,而在那火光之下,小叶子永远也忘不了房门被关上前的那一幕,风中的纸鸢长发微乱,她那略带倦意的笑容,是小叶子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之景象。

纸鸢就这样在火光中微笑,随后,一把将房门合起,关上了那门之后,纸鸢转过了身,背靠着自己的家,面对着院子里数百杀气腾腾的太岁妖兵长叹了一声,然后有些惆怅的苦笑道:“看来我还是回家了,看来……我还是骗人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女儿心无言谎言

也许一切早有注定,也许一切……早已注定。

人与人之间的注定,就像水滴,在无数无形的机缘下,汇聚成了名为‘命运’的人间苦海,众生皆有命,想抗拒,却不知自己的抗拒也在命运之中,每个人最后,都会一齐投奔那片汪洋大海。

当刘伯伦前去救五爷的时候,途径北街之时,突然发现众多妖兵争相恐后的朝着一座大宅聚拢,而就在这时,那院子当中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声,火光冲天而起。

而等他前去查看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

那一夜,纸鸢以一己之力在自己的家里独自面对不计其数的太岁妖兵,竟抵挡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

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直到最后纸鸢手中长剑碎成数片,右肩被一只巨蚊妖兵的厉刺贯穿,鲜血染红了白衣,皮貂之上一片殷红。

剑已碎,人如风中残烛。

后悔么?值得么?纸鸢不知道,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当时她的视线早已开始模糊,她只能望见火光,好大的火,火光映衬之下,那些噩梦中的妖魔倒下了,又爬了起来,它们刺耳的磨牙声越来越响,但纸鸢的心反而越来越静。

想她一生经历离奇,经历过高高在上的王族生涯,也见识过苦难残酷的市井画卷,曾经的她一直想要追求的东西便是自由,而直到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我本不该是这种性格的。

纸鸢一边下意识的挥舞断剑,一边在心中想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为别人着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想要看到更多人的笑容?

是从娘死了之后么?还是从想要逃离王族远走高飞的时候?

不,都不是。

因为在那一刻,纸鸢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傻乎乎的人脸,那人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刻意掩饰却掩饰不住的自卑眼神,手里一根油腻腻的肉骨头,好像个猴子一样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着。

那人是世生。

而纸鸢也终于回忆起了,她是从何时开始,从一个蛮横的大小姐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了。

正是那年的南国,正是她见到世生的时候。

如果说纸鸢之前的生活都是没有黑白的话,但当世生出现之后,她的生命才逐渐出现了色彩。世生就是这样的人,他有一身的臭毛病,但是他却有着一种可以改变人性格的魔力,与他接近的人,都会慢慢的被他影响,陪着他做这一件又一件的‘傻事’,却乐此不疲。

他可真是傻。纸鸢腿上被划开了一道伤口,但想到了世生却还是笑了出来,总是为别人考虑,总是做着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想象他也应该知道,自己做得些危险的事根本得不到回报,而且还经常有把命搭进去的可能。

但是他却仍是一次又一次的冲到了最前方,一边说着一些让人气冒烟的话,一边再次将自己的性命当作赌注。

难道他不知道,每一次的出征都有人在他身后苦苦得等待一次又一次的祈祷?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当真傻到不能再傻么?

不,他当然知道,而她……

纸鸢右脚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思绪中断,身子随即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妖兵们嘎嘎怪叫,一拥而上。

而纸鸢还是没觉得有多疼,她呆呆的望着眼前,望着属于自己的终焉降临,此时此刻,她反而明白了世生的心境。

他之所以做哪些傻事,正是因为他有力量,也是因为他明白,这个世上还有许多没有力量的存在,生命是平等的,他的力量正是为了要保护那些没有力量的人存在的。

而那些人在哪里?就在身后,就在每一次战斗时,她们的身后。

纸鸢当时终于明白了,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的身后,也有着需要她保护的生命。一直以来,她都只能望着世生的背影,而这一次,她却终于可以与他一样了。

“看来我真是跟傻瓜在一起待得太久了,以至于自己也变傻了都不知道。”望着那些已经扑上来的北国妖兵,纸鸢苦笑了一下。

这个选择没有迷茫也没有后悔,唯一有的,也许只是淡淡的遗憾吧。

纸鸢不明白何为‘道’,更没有精神之力,但在临死之前,她心中终于想通了早该想通的事情,原来她一直想要的,只是能与傻瓜并肩而战。

虽然只有五路快剑,虽然手中已经没有了剑,但起码到最后,不要让我再回到他的背后,哪怕只有一次,也请让我与那个傻瓜世生一样,为了心中所想而尽情燃烧吧!

想到了此处,纸鸢脑中那残缺的五路剑招开始运转,那五路剑招出自《化生金丹经》,而《化生金丹经》又是幽幽道长受‘正法天启’的启发所留,世间大道可以变化万千,但是行到极致,便是返朴归真。

纸鸢的‘道’也是守护么?不,其实不是,她的道,只不过是因为她想与世生的距离在近一些,她的道,只是一个性格要强的女子对一个傻瓜的爱意。

而她想要的,在最后一刻,终于得到了,只是……

“可惜,还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靠在门前的纸鸢,脸上沾满了鲜血轻叹了一声,随后抬起了头,微微的必上了双目。

白芒乍现!那白芒由心脏的位置发出,夹带着凌厉的剑气,瞬间将四周景象映的如同白昼。

这金光,与多年前行癫道长的第十三剑‘岁月燃烧’十分相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又有些不同,行癫道长的最后一剑中,包含着一个长者对下一代的传承之念于慈祥的心,剑招波澜壮阔犹如天光烈日,而纸鸢的最后一剑,剑气乍现之时,白芒如花朵般绽放,凌厉的剑气中,包含的确是一股令人怜惜却又坚决的爱恋与信念。

宛如怀揣着心事的少女夜下轻声呢喃,她踌躇着什么,是否在踌躇无法兑现的诺言,她在思念着什么,是否是思念那已经盼不回来的爱人呢?

剑气如虹,似雪莲于黑暗中绽放。

妖兵们没有情感,自然无法体会这复杂之剑意,但它们却知道疼,当剑气碰触之时,它们的身体组织开始被毫无征兆的破坏,眨眼间,百余名妖兵被剑网削成了碎末,而在这些妖怪之中,有一只类似臭虫的妖兵,它的体内藏着遇气则染的气体,于是,爆炸发生了,整个院子一片狼藉。

这院子里的妖兵终于死绝了,而纸鸢呢?

在使出了这一剑之后,透支了生命的纸鸢坐在那尚未散尽的白芒中,当刘伯伦赶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痕。

他与纸鸢也是多年的交情,所以在见到那一幕后,刘伯伦当时震惊当场,他连忙跑了过去,对着纸鸢焦急的说道:“纸鸢,你这是怎么了?”

纸鸢抬起了那满是裂痕的脸,而刘伯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却能感觉的到,自己的这好朋友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时的纸鸢的生命即将枯竭,就连说话都很难办到了,但见到刘伯伦之后,纸鸢已经开始泛白的眼中还是出现了欣慰的神情,只见她吃力的用手指了指身后,示意刘伯伦屋内有人,随后,那只胳膊便碎成了粉末。

而听到了这里,世生真的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只见他低着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而刘伯伦知他无比伤心,便略去了之后的事情,擦了擦眼角开口说道:“我是从这些孩子的口中得知此事的,她……都怪我,为什么不早点过去呢!娘的,娘的!!”

纸鸢死后,刘伯伦伤心欲绝,因为这是自孔雀寨被阴山重创之后,又一次的朋友别离,而死去的,还是他们多年的好友。

可他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纸鸢死了,他又怎能一味的伤心而白白浪费了她的遗志?所以,他紧咬牙关,含着泪抱着那些小孩前往客栈,当时的客栈也被毁的七七八八,后院的改造出的房屋坍塌,五爷受了重伤却不想离开,只剩白驴一人苦苦的保护着他们。

“事情就是这样了,兄弟,我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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