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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庶女荣宠之路-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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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同你定了亲了,还说什么不卷进来?”

第176章 事关我的身世() 
乔安龄抬起头,说道:“此事牵扯很广,而且还有危险,所以”

    宁仪韵心中气恼:“就是因为重要,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需要知道。”

    桃花眼垂了下来,她说道:“安龄,若是你我只是一般的交情,那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追问。

    但,现在我们已经定亲,成亲之后,便是要相携一起走过将来的许多岁月。若是不能坦诚,怎么度过将来漫长的岁月。

    我不希望,突然一天,我发现自己夫君有事关生死的秘密,而我一无所知。

    我不希望,事到临头,我才知道真相。”

    宁仪韵叹了一口气:“安龄,现在你不愿意告诉我,就像当初,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一样。”

    “当初并非不愿,只是情怯,所以不敢告诉你,怕你会因此疏远,”乔安龄说道,“现在,没有说,也不是因为不愿,而是不想把你卷入是非之中。”

    宁仪韵见乔安龄说来说去都不愿意把他和卢修远朝堂争斗的隐情告诉她,她心里更加气恼。

    他怎么就不明白,她宁愿和他一起面对困难和危险,也不希望她被蒙在鼓里,对他所面对困难和危险一无所知。

    男人自以为善意的隐瞒,也不问问女人需不需要这样的善意。

    她不欢迎这样自以为是的善意,对于未来夫君的情况,她有知情权。

    宁仪韵越想越生气,看着他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恼意。

    她收回了目光,端起手边的茶杯。

    打开杯盖,目光落在茶杯里浮起的茶沫,她说道:“安龄,我无法接受你的不坦诚。以前如此,以后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她放轻了声音,幽幽的说道:“说真的,你我若是真的成亲,我那必然会被卷进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你既然不想我卷进来去,又何必向我提亲?”

    说罢,她朝乔安龄看了一眼,见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脊依旧挺拔如傲雪青松,头却低垂着色,因为低头,长长的睫毛延伸在空中,微微颤动。

    远山眉低垂下来,瑞凤眼里露出几许挣扎,几许脆弱。

    宁仪韵放下茶杯,说道:“安龄,我想回珍珑棋馆了。”

    说罢,宁仪韵站了起来,往前走一步。

    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手腕一紧。

    宁仪韵不禁回头一看,乔安龄坐在圈椅里,仰着头,看着她。

    容颜俊美,清贵无双,瑞凤眼凝视着她,里头折射出细碎光点。

    眼神中头带着淡淡的悲伤和恳求:“莫走。”

    宁仪韵一愣,她看着他似乎觉得他有些脆弱。

    他悲伤,他悲伤什么?

    想想又觉得自己大约是看错了

    这个位高权重,温润高贵的定安侯,悲伤什么

    宁仪韵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两人目光相接。

    乔安龄站起身,他走到她身前,伸手将眼前的佳人猛然抱进怀里。

    偏头,他埋进了她的颈窝:“仪韵,莫走,我告诉你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涉及到我的身世。”

    “身世?”宁仪韵讶异说道。

第177章 涓涓暖流,沁入心底() 
“恩,我的身世,”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吃了一惊,他的身世?他是定安侯,老定安侯和夫人的独子,也是老来子。难道他的身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他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她微微偏过头,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束起的玉冠发髻和鬓间细碎的青丝,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腰微微弯着,肩膀曲线微微下垂,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淡淡的悲伤之中。

    不是人前清贵温润的定安侯,不是人后清冷喜静的乔安侯,也不是在她面前那个温柔缠绵的乔安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乔安龄,不是大悲大痛,而是隐忍的淡淡的悲哀,仿佛来自他的心底深处,经过多年压抑和酝酿所散发出来的。虽不强烈,却是入骨。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宁仪韵却能感受到这种悲哀,她心中不由的产生几分心疼。

    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在他耳边柔声道了一句:“安龄,没事。”

    婉转动听的声音是放缓放柔了的,乔安龄觉得似有一股涓细的暖流缓缓流淌过他的五脏六腑,擒入他的心底。

    “我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和我的身世有关,”乔安龄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件事,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几乎无人知晓,我身边亲信,除了宋修书因为我父亲的关系知道此事,其他人也都是不知道的。

    我也一直压在心底,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对人任何人提过只言片语。

    事关重大,我不能说,也不愿意说,因为我的身世是不幸的过去。”

    磁性的声音,说得极缓,没了之前的挣扎犹豫,却是带了几分悲伤。

    宁仪韵听得心疼,一瞬间,她产生了放弃追问的念头。

    她本想说一句,若是实在不想说,就别说了。

    话还没有开口,就又听到乔安龄说道:“不过,仪韵,你说的是,你我将来是要做夫妻的,夫妻本就是一体,不想让你卷进来,你也卷进来了。

    你说的是,若是想让你置身事外,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同你成亲。

    但是,我舍不得,不愿意,所以我自私一回。

    你莫走。”

    “我,我不走了,”宁仪韵说道。

    “你说的事,既然我要和你成亲,就该向你坦诚一切,”乔安龄说道,“说来话长,你耐心些。”

    宁仪韵抿了下唇:“嗳,你慢慢说。”

    乔安龄沉默了几息,说道:“仪韵,其实我不是老侯爷和老夫人的亲子,我是他们的养子,不过老侯爷和老夫人一向视我如己出,对外宣称我是他们的老来子,独子。

    我不姓乔。”

    宁仪韵十分惊讶:“你是老侯爷的养子?”

    “恩,”乔安龄说道,“老来子的说法是假的。”

    宁仪韵说道:“老侯爷和老夫人膝下无子,所以收养了你,这也可以理解。你方才说”

    宁仪韵知道,乔安龄的身世绝不是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妻老来收养一个孩子那么简单的,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故事。

    “你不姓乔,是姓什么?”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道:“我生父姓凌。”

第178章 178他的身世() 
“凌?”宁仪韵轻声沉吟了一句,又突然道,“大楚的皇室是凌姓的,你”

    “恩,”乔安龄道,“天家家姓。我的父亲是顺和郡王。”

    宁仪韵听到顺和郡王,觉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她双手环着乔安龄的腰,心里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这过顺和郡王。

    突然,她脑中划过一道光线,她想起这顺和郡王是谁了,随即心里便是一紧,乔安龄的生父竟然是顺和郡王。

    十年前,苏芝如和苏承庭的父母因为一桩行贿冤案而被判了抄家,这桩冤案让苏家家坡人亡,直到最近,这桩冤案在宁仪韵和乔安龄的合力下才得以昭雪。

    这桩行贿冤案,所指行贿之人是苏芝如的父母,而所指受贿之人,就是顺和郡王。

    所以,乔安龄的生父就是这个受贿的顺和郡王。

    宁仪韵咽了口唾沫:“安龄,我娘和我舅舅的那桩冤案”

    乔安龄默了一默:“恩,就是我的生父。

    二十年前的这桩案子,是一桩金额巨大的贪腐案。

    我的生父被处死,我的生母和姐姐充为官妓,又因为不愿受辱,用白绫自尽,以保清白。”

    “那你”宁仪韵问道,“又怎么成了老定安侯和老夫人的独子的。”

    “我当时只有近两岁,亲人俱死,府中仆人尽散,家财都被抄没。人情冷暖,整个皇室没有人愿意收养我这个罪臣之后,任我自生自灭。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两岁不到的孩童只有死路一条了,”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居她所知,当时的这桩贪腐案金额巨大,影响很大,乔安龄的生父出了这样的事情,族中亲戚为了避嫌,明哲保身,所以都不愿意收留两岁不到的乔安龄。

    明哲保身,远离是非危险,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更何况皇家本来就是个亲情淡漠,利益权利为重的家族。

    乔安龄生父出了事,其他皇族的中人估计避嫌尚且不及,怎么会巴巴上赶着去收养乔安龄。

    乔安龄接着道:“我生父对老定安侯和老夫人有恩,两家人家交情匪浅,老定安侯和老夫人不愿恩人无后,不忍心恩人唯一的后人就这么死了,所以收养了我。

    老定安侯和老夫人是心善之人,他们不想我一生背负罪臣之子的恶名,所以就对外宣称我是他们的老来子。”

    “原来是这样,”宁仪韵说道,“老定安侯和老夫人倒是心善之人,虽说他们是为了报恩,但是这世上恩将仇报的人多得是,老定安侯和老夫人能再这风口浪尖上收养你,而且想得如此周到。”

    乔安龄说道:“我养父养母一直膝下无子,我养父没有纳妾的打算,也没有收养或者过继子嗣的打算,我生父生母出了事,便收养了我。”

    “恩,不过老定安侯和老夫人一直没有子嗣,突然有了个快两岁的孩子,怎么跟世人解释啊?”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道:“我养父养母没有子女,便寄情于山水,夫妻二人常年在外游山玩水的。说来也巧,我生父出事之前,他们正在江南一路游玩,游了整个江南,花费了两年的功夫,随行只跟两个老仆。”

第179章 179瑞凤眼格外幽深() 
“原来如此,”宁仪韵说道。

    “恩,”乔安龄接着道,“我养父母对外宣称,两年多来,他们名义上是出去游山玩水,实际上是我养母怀孕生子,而我养父去陪我养母。

    因为这是他们的老来子,所以十分珍惜,我养母有孕之初,就请了得道高僧来相看。

    高僧说,我养父养母原本命中无子,我养母腹中孩儿也是保不住的。

    想要留住这个孩子,那么怀孕,分娩,都不能呆在自己家里,必须寻一处偏僻之处。等孩子满周岁之后,才能回到家中,出现在人前。

    那高僧还说,我养母怀孕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世人知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我养母腹中孩儿才能平平安安。”

    宁仪韵回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僧,这是你养父母为了给你按上定安侯独子的身份而编造出来的。”

    乔安龄把宁仪韵往自己怀里摁的更紧一些:“恩,高僧是子虚乌有的。”

    “老侯爷和老夫人的老来子,他们自然十分珍惜。会听高僧的,也是人之长情。这一切都合情合理,所以世人都会相信,”宁仪韵说道。

    “很多人信命信鬼神,对于我养父养母的说法,也完全接受,”乔安龄说道,“我养父母还宣称,出于谨慎,他们将我养到将近两岁,才把我带回来。

    当时恰巧有户人家有个近两岁的孩子夭折,我养父母就将他充做顺和郡王的儿子。”

    乔安龄顿了一顿,说道:“顺和郡王之子,在两岁不到的时候,已经夭折了,而我是老定安侯之子。”

    宁仪韵伸手摸上了乔安龄的发髻,像摸孩童一般,抚他的发髻,一直抚到后脑,用手轻轻来回安慰。

    “早已是陈年旧事了,”乔安龄道,“那时候我两岁还没有到,还不怎么记事。”

    宁仪韵道:“恩,都过去了。”

    她的呼吸细细湿湿,拂在乔安龄的耳边,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温馨之中带着旖旎,格外缱绻缠绵。

    乔安龄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像是释放多年来心底的压抑:“两岁不到,我还不记事,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记起过当时的场景,但梦中,偶尔会出现几个场景,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不过这场景充满悲恸气氛,有时候,醒来时,心情也莫名悲伤。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宁仪韵又摸了一下他的发髻,顺和郡王出事的时候,乔安龄尚不足两岁,还没有开始记事,不过大概当时场景太过惨烈,终是给他带了些许的印象,以至于他在梦中偶尔会闪过一两个片段。

    宁仪韵叹了口气,对乔安龄心生怜惜。

    她本来还想知道乔安龄和卢修远的朝堂争斗,到底和他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乔安龄将自己的身世合盘托出,宁仪韵知道了乔安龄的身世,便不想再问了。

    “仪韵,我第一次和人说我的身世,”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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