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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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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先生道:“自明日起直至中秋,朱先生那边的课便停了,每日到我这里来上课,上午辰时六刻起一个半时辰,下午未时六刻起一个半时辰,每日三个时辰,其余为练习时间。”

    安槿看着闵先生淡淡的面色和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复杂情绪,再想到今日一个时辰的宫廷礼仪练习,立时便想到了母亲赵氏说的,中秋过后便会送自己至宫中赵太妃处教养之话,看来母亲昨日也已经和外祖母商谈过了,不然母亲可不是这般未雨绸缪谨慎细致的人。

    安槿应诺,她可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自然要好好准备去应对。

    接下来的日子,闵先生给安槿排的受训日子非常满,宫廷礼仪规矩,皇家历史,后宫品级,宫中女官内侍品级,后宫主位及得宠妃嫔的家世背景性格喜好,宫中未成年公主皇子们的背景喜好,已成婚搬出宫的公主皇子们的情况,以及她们/他们驸马或皇子妃的家世背景喜欢,甚至宫中重要女官内侍的情况云云,有些大面上的东西闵先生自然也教过,但比较松散随意,够一个普通勋贵之家的小姐用便足够了,可是现在却完全是入宫女子的教育架势,时间又短,真是累得安谨够呛。

    其实如果闵先生要是知道安槿心里的想法,必会嗤之以鼻的,入宫的女子,受训的重点可不单只是这些。

    不过安槿没有独自受训,第二日不知为何阮安桐也加入了受训行列,且一改她平日有些轻佻沉不住的性子,相对来说还算认真和努力了。虽然有时安槿看她实在有些吃力,偶尔情绪也不太对,但肯坚持努力学习总是好事,阻人上进,就是阻人前程,安槿当然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赵氏有了身孕,家中中匮又交回了给大夫人崔氏,崔氏身体未痊愈,就又操劳起了家务,两个儿媳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又都有孕,中秋事务繁杂,崔氏看不上刘浣珠,万不会让她沾手一点家务,便求了赵氏,让阮安檀帮忙。

    阮安檀在赵氏执中匮的时候,便已经带着四妹妹阮安梅基本接手泰半了,尤其是家中的人情往来,采买,针线等,基本是她带着阮安梅管着。这些大夫人都很清楚,二房没有子嗣,二弟妹嫁妆不是一般的丰厚,还是看不上侯府那月月入不敷出的家底的,所以大夫人基本没什么好防的,仍是叫了阮安檀管了之前她管惯的部分,也省得折腾。

    阮安檀原也想带着五妹妹练练手,也好稳稳性子,见她已认真跟了闵先生学规矩,观察了两天,便也罢了。

    乞巧会没过多久,京中就陆续传来赐婚和勋贵达官之家联姻的消息。让赵氏宽心的是,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说要赐婚阮安柟的,反而是赵太妃娘娘派人打了招呼,定了日子让阮安柟回府过中秋。

    新任大理寺卿梁广的夫人朱氏在皇庄事件后没几天收到赵氏致谢并致歉礼后,也亲自领着自己的嫡女梁倚过来探望了赵氏。

    赵氏怀胎未满三月,月份尚浅,对外一律只是称身体不适,所以梁夫人并不知赵氏有孕,只以为赵氏是因为皇庄的事情心情不悦才称病。待见到赵氏,见她虽然脸色差些,神情倒是尚可,便拣着舒听的话宽慰着赵氏,倒正好合了赵氏的心意。

    赵氏叫了几个女儿来会客,梁夫人又很是赞了阮家姐妹一顿,给阮家姐妹都送了一个锦囊做见面礼,安谨拿到手上,有点沉,估计是金子打出来的小玩意。

    赵氏叫了几个女儿来会客,梁夫人又很是赞了阮家姐妹一顿,给阮家姐妹都送了一个锦囊做见面礼,安谨拿到手上,有点沉,估计是金子打出来的小玩意。

    赵氏叫了几个女儿来会客,梁夫人又很是赞了阮家姐妹一顿,给阮家姐妹都送了一个锦囊做见面礼,安谨拿到手上,有点沉,估计是金子打出来的小玩意。

166|第166章 前世了三() 
第166章前世了三

    韩忱在梦中正在跟心上人卿卿我我,翻云覆雨,却看到韩烟霓突然闯了进来。韩烟霓看见他和那人在一起,眼睛都红了,一副又震惊又难过又想扑过来的样子。

    韩忱看见韩烟霓,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见她还一副泪水涟涟又对着自己心上人目露凶光的样子,忍不住就上前狠狠踢了她一脚。

    可是韩忱踢了她之后,可是他踢了她之后,一阵力竭坐到床上,梦境被断,眼前那张震惊和因他那一脚而皱起十分痛苦的脸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宜欣的脸,然后他的目光下滑,就看见她捂着肚子慢慢滑到了地上。

    韩忱只觉大脑一片晕眩,现时和梦幻,前世和今生不停在脑中切换,那床榻外各种尖叫声嘈杂声只吵得他头疼欲裂,他缓缓转头看床榻上他身下的女子,那哪里是什么心上人,分明就是他的好妹妹韩烟霓。

    韩忱看着那因纵…欲…过度而面色潮红此时昏迷不醒的韩烟霓,伸手就想去撕她面皮,那心里却已升起一片绝望愤恨恼怒,手还未触到到韩烟霓,就喷了口血缓缓倒了下去。

    韩忱昨晚所用的引魂香本就加了及其霸道的*药草,意志不坚之人早魂迁魄裂,他竟能在最近各种刺激之下仍能引魂至前世,已属少见,只是到底心神太过偏执,在*药草的作用下,把进入房间的韩烟霓当成了心上人,又整晚泄…精…过度,终于在这一早的刺激之下魂裂吐血而亡。

    韩老夫人得到消息匆忙赶过来,一眼见到的就是躺在榻上面如白纸冷汗淋漓□□的儿媳妇宜欣县君,她心烦意乱之下刚急忙上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一侧床榻那边传来动静,转头一看,神魂差点也都惊骇得飞了出去,却见那白色的帷帐上已挂了一长条可怖的红色血迹。

    韩老夫人就是一晕,被身边的老嬷嬷险险扶住了,她也顾不得什么,就踉踉跄跄的扑到了床榻上,掀开帷帐,看见床上那凌乱得不堪入目又散发出一阵阵靡香的情状,差点又是晕了过去。

    后面的人只瞄了一眼就都吓得不敢抬头,唯有那老嬷嬷经得事多,先就扯了薄被帮床上赤身*的两人给勉强遮住了。

    韩老夫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她看着床上斑斑血迹,就去查看床上两人,却见韩烟霓露在被外的肌肤全是青紫,面色赤潮,此时亦是昏迷不醒,而韩忱趴在韩烟霓身上,头朝下,也看不出什么。

    韩老夫人忍住惊痛,颤颤巍巍的唤道:“忱儿,忱儿。”

    想到这么大动静,儿子也没出声,再看那一路滴过去的血迹,韩老夫人心里更觉不好,伸手就去推儿子韩忱,翻开他,赫然就见他嘴角胸前都是血迹,鼻息却是丝毫也无。

    韩老夫人再也受不住,那泪就汹涌流出来,只不停的搂了韩忱喊:“忱儿,忱儿。”又让下面的人去叫大夫。

    先前宜欣的侍女已去传了大夫,待那大夫召了过来,韩老夫人也不让他去看抱着肚子□□着的儿媳妇,只让他过来先看儿子韩忱。

    老夫人经历过丧夫,又连丧两子之痛,虽然平日里对韩忱要求颇多,但对这独子,其实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大夫仔细给韩忱把了脉,翻了他的眼皮,叹了口气,对着韩老夫人摇头道:“大人脉搏已停,气息亦灭,老朽已无力回天,老夫人节哀吧。”

    韩老夫人听了此话,直直得就晕了过去。

    定昭三十四年十月,大齐西夏都指挥使司和州指挥卫所下属千户韩忱因服用过量*药草又纵欲过度泄精而亡,其夫人成郡王府外孙女梅菀思因目睹其夫身亡而受不住刺激,未到七个月便早产,胎儿不足月出母胎后便断气而亡。

    韩忱死后,韩老夫人一直不能接受现时,醒了又晕过去晕了再醒,迷迷瞪瞪几日才算缓过来,韩忱的后事全部由家里忠仆给处理了。

    韩老夫人醒来之后得知儿媳妇早产胎儿身亡,第一件事便是冲到宝哥儿房里抱着宝哥儿日夜不撒手。

    且说韩烟霓那日因被韩忱在梦境之中折腾过度昏死过去,一直到第二日夜晚才醒过来,待她醒来听说韩忱身亡,不顾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爬到了韩忱灵前,犹不敢相信。

    她昨日虽被韩忱折腾得昏死过去,这日迷迷糊糊中却似梦到自己穿了大红喜服嫁给了韩忱,后又怀了韩忱的孩子,本似一片繁花似锦,韩家却突然被抄,夫君韩忱被杀,全家落入大狱,她也在狱中难产身亡,然后惊醒便听到了现时中韩忱身死的噩耗。

    她呆呆跪在灵前竟是不知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身在哪里。

    另一边厢,大齐西夏都指挥使司觉得韩千户死因可疑,派人调查,发现韩千户和北辽道人千菖道人过从甚密,追捕千菖道人,以期查明真相。

    无奈千菖道人可能早知事发,连夜逃走,并未能抓到,反而指挥使司的人在韩家发现韩忱与北辽三王子元真的来往书信,又抄出大量违法生意账簿,于是查封韩家所有财产,上报大齐皇帝后。

    一个月后,景帝下旨,定韩忱私通北辽之罪,剥韩家世袭官身,所有财产充公,念成郡王府外孙女梅菀思不知其罪,判其与韩和离,不必为其守孝,并可带走其嫁时嫁妆。又念韩家世代忠诚,满门忠烈,免韩家家眷流放之罪。

    韩家所有财产被没,家奴充为官奴,唯有宜欣嫁妆丰富,不受影响,然而那日宜欣受刺激太大,又早产大出血伤了身子,大夫说可能将来都难再要孩子,因此那日之后都是缠绵病榻,整个人也是木木的,一应事宜都是她身边的嬷嬷大丫鬟处理。

    那些嬷嬷大丫鬟恨透了韩老夫人和韩烟霓,若不是韩烟霓和韩忱苟且,她家县君如何会提起发动,对,还挨了一脚,若不是大夫来了,韩老夫人却不给大夫帮她家县君治疗,说不定她家县君身子也不会坏成现在这般,因此哪里还肯照看韩家之人,更别说那韩忱的“庶长子”宝哥儿了。

    所以官府没收韩家所有财产物业后,宜欣的管事嬷嬷就近买了个院子,将宜欣挪了过去,却是理也没理韩家众人的。

    韩家是私通北辽之罪,就是韩家旧识或韩忱同僚也不敢关照他家,还是项墨派了一个小管事,安排了一个一进的破落小院子接了韩老夫人韩烟霓和宝哥儿一起去住,但除了安排了两个粗使婆子送了些柴米油盐给了几块银子其他什么也没管。

    韩烟霓哪怕因韩忱之事心神俱碎,心灰意冷之际,也受不得如此恶劣环境,曾试图去求西夏王府,却被管事警告道:“你与马夫苟且生子,又与兄长勾搭成奸,害其精尽人亡,此等卑劣之人,如何能为西夏王府后嗣?你的身份早已被西夏王府抹去,若执意要回王府,怕也只会被清理门户,还不若就在此安安分分生活,说不得还能得个善终。”

    韩烟霓不想西夏王府竟知其做的所有事,她就算对其祖父不熟,也知道他的暴戾性子,也知管事所言俱实,只能跌足在地再不能发一语。

    韩老夫人也不管韩烟霓,她早恨透了她,大夫说他儿子泄精过度而亡,也就是说儿子是死在了韩烟霓身上的,以往她有多疼韩烟霓,现在就有多恨她。若不是还有个宝哥儿在,她早掐死了这个小贱人,现在也是眼不见为净,只要韩烟霓出现在她面前,她看她的眼神就都跟啐了毒似的。

    且说回千菖道人,千菖道人在给了加了料的引魂香给韩忱之后,就知事发后必会查到他身上,因此连夜就离开了西夏,从西域转道北辽。

    只是在他快要离开西域转入北辽边境的时候,却受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追杀。

    千菖道人功夫不弱,且他身上古怪东西甚多,饶是这群黑衣人武功高强,也仍是追杀了数日才在祁连山脉将其逼入绝境,黑衣人也已经损伤数人,所剩无几。

    千菖道人再无还手之力,不甘心的问道:“各位所为何事,竟是苦苦相逼,一定要取在下性命?若是为钱财,小道可以十倍偿之。”

    黑衣人这些时日从不与之交谈,这日看其已经血流快尽,奄奄一息,才冷道:“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也只晓用钱财动人心,我们少主曾救你师弟北辽三王子,多年提供西夏药材供你炼制香料,却不想你竟狼心狗肺,谋害我们少主,枉费我们少主那般信任于你。”

    听其语气,竟应是那韩忱之人。千菖道人知道韩家为大齐世袭将领,手下必养有忠仆,之后韩忱精心谋划复仇,更是花巨资养了一批暗势力,想必这些人便是韩忱陪养的暗势力了。

    千菖道人惨然一笑,低喃道:“原来是他,呵呵,他救元真,与我何干。和我合作也不过是两厢情愿,他为求通前世,用料过猛,才致身死,又如何怪到我身上?你们当知,逼我至此……”

    他想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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