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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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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阮安桐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他眼神一扫阮安桐,就能把阮安桐吓得半死。

    安槿那时不知道他有蛇精病,还以为是他忍受不了阮安桐的纠缠,故意装的,还认为他拒绝女生追求的招数不错呢。

    “在想什么?”赵承奕低头问一直魂游四海没出声的安槿,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软发,心底一片柔软。

    “没,没什么。”安槿僵硬了一下,又来了,这人通常目无表情的时候还好,太过温情很容易突然蛇精病发作,换第三重人格上。

    感觉到安槿的僵硬,赵承奕心里一阵刺痛。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安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安槿最是依恋自己的。可是那天他醒过来,却发现安槿虽然表面上对他亲切有礼,但实际极为防备,那些他以为的依恋爱慕从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

    每当看到安槿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他耳边就想过那个声音:“你以为她喜欢的是你?你最了解她的性格,虽看起来柔顺,内心却最是坚持,如果她喜欢的是你,又怎么会……。”

    赵承奕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能不做点什么发泄出来。他想,她还小,他总能慢慢改变她的,这一次,他一定会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可控范围内的。

    第9章有求于人

    安槿绷着脸,昂首挺胸跟慷慨就义似的被赵承奕牵着往前走。大齐朝风气开放,亲戚家孩子十三岁以前牵牵手什么的还是被允许的。只是安槿觉得被只蛇精病牵着走委实风险有点高。

    赵承奕感觉到她的紧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最后想,她还真是个孩子呢,自己这是怎么了,整天跟个孩子较上劲了,慢慢哄着也就是了。

    两人穿过槐林的另一边,又穿过一片荷花池,远处的池中是铺陈蔓延开来的荷叶,中间已经满满立着了一支支含苞欲放的荷花。近处沿着小径则是各色睡莲,它们的花期早过荷花,早已开出了各色睡莲,粉中带紫,白中带粉,淡色蓝莲,黄中带绿,霎是清新喜人。

    安槿完全忘记了身边那人是个魔星蛇精病,已经甩开他的手,喜滋滋的去看花了,可惜要赶着去给外祖母请安,不然她一定要留几张速写,这是她穿到这边养成的习惯,没了手机就只能随身带着画簿。

    想到画簿她猛然一惊,她怎么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将画板随手就扔在了小溪潭边,忙回头唤雪青:“雪青,我之前把画簿和画板拉在小溪潭边了,回头你叫上两个婆子陪你一起去找找。”

    雪青脸色白了白,回道:“小姐,您刚睡的时候我已经去找过一圈了,并没有找到。也问过了负责那一片洒扫的婆子,并没有人见过。”说完,嘴巴又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但显然想到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把话吞了回去。之前在院子里,因为有如意在,她一直就没有找到机会问小姐到底在溪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就更没有机会了。

    安槿脸色略有点不好,不见了,除了管园子的婆子,那里少有人去,那就是那个变态神经病拿走了。拿走了就拿走了吧,她安慰自己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上面有一些自己前世样子的速写。近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熟悉现在的容貌,却对记忆中以前的自己越来越模糊甚至陌生,怕有一天完全忘记了,便总试图画着自己前世的样子。不过,那也没什么,她只简单画了些轮廓,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被拿走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赵承奕已经听出了异样,他一直在静静看着安槿,从她在看见荷花池和盛开的睡莲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的喜悦,到突然懊恼,再到听完小丫环雪青的话后一时惊讶一时愤愤最后无可奈何的样子,表情无比生动,让本来只是美丽的像瓷娃娃的脸变得光彩夺目,动人心弦。

    他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微微眯了起来,心思却更加恍惚,为什么记忆里的槿儿,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她也没有这样喜欢外面的景色,没有养小乌龟,没有随身带着画板把各种遇到的景物都画下来,她只喜欢静静的坐着,有时候绣花,有时候看书,看见自己,会略带羞涩的欢喜的笑。而这些,是现在的安槿一样也不喜欢做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记忆出了错?还是所有的人都出了错?

    安槿眼光瞄过站在斜后方一棵大树下的赵承奕,少年藏在阴影里,抿着薄唇脸色阴晴不定又不知道在想啥,周身散发出忧伤又迷惘的气息。

    安槿叹气,二舅母也真是不容易,生了三个儿子,两个死了,剩下一个还傻了,这可怎么办啊?她觉得自己好歹是个有着正直心灵的善良的人,只好走过去,道:“六表哥,我们走吧。”

    赵承奕一喜,面上笑起来,却是十分之好看,之前身上的负面气息也立即烟消云散。

    这次赵承奕没有再拉安槿的手,而是和她并肩一起走去了山庄的主院。

    两人一起进了主厅,丫环禀告了,便掀了门厅帘子,迎他们进去。走入厅中,安槿一眼便看到厅中主位上正坐了一个面相庄严的老夫人,正是她的外祖母顺国公夫人,旁边则坐着母亲赵氏。

    老夫人已是满头银发,面上却无明显的岁月痕迹,只是两道法令纹较为深刻,显示她平时应该是严肃威严的性子。不过她此时正面色慈悦的笑着听众人逗趣,见到二人进来,极是开心的叫着“槿姐儿”,唤她上前。

    安槿走到她前面,刚屈身准备行礼,老夫人已经起身上前一把拉了安槿搂住了,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会儿,才道:“我的槿姐儿也大了,越发的水灵了。听你母亲说,你身体略有不适,怎么还跑了出来?现在可好些没?可用了午膳?”

    安槿恭谨答道:“回外祖母的话,现在好些了。想着外祖母到了,必是要先给外祖母的安的。先前已经吃了一些粥和点心。”老夫人听了越发开心。旁边赵氏见了,忙道:“母亲快让她离远些,可别过了病气。”

    老夫人不依,道:“你也忒小心了些,哪里有那么多的事。”

    这时左下侧一位夫人出声道:“这便是姑表妹家的五丫头吗?果然是生的玉雪可爱,难怪老夫人常挂在嘴边上夸了。”安槿沿着声音看去,却见是一位陌生的贵妇人,身着绛红色襦裙,浓眉大眼,眉宇间带着京中贵妇少有的英气。

    安槿正自惊奇,赵氏已经出声道:“槿儿,这是你表舅母庄夫人,还不快拜见。”原来是外祖母和二舅母娘家永毅侯府的世子夫人孙氏。孙氏出身武将世家,父亲为镇西大将军,常驻西宁,据说孙氏十三岁之前都在西宁长大,跟着哥哥们学的骑马射箭样样在行。

    这时老夫人见状也已放开拉着她的手,安槿从善如流,转身向庄夫人屈身行礼道:“槿儿拜见表舅母。”庄夫人也拉过安槿上前,这时她后面的大丫环向前递了个锦包给她,她就接过递给安槿道:“真是个可人疼的丫头,表舅母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些小玩意给你玩玩。”安槿双手接过攻谨道谢。

    真是个可人疼的丫头,表舅母没有什么好东西

149|第149章 梁萱失踪() 
第149章梁萱失踪

    晚上加更的防…盗…章

    课间休息期间,安槿见雪青在课室外探头探脑的却不进来,不禁有点好笑。跟阮安梅告了声罪道:“四姐姐,我刚让我的小丫头去拎了些点心过来,却不知为何不肯入来,等我去看看这臭丫头搞什么鬼。”

    阮安梅抿嘴一笑,有些揶揄道:“最会搞鬼的还不是你这个机灵古怪的丫头!”安槿嘿嘿一笑,见阮安梅看起来神色很是不错,没有了早间的苍白郁色,也有点高兴,冲着她偷偷作了个鬼脸,便转身装作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刚出课室,雪青便迎了过来。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轻轻扶上安槿,状似慢慢在院子里休息散步,走上几步,才小声报告道:“小姐,婢子跟着俏云姐姐,跟她说您听说五小姐要去给老太太送点心,便想起您前几天便吩咐做的香蕉软松糕今天已经整好,想托五小姐送给老太太尝尝,也换换胃口,一起尽尽孝心。”

    顿了下,见安槿没出声,继续道:“俏云姐姐却跟婢子说五小姐用完早膳就已经过去了老太太院子,不能帮小姐的忙。婢子瞧着俏云姐姐当时虽然笑着,却看起来很是勉强。便觉得可能有隐情,就回院装了软松糕去找老太太院子里的青鹊姐姐。到老太太院子的时候,婢子打听到五小姐已经离开老太太院子,据说是得到老太□□准出府了。”

    安槿这才点了点头,很是满意,难为小丫头看起来木讷,竟能完全意会自己的意思,并且不节外生枝的就得到信息,果然孺子可教。那些香蕉松软糕之前她的确提过,是要多做些,预好给祖母、母亲还有几位姐姐的分量的。

    便赞赏道:“嗯,很好,你一会儿跟嬷嬷说,我的吩咐,让嬷嬷准备一下给母亲和几位姐姐那里都送些软糕。”

    “是,小姐。”雪青行礼退下。

    安槿又转了一圈,理了理思路,才又踱回课室。

    安槿不是很奇怪为啥阮安桐一门心思要去看刘浣珠。几个姐妹性格各异,或高傲或沉静或性情古怪(就是安槿同学自己),只有阮安桐活波娇憨,在老太太面前最会撒痴卖萌。所以在大房的阮安华出嫁后,祖母跟前最为得宠的便是阮安桐。而且记得自己刚穿来时,不知为何阮安桐还一直养在了祖母那里。那时刘浣珠便已住在了祖母处,因此阮安桐在刘浣珠的刻意讨好下,和刘浣珠关系甚为亲密。

    只是当初是当初,虽然刘家行事有时难看,但毕竟是祖母娘家,阮安桐和刘家表姐妹亲厚点并无什么不妥。可现在刘浣珠身份转变,阮安桐再和她亲密,就会戳别人的眼了。

    大堂嫂金氏娘家也是大族,只不过本家不在京城,父亲现在已是从四品知府,又正好去了柳州外放,娘家一时使不上力,但说不得这事后面还要怎么闹。

    本来这事和她们二房无关,但阮安桐要是一直这样凑上前去,被人当了枪使,说不得惹出什么事了,母亲又性急护短还强势,搅和进去,真是无端的是非。

    因为想着事情,安槿后面上课不免有些走神。朱老先生看见,便命两个学生抄书练字,自己一旁自顾看起书来。老先生性子洒脱不拘泥,但却最喜学生安静从容,只要见到学生不精心,便让她们抄书练字。所以阮安桐很讨厌上课,每每都拿着老太太做借口不回二房而去老太太的屋里打发时间。

    安槿连抄了几张大字,才慢慢收了神思,专注于手上的运笔来。

    下课后,安槿和阮安梅收拾好笔墨,一起相伴离开。安槿看着身旁静美的少女,想到她之前的异色似乎都是和刘浣珠那件事情有关,便试探道:“四姐姐,你说五姐姐会不会求了祖母,去看刘家表姐了?”

    阮安梅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惶色,神色慢慢有点难看,半晌才柔声道:“应该不会吧。出了这样的事,祖母也不能允了她,她身边的嬷嬷也该阻挡着。”

    安槿“嗯”了声,心下肯定,不忍阮安梅不愉,便转了话题,不再提阮安桐及刘家之事,阮安梅这才慢慢恢复了神色,但到底不似之前,身上便带了些沉郁之气。

    安槿暗暗叹了口气,这可不似阮安梅,她性子温柔平和却寡淡,和刘浣珠关系又平平,如果只是区区刘浣珠要做大堂哥二房这件事,必犯不着这般入心,最多只是叹息一下,便转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安槿只希望雪芽能快点给自己一些信息了。现在母亲心思都放在二姐和三姐身上,对她们三个小的姑娘关注很少。可是,娘啊,事情可不一定少啊,谁知道古代的中二期是啥时候发作,小姑娘什么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安槿前世今生的人生信条都是:“消灭一切不安定因素,保证自己混吃等死的美好日子。”在这个年代,姐妹们都是一体的,而且姐姐们不好,就是她娘不好,她娘不好,她自己就不能好,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防范于未然多操点心的好啊。谁让她不能过好日子,她就跟谁急。

    下午是闵先生的课,安槿到的时候先生已经到了。

    安槿刚刚穿过来时身体虚弱休养了很长时间才上课,所以在未见到先生前已听说了很久。当时只觉得有些发怵,以为这位前宫中女官必然严肃古板,规矩严谨,脑中映出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丝不乱的盘发,一尘不染一条褶都没的袄裙,面色严峻,眼神严厉。

    后来第一次见到,眼珠子差点都掉了下来,太刷五观了好不好。她到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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