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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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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佟怜裳解除婚约那时起,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事已至此,做家长的不能不管,不能看着孩子们把房顶掀了,血亲之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像靳东那样说话,毁了他,废了他,是不被传统大家长所能原谅的,他们两的矛盾,已经成为一场家庭遭难。

……

斩月一个人在楼下吃外卖,靳湛柏从靳东走后,就一个人闷在书房,饭没有吃,斩月也没去叫,这个时候,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冷静。

彼此都需要冷静。

或许靳东的哭声,真的刺伤了靳湛柏早已迷失的亲情,他才意识到,他不顾死活去伤害的,是他的亲侄儿,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是把他当做偶像与行事准则的粉丝,如若不是这般掏心掏肺的信任,也不会在众叛亲离后选择向自己的小叔叔寻求帮助,如果没有带他去见斩月,事情不该演变到现在这副模样。

他之所以这般难受,是因为自己在抢了自己侄儿的女人之后,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不觉得有愧,不觉得是错。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妻子?还有没有良心?

今晚却实实在在看到靳东因为失去了斩月而痛苦成什么样子的模样,那样子还是个人吗?或许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当靳东喊他一声“小叔”,他彻底茫然了,他是做长辈的,他本该护着小辈,在全家人都反对靳东和斩月的爱情时,他该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因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还用了釜底抽薪的一招,将斩月彻彻底底从他身边带走,他剥夺了靳东恋爱的权利,他是何其残忍的人。

是的,或许靳东像这样隐瞒自己的痛苦,表面平静的微笑已经很久了,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不难想象,他的心情有多糟糕,那个本该和他牵手走向红毯的,是斩月,是那个他自主爱上的女人,而不是为了报复而引诱来的佟怜裳。

在靳东最痛苦却不得不见人就笑的今天,他把他心爱的女人睡了,靳东和她相爱六年,没有碰过她,这是多么真挚的爱情才能坚守这么多年,靳湛柏自认他做不到。

当他身体的那一部分进入靳东深爱的女人身体中,他兴奋的快要爆炸,心脏怦怦怦的要跳出胸腔,那个时候,他只知道他的身体是多么愉悦,却没有想到此刻的靳东,也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的哭泣瑚。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靳东对斩月的爱情,他认为靳东为了斩月离家出走,甚至去新加坡打工,在工地干活,都是一种不成熟、甚至是与父母作对的行为,他没想过,也有可能是靳东对这个女孩深深的爱,无法自拔,就像没有人能亲自斩断自己的手臂一样。

他们究竟一起经历过什么,才会形成这类情感铄?

靳湛柏留意到一个细节,靳东趴在斩月腿上嚎啕大哭时,斩月是紧紧的抱着他的头的,那个时候的一切行为都出自潜意识,她把他当自己人,当亲人,他们的接触没有任何龃龉,他们是一体的。

就好像母亲给孩子喂奶,是不会尴尬的。

他能嫉妒吗?那两个人,原本就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侣,苦恋六年,分道扬镳。

可他为什么不能嫉妒?他是这个女人的现任丈夫,她必须忠诚于他,她不能再抱着其他男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从心,到身体,都只能给他一个人。

……

斩月收拾了餐桌,把碗筷在水槽里洗干净,拿吸水抹布擦干,放置于碗筷架上,归类好,检查了液化气,关灯。

穿过客厅检查了阳台边的门窗,玄关处的防盗锁,一切就绪,关了一楼的灯。

她踏着无声的步伐,上了楼,书房门缝下没有那缕灯光,可是他的人明明在房里,已经沉默了一个多小时。

斩月站在门口,敲了敲,靳湛柏没有给出回应,最终,她决定放弃,走到旁边的浴室里,开始洗漱。

挤上一条牙膏,就了口水,刷出许多泡沫,她看着镜子,突然就看到了靳湛柏,而在此之前,她竟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两个人用一面镜子看着对方,彼此神情都相当萎靡,斩月知道他身陷痛苦,即便那新婚当日跑来痛哭的男人不是他的亲侄子,哪怕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斩月默默垂下头去,靳湛柏也没有开口,只是突然走上来,圈住了斩月的脖子。

她没办法刷牙了,只能拿着已经刷出泡沫的牙刷看着镜子,他把头埋进她颈子里了,在哭。

或许他也忍了很久,这种情绪在靳东彻底崩溃的今晚,他也发泄了出来,她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伤害了自己的侄儿,他甚至再也没有脸面去见靳家的人,如果让父母兄长知道他强取豪夺自己侄儿的女朋友,没有人不会朝他吐一口吐沫,觉得他卑鄙到这种地步。

他心里很苦,自相矛盾,一方面对靳东内疚,一方面对靳东嫉妒。

尤其当他想起那会儿他揪住靳东的头发打他的时候,斩月死死的护着,冲他咆哮,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即便他们真的分手了,即便他们的身体已经给别人了,但心呢?他怎么知道她的心究竟在哪里?是不是伪装着表面与他的恩爱,心里独自怀念着靳东?

他又从内疚的深渊里跌进了嫉妒的泥沼里,原来从一开始,他们三个人开始纠缠的时候,就注定谁都不容易得到幸福了。

……

靳湛柏后来松开她,去花洒下冲澡,斩月抓紧时间洗漱完,离开了浴室。

她回房,在床上坐了一会,下身有点疼,毕竟一个下午经历了好几次,此刻她抱着膝,试图让那里休息一下。

他洗好澡走了出来,脚步声很轻,没有往她的房间来,斩月听了一下,辨认他应该去了卧室。

靳东来哭闹的事仿佛严重影响了他,他很少这般死气沉沉,即便在生气,也会跟她争锋相对,绝对不会像缕空气保持缄默。

斩月知道,或许今晚的事情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受不了靳东结婚了还来纠缠。

其实他更多的,是对自己犯了错还打人的行为的忏悔,他的心,真的疼了,当那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大醉大哭的靳东头上的时候,他像这个孩子的父亲,打在儿身,疼他他心。

……

靳湛柏回到房间,默默对窗发了一会儿呆,心情又陡然转变了,心里的嫉妒又开始攻击他的理智,他讨厌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长恋,是的,长恋。

他说过,他不会招惹有过长恋的女人,不是在意她的身体已经不纯洁,而是受不了她和前任的那么多年,一年365天,六年2190天,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几乎经历了这一生的一切。

他没有自信取而代之,在她的青春年华里,是靳东这个男人陪伴她成长,而一个人一生最美好的岁月,就是那段呼啸而过的青春。

靳东在现实中离开了她,与她成为永不相交的两道平行线,可是消失了的他又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她的生命,那就是与她的青春燃烧在一起,没有人能忘记自己的青春,她也就忘不掉她青春里的那个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靳东或许比他更为绵长悠远的与斩月一起老去,即便撇开这些,就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一句人类的箴言,他也赢不了靳东。

他是她爱而不得的,他却是她唾手可得的,孰轻孰重,一掂就知。

他这些年没有哭过,如今鼻头发酸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真爱过,才会难过?

他似乎理解了身为男人的靳东,为何会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靳湛柏不想再想这些纷繁的事情,摸黑爬上。床,双腿登直,至少,让他今晚安然睡一夜。

……

隔天醒来,靳东一张眼睛就看到夏雪打开橱柜,正在为靳百年找衣服,靳百年站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扣衬衫扣子。

父母都没有察觉他已经醒来,各自忙着事情,当他在枕头上动了动脑袋,两人才同时看向他。

“醒了?”夏雪拿出靳百年的衣服,问靳东。

靳东撑着床褥爬起来,宿醉后的第二天,无疑头疼欲裂。

他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瓮声瓮气的问夏雪:“我怎么睡在这?”

夏雪把衣服交给靳百年,弯腰撑向靳东:“昨晚的事不记得了?”

靳东扭了扭脖子,依稀想起和姜南爵龙秀阳几个好兄弟在俱乐部喝酒赌球,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他摇摇头。

夏雪于是回头看了看丈夫,夫妻两相视一眼,意味深长。

“你昨晚跑到你小叔家去了。”

夏雪这么说的时候,靳东诧异的望着她,显然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去他家干嘛?”他发着脾气,又像是跟自己赌气。

夏雪摇摇头:“不知道,我到你小叔家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做母亲的还是受不了自己儿子睡在别人家的地上,说起来就很心疼。

“儿子,以后别糟蹋自己,好不好?你现在多好,成家立业,你爸爸准备把你带到安南去,就在他身边学习,以后整个安南都是你的,你比他有钱有名望,他比不了你。”

靳东扬起向来清高的笑容,顺水推舟的说:“当然,我要好好跟老爸学习,我要亲手打败他,我要他身败名裂。”

这样说话,不是夏雪喜闻乐见的,对此,她不表态。

靳百年要去安南上班,早晨有例行股东会议,不能耽误,夏雪送他出门,靳东趁着大家都往外走的时间,也下了床,准备回自己房间。

他突然想起来,才问夏雪:“妈,我为什么睡在你们房间?”

夏雪发现,从他醒来到现在,也有六七分钟的时间,没有问过佟怜裳。

她默默隐藏起情绪,回答:“你爸怕你喝多了睡觉不老实,踢到了佟怜裳的肚子就不好了,所以让你睡在我们这里的。”

靳东了然的点点头,也是随口一问:“那你和爸睡哪?”

“你爸睡你二叔房间,我去楼下睡客房的。”

“嗯。”

靳东率先拉开门,和爸妈两个方向,一个上楼,两个下楼。

昨晚的许多事情都被夫妻两隐瞒了下来,本能的,她不想让靳东知道,昨晚醉酒后对靳百年说的那番心里话,该有多痛,才会哭求他的爸爸,毁掉一个人。

……

靳东进了自己的房,佟怜裳早已经起床,正在化妆台前化妆,准备化完妆下楼去找靳东,他突然这么回来,佟怜裳措手不及,睫毛膏还没涂匀,怕他看了左右眼不习惯,没立即上前迎他,而是快速把妆容化好。

靳东没有新婚时任何一个丈夫该有的表情,全程漠视她,直接走到床边蹬掉拖鞋,猛的栽下去,摆着大字趴在床上睡觉。

佟怜裳在颈边喷了点香水,刚抹匀的从化妆凳上起身,就看靳东脸朝她迎着,板着脸说:“我有哮喘你不知道吗?以后别搞这些东西了,难闻死了。”

佟怜裳受不了靳东这种说话的方式,忍了忍,已经有了怨气。

她撇开这个话题,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靳东已经把脸放到另一边了。

“东东,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半天没反应,佟怜裳急了,拿着小秀拳推他:“东东……”

靳东烦躁的挺起上身,扭头就冲她:“你很烦!我要睡觉好不好?”

谁知道他在婚前没表现出介意她和靳湛柏的过去,新婚第一天就把情绪闹开了,一个晚上还不够,现在连带他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佟怜裳受不了。

“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她含着泪水,强忍着受了冷遇的委屈,质问靳东。

靳东用头砸了砸枕头,非常厌烦这个样子的佟怜裳。

“东东我向你发誓,我没跟靳湛柏有过任何是非,我跟你的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出血了,我是第一次,我和他……”

“你够了没有?!能不能别像个50岁女人喋喋不休?!”

靳东发了火,一个翻身,平躺着却用无比凌厉的眼锋瞪着佟怜裳。

她蓦地愣住了,婚前的靳东和现在的他相差太大了,他从来没凶过她,为何婚后第一天就对她大呼小叫?

“50岁女人?”佟怜裳落了泪,呜呜抽噎着,太过委屈:“你什么意思?嫌我老还是嫌我烦?”

眼看同在一个屋子里这个觉是睡不下去了,靳东从床上一跃而起,怒意盎然的回她:“都嫌!”

说完,他无视掉她,径直要出去。

佟怜裳被他凶傻了,一个哽咽后就开始放声啼哭,伸手就抓他后背上的衣服:“靳东你把话说清楚!你嫌弃我?你觉得我比你大,你觉得我不漂亮了?靳东!”

他被她扯住了衣服,可能真的是宿醉的影响,他的神经异常活跃,行动起来也没轻没重,一挥手就甩落了佟怜裳的手,也是因为力量太大,对她的恶劣态度就不言而喻了,佟怜裳一边哭一边追上去打。

可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男人较量的,靳东下了楼,准备再去爸妈房间睡,佟怜裳踩在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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