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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肱股明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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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义军再次以鼓为进,向县城推去,处于攻城最前线的的郝忠勇此时正领着他的第兄抗梯冲锋。

    “妈的,老子可千万不能死啊!”郝忠勇内心祈祷着,他虽然是上清起义的头领,却也是怕死的主。

    正想着,义军已移动到官军弓箭射程之内,“嗖嗖嗖”,数十发弓箭飞来,其中一支不偏不倚,直插进了郝忠勇的脑袋。

    “郝大哥!”看见郝忠勇到下,他身边的第兄立即围了上来,却发现郝忠勇已死的透彻。

    他注定在这农民起义的浪潮中化为烟云,与其他死了的义军一样被胜利者乱葬在一起,不会于史书上留下任何一笔。

    本章完

第5章 意外取胜() 
吴元清与王二多少都有些低估了对方实力。

    以吴元清的视角来看,王二不过区区饥民暴徒,纵有上千兵力,也不过游兵散勇,不堪一击,却不想他王二起义已经有些时日,多次与官军作战,即使庸人也摸索些练兵打仗的章法,这从他刚才攻城阵法就可以看出。

    而王二视上清县城,也与一般县城无异,县官不得民心,即使有城墙阻隔也会不攻自破,但他不曾想到此时的上清县城内有一位得民心的好官,城内百姓不禁不会作乱,还自发组织壮勇帮助守城。

    到下午三时,起义军发起了第二轮攻城,双方一时陷入了拉锯战之中。

    按王二的思路,起义军围三缺一,在猛攻之下,贪生怕死的官军必定会弃城而逃,可实事上,在义军登上城后,官军没有一丝退城的意思,反而在百户吴元清的带领下多次将他们赶了下去。

    “看来是遇上硬骨头了。”王二看着城头吴元清拼杀的身影,有些愤恨道。

    在他起义这段时间里,所遇到的官军大都是一些没种的软脚虾,可今天这支军队显然不是,虽然他们也称不上精锐久练之兵,可也不是胆小懦弱的鼠辈,将他们挡在上清县城外一阵完全不是问题。

    起义军在正面无法突破,但偏师东门却攻破了城门,官军小旗官及十几名官军都已阵亡,主薄王本道及仅剩的七八名衙役捕快被义军围困在城墙的一角,再无退路。

    “呀,”一衙役见敌人多势众,已然绝望,操起割口刀片,就向对方人群中砍去,义军中立即伸出了五六杆茅叉,将他架住,随后一农民军兵将手中的锄头劈下,铐在他的脑壳上,直接掀开了天灵盖,血雾迸出,脑浆流了一地。

    望着同伴的惨状,剩下的衙役都后背发麻,没一个再敢上前拼杀。

    “我,我投降!”

    “噗!”一声,义军根本不理会一个已经举双手就犯的衙役,一矛叉死了对方。

    平日受的欺辱化为了愤恨,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衙役的。

    王本道靠在衙役之后,望着杀人如麻的农民军,不禁双腿打颤,后怕到了极点。

    “上!”义军一小首领一声令下,农民兵便无所畏惧地冲向王本道他们。

    “上清县县令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就在情况万分危机的时刻,无人攻打的南城门镇守陈渊及时将兵抽调了过来,其间,有进城的饥民见到陈渊带人来守东门,立马拿起棍棒扁担跟了上来,二十名官兵,十几名皂班役,以及六十多人的壮勇饥民齐齐杀向了义军队尾。

    本来东门就是敌方偏师,人马少且都是敌军未等的存在,被陈渊他们一下子来个尾击,立马便士气大泄,向城外奔逃而去。

    陈渊是一文官,自然不会带兵冲杀,领兵杀在最前面的是吴元清调来保护陈渊的总旗冯瑞山,此人生来好勇斗狠,完全将吴元清“保护县令大人”为上的活抛在脑后,一路携大刀砍翻七八人后,又带着兵丁杀出城外,捻着义军跑到北门角。

    王二在北门正指挥主力军攻城,却斜眼瞟见官军赶着自家军队奔逃的场面。

    “怎么回事?”王二顿时一慌,脑子有些发楞。

    此时他已经调大部军队发动攻击,身边只剩数十人的亲卫兵围着,如果让官军攻进本阵,那后果不堪设想。

    “快,快回撤,让众将先歼灭那伙官军。”

    “当当当……”

    王二本意只是让军队调回一部去对付冯瑞山,却在慌张中没说清楚,号令兵更是没体会到王二的意思,直接鸣金收兵了。

    前方打的正酣,却听得后方鸣金,以为出现了什么变故,洽在此时从东门溃败的义军撞来,一时遭成了不小的混乱。

    “贼首王二死啦,贼首王二死啦,快快投降,贼首王二死啦,快快投降……”

    而吴元清也瞅准了时机,让手下大呼王二已死的流言,让义军更加恐慌一片。

    “不准退,不准退,给我上,结我上……”王二坐于马背之上,奋力大呼,想阻止义军溃逃,但说到底此时的义军仍未脱胎农民兵流寇的性质,毫无纪律性可言,也不管主将是不是真死了,随大流逃了再说。

    乱军之中,王二乘着高头大马在那大呼小叫地很是显眼,追上的冯瑞山立刻就盯上了,跑近一刀向王二丢去。

    王二也注意到了袭来的冯瑞山,也不再管溃军,把马一横想要逃走,却已是来不及,冯瑞山飞刀已近,一下子扎到了马屁股上。

    虽然这一刀没有伤到王二,却着实惊了他的马,那马被扎痛后发力狂奔,没跑百步就将还没坐稳的王二颠了下来。

    “你跑啊,你不挺能跑的吗?”冯瑞山见王二摔的血流满面,一阵嘲笑道。

    几日后,一支五百多人的官军出现在上清县城外,领兵者是陕西督道参议洪承畴,他听闻农民军一支主力出现在上清,立即带着神木参将艾万年来援,等他们急急火火到达上清时,却不见一名贼匪。

    “不是说有贼兵来犯吗?为何不见一人?”

    陈渊得到援军到来的消息,早早与主薄王本道县丞李赋以及百户吴元清在城外等候。

    此时官军军官询问,陈渊就上前回道:“贼兵被我们击退了,贼首王二现已被生擒,关押在县牢内。”

    “什么?你说你们已经将贼兵击退了?”

    人群之中,一着绯色大袍的官员打马而来,面对着陈渊问道。

    “下官不敢说谎,我们的确击退了贼兵,王二也正押在县牢呢。”

    “带我去看看。”

    洪承畴还是有些不信,于是跟着陈渊等人进到县牢察看,在经过认识的士卒辨认之后,果真是王二无疑了。

    “哈哈哈,王二可是反贼第一人,拿下了他可是意义重大,这次你们上清官员将士立下大功,我一定会向上参报的。”

    “谢上官!”陈渊等人立即报拳道。

    洪承畴说完话后,目光扫视了一下吴元清,心中已将请功奏报想好了。

    在他看来,此次能拿住王二,这百户吴元清应立首功,在明卫所崩坏之际,他手下的卫所兵居然还有一战之力,可见其是有能力之人,而正巧他正愁手中无将之际,不免起了栽培拉笼之意。

    本章完

第6章 献计() 
“参议大人,我自从到上清后就仔细将反民势力了解了一下,这王二虽为反贼第一人,但却已是投了王嘉胤,今他被捕,王嘉胤必会带人来讨,我等应早作准备才是。”

    “嗯,王嘉胤可是大贼,手里兵马不下五千,如果他真来攻,我们恐怕守不住啊。”洪承畴不无担心道。

    “贼民乃是一群散沙之辈,只受聚力一击便会溃逃,大人,您大可将所带精兵伏于县城二里外的树林之中,待贼攻我城疲惫不堪之时,突然出击,一举杀败。”

    洪承畴灵光一现,觉得此法可行,“此计关键在拖住贼兵,而且是久拖,陈大人一县之兵能够做到?”

    陈渊立志道:“上清虽兵力不足,但有百姓饥民数万众,随时可化民为军,挡住贼兵。”

    “好!若能成,陈大人应立首功。”

    洪承畴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捡了个大便宜,如果奇袭成功,军功表怎么写还不是他说了算,如果失败了,他在城外大可领兵逃走,毕竟他只是援军,并无守土之责。

    按照计划,洪承畴与参将艾万年带兵出县城向树林而去,而陈渊与吴元清等人则留在县城内布防。

    县衙之内,陈渊与部下正讨论着相关事宜。

    “与王二一战,我主力官兵死伤四十二人,可战者仅五十有余,组织的乡勇也死伤惨重,可用的不足二百。”

    听着吴元清的报告,陈渊立感守城压力巨大,思考着到底如何应对。

    “如今兵员短缺,首要的应是及时补充兵员,现在城中聚众上万,精选一千人的壮丁应该不难。”

    “精选壮丁是不难,最困难的还属钱粮,我们的存粮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李赋补充道。

    陈渊眉头一皱,忙问:“不是刚筹了一百石粮食吗?怎么这么快没了?”

    几人低下头沉默不语,陈渊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本道语:“大人,原本灾民也就几千人,一百担粮食足够我们用了,可近来城中米价日贵,一些县民无法承受,也跑到灾民区去领救济粮,使我们消耗更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洪大人军队开拔时以充资军粮为由从我们这拉走了五十石粮食。”

    “什么?”陈渊感到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大人!”众人将他扶好,又重新坐到了太师椅上。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陈渊遣散了部下后,一个人独坐在大堂之上,满脑愁绪。

    洪承畴不过五百人的军队,却拉了他五十石粮食,实在是陷他于困境,如今没有粮食,别说守城,可能贼兵未到城就已经先破了。

    陈渊极力思索着对策,不知不觉间竟昏睡过去。

    睡梦中,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贼兵涌入了北京城,君父盼援无望,自缢煤山老松,凄凉无比。

    “明气数已尽,天下尽归大清矣!”

    “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

    烟雨江南,血染苍穹,山尸海骨,人间炼狱。

    在这恐怖之景中陈渊猛然惊醒,脑中顿时冒出许多大胆的想法,他起身跑到存放宗卷的库房,一呆就是一夜。

    次日,陈渊召李赋在身边出县城巡视,两人在城外的田地里走走停停,转了一个上午。

    “大人,贼民随时可能攻城,我们应该快快组织城防啊,为何到城外来?”李赋身心疲惫,不清这位县太爷到底要干嘛。

    陈渊先是一叹,然后道:“我何尝不清楚现在状况,可城中粮食不足,如何能组织城防?”

    说着,他望向远边靠近的田地,那片田地与旁边干旱荒芜的土地不同,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麦苗。

    “那边是谁的田?”

    李赋顺着陈渊所指方向瞧了瞧,回答说:“哦,那是钱家的田,这灾荒之年,也只有他们家的河田能长庄稼了。”

    “钱家?不可能,他们家的田明明是在城北小于村,怎么会在这里有他们的田。”

    李赋一听便知陈渊官场经历的幼稚,又解释道:“大人,我猜你了解各家田产是从县里卷宗那看的吧,那根本不能记录田产流动情况,这些田原分散在各个小户之中,大户们通过各种手段侵吞合并,早已收归他们手中,同时为了少交赋税,这些田产名义上没有作变更,宗卷上自然有误。”

    “岂有此理,他们这是侵人私产,逃避税务,我定要抓了他们。”

    李赋一惊,忙拉住陈渊道:“大人,不说大户们背后关系,光是这民间田地互吞,本就是普遍现象,我们管不着啊。”

    “怎管不着,嘉靖年的海青天就曾在治下严惩大户侵田,这事我管定了。”陈渊一个甩手,挣开了李赋,径直向县城走去。

    在古代封建社会,法律有很大的随意性,关于侵吞私田,多数情况下官员都会认为是合理合法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侵占田地者,海瑞那一类人毕竟是个异数,陈渊要严惩侵田,还搬出海瑞,着实让李赋哭笑不得。

    “真是处生牛犊不怕虎啊!”

    几日后,陈渊搜集了各方面证据,以侵占私地,偷逃税款等罪名逮捕了城中大户,其中就包括了钱王赵袁几家,还扣压了他们的积粮,充用军资。

    这才是陈渊的真正目地,他对李赋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慷慨陈词,但本意却是盯上了大户们的粮食,他是在以他“楞头青”为掩护,行着老谋深算的事。

    上清县城外,洪承畴所领军队伏于这里,此时他正坐在木桩之上,听着手下报告几日城中的事,不注地频频点头。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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