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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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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过放在右手侧的湿布,擦拭了下手,才掀起眼眸,凉嗖嗖的眸光,扫向了元菁晚。

    方才他专注于剥瓜子,倒是不曾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隔了那么远。

    对于这个距离,燕祈觉得不悦,蹙了下眉梢,“坐过来。”

    “皇上先回答臣女的话。”

    显然,对于燕祈的这一套,元菁晚已经做到自动免疫了,完全无视了他写在脸上的不悦,反而还跟他唱起反调来。

    燕祈挑了下眉梢,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入眼中,看来是最近他太宠她了,以至于让她忘了,他是什么性子的人!

    薄唇一勾,他一个倾身,不过是长臂一伸,便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了过去。

    妥妥地固定在他的怀中,旋即,以腾出来的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首来。

    四目相接,便见少年冷冽的气息,扑散在眼帘,“张嘴。”

    元菁晚怔了下,而面前的男人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便抓起了几粒瓜子仁,塞到了她的口中。

    冰凉刺骨的指腹,滑过她温润的唇瓣,让少年原本一派波澜无惊的眼眸里,泛起了少许的晦暗。

    这瓜子仁,透着一股奶香味,一进入口中,便充斥了整张嘴。

    薄唇再次开启之时,竟是带了些许难得的柔和之意,“味道如何?”

    显然,元菁晚不曾想到,他剥了一路的瓜子,到最后,竟然是要给她吃。

    在元菁晚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任性妄为,霸道而且完全不讲道理。

    所有属于大男子主义的坏毛病,都在他的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并且,这个男人很懒,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元菁晚便深刻地领会到了他懒到家的个性。

    这样一个一贯高高在上,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的暴君,却是亲手为她剥好了瓜子,而且还亲自喂给她吃。

    元菁晚一贯平静如水的心房,似是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惊起了小小的涟漪。

    “不错……”

    两个字节才吐露出口,后头的话还来不及讲,便见近在咫尺的男人,不过是一低首,便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双唇。

    她不曾想到,他在喂给她瓜子仁之后,又会忽然吻她,并且还以完完全全的占领者身份,搅乱了她口中的一池碧水。

    直到吻到心满意足了,他才稍稍离开些许,在她被吻得红润愈滴的樱唇上小啄了一口。

    眸底盛了浅浅的笑意,“唔,味道确然不错。”

    闻言,元菁晚面色一黑,以双手抵住他胸膛的同时,一把将他给推了开。

    “停车,臣女要下车。”

    元菁晚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思路,正常的语言逻辑和这个混蛋讲话了。

    不等他回答,她掀起车帘,探出身去,想与外头驱车的谢喻说话。

    但一个字节都还没来得及吐出口,腰肢处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臂弯给揽了住。

    霸道而又不由分说地,一下子便将她给捞了回去,马车虽然行驶地很稳,但终究不是平地。

    被身后的男人那么用力一拽,她身子不稳,顿时便向后栽了过去,没有撞在坚硬的地方,后脑勺直接跌入了宽厚的胸膛之上。

    只属于这个男人的,氤氲的龙檀清香,瞬间将她整个人弥漫在其中。

    “晚晚,朕待你不好?”

    冷鸷的嗓音,就响在耳畔,但显然,他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元菁晚瞥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要摆脱他臂弯的桎梏,但一个女人的力气,又怎么敌得过一个男人呢。

    “皇上,臣女是要去办正事,你不要闹了。”

    无奈,元菁晚只能选择退一步,好声好气地与他说话。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安分的小孩儿。

    燕祈嗤笑了声,冰凉的指腹,抚上了她的面颊,轻轻地拂过她光滑如玉的右颊,慢慢地滑至她的耳垂处。

    勾起一缕青丝,微一附身,凉薄的唇畔,便停留在她的耳畔,吹着凉风,“对你下手之人,是辅国公府?”

    元菁晚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臣女已经说过了,此事臣女会自行解决,这趟去辅国公府,公私事一块儿了了,不若然,让小人得志太久,臣女可是会食不下咽,寝不眠的。”

    在这一点上,元菁晚与燕祈是很相像的,都具有极强的报复心理。

    他人敬我一尺,我自还他人一丈,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燕祈轻轻地笑了下,在她的樱唇之上,小啄了一口,如是蜻蜓点水一般,并未停留太久。

    “三日之后,花灯节,朕在曲水河畔的断桥上等你。”

    三日之后的花灯节?

    元菁晚怔了下,知晓自己此刻若是不应下来,这个霸道而又不讲道理的男人定然不会放过她。

    便顺着他,应道:“好,皇上可以放开臣女了吗?”

    在放开她的同时,燕祈扬声道:“掉头,去恪亲王府。”

    外头的谢喻得令,立马便勒了缰绳,将马车调转了个头。

    元菁晚差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懊恼非常地瞪着他,“皇上若是要去恪亲王府,可否先将臣女放下去?”

    分明,前一刻还答应了她,结果下一秒便反悔了。

    这厮变卦的速度,未免也太快太毫无章法了吧?!

    而少年直接忽视掉了她恼怒的目光,只是冷冷淡淡地说道:“你的婢女在恪亲王府。”

    只一句话,便让元菁晚忘却了心中的怒火,眸底难得泛起一丝诧然,“舒珊怎么会在恪亲王府?”

    “王叔说,府中的汗血宝马快生了,看舒珊在接生方面的医术不错,便向朕将她要去了几日。”

    汗血宝马快生了,竟然让舒珊去接生……

    元菁晚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半晌才寻回了声音:“这般鬼话,皇上也信?”

    恪亲王燕思桦是何人?

    那可是南周唯一的亲王,当今皇帝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虽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没有实权。

    但人家便是有这个资本,有个皇帝侄儿撑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如此尊贵的身份,府中会连替汗血宝马接生的马夫都没有?

    鬼都不会信!

    “晚晚,朕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婢女,在医术方面,确然是独树一帜,如她那般的行医手法,饶是朕也不曾见识过,不过……”

    他顿了下音调,勾起她的下颔,凉气微吐:“她太容易闯祸,没有你在身畔照料着,保不准便被那些虎视眈眈之人,给吞得一干二净,连根骨头都不剩下。”

    的确,元菁晚在进宫没多久,便在一夕之间得罪了皇后与德妃,这两个女人,在宫中的地位,可是数一数二。

    即便不受恩宠,但只要手中掌握着权力,只要她们起了害人之心,手下之人,哪个敢不从的?

    之前的偷窃一事,便可知一斑。

    而燕祈这话,很是明了,元菁晚自然也是明白的,但她清清淡淡地接道:“舒珊是臣女的婢女,只要臣女还活着这个世上,便没有人可以随意欺辱她,此事……便不牢皇上操心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的就是燕祈现下的处境。

    这个小家伙,真是一天不气他,便觉得皮痒痒了!

    燕祈微微眯起了危险的眸子,正想要说话,行驶的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马车前一刻才停,下一刻,便有一抹倩影,在同时,掀开车帘,便猛扑了过来。

    “darling我真是想死你,快过来让我亲一个……”

    双臂张开,舒珊嗷叫一声,话才吼出口,便觉得整个马车内,空气骤然降低。

    连带着她的后颈处,都是莫名其妙地一凉。

    舒珊忍不住一哆嗦,抬眸便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眸。

    此刻,这双冷冽如霜的眼睛,正似笑非笑,与她对接了上。

144。144。护送,有何好处() 
卧槽,一时高兴过头,竟然忘了,马车内还有一尊大佛也在……

    舒珊缩了下脖子,连带着伸出去的手都哆嗦了下,赶忙缩回来,肉笑了两声,“那啥,我认错人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

    说完,便想要开溜,结果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揪住了后领,轻而易举地拎到了跟前。

    “平常,你便是这么对朕的女人投怀送抱的?还要……亲一个?撄”

    面前的少年,分明是在笑,可是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森森然的话语,扑散在眼帘,似乎能将她的眼睑瞬间冻结住一般。

    元菁晚忍不住抽了下唇角,这个偏执的男人,怎么连女人的醋都会吃,而且,还吃得那么地理所当然……

    “皇上,舒珊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只是她表达心情的一种方式,你快松手。”

    但显然,她的话,如耳旁风,少年连眉梢都没挑一下,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哦?偿”

    舒珊再次一哆嗦,张嘴想要辩解,身后便有一道悠悠的嗓音,传荡了过来:“阿祈,便算是吃醋,也得有个限度。”

    说话间,男人的半个身子便探了进来,在扣住燕祈手腕的同时,一手揽住了舒珊的腰肢。

    其实燕祈揪着舒珊后领的力道并不算重,所以燕思桦只稍那么一用力,便将舒珊搂入了怀中。

    但显然,舒珊的脑袋并不安分,在撞在他胸膛之时,她便想要抬起来,却被男人腾出来的另一只手,给扣住了后脑勺,不准她乱动。

    看到这一幕,燕祈好整以暇地又坐了回去,挑了下眉梢,“王叔你这护短的架势,让朕有些看不懂呀,朕好似……并未将她,赏给你吧?”

    燕思桦一勾唇角,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迟早的事儿,本王向来很有耐心。”

    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将马车内的两个女人给忽略了。

    听到燕思桦的这句话,元菁晚的眸光一敛,上前一步,淡淡出声:“王爷,臣女是来接舒珊回去的,还请王爷松手。”

    不等燕思桦说话,舒珊便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脱离了出来,转而抱住元菁晚的手臂。

    旋即,还不忘朝燕思桦抛去了枚大白眼,“你走开,我要和darling回家,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有事也不准来找我,再次跟你强调一遍,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兽医!”

    一提起这事儿,便让舒珊觉得窝火。

    原本她好端端地待在芙蓉轩,只等着元菁晚回来,却不想燕思桦忽然找了门,还说是请了圣旨,带她出宫救人。

    结果到了恪亲王府,舒珊才知道自己被这家伙给骗了。

    竟然让她堂堂医科高材生去给一匹马接生?!

    简直就是侮辱她的职业,侮辱她的人格!

    “小珊儿,好歹本王救了你多次,有人来为你撑腰了,你立马便翻脸不认人了?”

    闻言,舒珊哼唧了声,“我还救了你的马一命呢,听说你那马很珍贵,正好,抵掉你救我的那几次,咱们两不相欠,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只要一遇到这个家伙,她就倒霉透顶,反正今日有元菁晚在这儿,她才有底气,同燕思桦撇清关系。

    听到她这番没心没肺的话,燕思桦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面色铁青,直直地等着舒珊。

    “本王给你一刻钟的考虑时间,收回那句话,否则……”

    “否则你还能砍了我的脑袋不成?你要我说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话,打死都不收回。”

    舒珊这厮,便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顺着杆子往上爬,前几日,她独自一人在恪亲王府时,可没有这般大的胆量,敢说出这番话来。

    但今日,一抱上了元菁晚的大腿,翻脸就比翻书还快了,而且还极力地想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要从此两不相见?

    哼,绝无可能!

    他燕思桦看上的人,饶她如何翻,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darling我们要回皇宫吗?最近我学了几门新手艺,能回去之后,我做给你吃呀。”

    不想再与他多说半句话,舒珊牢牢地抱着元菁晚的胳膊,笑得灿烂。

    一看到舒珊满脸的笑意,元菁晚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暂且先不回去,我们要去辅国公府小住几日。”

    听此,舒珊似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darling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最近被虐得神志不清了,你竟然要回辅国公府?”

    元菁晚不由笑出了声来,无奈地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我清楚地很,这次回辅国公府,是为了办正事儿,不会住太久的。”

    显然,元菁晚在面对舒珊时,语调与态度都极为柔和,还带着浅浅淡淡,却十分自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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