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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事隔经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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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岳先生吗?这是您的同城快递,请签收。”声音颤抖地开了口,随后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厉封似乎并没有认出这个出现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尽管他的轮廓依稀可辨□□年前的模样。
  “我没有买过东西。”岳铭章皱着眉,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瞳孔一缩。
  眼前的是一个瘦弱邋遢,小腿上污乱不堪的男人,熟悉得让他几乎不敢认,朝着门里退后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下来,一惯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无比震惊的表情,他震惊地盯着他的眼睛。
  压低头的厉封脸红得很不正常,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来送什么的,所以他很理解的又开了口,“大概是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购买的,你看这个是他留的地址。”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岳铭章认得那是岳维渊的字迹。
  “里面是什么?”
  厉封诧异地抬起头,又很快低下,他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说完以后很不安地挪了挪脚跟,抱在纸箱子上的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
  一道声音传出来又很快被压了下去,但厉封还是听见了。
  “嗯……您刚才是在叫我吗?”听到自己的名字,厉封又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在场的另一个人,看不出个所以然,被盯得不安了起来,眼珠子乱转最后停在需要签名的地方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不太舒服,原本以为可以早点离开的,又飞快看了他一眼。
  “您认识我吗?你是谁?”厉封紧张地咬了咬下唇,比巴掌大不出多少的脸上慢慢变得苍白,夏天的阳光披在身上依旧不足以完全温暖他,感觉到寒冷,身体像浸泡在夜里的水中,一点一点发寒。
  “没什么。”
  厉封的反应……
  像突然失去语言一样停了下来,他朝着眼前的男人望了一眼,那一眼复杂得即使是岳铭章都没有看懂,然后就听见瘦弱的男人小声重复了一遍“岳先生,您在这里签一个名就好了。”
  拿过对方递过来的水笔,岳铭章龙飞凤舞地签了字,眼角余光,并没有忽略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字迹时一下子放松下来的表情以及,身体。
  “你的手很凉,生病了吗?”签完字拿着东西的岳铭章看着他客套地关心了一句,刚才接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的确摸到了对方的手。
  厉封涨红脸局促地缩回手,跟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快速说了一句“谢谢惠顾”,转身离开了。
  岳铭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可怕,是他最不会显于人前的样子。
  厉封……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遇见你,从来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这样的你,低头看着自己高大的倒影。
  又瘦又小的厉封把电动车开得飞快,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心跳。当他离开以后,贺秋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这让他发寒发酵的心里微暖,听着对方别扭粗鲁却带着关心的话,弯了弯嘴角,小声说:“已经送到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送的是什么呢。”
  贺秋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管他那么多,只要姓岳不就好了吗?现在都十点多了,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兼职吗?没有的话就来我店里吧。”
  厉封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说:“我还要去帮姑姑搬家,等空的时候应该很晚了,就不来打扰你了。”
  贺秋一听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停顿了几秒钟,“随便你。”说完挂了电话。
  厉封难过地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也并没有想去向英姑姑那里啊。
  等帮姑姑搬完家,听见身后的问话,眼睛重得都快睁不开的厉封胡乱应了几声就离开了。
  向英目光复杂地在他身后又高喊了一声,“下星期五,XX大街555号的一家饭店,到时候记得穿体面些。”
  方父低沉地嗓音从门里传出来,喊她进去。
  厉封也没有转头,露出衣领的一截脖子动了动,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到外地人聚居的民楼,厉封推开自己租的小套间,先是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同租的青年去了外地还没有回来,悄悄舒了一口气,厉封拿着脱下来的T恤擦了一把脸上的灰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亦或是昏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厉封捂着阵阵抽痛的胃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拿上钥匙去了十五分钟路程以外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店,买了两个甜味的面包,撕开其中一个的包装,眼睛瞥着手上的收费单,一口一口吃着。
  八块,要四块一个,好贵。有些后悔,回家的时候应该再撑一段时间,至少去农贸市场买点蔬菜,还要再买一点肉菜,不知道现在的猪肉多少钱一斤,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光顾过卖猪肉的小勇了,还想吃蛋羹,也要买一些鸡蛋放着,至于卓扬……厉封撇了撇嘴,表情纠结。
  杂七杂八的想了很久,两个不大的面包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勉强凑个半饱,揉了揉贪得无厌的肚皮,爬上床接着睡,本来以为会有一段胡思乱想的失眠,结果闭上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会议结束,在办公室的岳铭章一个电话打给了目前房子里唯二姓岳的人,第一句并没有直接询问那个包裹的内容,而是关心了一下一夜未归的岳维渊在新公司的工作情况,然后话锋一转。
  正在召开全体员工大会的岳维渊毛骨悚然地僵在老板椅上,手一抖还把手机给摔了出去,扩音一开,岳铭章冰冻三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出来,“维渊,我的衣柜里除了几套西装,现在已经放上了你赠予的一个自+慰用的充气娃娃,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想听你的解释,它为什么会是一个男人。”
  静,死一般的寂静,员工看看潇洒风流的新老板那张血一样红的脸蛋,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趾,沉默了。
  岳维渊冷不丁瞥到员工一张张或了然或大吃一惊的脸庞,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就当做没有听见!”
  众人刷刷点头,齐整,乖巧,听话。
  岳铭章大概也意识到了对面的窘况,沉吟了片刻,就在岳维渊冷汗都要流下来的时候,挂了电话。
  散会后……
  “听见了吗,总经理给他大哥送了一件了不得的礼物。”
  “那么大声当然听见了,我的天啦,送的是一个充气娃娃。”
  “重点是,他送的还是一个男的,据说还是混血儿!”
  “听说了吗?总裁的二弟给他送了一件了不得的礼物。据说还是英美两国的混血!”
  “是那个?嘘小点声,听说消息是从岳氏子公司传出来的,生产销售各类玩具的,你们说岳氏集团这跨行业也跨得太厉害了。”
  “对对对,我就是听我大姨的表哥的女儿说的,她在那里上班。”
  “真是看不出来啊,难过总裁对安小姐一直冷冰冰的,原来,哦嗬嗬嗬……混血儿可都是些高大壮……”一个暧昧的笑皮球样抛来掷去,最后终于满足地落了地。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岳家的老二给他大哥送了一个男版充气娃娃的事闹得路人皆知。
  ——严寒你这样是不对的,岳总喜欢强壮的,这种大事,埋着我们一众姐妹简直就是变相的犯罪,你知道减肥多辛苦吗!
  ——严寒你跟着岳总的时间最长,他喜欢男人这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秘书甲乙说着一愣,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异口同声破口道“岳总竟然是受!岳总果然是受!”哈哈哈飘然离去。
  岳铭章沉着脸看了一眼一直在贼眉鼠眼打量自己的助理严寒,不悦道:“你很空?我给你找一点事情做。”
  被那冰冷的视线一扫,鸡仔一样缩着的严寒一下子很严寒,他抖了抖,迅速移开了视线,对着厚厚一叠资料的脑袋一阵猛烈地摇晃,弱弱地说:“今天上午安小姐来过电话,说是约岳总去半岛咖啡见面,她有事要说。”
  钢笔一划,岳铭章皱了皱眉把纸揉成一团,半晌说:“我知道了。”
  提前下班以后,岳铭章并没有想往常一样马上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了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馆外,这个时候里面坐着消磨时光的人并不少,他一眼望去,在靠窗的老位置一下子看见了等候在那里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安悦。
  安悦远远就看见了俊朗寡言的岳铭章,脸色缓和了一些,温婉地笑道:“来了。”
  岳铭章并不多话,只微微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事?”
  安悦想到那些流言蜚语,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丝僵硬,苦笑了一声说:“维渊真的给你送了一个,嗯……”顿了顿,看向对面的人。
  岳铭章干脆地点头,说:“对,是我自己签收的。”说完一下子沉默下来,这时候服务员上来送了一杯咖啡,透过迷蒙的热气看了一眼对面的安悦,缓缓开口,“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安悦忍不住露出一丝苦涩,自我调侃地说:“即使我们是政治联姻,你也不用这样不耐烦吧,铭章你总是这样没有风度。”
  岳铭章一愣,脸色缓和了一些,随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接下来稳重了很多,没有再把不安现状的烦躁显露在脸上。
  安悦一下一下摇晃着勺子,漫不经心地想了很多事,怎么遇见岳铭章的,怎么在认识的一个月之后成为他的未婚妻,突然就张口冒出了一句话,待听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嗒”一声勺子碰到杯沿,接着手脚冰凉地愣怔。
  岳铭章看着马路的视线一下子移到了她的脸上,沉默了片刻,一个字,“好。”
  安悦几乎是喜出望外地瞪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
  岳铭章连表情都没有变,说:“订婚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安悦脸上的喜色减淡了几分,但心仍是忍不住飞扬了起来,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那么,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位置,生怕男人会后悔似的离开咖啡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咖啡馆又恢复了一片静谧,岳铭章眼神冷漠地看着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看了很久,直到打烊时分才起身离开。
  

  ☆、第 5 章

  拿着报纸划掉几个没有被录用的岗位,厉封边咬着筷子边找工作,想起来才吃了几口,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把报纸折起来放在了一边。都是嫌自己……矮吗?
  固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厉封被吓得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呆呆地望着它看了好久才匆匆跑过去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向英语气抱怨地说了一句,这才缓和了一下口气,有如谈论天气般开口说,“准备好了吗?别让人家等太久。”
  厉封懊恼地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向英的脸果然板了起来,口气不耐地说:“不是告诉你,这个星期五要去相亲吗。怎么不乐意是吗?呵呵。”向英冷笑了一声,等着厉封开口。
  厉封沉默了一会儿,细声细气地说:“我知道了姑姑,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向英留了一个地址,啪挂了电话。
  厉封看着电话对面斑驳的墙壁说了一声再见,发了一会儿呆,背上一个包就去了预订好的地方。
  下了飞机,岳铭章随手接起一个电话,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似乎在出神,旋即脸色一变,快速出声道:“掉头。”
  车速重新稳起来,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挪开视线,直视路面,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他怎么样?”
  看见来人,医生刚直起的腰又重新弯了回去,他重新检查了一遍岳维渊的腿,沉吟道:“胫骨骨折。”
  岳铭章的表情都没有变,“我问的是他的脑子。”
  医生、一直不敢出声的岳维渊:“……”
  原来岳维渊昨夜就从自家阳台外的树上摔了下去,电话是岳家老三打的。他已经来看过他这个表里不一的二哥了,然后又匆匆赶回学校,途中打了一个电话给大哥,显然完全把他二哥的谆谆教诲抛在了脑后。
  被放进床里,一脸衰败的岳维渊窝了窝脖子,又冏又讨好地看了看他哥,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小声说:“大哥,家里的佣人都不在吗?肚子饿了。”
  岳铭章不苟言笑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浑身的暗黑气场显露无遗,说:“大门不走,爬树?”
  大气不敢喘的岳维渊委委屈屈地小声嘀咕,家里摆着你这么一尊冷面煞神,我怎么敢走正门,况且,他昨晚,一不小心,十一点以后才回来。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他忘了岳铭章临时出差了。
  “想吃什么?我去买。负责做饭的大娘回乡下伺候快生产的儿媳妇了。我会再雇一些人照顾你,最近不用去上班了。”
  岳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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