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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美男难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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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疯子一般想杀人喝人血,圆满的夜里则是自残喝自己的血。

    一旁伺候柳如云的婢女都不禁哭了起来,“圣女好可怜,像她这么温柔的女子怎会被人下这么歹毒的毒呢?”

    颜玉白半晌不语,他幽幽地站起来,对柳如云道:“这事先暂且搁着,离月满的晚上还有十五天,我们再想办法。”

    柳如云深深看着颜玉白,似乎遭到叛变一般,“你难道忍心清秋再这样下去吗?你与她的情分都忘记了?”

    颜玉白不禁蹙眉,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苦笑,“娘,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不会忘记她的恩情。”

    柳如云把目光瞟向苗宝贝,是那样愤恨,那样厌恶。她扭头一甩,“随你,但是为娘要告诫你,在江湖上混,最忌讳的便是真情。情越真伤的便越深,我万万料不到你会变了。”

    颜玉白低垂眼睑,看不出眼神的变化,他的声音忽而低沉沙哑起来,“我先带宝宝回屋。”

    苗宝贝从头到尾听完颜玉白与柳如云母子的对话,她只觉得,这段对话隐晦了许多她未知的事情。关于清秋与她相公的关系,他相公到底怎么变了。

    颜玉白带苗宝贝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便是抚摸她绒毛般舒服的乌黑头发,他认认真真地看着苗宝贝,目不转睛。

    苗宝贝问:“相公这是怎么了?”

    颜玉白不答,沉默许久才幽幽地道:“有点困了,宝宝陪我上床睡一觉可好?”

    “自然。”这事不难好办。

    上床以后,颜玉白习惯了伸开胳膊,等着苗宝贝往他怀里钻。果不其然,下一秒,苗宝贝便钻进颜玉白的怀里蹭啊蹭,她嗅了嗅,“相公,你的体香怎么又没了?”

    颜玉白把胳膊收紧些,抱紧她,“还不是你个小妖精吓跑的,天天想要我。”

    苗宝贝一阵嘀咕,“我这不是想让相公给力点,早点生出个娃,让老爹玩嘛?所谓一份耕田一份收获,我深知这个道理来着。这是老爹从小教育我的。”

    “宝宝很想要孩子,是吗?”

    “当然啦,要不我嫁给你干嘛?”

    颜玉白失笑,咬着她嘴唇道:“你嫁给我,是要陪我走一生的。”他未等苗宝贝回答,便长长地吻了去,最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还好颜玉白稍有清醒,在千钧一发之际,控制住。

    苗宝贝问:“相公,为何不继续了?”

    “有些累,今儿歇息,下次再努力。”

    “那好吧。”苗宝贝又蹭到他怀里,眨巴两下大眼,忽闪忽闪亮晶晶的眼眸凝望着颜玉白,“相公,人家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老爹说这个秘密只有他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准有第五人知道。但是相公说我以后是陪你走一生的人,我也想跟相公走一辈子,所以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她突然爬到颜玉白身上,趴在他胸口上,“我有百毒不侵的体制,其实这并不完全正确。有种药,对我这体制之人很残忍的。”

    颜玉白一愣,看着趴在他胸口上的人儿。

    “你可知我们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我们给自己下了蛊?”

    颜玉白点头。

    “每种蛊都有自己要命的克星。其他的蛊师都会有一两种毒不能沾,而又是常见的毒药。我老爹是个厉害的蛊师,他养的蛊母只有一种克星,而且这克星甚少出现在毒药中,那便是青木香。”

    颜玉白也略懂医学,在他印象中,青木香只掺杂在一味药里,那便是春药。苗宝贝见颜玉白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要是食用了,我和老爹就惨了。要么自己独自死去,要么与一名异性**一番,把毒传给他,让他死去。总之,这毒是不治之症,必死。”

    颜玉白蹙了蹙眉,没想到这样的保护伞上笼罩着无色无香的毒气,随时置人于死地。他轻叹,抱住宝贝说道:“我明白了。”

    “所以相公,以后若是我们彼此没了兴趣,只有你吃春药,知道不?”

    “好。”

    颜玉白静静抱住苗宝贝,微微闭上眼,在这沉重的一天里,仅此露出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柳如云似乎在逼颜玉白选择什么,而他却迟迟未给答复,这让柳如云很冒火。直到来水仙宫的第四日,柳如云突然找苗宝贝,想与她谈谈。颜玉白却制止了,反而他去了。苗宝贝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般?

    足足一个半时辰,颜玉白回来了。他看起来更是毫无精神,愁眉不展,似乎在纠结事情。他进屋便对苗宝贝道:“宝宝,清秋只有你能救了。”

    苗宝贝一脸惊讶。

    颜玉白知道苗宝贝体质与人不同,她有百毒不侵的血液,那血能治愈任何的毒物,自然是万能的解药。苗宝贝忽而明白颜玉白带她水仙宫的目的,不过是让她放血救人而已。

    苗宝贝从小到大,别说放血,就是那不小心磨破皮,她老爹都心疼不已。一边飙泪一边帮她擦药酒。嘴里还千叮万嘱以后不要这般不小心,若是再伤着了,他肯定得早死。

    不就是心疼死吗?苗宝贝怕他老爹心疼死,对自己分外的珍惜。

    颜玉白道:“宝宝,算我欠你的,可好?”

    苗宝贝嘟嘟嘴,心中稍有不快,她不是慷慨好施的圣人,之于这萍水相逢之人,她必须要一个说服理由才愿意救与不救。这便是苗宝贝的医道。作为大夫,救人乃是本分,但还得先看看该不该救,若是救了恶徒,那是万万不可。

    苗宝贝问:“那清秋是谁?”

    “水仙宫圣女。”

    “那与你是什么关系?”

    颜玉白顿了顿,略带沙哑地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恩于我。”

    苗宝贝一愣,傻傻地看着他。颜玉白脸色泛白,深邃的目光忽而暗淡无光,他道:“我对不起她,我欠她的。”


    二五

    苗宝贝这人,算是个干脆利落之人。得知那清秋是自家相公的救命恩人,又欠她稍许,二话不说,走到那桌子旁,翻开那桌子上的杯子,从靴筒里抽出苗刀一刀割了下去,只见那鲜红的血从她白皙的娇嫩皮肤中如泉涌一般流出,苗宝贝龇牙咧嘴,从小受伤甚小的她,还是头一遭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自残所为,若是被她老爹知道,一定心疼要死了。

    颜玉白静静注视那血液滴进杯子里,眼中闪烁着不忍之意。他似乎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紧紧握住双拳,隐忍着。终于,他动了手。他抓起苗宝贝的手腕,掐住脉搏,控制血液流动,他拉着苗宝贝到床边,翻箱找到药粉,敷了上去。在整个过程中,颜玉白只字不说,只是专心为苗宝贝敷药,动作轻柔,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心疼。

    苗宝贝道:“相公,宝贝帮你报恩了,她那份恩情转嫁到我身上了,你以后怎么偿还捏?”因手腕上的伤口疼的厉害,苗宝贝几乎是龇牙咧嘴,语气相当不稳把话说完。

    颜玉白顿了顿,稍稍抬起眼睫毛,那双深邃的目光下,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道:“以身相许一辈子。”

    “切,你人本就是我的,除了我,你还能跟谁?”苗宝贝不悦,觉得颜玉白毫无诚意。不想这话把颜玉白逗笑了,他扑哧笑了起来,抚摸她绒毛般的软发,“是啊,除了你,还有谁这么要我?”

    苗宝贝不顾手上的伤,直接圈住他的脖子,朝他眨巴眼,“宝贝想老爹了,相公可否带宝贝回躺青山见见老爹一面?”

    颜玉白稍愣片刻,算算时间,时隔不过一个来月,宝贝便想爹了?他叹息,只好允诺,“好吧,这边忙完,便带你去青山看岳丈。”

    苗宝贝笑了,“我们得给老爹一份礼物,哄哄老爹。”

    “什么礼物。”

    “当然是孩子啦,我老爹最喜欢小孩了,为了要孩子,我容易嘛我,这么拼命。”苗宝贝正预按倒颜玉白,不想颜玉白纹丝不动,誓死不从地笔直坐立在原地。苗宝贝一愣,“报恩报恩,赶紧以身相许。”苗宝贝见颜玉白不让她扑倒,不禁不悦起来,嘴里嘟囔着强调着颜玉白的允诺,以身相许啊,赶紧以身相许。

    颜玉白温和地捧着她那受伤的手臂,细细看了一番,“等伤口稍好些我再以身相许,方才你放了那么多血,身体可有不适?”

    “相公放心,老爹曾说我比母猪还要壮实,下崽最拿手,来……”苗宝贝挣脱颜玉白盈握她手腕的手,双手复而又挂在他脖子,想扑倒。

    颜玉白依旧纹丝不动。苗宝贝哪是颜玉白的对手,还未等她扑倒他,却被颜玉白送上床,他强制她呆在床上,略有固执地道:“先稍作休息,呆伤口好了我再报恩。”

    “相公去哪?”看颜玉白有走的架势,苗宝贝不禁问道。

    颜玉白手端起那杯子,他静默地看着里面盛满的鲜血,他道:“宝宝,等我回来。”他打开门,出去了。苗宝贝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门口发愣。她也不知以何心态去对待颜玉白此番言行举止,总觉得,他家相公,不似从前那般风轻云淡,与她花前月下。

    她毫无睡意,怏怏然起身,然后出了门。她本是想散散步,偏巧遇见水仙宫的一位婢女,她见苗宝贝,便直径告诉她,“少夫人莫不是找少主?少主便在走廊东侧的第二间东厢房,那是圣女的房间。”

    苗宝贝一愣,心下忽而闪出一丝好奇来,她先谢过便照着指引过去瞧瞧。那婢女看苗宝贝是照着自己的指引去的,不禁冷笑。

    苗宝贝还未走至那房间,便老远听见一女子的哀哭,“清秋姐,你就喝了吧。”这声音怎会那般熟悉?苗宝贝努力回想这声音,半天也回想不出。她这人一般不把无关紧要的事放在心上,只对一些她觉得重要的事牢记在心。她在乎老爹,便是头绳也会跟着在意。她在乎孩子,也不过是想生给老爹玩玩。多年过后,苗宝贝总会笑,那年的自己不过也是个孩子,还不懂做母亲的概念,更别说担当的责任。

    如今,她只当看一处好戏般看着东厢房内发生的事儿。她偷偷戳破一角落的纸糊,如小人偷鸡摸狗般小心翼翼。当通过那小孔眼见梅英姿之后,苗宝贝才恍然大悟,她说那声音怎那般熟悉,不就是梅英姿的声音吗?不过,这房间聚集这么些人,到底做什么?

    只见柳如云站在床边,一脸担忧地道:“清秋,你便是把这血喝了吧。”

    那唤做清秋的女子,该是躺在床上的那位。但见她脸颊处有斑斑点点的伤痕,身形枯瘦不行。她不屑柳如云随身婢女手里端的那碗血,而是把那似乎随时都会被抽去的飘渺力气看向颜玉白,“我眼里的颜玉白便是这般作践自己吗?”

    苗宝贝蹙了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玉白静静凝视她,淡淡地道:“喝了吧,其他事你不用管。”

    “我不喝。”清秋那双比她名字还寒冷的双眸死死盯着颜玉白,“你叫我如何喝的下去?你早就解了那名节蛊,为何要自投罗网?为何不可有别的措施?为何?”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咆哮,然而下一句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的呼吸,晕死过去。

    柳如云叹息一声,转向颜玉白,“这对她不公平。玉白。”

    颜玉白只是向那婢女道:“想尽办法把这碗血灌进她嘴里。”颜玉白便想头也不回的出去,柳如云却极少叫止,然,颜玉白并未转身,而是单单停住。

    “玉白,其实我也有相同的疑惑,即使当初是迫于无奈,如今你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该做个了断?”柳如云看着躺在床塌上的清秋,不禁悲恸起来,“清秋为你受了那么多苦,你对得起她吗?”

    颜玉白闭上眼,无可奈何,“为何你们总拿我与清秋说事?”

    “她为了解你身上的名节蛊,只身去了魔教,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我让她去了吗?”

    “她还不是想与你在一起?”

    “我说过我要和她在一起吗?”颜玉白这才幽幽地转头,凝望着眼前那错愕的柳如云,“在整件事情上,我从不知情,从解了名节蛊,到你们与魔教联盟,再到水仙宫毁灭,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而整件事皆由我而起,你让我怎么做?”

    柳如云一时说不上话,就连旁边的梅英姿不禁囔囔,“啊,小玉哥哥身上的名节蛊原来解了,那上次小玉哥哥的病是……装出来的?”

    柳如云一眼横了过去,梅英姿立即闭上嘴。

    颜玉白方一转身,柳如云道:“即便如此,有些事你还是得处理。”颜玉白身形顿住,他稍停片刻,出了门,他跨出门槛的那刻,不禁心神一晃,他侧头看去,正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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