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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楚先生,请离婚-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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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店名字很直接,西洲餐馆,中文,下面挂了看不懂的德文。装潢也和中国饭店无意,我走近,精致,缺不了绿色植物装饰,透明的玻璃墙分割了两个世界,又互相映衬。
  我选了临窗的角落里的位置,随便点了几样菜,很快英俊的德国男孩上菜。熟悉的中国味道,比娜汀做得地道。糖醋排骨酸甜可口,我吃得尤为多。就是番茄蛋花汤我并不曾动,趁人不备,在里面加了好几勺备好的盐。拿勺子沾了一点点,立马咸得恨不得吐了。忍住吞进去,喝了好几口白水冲淡嘴里挥之不去的咸味。
  我招来忙碌的德国男孩,用英语和他别扭交涉,责怪他们手艺不加、坑害顾客。他不信,我非要他尝一尝汤,结果丫喷了我一脸!汤水加口水,我想着就恶心!我拿起纸巾使劲擦,水杯里的水也全泼我脸上用作冲洗,德国男孩也很不好意思,不住“sorry”替我擦拭。
  擦了几遍仍觉得恶心,但我逼自己暂时忍忍。我不容退让地告诉德国男孩,我必须要见到那失职的厨师,见到他们的老板,给我个解释。他一开始为难不同意,后来许多顾客张望过来,他大概怕影响不好,让我坐下帮我去叫。
  坐下,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又那沾水的纸巾擦了几遍我的脸。
  我擦得差不多了,一个穿着白色厨师制服的高挑的年轻男人走到我跟前。我理直气壮:“你的汤太咸!我要找你们老板!你们得补偿我!”
  说的是英语,人摘下帽子用德文回我:“我就是老板,尼克。”
  “秦西洲!你是秦西洲!”我一口咬定……摘下帽子的瞬间,他的模样我看得更为清楚,和照片里的秦牧洲有五六分相似,棱角更为分明,也多了点阅历。
  可才二十岁的秦西洲,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秦家再怎么沦落,都不至于让幼子出来打拼开饭店亲自当厨师吧?
  他瞬间惊愕,转而否认:“不,我是尼克。”坚持德文。
  我坚持:“秦西洲,我是古意,我有事求你。”说中文。
  很排斥我的模样,浓眉拧起:“我是尼克,我不认识你。”说的也是中文。
  “不然我就告你故意毒害顾客。” 我扬言威胁。
  他耸肩:“你随便。”
  我用英语大声添油加醋说明情况,说秦西洲的厨艺如何如何烂。而他趁我不备,快速夺走我的包,一手隔开我的阻挡,麻溜搜出了我用剩下的大半包盐。
  我眼睁睁看他完成一系列反击,无力挽回,恨不能咬舌自尽!
  最终的结局,我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被德国男孩轰出饭店。
  我根本没受到打击,甚至战斗值猛然上升。就近租了房子,蹲点。丫下班真晚!我蹲得手脚发麻,他才终于一身便装走出西洲餐馆。我马上跟踪他,他走得很快,我轻轻跑着跟着他。大概我技术太差速度太慢,反正我跟丢了。
  黑漆漆的路上,我不知身在何处。
  弯弯绕绕,算是僻静的地方,黑灯瞎火的,我一孕妇,难免慌了怕了。转身往回走,看到几米开外站着180以上料峭英俊的秦西洲。我成功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他走到我跟前:“你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有事求你,苏婉清,记得吗?”我忙说出重点,怕他等会又直接走人。
  他站在我面前,很认真地俯视我:“我记得。可她的名字,对于我不是件好事。但我家到德国那一刻起,涟城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你想必知道,秦家以前是怎么样的。不要以为我现在做厨师当老板是生活所迫,我喜欢你知道吗?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搅入很多的是是非非。”
  “你连听我说一说的机会都不给?”我没办法,使出之前哭求男人的本事,双眼盈盈含水,非楚楚可怜不可。
  双手抱胸:“说吧。”
  我把苏婉清所有的坏都说了,不管是猜测的还是坐实的,甚至添油加醋,不过是为了加重砝码让他答应我。
  他听着听着偶尔也会皱皱眉毛,等我气喘吁吁停下,却给我泼了大大一盆冷水:“所以,你的遭遇,与我何干?”
  我差点晕过去。
  他好心跟我说怎么走容易打车,我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你看你还是善良的,连我迷路都担心,你怎么忍心不帮我!”
  “你再清楚不过,你哥的死,是意外!”
  他久久不动弹。

  第91章 回归

  两年后。
  重归涟城,春寒料峭,一切如两年前离去无异。仿佛眨眼间的两年,不曾发生。
  推了推墨镜,我扬起久别重逢、胜券在握的微笑:我回来了。楚云端。我回来了。
  “走吧,跟我走。”我转身对一身风衣料峭帅气的男孩,不,男人说。
  虽然秦西洲才二十二岁且没有女朋友,可他已经撑起了一个梦想。
  秦西洲的故人归来之感比我严重,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滞在原地。似是怀想,似是恐慌。涟城终归是他从天堂掉入地狱的地方,是他失去亲哥哥失去很多东西的地方是他逃离多年的地方。状边丸划。
  我跟他混熟了,胆气大了,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别再看了,能看出多花来!跟姐走,给你找房子去。”
  眯眼。得意。是的,秦西洲最终被我说服,不是他给我指路晚上我的哭诉。而是我锲而不舍地天天守着,甚至大着肚子。那天我在他店里突然肚子痛,要生。他送我去的医院。噩梦般的生孩子过去后,他破天荒一直守着,他挺照顾我,只说一句:“我帮你。”
  够了。我帮你就够了!
  我死皮赖脸让孩子叫他干爹,这样,好让他不好意思耍赖。
  我生的是龙凤胎,难产,楚云端知道却在涟城。后来终于脱身飞了过来,吻我千百遍道歉也是同样。我原谅他。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不好受。
  既然如他所料,哥哥楚非朝、妹妹楚非暮。
  虽然舍不得,他还是飞走了。走之前一定把我护送到娜汀那里,让她帮忙照顾我和孩子。娜汀见到他,热烈的拥抱和贴面吻。
  我心里戚戚然,所以我要改变,我要让苏婉清再也拦我不得。我要光明正大和我的男人、我的孩子一起生活。
  孩子刚出生几个月我一直养孩子也没缠着秦西洲,他主动找上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涟城,我就知道了,他认真的。之前是我多心,秦西洲是不轻易许诺但答应一定会做到的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纵然远离世家身份多年,他的气度还在。
  于是,我选择回归。在我做好准备之时。
  苏婉清过得很好,我知道。一到涟城,看了之前的新闻,她风生水起,他声名狼藉。曾一度楚氏爆出要换掌舵人,虎落平阳还被犬欺,楚云端那时四处碰壁。之后慢慢步入轨道,他用一件件生意挽回声誉,一次次临危不乱、君临天下挽回威信。楚氏的股票慢慢回升,两年过去,当初的动荡伤痕已经淡不可见。
  也许楚父。不能坐看楚氏危亡,帮楚云端了呢。冷笑,不太愿意相信,更可能因为楚云端身边没我这个“小三”他才放过的。
  继续翻魏峥嵘朋友给的独家资料。苏婉清过得很好,依旧美得不像人,顺遂过着独身日子。坐拥好声名同时和不同情人暧昧,其中莫骞君是最有可能上升为正位的。莫骞君堂堂风云生意人,面对一个女人,成了这副样子。我冷嗤,幸好何臻放手,她过得很好,也有个小年轻真心实意地追着,知道我回来,说是已经种了九千株玫瑰。
  我给秦西洲挑的房子,离苏婉清不远不近正好。以前做小三劝退者的经验,我让他去健身房守点。苏婉清三十多了,去健身房更勤了。漂亮女人需要保养。
  我选了个休息区选了隐蔽的地方,用伸缩式便携微型望远镜查看情况。
  健身房暖空调开着,我不动的人穿着线衣正好。而他穿背心运动短裤,正上位拉弹簧拉力器,肌肉明显,漂亮精致。额头还冒汗。
  苏婉清一如既往一身粉嫩运动服,也没有装嫩之嫌,看着很协调。她直奔跑步机,经过秦西洲。然后,回身,凝视。突然,上前,紧紧抱住秦西洲。他放下运动器材怕伤了她,她也不急着说话,死死抱住,不管别人的眼光,就是抱住。
  大概……哭了吧。
  后来秦西洲推开她,嘴型看得模糊,猜也猜得到苏婉清嘴里喊的肯定是秦牧洲。然后他会解释。秦牧洲当年的照片我确实有很多,苏婉清找再多相似的人,没有一个人,像得过他,也再没有第二个人和秦牧洲流着相同的血液。
  她真正爱过的是秦牧洲,她对秦西洲,肯定会万分珍视,甚至都舍不得追求。
  哈哈,老牛吃嫩草,不过远远望去,两人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苏婉清,我一定要让你痛!让你得到该有的惩罚!
  果然,没多久,苏婉清就拉着秦西洲一定要走,他的目光移到我那边,我甩一甩手,让他走人。适才半推半就被推走。
  很快短信来了:她要请我吃饭,不太愿意相信我是秦西洲,不过对我,态度确实很热烈。好像还是和我哥恋爱的婉清姐姐。
  我回:别在我面前喊她姐姐,我恶心。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吃了她的迷魂汤我不饶你,你先别太热情,聪明点。
  知道。
  言简意赅,人大概被拖上苏婉清的豪车了吧。苏婉清是年轻漂亮的富婆,难怪那么多小鲜肉愿意找上门呢。
  复仇第一步跨出,我心情倍儿爽。收拾东西,走人,去看了何臻。头回看到传说中的小年轻何骁,正红着脸跟何臻说要多少白玫瑰,想她亲自包装亲自送。
  “哟,这不是咱们年轻可爱的何骁吗?”我出言逗趣他。有了秦西洲,有了胜利砝码的我,恢复“女战士”。
  丫面皮真薄,本是浅淡的薄红,一下子涨得通红,张皇回头,看我:“你是?”
  何臻跑到我跟前摘了我的墨镜,上下打量,又拍我脑门:“死丫头!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注意形象啊何臻,何骁小弟弟在呢,”我摸了摸脑门,“再说,我一当妈的人,别丫头丫头的!”
  何骁吓了一跳,“何老板,就这么说好了,我还有案子,先走了。”
  我看着他背影大笑,他逃得更快。
  “怎么这么久了,他还叫你‘何老板’?哈哈哈,太好笑,何臻,这小律师太可爱了!要不随了他得了,我看他性格不错,被你吃死了啊。”
  “别闹!”她拉我去她的花园,“孩子呢?”
  我看了满园的红玫瑰,欢喜、感动:“在魏峥嵘那,英国。”丫魏峥嵘为了那个小妖精留在英国,不知道家里人气成什么样子。我生孩子他也没有陪在我身边,不过我回涟城,他愿意给我带孩子。他现在和joy算是在一起,两个人也挺希望有孩子,喜欢我的小非朝、小非暮。
  我爸我都打电话问候了、致歉了,半年的出差延长至两年。他没问我孩子,我也没提。
  ……最后的最后,该是谁呢。
  我的男人,楚云端。
  明明最想念,却留在最后相见:所谓近乡情怯。

  第92章 发狠

  楚家还是原来的模样,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曾经被楚云端许诺是我们婚房的房子,和曾经一样。
  我仰望了一会,才进去。一把钥匙一个锁孔,锁没换。我顺利通畅进去。滋生莫名其妙的感动:他一直等我回来。
  进门,扑鼻的熟悉气息。敞亮的客厅,全是楚云端的气息。
  眼泪喷涌,忙擦了擦眼泪,告诫自己:分别的时日会远去,我以肋骨之协还肋骨之反击,苏婉清不会再有把柄威胁楚云端的。
  孩子远在英国,她苏婉清真在涟城只手遮天也不会在英国肆意妄为,何况她没有。
  打开冰箱,还是满满的食材,按着他的喜好整齐放好。走进厨房,什么东西都没变,都停留在我用顺手的模样。上楼。走进他的房间,清香,宁静。床是双人床,我用的被子还铺盖着,我的枕头也在。打开柜子,还是我的衣服占了大半边天,他的衣服依然精简、风格单一。洗手间,洗漱用品还是成双的。他一直、一直,当成我在一样生活着。
  我抚摸着一切我本拥有着却远隔两年的物件,心里泛起涟漪。
  抹去克制不住的碎泪,我下楼,草草吃了三明治当做午饭。在他的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那副“非朝非暮”来源的小楷挂在山水名画旁边。出奇的顺眼。
  挑了一本《追风筝的人》,最近喜欢带“救赎”字眼的小说。
  “如花,似梦……”很长的前奏后,清婉的歌词飘起,秦西洲,我忙接听。
  “古意,苏婉清他对我……执着得可怕,我本来跟你说得一样推拒她。她一定要跟我一起,去的都是以前和我哥爱去的地方,和我说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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