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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皇后那些事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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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却忽然“哎呀”一声起身,“光顾着说话,阿伊姐姐的药都要凉了。”说着急忙到桌前端过那支青瓷碗,用手探了探,“还好,这个温度喝下去刚刚好。”
她脸上忽然带了几分忧惧,“今日一早姐夫带你回来,说是被歹人劫持了,我见姐姐浑身血迹尘土,吓了一大跳,姐夫说你睡着别打扰你,我便替你熬好了药一直搁在炉子上温着,看时候差不多了才想来叫你。”末了又加上一句,“阿伊姐姐你知道么,你这一觉足足睡了两日。”
竟这样久,我不由暗暗咂舌。
阿蘅拉过我的手,眼中渐渐泛起泪光,语气中带上了薄薄的埋怨,“阿伊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如果你出了事,大伯父和伯母该怎么办?”
阿蘅眼中的关切让我心中一颤,我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姐妹亲情的温暖了。
眼底有酸涩泪意涌上,“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小心,不再叫家里担忧。” 我含笑刮了刮阿蘅鼻尖,假意嗔道,“小丫头竟也来埋怨我。”
阿蘅笑嗔了我一眼,“谁让你做姐姐的也让人不放心呢。”说着将手中药碗端到我面前,“这是安神补气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解铃
二十二、解铃
她正说着,苏墨行推门进来,他未穿甲胄,只一身寻常青色长衫,愈发显得沉稳雍度,见我已经起身便问道:“可歇过来了么?”言语间携了几丝笑意,“你这一觉倒真有几分天地崩而不醒的意思了。”
我从不曾见过苏墨行说过玩笑话,不由微微一愣,阿蘅却像是见惯了,在一旁掩唇而笑,正色道:“阿伊姐姐刚醒,姐夫可不许取笑她,否则姐姐一气之下再睡过去,可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
他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得默契自然,显然是十分熟稔了,倒显得我像个外人,只能垂眸一笑,并不说话。
苏墨行走过来接过阿蘅手中的药碗,温声道:“你手头事多,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即可。”
阿蘅看了他一眼,神色微钝,片刻后清扬一笑,“好。”说罢起身离去,到门口时回眸一望,眸色清凉。
阿蘅走后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苏墨行坐在我床前,低头用汤匙搅着药汤吹凉,日光暖软,照着窗外的树影斜斜映在他身上,泯去了他常年征战所带的肃萧杀阀之气,他的神色那样宁静,一双沉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药碗,似乎那便是世间最重要的事,片刻,他舀了一勺药喂到我唇边,动作神态竟是如此自然。
我怔住,曾经我也同苏墨行独处过,但那时总是安静而疏离,仿佛是一个屋檐下住着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如此刻这般平淡无奇的亲昵让我倍感陌生,好像我们真的是一对寻常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见我迟迟不动,苏墨行似乎有些黯然,他垂了手注目望着我,眸光深沉,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又举起了手中汤匙,“即便要怨我,也要养好了身子。”
见他如此我反倒生出几丝不忍,再见到苏墨行他似乎与从前不同了,与我说话的神色和语调都多出了几分真切的温度,想起被慕连挟持那一夜在他脸上看到的惊悸神色,会不会是因为他有几分在意我呢?
张口喝下他喂的药,那味道令我皱起了眉头,“好苦。”
苏墨行面上带了一丝笑意,语调温厚,“良药总是苦口的。”
他还要再喂,我却连连摇手,从他手中端过药来,取出汤匙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立刻漾满整个口腔,一时间仿佛连呼吸都是苦的,只是这味道来得快散得也快,不过须臾便尝不到了,口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回甘,将药碗塞回他手中,“这样的喂法简直是受罪,还是一口喝了,长痛不如短痛。”
苏墨行饶有兴味地瞧我,应是没见过哪家的小姐会有如此不拘的举动。
我斜眼睨他,“若是嫌我粗鄙无状,大可将我送回长泽。”
苏墨行舒朗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笑意更浓,“王府中初见你时,你主动替我卸甲,实则借机出气,那时我便知道你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儿,若要嫌弃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原来他是知道的,既然被揭穿,我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你不入洞房便离去,如此大的委屈我当着旁人的面不能发作,私下里当然不能白白便宜了你。”
话一出口我自己已有些惊讶,从何时起我竟能与苏墨行如此自在的说话,竟连心中隐藏的心思也脱口而出告诉了他。
苏墨行听了我的话先是垂眸一笑,然后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 “那一日宛城确是传来了紧急军情,虽然如此,第二天一早再出发也不是不可,只是我对这门亲事实在是无意,那边又催得紧,我便连夜出发了,可是却忘了会给你带来怎么样的伤害,是我对不住你。”
乍听他如此坦白的承认,我心中先是惊讶,却随即软软蔓出几丝温热,他肯如此坦诚,我倒不好一直揪着不放,独自怨怼了。苏墨行不入洞房之辱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此时解开,我心中终于松快不少。
苏墨行的双眸深深凝住我,眼中满是歉疚,“你若愿意给我机会弥补一二,我必定好好待你。”顿了顿,又道:“你若不愿意,我便命人送你回家,书示天下是我有负于你,绝不会坏你名节。”
我神思一滞,苏墨行冷静如斯,给出的两条路干脆利落,要么原谅,要么离开。
若离开,我已是一枚弃子,此时新帝登基,棋局重开,我该归于何处?若是留下,我与苏墨行之间终是亘着一个更大的结,他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与妙湖的孩子,难道心中真的不怨我么?纵使他不怨,我却是放不下这不白之冤的。
想起那日在妙湖房中,苏墨行冷冷的一句“不要忘了她是御封的郡主。”屈辱便像附骨之蛆一般蜿蜒而上,爬满我一身酥酥麻麻的凉。
我沉思良久,终是没有办法越过自己心中的症结,只好垂下头,幽幽说道:“即然嫁与了你,我自当恪守妇道,从一而终。”苏墨行闻言展露喜色,我扫他一眼,继续道:“只是我乃是带过之身,不敢奢求能陪在夫君身边,所以我想回长泽去,还请夫君成全。”
苏墨行敛起了唇边的笑意,眸光也冷了几分,“你,想清楚了?”
我别过头不看他,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听见苏墨行起身离开,房门轻响,他的声音被门外清寒的冷风送进来,有些许模糊,“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便着人送你回去。”
房门关闭,屋内重又安静下来,炭盆里的炭发出“噼啪”一声轻响,我轻轻一颤,又合身缩回被子里。
宛城的冬天,竟是这样冷。
自我说出想回长泽之后,苏墨行再没有踏足过我的房间,但偶尔我坐在窗前借着天光读书,能看见廊下一抹欣长的身影,似乎在向我房中驻足凝望,心中不是不触动,只是思忖良久,还是压下了想要踏出门去的脚步。
阿蘅每日来看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但她到底清楚我的脾性,没有做过无谓的劝解。
我的身子将养了三五日便彻底恢复了,右臂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愈合,留下了一条颇为狰狞的痕迹,从前苏墨华送的冰息膏留在了长泽,一时也不得用,不知道会否留下疤痕。
我本想尽快向苏墨行提出返回长泽,可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郁郁的情绪让我始终说不出口,于是便又这样拖了几日。
这一日天色暗沉,城中疏疏地刮着风,不多时便铺天盖地地下起大雪来。边塞的雪不同于晋安城温和雍厚,更不比长泽娟舒秀美,一片片就如雪白的刀刃,由狂风卷裹着,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阿蘅照例在午后过来,手中却没了药碗,见我询问的神色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一般,“阿伊姐姐,你的身子已经恢复,不需再用药了,是今日,我给你带了一副医治心病的心药来。”
我一愣,尚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却见阿蘅咬了咬嘴唇,眸色狠狠一亮,“当日妙湖夫人根本没有怀孕。”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我不可置信地望着阿蘅,“你说什么?”
阿蘅从腰间绣囊里取出了一粒小小的暗红色药丸,眼中带着丝丝厌恶,“这是傀子丹,服用后可令女子月事锁于宫中并有喜脉之假象,但是只能维持两到三个月,其后便会见红,形同小产,是后宫中妃嫔用来假孕争宠,暗算她人的东西。”
我皱起眉头,“你是说妙湖当日就是服用了这种药物来陷害我?”
阿蘅点头。
“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
阿蘅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神色,面上染了几分愧疚,“因为这药是我亲手交给姐夫的。”
“什么?”我脑中“嗡”然一声响,原来这件事是出自苏墨行的手笔,虽然当日之事我一直觉得有些蹊跷,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竟连阿蘅也参与其中,想想又觉得不对,她与苏墨行不过一面之缘,为何会与他联手害我,于是按住心中惊怒,皱着眉头听阿蘅继续说下去。
阿蘅见我没有发作,稍稍舒了口气,语调也平缓了不少,“阿伊姐姐,我知道你素来的心性,最受不得别人冤枉你,可是你千万不要因此而怪姐夫,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我挑一挑眉头,并不说话。
阿蘅的神色沉重起来,“这大半年的时间我都守在姑姑的身边,发现了不少事情。姐姐可知先皇为何急于对苏家动手么?”她瞧我一眼,眼中是一种埋藏了秘密的沉重,“是因为先皇的身子在那时就不好了。”
我心中一动,怪不得先皇会在那样不利的时机选择出手,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又听阿蘅说道:“这本是极为重要的机密,整个太医院都守口如瓶,若不是姑姑得先皇盛宠,我又是贴身照顾姑姑这一胎,根本就发现不了。”
瞧着阿蘅的脸上露出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老成,我心下微微一叹,我顾家的女子虽然衿贵,却到底不能长久保有那最珍贵的纯真心思,不只我,就连素来淡泊无争的阿蘅到底也卷进了这沉疴般的漩涡中。
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我拉阿蘅坐下,平声问道:“那么这与苏墨行冤枉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蘅叹了口气,只扬起眉眼问了我一句话,“阿伊姐姐,你是为了什么嫁入肃毅王府的?”
仿佛一道电光亮起,心底震惊神色却是默然,我作为先帝制衡苏家的一重保障,先帝要对苏家动手我自然牵扯其中。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智计
二十三、智计
“阿伊姐姐。”阿蘅瞧着我,“这一年中先帝与肃毅王明里暗里的博弈令前朝后宫许多人都不得安生,甚至为此送命,我顾家也是如此,你若一直在肃毅王府中,你猜肃毅王会对你如何?”她顿了顿,似有几分沉痛与无奈,“先帝与大伯父又会对你如何?”
我一震,已经明白了阿蘅话中所指,不由凄然一笑,自从秋语园中听到苏颉父子的谈话,我已经知道此身如飘萍,再无归处了,但如今被人一语道破,还是止不住的泛起悲凉之意。
阿蘅见我神色怆然,知我心中所想,不由拉过了我的手,轻轻摩挲我的手背,“阿伊姐姐,我知道你心中苦涩,可是你也应当开心,因为姐夫是真心顾及你的,他向我要了傀子丹,与妙湖夫人联手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将你送出王府,送出漩涡的中心,确保你不受伤害。”
我听着阿蘅娓娓道来,心中似有坚冰逐渐融化,清凉的浸润过肺腑,生出绵绵欢欣与喜悦,苏墨行,他待我竟是如此。
阿蘅目光灼灼,眼底有几分羡慕的意味,“那日我出宫采办药材,碰见姐夫,听了他为你的打算,心中很是感念。”她垂下头,语气变得十分轻柔,“若是有一个男子肯如此对我,呵呵。”她轻轻一笑,终是没有说下去。
我略带安慰地反手握住阿蘅的手,问道:“那他为何不告诉我?”
阿蘅笑笑,“姐夫说无论如何,终是他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纵然初衷是好的,但这一点却无法改变,所以他不向你解释,若你怨他恨他,他也甘心承受,但是这几日姐夫嘴上不说,我却能感觉到他抑郁不乐,所以,我才来多嘴了。”
我默然,眼前闪过苏墨行那一双沉渊般的眼睛,心中一涩,他竟是一个如此自苦的人,若不是阿蘅告诉我,我恐怕就会错失这份珍贵的心意的了。
见我不说话,阿蘅摇一摇我的手,“阿伊姐姐,你可愿意原谅姐夫么?”
起身整了整衣裙,我向阿蘅嫣然一笑,“随我去找他。”
阿蘅却摇摇头,“姐夫此时不在府中。昨日傍晚绽桑骑兵突然越境,姐夫亲自领兵迎敌,到现在还未回来呢,我本来想随军出行,姐夫却让我留下来照顾你。”
我正要说话,忽然听房门一声响,一个带甲兵士闯将进来,他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映着门外的寒风飞雪格外刺目,“顾姑娘,大营里送回了好多伤兵,您快过去吧!”
他的语气十分急迫,阿蘅听了也是一惊,“伤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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