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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信子天戒(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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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的牛奶,算是合格了吧?一想及此,心里是有一点喜孜孜的。但是…我有资格高兴吗?我有资格去享受现在这一刻的温馨吗?没有…我没有…为葛雷烹调食物,是补偿的最基本,甚至是一件超级微不足道的事。弄得好、让葛雷高兴,绝对是理所当然的。弄得不好,让葛雷难受,却是罪该万死。
  没理由高兴,没什麽值得高兴,我根本没资格高兴,因为…让葛雷卧病在床,把葛雷伤得体无完肤的,是我。不论我做什麽,都是补偿不了的…
  但我还是要做,直至到…能够完全弥补自己的过失的那一天为止…
  葛雷篇 10
  我从没用心去了解过苏文迪,但也自问自己尚算了解这人的思维,就是认为钱是万能,世上并无什麽是买不回来的,所以有钱的他,就是学校中的王者,一切他想要的、想做的,最後也能如他所愿,这是我对苏文迪的认知。
  一个二世祖,一个坚信钱可收买所有事物,自视极高的男人,他有可能爱上一个人吗?或者会,可是,却绝不是我这个已被他征服的性伴侣。
  原以为这就是我和苏文迪之间的真实,可是到了这一刻,我又觉得自己要重新猜度眼前人的思维。苏文迪一直称我为性伴侣,所谓的爱,也只是床上的激情,说我一脸叫人上,说我只需乖乖听话便行。其实我很清楚,自己一直渴求着,不惜埋没内心所得来,只是幻觉似的感情,还有一丝温暖的错觉。
  我一直也很清楚,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个不太美丽的谎言,还有不断的自我欺骗,可是到了这一刻,我再次迷惑起来。
  「醒了你终於醒了我多怕你就这样一睡不起?」
  或者我可以以苏文迪没玩够我这件可爱的玩具,所以不舍得我从此一睡不起来解释,可是,那些眼泪又是什麽意思?一个主人会为了一件烂掉的玩物而哭?或者会,但大前提是,那位主人一定很心爱那玩具。
  心爱吗?如果硬要说苏文迪对我有『爱』,那这一定是天大笑话。
  「你认得我吧?那就好了…」
  接着,当我认出眼前那正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是苏文迪时,他那明显地松一口气,安心地抹眼泪的样子,对我来说,也绝对是谜团之一。
  忘了就是忘了,对苏文迪这个主人来说,这有影响吗?他只会继续我们的关系吧?
  「你现在正在发烧,还是不要起来比较好好好躺着吧…我给你取药来…」
  「我想找东西吃…」
  「吃东西吗?你想吃什麽?」
  问我想吃什麽吗?可能o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出自苏文迪的口中,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苏文迪他在尊重我的想法和感受吗?
  我突然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感觉…
  「呃…家中有什麽就吃什麽…」
  「哦那我去看看…不要起来,知道吗?」
  说着,苏文迪小心地为我盖好被子,又温柔地拍拍我的头,这才离开我的睡房。等小心地?温柔地?这些字眼这些形容词有可能跟苏文迪扯上关系吗?莫非是错觉?可是那些残留在头上的温度却鲜明地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
  这算什麽?疼爱我吗?为什麽苏文迪会莫名其妙地疼爱我怜惜我?难道是因为我太乖,所以他在奖励我?不行,我已无法再理解这人的行为了。
  「我不会弄食物,吃这个将就一下,可以吗?」
  窝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苏文迪拿着一个杯子回来,一脸献宝的把杯子递给我。本来,苏文迪为我弄食物,已是奇闻之一,而现在那希望被赞的神色,则是另一奇闻。
  「是牛奶?」
  接过杯子後,我才看到杯子里的,是温热的白色乳汁,也就是牛奶。但若只是热牛奶的话,苏文迪会有这神色吗?
  「是蜜糖牛奶。」
  蜜糖牛奶?我听也没听过,可是苏文迪脸上那可称为天真的小孩子笑容,却令我说不出口。我眼花吗?苏文迪怎会有这种纯真的笑容?可是,当苏文迪凑上前,连着我的手捧着杯子,小心地要把牛奶吹凉一点时,我看清楚了,这一刻,他的神情真的如小孩子般一样。
  「刚刚加热,很烫的我先把它吹凉。」
  苏文迪说着,一边专注地望着泛起涟漪的白色液体,而我也专注地望着眼前的苏文迪。
  我一直没好好地留意过苏文迪的样子,在家变之前,我痛恨他,只觉他是最丑最呕心的男人,後来我家变了,我更是没心情去认真留意他的样子是怎样,只是不知为何,我觉得现在的他,样子很温柔、很好看…
  「应该不会太热的了,不过还是小心一点。」
  不是吧?我竟然竟然因为望着苏文迪而呆着?当他的声音响起,把我的意识唤回来时,我甚至尴尬地低着头喝牛奶?我发现,我不但开始不了解苏文迪,更开始不了解自己…有什麽发生在我身上了?不是应该已对眼前人坦然而平和吗?
  「呜好甜…」
  为我解决尴尬气氛的,就是手中的蜜糖牛奶。嗯…虽然我本来就不对苏文迪弄出来的食物有所期待,可是,我却没想过,连一杯蜜糖牛奶也可难喝到这地步…
  太…甜了…我第一次尝到这种甜到苦的味道…
  「什麽?太甜?」
  苏文迪闻言不信的抢过杯子,随即便喝了一口,接着整张脸便因过甜而皱起来。很有趣呢,如果是之前的我,大概已笑了出来,然而,现在…
  「妈的!怎麽那麽甜了?我只是加了五匙蜜糖而已。」
  「太多了。」
  我却只能平静地指出苏文迪的错误,别说表情,连语气也没有一丝的变化。
  「太多了吗?对不起我倒了它吧…」
  对对不起?我没听错吧?苏文迪在跟我说对不起?跟之前一样,我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可是苏文迪的表情却真的充满歉意。
  到到底怎麽了?这人真是苏文迪吗?
  「不用倒掉这麽浪费…」
  「那麽难喝的东西,你也不想喝吧?还是倒掉比较好…」
  「你可以把这杯分成两杯,再加些奶进去,不就冲淡了?」
  有点没好气地回应道,然後仔细地教导眼前这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小少爷,本打算说过就算,想不到…苏文迪真的听了,并真的把之前的蜜糖牛奶分为两杯,再加些奶进去,然後拿回来给我。
  再次坐起来,接过杯子喝着,所幸的是,今次的蜜糖鲜奶好喝得多了,更热热的,令最近一回到家便觉得心冷的我,胸口处慢慢暖起来。然而,不幸的是,我开始有点困惑,不知自己应该怎办。
  苏文迪不是说过要我乖乖听话吗?怎麽现在变成苏文迪听我的话?难道这是另一游戏的开始?又或是当我病好後,一切便会如之前一样?
  不知道,我无法理解苏文迪的思维…
  够了…别再想了…葛雷,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便行,苏文迪在想些什麽,你不用理会,你只要做着他要你做的事、认清谁是你的主人便行了,这就是你的存在意义…
  别想了,即使一切很离奇、很诡异也好,都别再想了…
  11
  文迪篇 11
  很平静…现在的葛雷,除了平静外,我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
  在得悉自己伤他有多深的一刻开始,我便不期待他会原谅我。他讨厌我,我认命;他恨我,我无话可说,但这种平和得近乎失去思想、感情的态度,比恨、比怨,更让我难受。
  好痛…有一种神经被拉扯、近乎要断的感觉…
  不论我说什麽、做什麽,葛雷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没讨厌、没高兴、亦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漠然。
  不知道该说什麽,不知道该做什麽,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葛雷手抱熊布偶,一口又一口地喝下蜜糖鲜奶。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着,直至葛雷问我为何不喝时,静谧的气氛才被打破。
  「啊?嗯…」
  苏文迪,你干什麽?难得葛雷先打破窘局,你可不要随便应一声,然後听话地喝牛奶便算。快点想想应对葛雷说什麽?你应该有话想对葛雷说吧?看!葛雷不是一直抱着熊布偶吗?从这里入手吧!
  「你…很喜欢熊布偶吗?」
  「这个嘛…抱着时会觉得很温暖,不是吗?」
  「很温暖吗?我不知道。爸说男生不应要这种女生气的东西,所以我家从来没有布偶之类的。」
  不止布偶,连拼图、纸黏土、棋类的玩具都没有…不是说拥有的游戏机、电脑不好,只是全都是冷冰冰的机械,让我只能解一时之闷。其实…我最想要的,是父亲陪我下棋、母亲陪我玩纸黏土……但是,自我出生至今,一次,也没有。
  「至少…抱着时,好像有人陪伴自己…」
  有人陪伴自己吗?对啊…葛雷…现在也是一个人在生活呢!与我…好像…
  「葛雷,你寂寞吗?」
  「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吗?葛雷,你在说谎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回应我的时候,脸色稍为变得落寞呢?而且,若真的习惯了,你为何又要别过脸,像是要回避?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寂寞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那种宁静教人空虚、那种黑暗教人恐惧,有时心里不禁会想:我被遗弃了吗?我不为所爱吗?没有人需要我吗?
  寂寞…会让人发狂;寂寞…会让人绝望…
  「葛雷…我陪你…」
  纵然知道葛雷期望的人并不是我,我还是想陪伴他。充满怜爱、亦带着安慰,我轻轻拉过葛雷,把他拥到自己的怀里。
  葛雷…你感觉到我的体温吗?你感觉到我的气息吗?你并不是一个人的,你的身边还有我,就如同我有你一样。
  「……你本来就是……算了……」
  我本来就是?呵!我知道葛雷想说什麽。葛雷是想说:我本来只把他当成性伴侣,需要他的时候就找他,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把他扔到一旁吧?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有时,我自己也觉得这很奇异,但我发誓,真的从来没这样想过。回想起来,我打从第一眼见到葛雷,便没想过要放开他,只想紧紧的把他锁在身边,直至死的那刻为止…
  一直喃喃低语,如同发誓般不断重复「我会陪你」的一句话,直至醒觉到是时候要葛雷服药时,我才不舍地放开对方。
  「吃药後,就是再次睡觉吧?」
  「睡觉就是最好的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待着的,安心睡吧。」
  给葛雷递过药物,看着他服下後,再为他盖好被子,我还是如同一尊佛像般坐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愿。葛雷见状也没说什麽,只是着我累时,便到他父母的房间休息,然後便再次沉睡过来。
  葛雷,我不是答应了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吗?纵然再累、再渴睡,我都不会离开的。我想一直陪着你,我想留在你身边,这样…可以吧?
  经过一整天的睡眠,葛雷的情况明显地好转过来。在紧接的一星期里,我每天都会到葛雷的家,尽力地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他不吃东西,我便要他吃东西;他不吃药,我便喂他吃药。而葛雷呢?对於我的每天「拜访」,他没有拒绝,亦没有欣喜,只是顺从地接受。
  不拒绝,已经很好的了…我不能奢望葛雷会感动…
  然後,在不知不觉间,葛雷终於完全康复,还可以回校上课。只是…他的脸色比以前更苍白了,身子更比以前单薄,给人一种只要走几步便会倒下的感觉。
  不想承认自己照顾不周,但不能否认的是,在这一星期的照料中,葛雷不单没有恢复过来,身子反而更显虚弱,这的确是我的责任。
  而最该死的是,我竟然再次对葛雷想入非非了!我的理性不断阻止我,要我再等一段时间,要我待葛雷身体再好一点时,才再次亲热。但我的身体呢?却可悲地对葛雷有着狂热渴求,想亲吻他、拥抱他,把他紧紧收纳到自己怀里,深深地感受到他的一切。
  而且,不与葛雷亲热,我们之间,还有什麽?照顾者吗?病愈的葛雷需要我吗?我想是不要吧?从葛雷那木然的表情里,我可以得知。朋友?这层关系太肤浅了,我不满足。应该…还有一种更深层的关系?但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麽…
  在我想到那更深层的关系前,还是…维持原状好了…
  当然,我不是一个不会吸取教训的人,葛雷生病一事,亦让我知道自己的过失,更让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往般,对葛雷那般的苛索无度。於是我决定,在得到葛雷的首肯前,我绝不会勉强。
  「那个…葛雷…你现在的身体…好点了吗?」
  「已没问题了。」
  咦?怎麽回应得这麽快?难道他知道…我想干什麽?
  「你是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了。」
  是吗?真的没问题便好了…
  如以往一般,我们在放学後便朝宾馆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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