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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失控系列之花心纯属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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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莲田附和道,「可惜莲安他……」
  「他对你提什么要求没有?」俊臣可是随时为莲田将支票本揣在身上的。
  「没有……」莲田叹,所以欧阳里见才是个让莲田头疼的存在。昨晚也是第二次做爱了,要是以往的话,情人们都会开口跟莲田要回报了。
  「不过,好像说了不算要求的要求。」莲田认为那是个要求吧。
  「是什么?」
  「让我跟他一起同居。」
  「同居?」
  俊臣跟莲田都为这个要求费解,第一联想是,这是小孩子才会提出的恳求,大人的话,都会要钱、要值钱的珠宝什么的。
  「那您要跟他在这里同居吗?」
  「当然不会啊……」莲田想都不想,就回答,「跟他住这种闹鬼的公寓,我会疯的。」
  「的确。」
  穿戴整齐后,俊臣带莲田下了楼,「下午五点我会按时送您去机场。」
  经俊臣提醒,莲田这才想起来,自己下午要飞去东京的生意安排,本想跟里见留个字条,说一下他走了,但是想起里见那小子早上也没有跟他告别,于是,就咬紧牙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厨房马克杯上的卡通大狗图案不断地浮现在莲田眼前。
  莲田觉得那就是里见,夹着尾巴做人的一只善良大狗,独自住在这样偏僻的公寓,每天笑脸迎人地出门去剪那么多个人的头发,回到家后只能沦落到吃便利店的关东煮,内心阴暗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日后,真的住在一起,被莲田好好照顾的话,会乖顺一点吗?
  不说那么多讨莲田厌的刻薄话。
  不露出那么多让莲田心疼的面部表情。
  不在做爱的时候那么坏心眼地将莲田玩弄于鼓掌之间。
  要是真的在十年之前就履行诺言,将他好好守护,他现在一定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莲田深深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将他真的放在心上。
  下午在为一个女客人剪梨花头时,里见收到了一条简讯:『我去东京了,我有很多生意要搭理。抱歉这段日子不能照顾你,觉得寂寞的话,可以去找其他人。』
  里见一半失望、一半自嘲地关掉了简讯。
  本以为今天出门早一些,工作的时候,动作利落一点,早点搞定手头预约的客人,就可以快点奔回去见到他。
  是这样,里见才没有吵醒莲田,早早地出门展开认真的工作,想着下班以后,如果他想要里见为他做料理的话,里见会在下班后马上去超级市场买他喜欢吃的菜。
  晚上,两个人可以一起度过,一起煮料理、玩扑克、看电视、洗澡、抽烟或者做爱,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跟他一起做,里见就会很开心。
  结果,他就是这么走了。还有,里见根本还没有正式跟他告白,只是在激烈占有他的时候随着欲望说了几句哄他的话,他就以一副情人的嘴脸自居了。
  『觉得寂寞的话,可以去找其他人。』他说。真是好自以为是的一个男人啊,他算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寂寞的中年大叔,寂寞的时候,当然还是要再去找他,因为自己的寂寞不是都是被他传染的吗!欧阳里见大声在心内咆哮。
  「欧阳老师?怎么了?是什么简讯需要看那么久?」女客人在镜子前等得不耐烦,好奇地问。
  「啊,只是一个朋友……」里见赔笑。
  「是交往的那类吗?情人?」女客人打趣道,欧阳里见可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头脑灵光,脸上总是挂着迷人微笑,他的一举一动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个风流的同时交好了多位情人的花心男人。
  「嗯。」里见笑答,将眉梢间的失望与嘲弄收敛,重新拿起剪刀,微笑而语,「是个任性的情人,总是在下床之后就不记得我曾带给他的安慰。」
  「那是因为你太风流了呀,昨天上这个的床,今天上那个的床。」
  「好聪明,都被你说中了呢。」实际上,在度过乱来的十七八岁青春期,欧阳里见想上床的对象只有程莲田一个。
  「对了,欧阳老师,不如今天下班后跟我去约会吧?我有很多朋友想见见你。」
  「……好啊。」里见答应了,反正真的想约会的那个人已经冷淡地去东京了不是吗。
  「是跟她们去唱歌喔。」
  「唱歌吗?那很好啊,我的歌喉很动听的。」
  「然后唱完就要去开房喔。」
  「诶?!开房?那,那个,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我生理期,不太方便,可不可以只唱歌?」
  「欧阳是男人吧?怎么会有生理期?」
  「男人也有生理期的。」
  「骗人!」
  「真的呢,一来就很不舒服。」欧阳里见扬起像玫瑰花瓣一样鲜红的嘴唇笑说。
  对欧阳里见而言,从小到大真的有类似女性生理期的难过时间,这些时间就是他想着程莲田,然而程莲田却不在他身边的寂寞天日。
  每年每月,总会有那些天,欧阳里见是迫切地因为程莲田而身心不适。


第六章

  六月的第一个周末,里见跟真告了假,从星之海美发屋消失了一天。
  因为他母亲从乡下坐火车来了城里,去年,这个时候也来了,目的只是去为去世的旧情人莲安扫墓。莲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里见早已没有印象,仿佛只是母亲的其中一个情人以及莲田的兄长而已。
  里见的母亲是个风流的人,对于感情的态度跟莲田没有什么差别,总是觉得喜欢跟被喜欢都是一件值得深度快乐的事情,认为自己可以喜欢很多人,也可以被很多人喜欢。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一个年轻有为的律师生下了里见,然后任性抱着里见离家出走,从美国流浪回国内。
  里见在这一路见证了母亲结交过的多位情人。以至于在里见十岁那年,当『结婚』二字从母亲口中吐出的时候,里见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想,母亲是真的喜欢了这个男人,才愿意用婚姻这种束缚来证明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专属喜欢。
  但是,母亲后来却因为意外而没有如愿嫁给他,听说他坐船的时候,遭遇飓风死在了海上。里见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搞不好他没死也不一定,只是用假死来逃婚。
  里见的母亲却从来没有那么怀疑过,她很心疼莲安的离世。
  墓碑上的相片被母亲一再地擦拭,嘴里叼着香烟的里见看不下去地别转了头。
  里见想,不知道这是不是风流的报应,一直都花心更换喜欢的人,直到遇见一个真的可以跟她结婚的人,却死掉了。
  「里见,也来拜拜吧。」母亲在为亡者奉上洁白花束后,轻轻说。
  「不了,还是留一些独处时间给你们好了。」里见冷淡拒绝,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里见拜他做什么。
  这种时候,是里见难得地不笑跟板起脸来严肃的时候。因为母亲的风流,他从小吃了不少苦,从美国一路颠沛流离,去过不少陌生地方,见了不少男人。那是母亲选择的生活,他没有资格干涉。
  他从来没有对母亲以及母亲结交的情人发表过任何意见,他觉得只要母亲快乐就好了。就算在长大成人,离开母亲,独自生活以后,他都还是不愿意让母亲感到自己很讨厌母亲的风流,因为母亲那么善待他,这一路唯一没有给他的只有一个安稳的家。
  探望结束,母子二人走回城,母亲立刻买了下午的火车票回乡下,并没有想要留下来陪伴他,哪怕陪一天都没有想要那么做。
  莲安去世以后,他跟母亲去了乡下。
  不久后母亲又跟别的男人结了婚,有了新的小孩,一男一女。不富裕的家庭光是为了抚养小孩子就已经入不敷出,作为年龄最大的继子,里见自然是不能开口说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如何做的存在。
  在念完高中后,明明成绩也好得考上了著名大学,但是没有学费,只好去了美容美发专科学校学手艺,期盼能快点赚钱自食其力,整个过程都很懂事,很少用认真哭跟认真笑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样长大的他,难免要时常记起莲田告诉过他的会好好照顾他跟守护他的诺言,将那美好的回忆钻石小心翼翼地存在心房。
  「清涧他今年高中毕业了,考上的是东言的建筑系。暑假结束就到你这边来上大学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到时陪他去学校注册。」在离别的车站,母亲笑笑地说。二儿子清涧因为是现任丈夫的亲生之子,所以更加有理由上大学深造。
  「那是自然的。」里见用不卑不亢的口气回答。记得两年多前的夏天,自己也是考的那所大学,那个专业,结果是自己把录取通知书给撕掉了,不想为母亲制造困扰地告诉母亲:『抱歉,很差劲,没有考上像样的大学。』
  「这次带了麻薯给你,就放在你店里的接待员那里,早上来的时候放下的。」早上,母亲在星之海的店铺门口跟他会合,并没有去他的住所。
  「谢谢。」
  「做得很甜,知道你喜欢吃甜一些。」
  「是吗?那真好。」
  临走前,母亲道:「里见,我一直都想感谢你。」里见不知道女人为何忽然说这句话,是发现他塞在她包里的现金了吗?应该还没有,自她去洗手间回来,她还没有打开过那只挎包。
  「嗯。」里见回以懂得这句话的微笑,「以后想我的话,请随便来探望我。」
  送走母亲,里见回到自己新换的住所,坐落在繁闹商业地带的一间小单身公寓。上次的大套公寓退掉了,一起分居的同乡嘉靖跑了,剩下他一个人,住二套室太浪费了。叫莲田来住,二人一起同居,莲田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等不到莲田回来的里见搬离了那套靠近郊区的房子,在市区租了新的隔间,这样的决定也出于近几日知道母亲要来,该准备点钱在身边的考虑。
  现在的房子是单套室,隔上班的美发屋只有两条街而已,不用再那么辛苦地转好几条电车线才能回到住所,也算是理想住所。
  母亲放在星之海的麻薯没有即时去拿,虽然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干,只是陪了她大半天而已,仍然觉得疲劳,仿佛从母亲身上又回忆起了那些不开心的成长时光。
  在这样的心境下,里见直接回了住所,脱掉鞋袜,换上便装,在小小的厨房里为自己煮晚餐。他是个很擅长照顾自己的男人,即使没有人关心,也会按时吃饭,定时微笑,抽出时间来强迫自己快乐。
  晚餐煮了一锅土豆牛肉料理,用蒸锅煮了小量的米饭,香味飘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哇,好香!」里见闻着土豆牛肉的香味,快乐地感叹。
  人只要活着,就会遇上好事情,里见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管那事情多么小,都值得开心,所以不必太介怀不满意的过去。
  拿勺子从沸腾的锅里盛出一些来尝鲜时,牛仔裤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吓得他烫到了手,恼火地想要问是谁,接听了之后,才发现,是他那去了东京的饭店大亨叔叔。
  「呜……呜……呜……我被人打了!你快来!」莲田用哀恸的声音告诉里见,「我要你帮我出气,帮我把打我的人揍得不像个人样。」
  「你被谁打了?」以莲田的社会名流地位,里见认为没有人敢打他,除非他真的做了什么超级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事让人生气得想打你?你对人家玩虐待了?色大叔。」
  「才没有……」
  「那是什么?」
  「总之你先来啦!」
  「要我来东京吗?我可没有钱买机票。」母亲刚来过,身上的钱都塞了给她。里见在莲田哭泣的时候还是表现得很不体贴。
  「你……呜呜……好痛,痛死我了。你到底来不来,我在我的饭店,就是你送过花球来的那个房间,我需要你。」
  「可是我刚煮好一锅汤要好好品尝,不太想出门耶。」
  「欧阳里见!你这样也算是人吗?!见到我哭成这样,也还是这么冷淡!我恨你!」
  「呃……」里见不想被他恨,最好只好说,「那么,等我吧,叔叔。」
  瓦斯的开关被关掉了,美味的料理跟香喷喷的米饭留在了锅里,没有被人享用。
  跟美味食物比起来,莲田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里见去了莲田的豪华饭店。
  在一间蜜月套房里,里见看到左腮帮肿起来的莲田穿着白色毛巾浴衣,躺在床上,眼睛潮湿,面部表情哀怨。
  「发生什么事了?」里见轻轻问。
  「我被人打了……」
  卧室有客房服务的推车,上面有粉红色的蔷薇花束、老年份佳酿香槟、以及鹅肝、鱼子酱等高档食物,里见一看室内,立刻就大概明白了莲田为什么会被打。
  「叔叔,你强迫谁跟你上床了吗?」
  「什么强迫啊。」莲田不肯承认,「是他说愿意这样跟我谈生意的。」
  里见忍住笑,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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