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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流年一局棋作者:燕赵王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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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黑龙耀武扬威地盘踞在领地上,他首尾相接,稳稳把住了整个中央腹地,白龙弱弱被挤在一边,根本无法伸展手脚。
  李承玄败了,他棋感上输了,算计上输了,就连斗志,都被韩越之一而再再而三消磨了干净,果然如孙哲所言,他捏起白子,扔在棋盘上,投子认输。
  韩越之慢慢笑开了脸,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突然,李承玄站了起来,他面色惨白,对着韩越之说了一句韩语。
  韩越之坐正身体,他听不懂对方叽里咕噜说什么,于是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旁边的记录席,每个比赛席旁边都有一名记录人员和一名韩语翻译。
  年轻的小姑娘一开始没有听清楚,她和李承玄做确认之后,才对韩越之说:“李副将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好的那一着?”
  韩越之想了想,然后突然说了一句古语:“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故计定于内,而势成其外。”*1
  小姑娘愣住了,显然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韩越之笑笑解释:“你就告诉他,下棋,就是要谋略,要决策,至于什么时候想好的,自然是从我落下第一个子开始。”
  李承玄静静听完翻译的话,然后紧紧抿住唇,说了句谢谢。小姑娘正要翻译,韩越之摆手,对李承玄说:“你很厉害。”
  赢了的人赞输了的人厉害,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韩越之面上很严肃,李承玄没有当他在同自己说笑,点点头走了。
  韩越之深吸口气,仍旧坐在位子上看这一局棋,赢了就不代表他没有下错的地方,对局太快,除了大方向,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有时候棋感也有不准的时候。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发现王旭光的三将赛也已经下完,便站起身走到他们旁边。
  他们的落子显然要比副将赛少,约莫一百手左右便使韩国三将朴正焕投子认输。
  盘面上黑白分明清晰可见,一开始两人都在边角相争,执黑的朴正焕想要引争中路,右边的白子已经被黑棋吃死,朴正焕觉得胜券在握,因此没有多想就进行引争,此时盘面好似一边倒,观众们也都认为,白棋陷入困境。
  然而白84手,挖,黑棋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味争子。
  黑棋一路猛进,白棋一路反退,然而第100手时,黑棋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引入深远,争子一着用得其烂无比,简直自讨苦吃,把自己大片地方拱手让人。*2
  王旭光这一手“征活”赢得极精彩,他早就第一时间看到对手失误,但却默不作声,一个子连着一个让对手再无回头之路,因此盘面清晰易懂,白棋把黑棋团团围死,不出三手,黑便会被大面积提子。已经算是输了。
  朴正焕也算是心理素质极好,他果断放弃了在边角上回旋,也没有死缠烂打,干干净净投子认输,他自己已经犯了一个严重失误,如果再来一个,也就不用回家了。
  输了的人是不愿意在对局室里面待着的,朴正焕同李承玄一样,意思了两句,僵着脸走掉,两个小时不到,韩国队三人输了两局,已经实际判负,实在够丢人。
  韩越之拍拍王旭光的肩膀,示意他去研讨室等候李慕。
  王旭光推开博室大门,立马就有记者对他们照相,韩越之眯起眼睛,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一旁等候的褚然教训那个年轻记者:“这时候棋手情绪不稳定,你要等比赛结束后征询意见再拍,记住了,下次不能再犯错!”
  小记者唯唯诺诺,马上对韩越之和王旭光道歉,王旭光笑笑,对褚然说:“褚六段何必这么严厉,我们情绪可是很稳定的。”
  褚然也笑了,他已经知道这两位都赢了比赛,因此心中也十分高兴,指着走廊尽头玩笑:“行,你们二位是高手,自然不会紧张,去最里面的那间研讨室等候李慕吧,时间快倒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
  韩越之和王旭光谢过,走过去推开门,他们这一动静,里面的人都回过头来看,这一看不要紧,刚才比赛的时候都不紧张的两个人,这会儿僵硬成木棍,磕磕巴巴凌乱着问好。
  这间研讨室出奇的大,里面或坐或站很多人,坐着的韩越之大多都认识,他师父夏天元,林棋圣,甚至已经退隐的前名人李显茶,站着的极为也都如雷贯耳,上届三星杯与LG杯双料冠军曹友山九段,建桥女子赛与正官庄杯冠军何莹九段,富士通杯与春兰杯亚军范锦舟九段……
  这些棋坛大佬单单往那里一坐,对于年轻棋手都有十足压力,何况是这么一屋子,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韩越之,都有些不敢进去,更不用说岁数小的王旭光。
  还是夏锐翔招呼他俩:“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过来。”这才磨磨蹭蹭贴着墙角挪到师父旁边。
  他们几个人面前摆着一张大桌,上面几张棋盘都被摆了对局,韩越之粗粗一看,正是他们三个人的比赛。
  研讨室里面的三台电视里,右边两台已经定格,棋路清晰可见,只剩下左边的那一台里面,还时不时有人落子,正是李慕和崔仁浩的对局。
  比赛已经渐入尾声,韩越之仔细看去,竟然一下子看不出胜负之分,错综复杂的盘面,代表了一场水平极高的对局。
  韩国队主将崔仁浩是韩国名人崔志勋的儿子,自幼棋感天分极高,十来岁便成为韩国棋院研究生,算是韩国年青一代的翘楚。
  然而这位韩国翘楚崔仁浩,和中国翘楚李慕对到一起,又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呢?
    时间已经接近尾声,由于前面耗时太多,李慕率先进入读秒。
  他读秒了,但崔仁浩没有,他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可以决定很多事情,比如逼迫对方出错。
  研讨室里的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看着这局精彩对局最后的落幕。
  崔仁浩不愧是棋场老手,最后的一个机会,被他牢牢握住,黑127,尖。
  李慕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滑落脸颊,他死死盯着棋盘,心中的那个小时钟“滴答滴答”走着,好像催命符,一刻都不停息。秒针走过一刻,走过半点,走过四十五,它在接近整点十二。,一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死死卡人咽喉。
  终于,在最后一秒时,李慕动了,白128,接,他终于还是退缩,想要以守代攻,把战火拖到最后官子。
  崔仁浩怎么能叫他如愿,紧接黑129,扳!
  此手一出,研讨室里的人纷纷哀嚎,夏锐翔右手的折扇,狠狠砸进左手手心,发出砰然响声。李显茶手里的茶杯终于还是放到桌上,磕得茶盖滴溜溜滚了一圈,韩越之怔怔看去,那杯把上,还有些许水渍,他也在紧张,这唯一的一个宝贝侄子,说不紧张,没有人会信。
  这一下,搞得韩越之紧张到了极点,棋局很复杂,以他目前的算力,还是不太能看清结局,但从镜头看去,李慕落子的手已经没有那么稳了。
  终于,对局僵持到黑137,崔仁浩扬手一个跳,彻底把李慕堵死,白色大龙已经没有腾飞的空地,他被迫缩在一角,暗自无奈。
  连续两个杀招,把李慕的那个失误彻底扩大,叫他无力回天。
  电视屏幕上,李慕还算白皙的手,轻轻往棋坪上摆了两子,三国团体赛第一场,投子认输。
  这头的韩越之,狠狠皱了眉头,他知道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在这样的比赛里面输,确实太让人心中难安,他了解李慕,因此没有多想,跟老师说了句:“我去看看。”就闪身跑了出去。
  走廊里的人比之前多些,出乎韩越之意料,先出来的居然是崔仁浩,他面色疲惫,脚步虚浮地从对局室出来,瞥见韩越之等在那里,说了一句话,就被他们队长领走,休息去了,他们下午还要对付日本,现在正是休息的时候。
  还是刚才的那个记者,他倒机灵,立马给韩越之翻译:“崔主将说,李主将如果不失误,胜负难分。”
  韩越之若有所思望着崔仁浩远去的背影,转身推开博室大门。
  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撤光,所有仪器也都关闭,本来散着的纱质窗帘这会儿都被拉起,雪后晴日的阳光洒满屋子,照得棋盘上一片棋子晶莹。李慕还是那个动作,那个位置,他显得有些僵硬,韩越之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哭,他看过他哭,不止一次。
  如果是这样的比赛,作为主将的自己输掉,他想自己大概也会哭,哭不丢人,把伤心和苦闷释放出来,才是必要。
  他轻轻走过去,半蹲在李慕身侧,平视着他,他的刘海前几天剪过,并不遮眼,因此能看清他的表情。
  李慕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掩去了眼睛里的光芒,他还在看着棋局,似乎对于会输十分困惑。
  韩越之伸出自己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李慕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手心有些潮,比赛时出得汗还没干,李慕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手却悄悄回握他。
  两个人就这样握了很久,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打扰,他们似乎见惯棋手这样输棋的场面,自然不会进来惊扰沮丧的棋手们。
  李慕突然抬起头,他眼中虽然星光未失,但还是黯淡了许多,他露出勉强的笑脸,问韩越之:“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哭鼻子,我才没有,我刚刚是在心里复盘。”
  韩越之笑,和他说:“我们小慕怎么会哭,我是来叫你吃饭,你师傅也来了,刚才还在表扬你这局棋下得很好。”
  李慕的手紧了紧,他不能确定韩越之最后一句话真假,吐字有些迟疑:“真的?……我……小时候老是不如师兄进步快,这次要不是师兄要高考,估计也会过来,如果是师兄来的话……”
  他话没说完,就叫韩越之轻轻在唇上啄了一下,便也没有接下去,愣愣看着韩越之对他认真说:“你以为,你前面个赢的那十四局都是假的吗?你赢过我,赢过他,赢过所有人,只差一个千叶久野,我明天是一定会赢,你给我一个肯定答复,你能不能赢了他?”
  他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几乎在李慕耳边喊了起来,本来心情有些低落的李慕,被他这一叫转而考虑别的事情,沉思了一会儿,和才和韩越之认真说:“我也一定会赢。”
  韩越之这才真正笑开,站起身一把把李慕拉起来,他蹲的时间长,腿有点麻,因此一个勾手架上李慕的肩膀,一瘸一拐把他往门口带:“走了,跟哥哥吃饭去,饿死我了。”




第35章 团体赛三
  当天下午,本来运气不佳的韩国队不知怎地,突然状态大勇,以主将副将战的胜利赢得比赛,日本队气势低迷,其主将千叶久野也根本不在状态,完全没有个人赛时赢李慕和韩越之的高水准,副将阿部宏一如既往的慢,到了后来,和李慕一样输在读秒阶段。倒是三将小林哲也发挥出色,以5目半的大比分赢得比赛,算是日本队唯一的胜利了。
  这样一来,中国队一胜,韩国队一胜一负,日本队一负的局面就出现了,最后一天,中国队对日本队的胜负也就成了焦点,到底是中国队两战全胜拔得头筹,还是三国各一胜一负打成平手,现在看来,还是不可预知的。
  他们下午跟着高段棋手们在研讨室讨论韩日对局,晚上回去的时候觉得特别累,这一天的比赛,似乎压死了他们无数脑细胞,整个人觉得昏昏沉沉。
  到了宾馆,韩越之往床上一躺,就不愿意起来。
  李慕拍他胳膊,叫他把西装换下来再睡,韩越之眯着眼睛装死,右手一用力就把他拉趴在自己身上,李慕想挣扎,被他双手扣住腰,死活动不了。
  韩越之似乎很享受,笑着长吁一口气,额头蹭着李慕的额头:“今天太累了,要不要亲一下放松?”
  李慕虽然皱起眉头,但脸颊的微红却出卖了他:“想什么呢,快起来准备睡觉吧,明天还有比赛。”
  韩越之死皮赖脸,灵活的手指在李慕腰上挠痒痒:“有比赛才要亲,补充能量!”
  李慕被他逗得直笑,一边躲一边说:“今天亲过了,等明天吧。”
  “谁规定一天只亲一次?我可没这个规矩。”韩越之说完,一仰头就贴了上去,劳累一天,唇齿相依的滋味确实很好,李慕索性由他去。
  十几岁的少年,说腼腆却也肆意,他们愿意这样放纵享受欢愉,但理智却控制着他们不会太过分去追求欢愉,时不时开心一下,也挺好的。
  中日比赛这天,一早起来,就是个大晴天,昨日的积雪都在慢慢融化,虽然天晴,却也寒冷。
  中国队习惯早到,还不到九点就都已经进入博室各就各位等待,一旁细心的日语翻译还给三个年轻人倒上热茶,美妙的香味飘散在对局室里,有茶有棋,端的享受。
  日本队进来的时候,韩越之刚好抿第一口,上好的毛峰一条一条竖立在茶水里,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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