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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爱幸运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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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几年发生的猪事还真是让人掩面不忍卒睹,只差没亲手捧上猪头令其反省。

“好了、好了,妳们都少说一句,我真怕店被妳们给拆了。”她还打算把店传给未出世的女儿呢!

“我看拆店倒不至于,但是我辛苦烤好的西点就难说了。”笑得有点杀气的面包师傅徐子江狠瞪着被当成“凶器”的法国面包。

硬度够,长短适中,最适合当武器。

“我……嘿嘿!学长,你不要用爱慕的眼神看我……”心虚不已的阮玫瑰连忙放下手中的“棒子”,标准的欺善怕恶。

“我爱慕妳?”她再多说几逼无妨,后头的烤箱有点脏,需要自愿军去清理。

“不……不是啦!是我爱慕你崇高如天神的气魄,景仰你能做出一流甜点的神仙手,以及你如鬼才一般的新奇点子……”呃,还有什么优点没奉承到?

“阮学妹,妳忘了赞美我的外表。”他“好心”的提醒。

一提到他的外表,她的表情由困扰转为惊吓。

“学……学长,你一定要这么为难我吗?违心之论我实在说不出口。”她还有良知,怕天打雷劈。

徐子江的长相说不上俊美无俦,但也不是丑得无法见人,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还算有个人样,和偶像明星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

坏就坏在他的脸很凶,眉粗眼恶活像刚从监狱里放出的大哥,不笑的时候是阎王,嘴角轻扬充满挑衅的邪气,让人以为他准备要出手教训不成材的小弟。

其实他五官分开来看还算不错,有点桃花眼非常有女人缘,若非他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样,相信围绕他身边的良家妇女会更多,而不是烟视媚行、不请自来的特种行业女郎。

“就是嘛!徐先生,你那张脸应该挂在警察局十大枪击要犯榜首的位置,我们想形容也形容不出你的凶神恶煞。”没吓坏小孩实属万幸。

吵归吵,斗归斗,张秀眉还挺有义气地代友出头,不畏“恶势力”。

“喔!这么说妳不想试吃加了柳橙的覆盆子蛋糕了?”那正好,他带回去当点心。

一听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她立即倒戈,像一只温驯的绵羊。

“徐大哥、徐大师,小妹就是嘴贱老说不得体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余生来就等你施舍了。”

人在口水泛滥下不得不巧言令色,她也是有苦衷的,谁叫她的死穴便是诱人的蛋糕,连替上司跑腿都敢为了口腹之欲大摇大摆的跷班。

“嗯哼!有够难看。”出去别说认识她,有这种朋友叫人羞于启齿。

“要妳管,人为五斗米折腰天经地义,妳眼红个什么劲!”其实眼红的是她,羡妒好友每天有现烤的面包、蛋糕好吃。

刚出炉的,热呼呼的好幸福哟!而且不花一毛钱。

阮玫瑰不屑的斜睨她的腰围,“又换裙子了,增了几吋?”

就会吃,吃出小腹婆。

“放心,我还在标准体重内,绝对不会比妳重。”回去后她一定要勤做运动,把多出来的肉减掉。

一看两人又要爆发口水大战,一旁的莫慧秋赶紧出声,避免她们又厮杀起来。

“玫瑰,妳刚不是说妳出运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妳像中头彩一样兴奋?”

对喔!都忘了这件事,还有她一身欧巴桑的打扮,她去抢劫超市了吗?

一个人能有多倒楣呢?

这句话拿来问阮玫瑰绝对最恰当不过了,她的衰事说上三天三夜还能打个盹再听上三天三夜,而且情节不会重复,听得众人不知该捧腹大笑还是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就打她有记忆那年说起吧!

人家是高高兴兴背起小书包、小水壶上幼儿园去,她也手帕、卫生纸不缺的跟着踏出人生的第一步,准备当起有知识的小朋友。

可是她才一脚跨过幼儿园的铁门,看门的伯伯忽然打个喷嚏,只见一只庞然大物飞奔而至,她还没见到老师同学的面先把一头羊撞晕,你说她倒不倒楣?!

当然幼儿园三年中层出不穷的倒楣事不曾中断,好不容易离开恶梦般的幼儿园后,她的国小生涯应该会顺利些吧!

但是意外照常发生,令人爆笑和匪夷所思的事件都有,让人不知该同情她还是视若无睹,免得笑太大声伤了她小小的自尊心。

譬如一群学生在台下听讲,老师的粉笔盒会不慎掉落她头上,而她还不是离得最近的一位,根本轮不到她遭殃,偏偏她一人中奖旁人全都无事。

还有考试卷是统一发放,只有她的飞出窗外;校长的假发掉到她吃了一半的便当盒上;骑脚踏车会骑到轮胎漏风,甚至园游会的旗子倒下来都会刚好砸到她的头。

诸如此类的霉运尾随着她不放,从国小、国中、高中,一直到上餐饮学校,她的运气从没转好过,始终在灾难中度过。

不过和她的情史一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交过五个男朋友,除了最后一位劈腿被她捉奸在床而狠踹一脚、跌下楼梯摔断腿外,其余四人都成了她姊夫或妹婿。

离谱吧!男友变姊妹的老公,而她还不能伸张不平,因为他们都爱得比她深,所以她只好让贤的成全一对对爱得死去活来的苦情人儿,省得他们淹没在愧疚海里。

想来想去,世上实在找不到比她更倒楣的人,简直跟楣神结拜没两样。

所幸她生性乐观像株打不倒的野玫瑰,风大雨大照样活得亮丽,姊妹的感情更是好得没话说,稍稍弥补她不顺的人生。

“留声机?”

听起来好象上一代在用的东西。张秀眉在心里想道。

“是呀!留声机,我研究了老半天才发现它没有插头,要用手转动。”很麻顷,手会累说。

“拜托,这年头哪有人会听这种老古董发出的音乐,妳昏了头呀!”搬个垃圾往家里堆。

“是老板硬塞给我的嘛!我连说不要的机会都没有。”然后她胡里胡涂地抱着它回家,而两个国家的海关人员没多做检查的只冲着她笑。

那种感觉像她是吃着香蕉的猴子,似乎她天生长了一副冷笑话的模样,大家不用买票入场就能观赏到可爱动物表演。

出国那时的心情有点复杂,既不是高兴也非沮丧,有一些些迷惑,像是失去什么又获得什么,一下子空一下子满,分不出是何种滋味。

原本她是为了治疗第五次失恋才出国疗伤,跟团到尼泊尔找回昔日的自信,没想到却差点连人也搞丢了。

“人家给妳妳就拿呀!妳未免太没原则了。”在家一头虎,出门倒成了迷路小猫。

中看不中用。

阮玫瑰没因为她的讥笑而发火,反而笑容满面的搭上她肩膀。“幸好我是个没节操的人,不然就错过真正的宝物了。”

“宝物?!”

一双双张大的眼睛流露出怀疑和好奇,不相信楣到极点的她会(奇*书*网。整*理*提*供)有何奇遇,搞不好看到猪在天上飞的机率都还比较大。

“不要不信邪哦!本人真的要出运了,从此头顶一片朗朗晴空,不再有乌云伴随。”阮玫瑰得意非凡的摇摇食指,要大家看她的转变。

“可能吗?”她在作梦。

张秀眉的一句话引起所有人的共鸣,附和的连连点头,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改变,除了她狼狈不堪、略带老气的外表。

“人的世界是有无限的可能性,你们没发现我最近几天几乎没发生什么倒楣事,顺顺利利没出一点意外?”楣女的位置要换人坐了,她要当名副其实的美女。

“咦,好象真的没见她倒楣了。”

“是呀!看她满面春风笑着走进来……”

“而不是指天咒地的说要去恩主公庙改运。”

一人说完一人接着道,说完大伙仿佛被雷劈中似的看向喜气洋洋的大笑脸,惊愕得不知该说什么,面面相觑的又再思索起这几日的异常平静。

倏地,所有人动作一致的离她三步远,包括自称重如泰山的老板娘,手脚之快绝不输运动场上的快跑名将。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太伤人了吧!”居然一脸戒慎的当她是瘟神防着。

“学妹,妳听过风雨前的宁静吗?妳自个要保重呀!”不要拖累别人。徐子江保留这句话在心底。

“玫瑰姊,记得去庙里拜拜,有烧香有保佑,说不定会减轻灾情。”工读生小妹拿出贴身的符包要送她保平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预做防备总是好的,以她倒楣的程度,真的是什么事都有可能降临,他们已经被她磨练到心脏非常强壮,以不变应万变。

花无百日红,地无一里平嘛!在恐怖份子的环伺下谁都有危险,只是她的流年比人家差一点,有难的话十之八九是逃不掉。

“呵呵……用不着杞人忧天,我说我转运了,霉气通通消失不见。”她重生了。

掩着嘴笑得像花痴,阮玫瑰故意眨动长而翘的睫毛嘲笑他们的大惊小怪,她真的好运如泉涌,他们干么一个个惊吓过度的欲夺门而出。

楣了二十几年也该换人去衰了,什么天注定的霉运都是一派胡言,时来运转喜事到,她终于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老板娘,妳可以放她半天假吧?我带她去精神科挂号。”她早料到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自己搞疯了,果然日子到了。

“好好好,快带她去,我放她两天假都成,千万要把她治好,不要让她异想天开以为神明真会开眼……”

“异想天开?!”这是句人话吗?她不能走走好运呀!真是瞧不起人。

“我会的,老板娘,虽然我是贫穷的上班女郎,负债多过存款,但为了好朋友的未来幸福着想,我会倾全力帮助她。”

“辛苦妳了,张小姐,请努力,我把她托付给妳。”

听听,多像义仆托孤,一个眼露坚定的目光,一个满脸感激的言谢,双手交握活似滥情的偶像剧,多少无声的言语在眼神中交会,叫人看了窝心又动容。

可是此情此景落在一再被冷落的当事者眼中,不想火冒三丈的性子当场爆发,硬生生的劈开两人交叠的“情谊之手”,从中插入。

要不是有一丝丝尚存的理智稍加控制那股蛮力,她真想拿起面包盘朝她们掷丢,给她们来个痛心的友情。

“别当我病了,我一点毛病也没有,瞧瞧这台微波炉就是我摸彩摸中的二奖,绝不是我自掏腰包买来蒙人的,今天不是愚人节。”

厚!非要她大吼大叫才肯听得进一句话,不让她喉咙长茧誓不甘心是吧!

“真的假的?妳抽中一台微波炉?”看起来挺新的,不像路边卖的二手货。

“我有必要浪费钱来骗人吗?百货公司周年庆办活动,我也跟着去凑热闹试手气,结果花五十元中一台微波炉耶!”她自己都吓一跳。

“五十元?”开什么玩笑,她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阮玫瑰献宝的掏出手机贴纸。“喏,五十元喔!凭发票就可以抽奖,不限金额。”

“哇!这么好的事妳怎么没通知我?妳还是不是朋友呀!”哪家百货公司?她刚好欠一条唇膏。

“张小姐,身为助理秘书的妳有那么闲吗?”她自己则是路过看见有人发传单,所以才利用点时间过去晃晃。

说得也是,她的确很忙。“咦,不对,妳的运气不是糟到惨不忍睹,哪有可能一抽即中。”

即使当了她多年好友,她还是得说玫瑰是被幸运之神遗弃的可怜虫,别说二奖了,她连再抽一次的机会都不曾有过,直接铭谢惠顾,欢迎再来。

“嘿嘿嘿!所以说我的运气来了,在尼泊尔落难反而捞到好运。”现在她走路都有风了,不用三天两头的垂头丧气。

“妳是指那架留声机?”莫慧秋想到的就是她唯一带回台湾的“伴手礼”。

“老板娘睿智呀!蕙质兰心,知我者慧姊也。”真是诸葛孔明再世,知道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改天记得拿香来拜,称她为莫仙姑。

“少卖关子了,还不一五一十的招来。”装神弄鬼可瞒不过她一双慧眼。

张秀眉以肘一推,迫不及待地想听前因后果,脸上犹带疑色的瞟了瞟全新的微波炉,心想着家里那台旧的应该换新的了。

“推什么推,我不是要说了吗,妳把耳屎挖干净听仔细,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她跟团到尼泊尔玩,本意是去散心,结果跟丢了团员在大街上迷了路,她一个人瞎逛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走着走着连钱包几时被扒走了都没感觉。

她顺着人潮走到一个跳蚤市场,不小心和一位啃着根红萝卜的女孩擦身碰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便被一旁的摊贩老板给拉住。

那老板说的话她十句有九句听不懂,两人鸡同鸭讲又比手划脚说了老半天,他才挤出生硬的国语喊了个数字,强行推销商品。

“奇怪的是我一拿到那架留声机,整个人精神一振像重新活过来似的,精力十足的可以扛十袋面粉。”

“鬼话连篇,妳看太多灵异故事了。”太玄妙反而有作假的嫌疑。

阮玫瑰干笑的自承有些夸大。“不过我的运气真的从尼泊尔回来之后开始好转,连一件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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