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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罪恶城市之终生罪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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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孝笑着问:「弹什么?」
    陆绚笑而不语。
    想了一下,周明孝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走到钢琴前坐下,伸出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修长的十指仿佛天生就是为弹奏而生。
    第一个音节响起,几个简单的高低音交替之后,Close to you简洁优美的旋律便缓缓出现。
    这时森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也没有作声,只是放轻脚步走到陆绚旁边。
    陆绚抬起头,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看着周明孝。
    森闭上眼,静静听着琴声。这架琴,自从陆绚走了之后就没响过。
    曲子弹到一半左右,陆绚不禁蠢蠢欲动,他坐到周明孝旁边,伸手弹出第一个音节之后马上找到了感觉,而周明孝也像是知道他准备好了一般,收回一只手,和他一人一手的合弹起来。
    曾经两人也这样配合过,但那时他们总把一首曲子弹得七零八落,如今时隔多年,他们没怎么练习,却反而好像进步了。
    看见陆绚加入弹琴的行列,森站到他刚才的位置,微微斜靠在钢琴边。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下午,外面阳光正烈,园子里花香正浓,总之,一切美好得不象话。
    陆绚想,他一生都会记住这个瞬间,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做幸福。
    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十多年,却只有今天才是真正放下所有,单纯的享受着这一刻。
    一曲终了,宛若梦醒。
    长长舒了口气,陆绚笑着说:「看来我总算还有一点音乐细胞。」
    周明孝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这么多年,你大概也就只记住这一首曲子吧。」
    「我又不打算当钢琴家,会那么多首曲子干什么?有这一首够我自己听就行了。」他回得理直气壮,然后站起来看了森一眼,「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聊。」
    「回你房间休息一下吧。」森说,「等一下我去叫你吃饭。」
    稍稍愣了一下,陆绚才点点头,拍了周明孝的肩膀之后才离开。
    等陆绚走后,周明孝也站了起来。「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看了一眼陆绚离开的方向,森没说话。事实上,也许并不需要说明,因为无论说什么,结果都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选择。
    没得到回答,周明孝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看了森一眼,后者沉默了几秒,想转身离开。
    「让我跟他说吧。」周明孝在他迈开第一步前及时出声。
    森停了一下,没有回答。
    等他也走出房间后,周明孝闭上眼,低下头,渐渐的想起自己曾经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陆绚在他耳边不断低喃着的话。
    师兄,没事的,放心,你不会有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或者是那时的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但唯有陆绚的话像是咒语一样,无论多少年总是不停的在他脑中盘旋。

    陆绚的房间在二楼,站在门前他心里有几分惆怅,伸手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房里有点暗,窗帘半掩着,摆设和布置都很简单,没花什么心思,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只要看得顺眼、住得舒服就行,不过窗前长脚小几上的玻璃瓶里,那株紫红色的芍药也因此显得更加耀眼。
    在门口默默站了一会儿,陆绚才慢吞吞的走进门,他低头看那朵芍药,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应该是刚摘下来没多久。
    走了两年多,这间房间却还是跟他刚走的时候一样,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可能所有人都明白他终将会回来,只有他自己到最后才知道……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怒意,陆绚有股冲动想把花拿出来丢掉,可哪伸手又觉得不关花的事,所以最后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作罢。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有棵大树,记得他小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像现在这样高大了。
    小时候……他努力回想从前自己跟沈川的点点滴滴,却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画面。闭上眼,他静静等待右眼传来的阵阵抽痛消退。
    回到这里后,这种疼痛就没有停过,仿佛有自己意识的右眼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其实陆绚并没有多少怀旧的心情,在两年多没有躺过的床上躺了一段时间,他就待不住了,也许是他太敏感,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先不管没有见到其他人这件事,从他踏进大门开始,无论是周明孝还是森,都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他走出房间。
    房子里有个很大的室内泳池,陆绚没花什么力气就走到了,只不过在他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来到这里。
    换了一身休闲服的森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低着头仿佛在想什么,不时把托盘上的肉扔到水里,而水面上偶尔会泛起水花,显然水里养着什么东西。
    陆绚走了过去。
    「醒了?」森蓦然出声,没有回头。
    「嗯,睡不着。」他站在他身后,没有靠上去。「怎么是你在这里?其他人呢?」
    「这几天都是你师兄来的。」森只是这样回答,接着把最后一块渗着血水的新鲜肉块扔进池子里,才放下托盘,转过身看陆绚。「要单独聊聊吗?」
    陆绚点点头,看森作势要走,他又问:「卓文信他们——」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森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话。
    在陆绚看来这完全是在敷衍他,但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把敷衍说得很正经,让人想反驳都不行。
    叹了口气,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水声,陆绚转过身,就见水面上的波动慢慢缓下。他向前一步站在水池边,往池子里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又缓缓泛起水波,然后一条巨大的深蓝色鱼尾巴浮出水面,拍打了一下。
    他微微一笑,又靠近水池边一点,蹲了下来,片刻之后,一道人影从水里冒了出来。
    精致的五官、蓝色的眼睛,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有一大半都浮在水面上,尽管嘴里叼着半块血淋淋的肉,但仍然漂亮得不可思议。单看脸可能无法一眼分辨他是男是女,但是胸口的一片平坦证明他是男的,只是他浸泡在池中的下半身是条长长的深蓝色鱼尾,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水。
    「凫蓝。」陆绚轻轻叫了一声,伸出手摩挲他的下巴,「好久不见。」
    凫蓝看了他一会儿,深蓝色的眼眸神采奕奕,恍若流光,然后深深地笑了,吐掉嘴里的肉,乖巧地用脸颊磨蹭陆绚的手。
    陆绚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小的时候,凫蓝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十几年过去后,他一点也没有变,连心智也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人鱼也许不是长寿的生物,但肯定是不老的,以前他还想过如果自己五、六十岁时凫蓝还是现在这样,该如何是好。
    「你还好吗?嗯……」陆绚故作不正经地笑着打量他,「还是这么漂亮。」
    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凫蓝脸上的笑意更深也更耀眼。他伸出有着淡蓝色指甲的手,摸上陆绚的脸,先是轻轻试探,然后像是确定了目标,开始又揉又捏。
    陆绚一张脸顿时被捏得跟包子一样,笑得龇牙咧嘴。
    凫蓝看了也咯咯地笑了出来。没有语言,这就是他们的交流方式。
    两人正闹着,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凫蓝,你又欺侮陆绚了?」
    凫蓝松开手。
    陆绚也抬起头,看到几天未见的流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流火长得其实绝对算是英俊端正,可陆绚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和小时候一比,他只觉得现在的流火益发向斯文败类靠拢了。
    走到水池边蹲下,流火看着凫蓝笑着说:「你不公平,只欺侮陆绚一个,也欺侮欺侮我吧!」
    凫蓝漂亮的脸上马上露出不乐意的表情,尾巴一甩就游到陆绚身旁,两只手还紧紧搂着他不放。
    被彻底拒绝,流火也没生气的样子,只是调侃陆绚说:「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他还是这么粘你。」
    「你怎么不检讨一下自己?」
    流火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检讨什么?我可是正经的男人。」
    陆绚听见这话,顿时连嘲笑都懒得了。
    「好了,跟凫蓝叙旧就先到这里吧,我们该走了。」流火站起身,「森已经在大厅等你啦。」
    腰上的手臂一紧,陆绚低头看着抱着他的凫蓝,笑着安抚。「我等会再来看你。」
    凫蓝皱起脸,仰头盯着他看,蓝色的双瞳仿佛可以把人吸进去一样。
    「放心,不骗你。」陆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暂时不走了。」
    在他再三保证之下,凫蓝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只是当他和流火一起走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凫蓝还趴在水池边看他们。
    「怎么了?」
    回过头,陆绚低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这里安静了不少对不对?」两人往大厅方向走的时候,流火突然问。
    想到已经离开的卓文信,陆绚没答话。
    「你见过卓文信他们了吧?」
    「嗯。」
    流火笑了笑,「两年多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陆绚挑眉,「这是在讽刺我吗?」
    流火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那你这算向我炫耀?」陆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又走了几步,流火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关俊言和云初阳是我亲手葬的。」
    陆绚一愣,也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他。
    流火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把他们葬在一起,是森的意思。」
    陆绚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消化这个事实一样,然后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地勾了下唇。
    「这种时候他倒是好心了。」
    流火没反驳他,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知道吗,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关俊言护着云初阳头的样子。」那个画面像是定格一样永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这是种罪过,甚至想要关俊言和云初阳醒过来,好好跟他们说一声再见。
    陆绚想说,他也忘不掉他看见云初阳尸体的那个画面,但终究没开口。
    「死了才能真正在一起,这算什么啊?」流火皱了皱眉,「但是这对他们来说也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云初阳乱了天命,这辈子不遭报应下辈子也绝对不会好过,最后那种死法也算是赎罪了。」
    这话森也跟他说过,陆绚不想追究真假,他宁愿相信是真的。
    「至于关俊言,其实他每次出任务之前,云初阳都会偷偷告诉森要他小心什么人或事,不然他是活不到现在的。」
    这话完全出乎陆绚的意料。
    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压抑后,现在当事人不在了就想全盘托出,流火低下头,继续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他说不帮熟人看未来,却忍不住帮关俊言看了一次又一次,因为他见不得关俊言死,最后只好拖着他两个人一起越陷越深。」
    陆绚并没有怪关俊言,应该说那终究是他和云初阳的事,他们是旁观者,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他们这些旁人都无权定义。
    最后,流火半开玩笑地说:「陆绚,我死的时候如果有人能把我埋了,我也就知足了。」
    陆绚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流火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良心,也没指望你!」
    嘻笑间,陆绚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跟流火比赛爬树,谁输了就要给另一个人当马骑的事。
    就算是小孩子,他们当时的年纪玩那个也已经很幼稚了,但还是乐此不疲,因为他们总算在无聊的生活中,帮助对方找到一点迟来的童年快乐。
    而现在他们之间似乎又有那么点回到过去的愉快感觉。
    到了大厅,森已经坐着等他们了,只是能同时容纳数十人的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我师兄呢?」陆绚问。
    「他不舒服,不吃饭了。」森说。
    陆绚刚准备坐下,闻言又停了下来,「那我去看看他——」
    「不用了,他睡了。」森扬了扬下巴,「坐吧。」态度强势到让人无法违背。
    于是陆绚只好坐下,但又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尚杉呢?」
    流火也看向森。
    只见森拿起筷子夹菜,随意地说:「他不在。」
    接下来,是沉默又诡异的一餐。
    三个男人吃饭是很无趣的,尤其森今天又格外阴沉,而平时话最多的流火心情也明显不佳,吃东西比说话积极。
    因为如此,食物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但是陆绚又想吃,因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
    等这顿饭吃完,放下筷子,森才终于开口。
    「陆绚,你刚回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又休息?陆绚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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