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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余烬作者:泠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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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意。”
  好久之后才得了这么个回答。景函立刻闭了嘴。他这几年不是没有体会过人微言轻的辛酸,只是这一次格外的刺伤人。他自知已经对萧远算不得什么,竟没想到会低微至此。他甚至愿意放下尊严示弱,那样用一身伤痛去恳求萧远放过他。
  萧远仍旧一意孤行。
  即使是在最情热的时分,他们之间也未曾有谁声嘶力竭,不管不顾过。此时,景函格外想要撕扯开萧远这永远游刃有余的镇定外表,告诉他他已经放手了,他已经决定让萧远彻底退出他的生命。
  到了他家楼底下,景函毫不留恋的下车,萧远跟着下来,扯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拉住。景函一愣,一个吻落在眉间的位置。萧远的嘴唇根本不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温热柔软,其中倾注的感情像是怜惜,又像是……在景函小时候他其实是相当熟悉萧远这一手的。
  可惜此刻做来已是逾越。
  “寒舍简陋,我就不请萧先生上去坐坐了。”
  “你好好休息。”
  景函抽回自己的手,极其随和的和萧远客套了几句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上楼之后他从小阳台上往下看,SUV还在,萧远估计也在里面。就算要在他家楼下枯守一夜,这也是萧远自己的事了。
  这一回萧远再发什么疯,他都决意不再奉陪。
  第二天是美好的周末,不用上班,不用盯着小李的画稿吹毛求疵,景函乐得轻松的在公寓里看了一早上加半个下午的片子。外面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骄阳似火一般毒辣辣的烤着,景函只是一眼就心生畏惧。
  傍晚时分,景函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找出件乳白色的涂鸦短T和一条相当修身的低腰牛仔裤。这样的打扮淡化了景函平日里沉静冷冽的气息,反倒多了几分性感的诱惑。上衣略短,只需稍稍弯腰就能露出一截修长柔韧的腰线,充满强烈的暗示意味。
  景函的左手腕缠着几圈皮革饰品,狂野的风格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下楼的时候,萧远还在,看他这样一身打扮也只是多看了一两眼就默默转开视线。
  “你去哪?我送你去。”
  景函也不跟他多啰嗦,只是报了个地名,扬着眉看他。
  萧远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他当然知道Bacchus是怎么样的地方。景函会去那里他也没有那么的惊讶,毕竟他从小都知道这孩子生的是什么模样,长大了之后更是比旁人都要明白。
  他也知道,景函在他之后身边定然有过别人。
  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像是一记耳光抽到他的脸上。
  看他不回答,景函绕了过去,扬手拦了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影子,忧心忡忡的问他。
  “你说后面那车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大概是目的地相同吧。”景函连头也没抬。“而且就算是跟着,司机我跟你讲,有钱人的怪癖你还是不要去猜。”
  后面的车怎么看都是几百万的豪车,司机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就开始跟他长篇大论的讲起来他对有钱人奇怪爱好的了解。
  “年轻人你是不知道,你要去的那个地方风气可不怎么好。上次我带人去那边就看到一个男的把另一个男的压在车门上亲来啃去,手都伸人家衣服里去了……”
  景函听着这样的形容温和的点点头。司机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厌恶,毕竟是跑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傅,也就当个笑话和消遣来给客人讲。
  “同性恋嘛,听着玩的还挺豪放?”末了还加上一句。“师傅您是不知道,A城最大的GAY吧就在那,能看到一男一女才是稀奇。”
  “我说怪不得总看到这种事。”司机摇摇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景函。“年轻人也是不学好,男的和男的有什么搞头。年轻人,你怎么想着要去那里?看你像是好人家的小孩,可别让家里人操心。”
  “我吗?”景函也不想说实话。“没去过,好奇。”
  “胡闹。”
  接下来的长篇大论景函是左耳进右耳出。结账那会儿,中年司机一面找钱一面最后尝试着把他拉回正道,说是家里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儿子,要敢跟他一样犯这种好奇心看他不打折他的腿。
  南方,尤其是A城早就是发达地段,论人民的开放程度还是相当不错的。起码景函没听到怪胎,畸形,恶心之类的评价。而且对于他这个无亲无故,唯一有过的就是个养大他,还跟着他一起弯了的男人,对不起家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他泉下的父母,在他们把萧家放到了他之前,景函就明白了某些东西。
  入了夜的Bacchus永远都是那么迷乱且漂亮。钴蓝的霓虹招牌看丝毫不起眼,但在这之后却是如此辉煌,纵情的一个夜乐园。今天是周末,各路牛鬼蛇神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来秀场,景函这低调性感还透着闷骚的打扮简直跟不上主流。
  他虽然来得少,但靠着这张脸和端得高高的架子脾气也算是半个名人。
  景函穿过人群走到吧台那儿。换了个满脸不正经的酒保,一面调着酒一面来和他搭讪。
  “传说中的两大美人今个儿来齐了。”
  景函被他这语气逗乐了。
  “两大美人?谁啊。”
  “你呗。”酒保把调好的东西推到他面前。“这杯我请你。”
  说着又用眼神示意景函往那边看。
  “喏,和你齐名的那个家伙。圈子里有名的一,提了裤子不认人还有大把爱慕者往他床上扑的的那种。”
  灯光暧昧。景函也看不清那人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样,至于在这里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和他并列两大美人,都是些华而不实的流言。不过是找个人一夜或是多夜纵情的事,长得好当然比长相平平要吃香得多。
  似乎是有所感应,又或者是听到了同样的话,那个人转过头来,也看了一眼他的方向。
  长得是真的好。难怪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这样的长相就算得不到心,只是一个晚上都足以回想终生。
  景函有点尴尬的和他打个招呼,却隐隐约约觉得他身边那个人他是见过的。
  “他旁边的人是谁?”
  “哦那个啊,是我们大老板,跑来教训谢帆的……谢帆就是刚和你打招呼那人,老板训他跟训儿子似的。”
  看来也是对这种事相当熟悉了。景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边。那个大老板训谢帆的模样倒不像情人,更像烦不胜烦的长兄和无可奈何的小弟。亲密的令人心酸。
  这个时候门口又是一阵骚动。景函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一股子火从胸腔里烧了起来。
  是萧远。高大冷清英俊,脸庞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中映衬下愈发轮廓鲜明,略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和散落的黑发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不要命了吗?”
  萧远这种身份的男人居然敢一个人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子里,是嫌他混黑这几年结的仇家还不够多还是怎样?景函只觉得气得有点神志不清。萧远就是算好了他不可能忽视他的生死。就算他已经离开了,他的骨子里还是保留着萧家的那种教育。
  他放下酒钱,刷的站起身大步走到萧远身边,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扯着这个男人出了场。
  他确确实实萧远嘴角若有若无挂着得逞的笑意。这笑容简直刺眼的要命。
  “你算计我。”
  夜风中景函掏出一根烟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阿景,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景函心烦意乱的抽着烟不想理他。萧远想谈什么他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又有什么必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  QAQ逗比作者大病了一场现在才恢复更新
  因为学校里的事情……日更大概要推迟到下周五才能重新开始,不过也不是不更新了,大概就是可能更个一两章的样子。
  微博ID是泠司…Iverse 有兴趣催文或是交流的可以来这里和我聊天(虽然我真的是个逗比
    
    ☆、12

  12
  Bacchus附近实在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刚才萧远带走景函动静闹得挺大,一对对找到了伴的从Bacchus出来都忍不住往这边瞅瞅,更有实在把持不住的直接在暗角里高高低低的喘了起来。
  花好月圆夜红烛帐暖度春宵的人里就他们两个不冷不热的相互僵持,看了惹人烦,活脱脱的不解风情。
  景函烦躁的掐了烟,来不及抒发的j□j和对萧远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让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深深地吸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
  “有什么事去我家再谈。”
  被外面的风一吹,景函冷静下来才想到萧远哪里会真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闯进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不过是人都在暗处,他不能轻易发现罢了。但不得不说,萧远逼他上钩这一手实在是大获成功。
  他不过是赌他对他还残存着那种近似本能的偏袒。
  他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
  到景函家的一路上极其通畅。萧远停好车,跟着景函上了楼。楼道里灯光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明明灭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是重逢这么久以来萧远第一次真正的踏入景函的私人领域。景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差点抖得无法塞进钥匙孔里。让萧远进到这里本身就该是一种错误。但是他同样的无法信任萧远能带他去的地方,和他们将要谈论的话题。这样的不信任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毒瘤,哪里是轻描淡写的言语能够剜除的。
  除了身后的呼吸声,景函几乎要当做萧远并不存在。
  进了门之后景函把人带到客厅,连杯水也懒得给他倒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客厅非常空,而且并不算特别整洁。有些完成了的画稿随意的放在茶几上,角落里支着几个画框,画架上还摆着未完成的,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有多废寝忘食。
  “你还是老样子。”
  萧远这么说的时候是带着一点点笑意的,就好像旁边坐着的还是当年那个极其喜欢画画的男孩儿,沉下心来画画就是谁也劝不动的性子。
  “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景函看似不在意的双手交叠。“你想说什么可以开始了。我没有一晚上的时间陪你干坐着。”
  没有人比景函自己更清楚,过去的那个他早就被毁了个七七八八,现在的这个自己只不过是由过去和现在的残余碎片拼凑起来拙劣仿品。现在他和萧远记忆里的那个他简直云泥之别,得知真相之后只怕萧远会失望的彻彻底底。
  没人会舍弃记忆里那些美好的影子去喜欢一个黑暗阴戾的残次品。
  “我想和你说当年的事。”萧远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尽量组织语言,又似乎是无法开口。“当年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苦衷。”
  “我想也是。”找些无关的借口当托词从来不是萧远。
  那段日子正是萧家内乱最激烈的时间。和现在的位高权重相较,那时的萧远真可算得上是孤立无援,每天忙得几乎无暇安睡,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防猝不及防的背叛。这样血腥的争斗萧远是反对景函涉及其中的,而且景函根本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和景函相比,白邵宇几乎是萧远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钟情于萧远的白家独子,一无所有的隐秘情人,处于权利交迭中心苦苦争斗的萧远会选择谁简直是一目了然。更不提那个时候景函已被他送的远远的,在其他地方一无所知的完成着他的毕业设计。
  情人之间的承诺在这些真实的利益和必须做出的抉择面前其实真的是不堪一击。
  接受了白邵宇的帮助后,萧远是真的想要和景函断掉,而不是让他一无所知的继续做他的地下情人。一方面是白邵宇不可能容忍,另一方面是萧远还没有这么无耻,他做不到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养大的孩子。
  过去的伤口随着萧远平静的叙述一点点被撕开。
  他曾设想过千遍的残酷现实被那时视作一切的情人亲口说了出来。只是萧远哪里知道,他真正的痛楚并不在于他的放弃。也许他想错了,那时的萧远确实是爱过他的,只是那一点点的爱就和他的父母一样,比不上他们视作生命的萧家重要。
  没人想过他今后将要如何,没人想过他是否能够承受。
  他们从来没有将他视作可以与自身对等的存在,就像他的喜怒根本不在他们做出抉择时的考虑范围内。
  “萧先生,你觉得我们之间再谈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抛弃是真的,背叛是真的,就如更早的时候亲吻,拥抱,相依为命一般,凿凿可证。且不提萧远的绝情做不得伪,可往事哪怕有千种苦衷万种被逼无奈都不可再回头。
  “当年我拼尽一切拿到了的萧家其实在这么久的争斗后已经只剩个空壳子了,哪怕是白邵宇帮我拿到的,我也不可能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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