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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余烬作者:泠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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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早就做好了清洗的准备,不过是迟迟找不到陈正荣本尊的藏身之处,才有了忌惮。
  “今天晚上肯定有很多人睡不着。”
  赌船被动手脚哪里是陈正荣一个人能做到的。有些人既然在那样的警告之后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别怪他们做得太狠。
  “咎由自取。”
  “没办法的事,有些人的贪念总是比他们应得的要大上许多。”陈花梨摊开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十指纤纤,洗白得跟嫩葱似的,指甲还染着丹蔻。“也不想想你要真是个软蛋,当年萧家就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有野心的一个没留,真是狠绝了。”
  “他在哪。”
  “不知道。”收到萧远明显不信的冷眼后,她才无奈的故作叹息。“具体的位置我是真不知道。要知道定位器传回来的信号总是得花时间去分析的。不过目前来看,大致是往临海那块去的。”
  那个地点一出,室内气氛顿时降至冰点。萧远刷的站起身,满身的怒火和戾气再收不起来。
  “白家旧货仓一带?”
  “是。”就算是不知道这之中隐情的陈花梨也看得出这一刻的萧远像是彻底被踩到禁区的野兽。“那个地方到底怎么了?”
  “你不需要知道。”
  不管在这件事她插手了多少,和景函背地里谋划了多少,她都不会知道,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当然明白,景函不会和他之外的任何人讲起那段他一生中最屈辱黑暗的经历。那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消弭的伤痕,只能倾尽全力跨过去,让它不再那么痛苦。
  萧远扣着桌沿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去找他那个心腹,他知道怎么找到景函。”
  临走之前,陈花梨面带忧色的跟他最后嘱咐了一句。即使从来没有亲密的生活在一起,但她毕竟是景函血缘上的妹妹。没有利益因素的纠缠,感情方面她可以说是向着景函的,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景函真的出什么事。
  萧远的不安感染了她,让她直面这两个人之间别人都插不进去的那些秘密原来有这样的阴暗面。
  对于跟在景函身边那个几乎不怎么和旁人说话的心腹,萧远印象并不是很深。他就像是影子一样,什么时候不在了,都鲜少有人察觉。只在某次谈话中,景函才漫不经心的跟他讲起身边的这个人姓甚名谁,为什么会跟着他做事,他也从不担心他反水。
  “你是说阿飞?”景函正钻研着眼前的棋盘。国际象棋一直是他的软肋,黑子差不多被他带着走入了绝境。“他叫何少飞。虽然这名现在没人叫了,证件上的名字我也给他换了别的,但记着,才不至于忘了本。他是我从海里捞上来的,捞起来救活就跟着我。”
  “十六岁那会儿为了保住妹妹被自己亲爸卖给少庄家抵赌债。少庄家喜欢玩男孩子,拿他妹妹威胁几句就从了。少年人心性单纯,他那个少庄家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他动了真心。”萧远毫不留情的将军,景函挫败的叹口气,放弃了垂死挣扎。
  “后来发生了点事,他那个少庄家家里得罪了人混不下去,被别人追杀他的时候,看阿飞和他身形年龄都差不多,就干脆拿他当了替身自己偷渡出国。被抓住之后,对方觉得被骗了,各种折磨下来直叫阿飞去了半条命。他运气好,对方把他扔下海时我刚好在那块替三爷办事。”
  脸上身上的伤好了,疤痕却再去不掉。
  至于留他下来的理由,景函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说出来的话却叫萧远心里一颤。
  “那会儿我觉得他跟我差不多可怜。现在想想,你比他那个人好上不知多少。”
  去找景函那个心腹的路上,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叫萧远感到无比漫长。他的人清剿着每一分与陈正荣相关的势力,有人该死,有人会生不如死,他们都将不得善终。这一切本不该如此早,如此突然的发生,但景函做的事让它就是这样提前到来了。
  不能去想现在景函和陈正荣之间的对峙到了怎样的地步。
  如果因为这件事又遭受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他宁可景函一辈子都不再爱上他。
  只要不再爱他了,就可以无视他的付出,不用再觉得亏欠他,从而为他做出这样大胆的抉择。
  阿飞在Ultramarine等他。看来景函早就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情景,吩咐阿飞在处理好其他事情之后就来这里待命。一看到萧远,那个平日里像个隐形人的阿飞也抛弃了冷淡的外壳。
  “去海边。你来得比预料的要早。”
  因为离得太远,信号很微弱,只能勉强确定大致的方位。
  萧远带在身边的人手不多,大部分都被分派去了别处。好在陈正荣那边的人手也不多,一个疯子再怎样都不可能让所有人对他真的信服。
  “你比那个人要好。”阿飞一面辨析着方位,一面头也不抬的跟萧远来了这么一句。“一开始我不信你对他是真心,现在差不多信了。用没用心,这种时候一眼就能看明白。”
  景函让他相信萧远时他还嗤之以鼻。
  却没想到最了解萧远的人永远只会是景函,不是别的什么人。
  “他出事了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家旧货仓早已随着白家的覆灭破落下来。作为曾经走私航线的秘密码头,地段自然足够偏僻,当年白邵宇就是倚仗这点才敢把人绑来。萧远想起拆分白家时到底是谁从这块得了好处,原本不起眼的某个小人物只怕那时就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信号逐渐明了起来。
  全身濒临沸腾的血液在这关头反而冷了下来。
  景函在等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喉头发紧。
  从当年就在等他。
  这一次他终于及时赶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65

  65
  空气里带着咸腥的海味,钨丝灯泡昏暗的光时明时暗。
  “是不是很熟悉这个地方?”
  陈正荣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任凭景函打量四周。
  有了光,不难看出这里曾是一间荒废下来的仓库。四周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唯一的高窗也被遮得严严实实。摆了张破床,他被铐在上面,空旷的空间里陈正荣本就狰狞的模样被晃荡的残光衬得越发阴沉可怖。
  “多少年了,没想到我还能故地重游。”
  在链条允许的范围内,景函撑起还昏沉无力的身体,靠着生铁床架抬眼回应陈正荣的挑衅。
  活着的人里不会再有谁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更想毁掉这里。
  “真是不查不知道,连我都被你吓了一大跳。”陈正荣从脏兮兮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牛皮纸文件夹,抽出了一叠照片。“你叫人毁了留底,却千算万算没想到白家保险柜里还剩了独一份。” 
  厚厚一叠照片被人用轻蔑的姿势劈头盖脸砸下来,景函平静得好像照片上的人不是他,他最羞耻的往事也没有j□j的展现在对他怀有莫大恶意的旁人面前。
  “啧啧啧,我光知道你不知廉耻,哪想得到有这么放荡的一面,你说要是萧远看到他的小心肝背地里龌龊成这样,得有多失望。”
  “如果你就有这么点手段的话。”景函无所谓的任由陈正荣对他冷嘲热讽。“他早就知道了。”
  白炽灯功率不大,光线黯淡,对于陈正荣毁损过的视力,仅够他勉强看清景函的轮廓。
  “如果他在乎的东西和你一样,今天我也没必要为他做到这一步。”头还是很痛,麻醉药品的后遗症让他稍微使点力眼前就一阵晕眩。景函忍住想吐的冲动,强迫自己直视着陈正荣。“你不适合当一个掌权人。也许共同的利益和短暂的愚忠可以让那些人跟随在你身边,但只要他们意识到,你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
  “闭嘴!”陈正荣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就像现在,他们被萧远和祁言瑞的人追得跟丧家之犬一样,你却为了些可笑的恩怨和我待在这里,抛下他们不管。”景函用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擦掉嘴角的血丝。脸颊内的伤口很痛,连同脑子里都像住进了一群敲敲打打的小鬼。“父亲,你说着你恨萧远,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很失败,比不上心中千万个瞧不起的萧敬而已。”
  “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萧家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萧敬我不知道。但是萧远……他是我一生中能拥有最好的那个人。”也是最坏的那个人。可到了这一步谁又在乎呢。“你说你爱母亲,又为她做过什么?”
  “我能把一切都给她!萧敬可以吗?!”
  “你说的爱就是j□j和威逼吗?”
  “我能给她光明正大陈夫人的位置,她却不知廉耻非要去给萧敬当小老婆!”
  “你们都是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就能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其他人。”
  “呵,你以为萧敬是什么好东西?”陈正荣爆发出一阵大笑,受过伤的声带发出的笑声比碎玻璃划过地面还要刺耳。“你猜外界传闻的他对第一任妻子念念不忘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一张逼近的扭曲脸孔上带着某种莫名的快意和嘲讽。
  “他喜欢的是个男人,是他结发妻子的亲哥哥,然后他亲自逼死了那男人。我跟阿韶说,她反而骂我无耻,骂我搬弄是非,说我嫉妒萧敬到了随口造谣的地步。萧远喜欢男人根本就是遗传萧敬的,他们萧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等你被玩腻就知道了。”
  “可惜你的阿韶还是喜欢你嘴里那个卑劣无耻的男人。”
  眼前景函精致秀丽的轮廓陡然变得恍惚起来。景函不像温韶,至少气质上不像。温韶是娇生惯养沾满毒液的艳丽花朵,只要站在那里,就让旁人无法移开目光。陈正荣的精神近几年愈发不稳定。严重起来,就像此刻,他心里明知和他说话的人是景函,意识上却不住的以为是温韶活了过来。
  “阿韶……?”
  “温韶”看他的目光如同注视着世界上最肮脏最令人深恶痛绝的生物。
  在他用尽手段得到温韶之后,也是被同样的眼神盯着。这样跨越时空和地点的相似感终于击溃了他精神上最后一道防线。脑海里不断叫嚣着“他是景函”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他爱的人视他如渣滓。
  那个宁可为别的男人去死,也不愿或者和他一同活着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晚,他去找她,表示只要她肯放下萧敬和他在一起,他愿意帮她抚养那个不知是谁的孩子。
  “省省吧,你的人暗地里相对小函做什么当我不知道?他不是你的小孩。哪怕萧家一辈子不认他,他也是萧远的弟弟。”
  “你以为你找人设计我和景海背叛萧家做得很隐蔽?”温韶的脸孔上洋溢着某种恶毒的快乐。“你以为我会和j□j我的人在一起?陈正荣,你最好一辈子活在你臆够的美梦里,不要醒过来。”
  “去死吧,去死吧……”回忆和现实交杂在一起,陈正荣无法忍耐的伸手掐住温韶的脖子。“你死了我也很跟着你去的,别怕,阿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你害死她,还要害死她留给你的血脉?”
  血脉?陈正荣清醒了一瞬,手下的触感清楚的告诉他,他掐住的是个男人。是温韶当年死活不承认是他亲生儿子的景函。景函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带任何感情,又或许即便有感情,也不是对他的。
  “把我当温韶了?”
  “我不是她,也不是你,我爱的人爱我。我爱萧远,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陈正荣要杀他,景函对他的感情不过是怜悯与厌烦。
  当他把手伸到萧远身上,景函就再无法容忍。
  这样的感情不是爱又是什么。
  萧远带人找到这里,看到的就是陈正荣一只手松松地掐在景函脖子上,又哭又笑,癫狂得骇人。不堪入目的照片洒了一地,而景函像没事人似的靠在床边对他露出个微笑。萧远几乎都要被骤然涌起的怒火给气炸。
  拦住其他人,萧远轻松就拉开了重伤之后只剩个空壳的陈正荣把他扔给外面的人,自己想都没想地就把景函拉进了怀里。
  “没事了,你找到我了……”
  景函单手抚摸着萧远的背脊,就像对方曾对他做过千百次那样。他的脸闷在萧远的胸膛里,连带声音都快要听不清。
  “不会再有下次了。萧远,我很好。”
  “我应该把你关起来。”
  “每次你这么说都没真的做到过。”被放开后,景函看着萧远耐心的替他解开镣铐。粗制滥造的小玩意在萧远的手下撑不到几分钟就缴械。“我刚对陈正荣说了些很有意思的话,要不要听?”
  “说了什么?”
  “你。”有关萧敬的那些,光凭陈正荣一个人的话还不足以定论,只有对萧远的感情,真实得容不下半分虚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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